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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日常[穿越]——偷夹馍的(51)

    这个充其算个故事的疑点过于奇特,杜思问过许多人,都不见承望山,天下神话传说无数,又怎知这不是杜永秋道听途说而来的呢?
    杜思纠结的合上手札,将它放在一边,除此外,手札中还有一个人名小荷令他十分在意,杜永秋本想说的是荷花,可不知为何,杜思一见到这个名字便知觉认为它是个人名,从记忆深处传来的熟悉绝不会欺骗他。
    换句话说,这具身体原来认识小荷,小荷又是什么人呢?
    杜思躺在床|上,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不由得翻来覆去,捣鼓好一阵才停下来。
    公子,你怎么了?杜蘅端着一杯茶走来,他见到那本手札,向杜思问道,公子,这是什么书啊?
    没什么。杜思睁开一只眼,看着杜蘅跃跃欲试的表情后笑道,你若想看、就拿过去看吧,别弄丢就好。
    谢谢公子!杜蘅将手札捧在怀里,开心的笑了,他的学习量逐日加大,如今,半个衙门的书都被他看完了,祝松山极为看好杜蘅,有意将他送进书堂学习,杜思并不阻拦,实际上、他见到杜蘅有出息,心里比谁都要高兴,只是没了杜蘅,不免有些寂寞而已。
    段景衡的脸骤然出现在杜思眼前,几道耳边低语仿佛昨日重现,杜思脸一红,跑到院里取了凉水洗脸,才将那人的面容硬生生拔去。
    自从年前来看过杜思后,段景衡便开始忙起来,却不忘写信交流,说起信,杜思忍不住哈哈大笑。
    谁曾想外表极为高冷的段景衡私下却是个极为纯情的男人,他怀抱一颗少男心,做着十分简朴的日常惯例;对着月亮念杜思的名字,见到什么事在信里统统汇报一遍,有时还会捎带一点小玩意,以传递自己浓浓的思念之情。
    最令杜思发笑的是,无论何时何地,段景衡寄来的信中,开头结尾都是我想你、无时无刻不想念你诸如此类的情话。
    杜思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翻阅书信,脸上笑意逐渐加深,以前怎么没发现,段景衡还有这样纯情的一面,平常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从二人表白心意那天起,杜思自觉自己的地位飞快上涨,真是翻身农奴把家常。
    若照这样发展,说不定、以后他便是上面的那个
    杜思回忆起脸红耳赤的段景衡,那副模样当真诱人至极,想到这儿,杜思不禁笑出了声。
    公子?公子!
    啊?杜思回过神,一眼便看到站在床边的杜蘅,他正直勾勾盯着杜思,一脸茫然。
    公子,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如此杜蘅思量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如此猥琐。
    我想到一桩天大的好事。杜思愈发得瑟起来。
    只见杜蘅望向他的目光中隐隐带上几分嫌弃。
    咳咳、你有何事啊?杜思一本正经道。
    公子,我来叫你去用饭,快走吧。
    不知不觉,窗外竟遍布一片夕阳,杜蘅把杜思从床|上拽起来,两人出了院子,径直走向膳馆。
    一路上,杜思想起那些信,不由得笑起来。
    公子、你到底在笑什么?
    杜思遥望天际,被夕阳染红的眼甚是柔和,我在想与他为伍的日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便是过了五年,杜思身形抽高不少,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体格依旧单薄,容貌看上去成熟不少,街上的回头率也多了。
    与此同时,段景衡于雍州事务繁忙,有一年没能来看他,只能在信中疯狂表达他急切想要见到杜思的念头,杜思一想起段景衡的变化,心里也十分痒痒。
    但他首要目标是找出杜永秋当年死因与众官员隐瞒的事实,只能将心中的思念往下压。
    而这两人都坚信,漫长别离只会加固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并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一月九日,云洲正值寒季,与北平郡相隔的九龙淮庆下起大雪,夜晚,北风呼啸,漫天飞雪,天地一片雪白,打更人程潜裹紧棉衣,在雪地里慢慢前行。
    这时,不远处传来隐隐犬吠,程潜发觉不对,疾步走上前,只闻犬吠声从一个大户家中传来,程潜小心来到门前,却发现那两扇朱红色大门,是开着的。
    有人吗?程潜高声喊道,无人回应。
    他小心推开门,却见到几个奴仆躺在地上,身上已积有厚厚一层白雪。
    啊杀人啦!!
