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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日常[穿越]——偷夹馍的(21)

    大人,已经到寅时了。一道男声从背后传来,杜思即便不回头也能猜出他是谁。
    为何还不