    程潜跌到地上,也顾不上去拾掉在地上的灯笼,哭喊着跑向衙门。
    第74章 风雨欲来(四)
    第二日,杜思如往常一样, 起床与杜蘅到小摊上用早饭, 因天气寒冷, 空中又飘着雪, 小摊老板娘好不容易搭起棚子,这才有了来吃饭的人。
    公子,你这些日心神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吗?杜蘅小心翼翼道。
    杜思摇摇头,并无向杜蘅隐瞒,我只是在想父亲的事情。
    杜蘅张张嘴, 最后还是忍住到口的话, 低头喝汤了,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年幼的孩童了,如今过了五年, 他在杜思身边大致也看出一些蹊跷, 可杜蘅并未烦扰杜思, 选择了沉默。
    二人吃完饭,刚走到衙门口时, 王七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冲杜思大声道。
    知县大人正到处寻你、你快点回去吧!
    杜思心里一沉,快步走回衙门,穿过长长甬道,跨过那道仪门,只见一道身影立在门房前, 那人正是祝松山,他此刻十分焦急,见了杜思连忙将他拉到角落里。
    杜思,你怎可如此顽固?竟不听你干爹的话、擅作主张回来了?你这可是要明着与他们作对啊!祝松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之前我见你游刃有余,还以为你顺着那些大人的意思走了,不曾想你、你!哎!
    他捶胸顿足,气急败坏的长叹一口气,杜思渐渐敛去面上表情,对祝松山生硬地说。
    我不能与他们为伍,捧高踩低、阿谀奉承恕我做不到。
    你这孩子,尽让人不省心!祝松山怒喝道,你可曾想过,李治飞身后的人是谁?又为何屡次三番来找你?
    我知道,李治飞身后的人是当朝左相,周鸿祎,他们为的是我爹留下的手札。杜思昂起头,直视祝松山道,这些我都知道。
    祝松山一噎,满腹怒气不能发泄,此时寒风凛冽,刺骨冷风从二人面颊擦过,十分生疼。
    杜思望着祝松山,缓缓道出实情。
    我手上的手札或许早被拓印过,而李治飞等人一定未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所以留下我、为的便是破解家父于手札中留下的线索。
    原来,你都知道了祝松山喃喃,气也消了大半。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杜思语气仓促,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祝松山,当年我爹究竟被卷入何事?他又是怎么死的?为何又留下这本手札?
    祝松山双眼微眯,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以及数位大人想要得知的消息,与我、与你们又有何联系?
    祝松山闭上眼,转身便要离去。
    杜思一僵,下一刻,他毫不犹豫下跪,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声响起,祝松山步伐一顿,终是停下来。
    大人,我知你待我极好,打一开始,你就处处提醒我、叫我堤防一些人,压住自己脾性,是我不好,负了你一片诚心。杜思垂下头,将双手摊在外,那是一个乞求怜悯的动作,祝松山转过头,望了杜思半晌,仍无回应。
    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否则我枉为人子;若他日到黄泉大道上,我无颜面对父亲!杜思双手伏在一片白雪上,接着,他将头慢慢靠上去,重重磕在地上。
    我求你了,知县大人,看在你我共处这五年的情分上,请告诉我!
    杜思闭上眼,他在赌,赌祝松山会不会心软。
    祝松山眉头紧锁,缓缓走上前将杜思轻轻扶起。
    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随我来吧。
    杜思直起身,看着眼前祝松山略显佝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底涌上一阵酸涩,双眼一红,竟是差点流下泪。
    房里暖和极了,橘红色的火光跳动在窗纸上,与门外呼啸而过的瑟瑟寒风离得极近。
    二人沉默片刻,祝松山神色凝重,他率先打破平静,将往事娓娓道来。
    十四年前,祝松山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丞,当年与李治飞、杜永秋说过几句话,有几分印象,而在朝中事变之后,李治飞干了一番大事,升官发财,好不得意,几年后、杜永秋不知犯了什么事,竟使得左相周鸿祎亲自出马,祝松山离京城极远,等消息传来时杜永秋已失踪,而与他是挚交的李治飞今非昔比,早早当上知府大人了。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李治飞竟会出卖挚交,换取官衔呢?祝松山连连叹息,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等狼心狗肺之人定不会有好下场!杜思想起李治飞那些嘲讽的话,不禁有些气。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祝松山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我已年过半百,只想在这小县城平平安安渡过晚年,却不知李治飞竟将你安排到这儿来,我实在猜不透那人的心思。
    他利欲熏心、一心只为升官,我这种普通人怎么能理解他呢。杜思自嘲道。
    祝松山安抚他几句,又苦口婆心地劝说杜思,杜思,你若还视我为长辈,便听我一句劝,凡事多留心、莫要出头,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再这样下去,我护不了你啊。
    杜思心中一哽,眼前这位知县现下正以一位长者来开导他,他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李知府传你去云洲,今日便要走,我已为你备好行李,你带上几人快些启程吧。
    杜思走到衙门外,果真有一辆马车在等他,此时天又黑了几分,灰茫茫的一片、见不到太阳,正如杜思无所安放的心一般迷茫。
    这个时候,他想起许多人,杜蘅王七孙平的面庞一一闪过,杜思又回头望一眼官府,遂毅然登上马车。
    他不会带任何人走,这件事牵连的人已足够多,不能再拖其他人下水了,杜思从怀里掏出那本手札,神色难掩忧伤。
    这一次,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离开隆化了,从今往后,他便要与这儿彻底断离。
    杜思想通后,平复心底莫大的遗憾,令马夫驾车。
    沉重的车轮又转起,仿佛毫不停歇的命运齿轮一般向前行驶,杜思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想离开隆化、可最后还是走了,正如他厌恶李治飞,前期却又得了他官位带来的好处一样,自相矛盾。
    这时,窗外熟悉的呼声引起杜思注意力,他掀起帘子一看,正有个人在后追着马车。
    公子!等等我!
    杜蘅在寒风中奔波,声音几度被寒风覆盖住。
    你为何留下我?你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杜蘅身形不稳,重重摔在地上,见马车不停,索性哭起来。
    停车!
    杜思心里一痛,命车夫停下车,没等马车完全停下,他便一股脑蹦出来了。
    地十分滑,杜思飞快跑到杜蘅身旁,将他抱在怀里。
    公子、你不要我了。
    杜蘅仍在哭着,杜思摸摸他的脑袋,心仿佛被这哭声渲染,莫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一阵阵冲上脑。
    我怎么会不要你。杜思一遍遍解释着。
    你把我丢在隆化,自己一个人出去,这一次,我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杜蘅太敏感,已察觉杜思的想法,他扑在杜思怀中呜咽着,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是你买回来的,死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好,我带你走。杜思心中一暖,也顾不上考虑,此时,他只想满足杜蘅这个小小的心愿。
    我们一起走。
    云洲九龙郡淮庆,发生一起离奇案件,一户人家竟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全部消失了。
    王法大堂上,一人身着浅绯色官袍,头顶乌纱帽,端坐于公案之后,两旁站了许多捕快,他们目光如炬,都紧盯着大堂中央那人。
    知州大人,小人名为程潜,是个打更人,当晚,小人听见有犬狂吠不止,便上前查看,走进又看见那宅子的门没合上程潜跪在地上,心有余悸道,小人提灯一看,宅里竟躺了许多下人,他们身上积雪十分多,想必死在那儿已经很久了!
    你于何时看见的?
    回大人,那是正好是二更天。
    你确定?知州一挑眉,审视着程潜。
    句句属实啊大人!程潜一个哆嗦,连忙叫喊道,如有一句假话、便叫我不得好死!
    知州皱眉思量片刻,对程潜说道。
    将近二更天时,你发现宅子里躺着死尸,便去保官,但当衙门里的人赶来时,宅里却空无一人。
    是啊大人!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奇怪的事?
    这的确不可能,不到半个时辰,宅子里的人全都不见了知州画风陡然一转,一宅子的人都死了,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程潜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可他生来脑子便不灵活,很快点点头,与知州一致了。
    一旁记录的老书吏见此,不禁望向坐在公案后的知州,他轻轻叹息,最终将此话分文不差的记在案宗上。
    不过几日,此案传遍大街小巷,很快,一个吃人的夺命厉鬼传闻成为广大群众普遍接受的版本;每当天一黑,所有人立即往家里跑,生怕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消失,被那孤魂野鬼捉去。
    许多日后,杜思再到云洲,便看见往日睡的极晚的云洲人不到亥时都急忙赶回家,无一人在外。
    杜思虽觉得奇怪,也没开口询问,主仆二人跟着接应的小厮离去,留下一阵寒风驶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欲修仙,法力无边
    第75章 风雨欲来(五)
    李治飞将他安排到一处住所,本人却并未出现, 房中一切安好, 还有一个暖炉以供取暖, 杜思花费好一阵功夫才将杜雨拉到屋里, 她双手冻得通红,却仍坚持在外守着,杜思忽悠好一段时间才将她说服,杜雨睡在侧房,总算是不再露宿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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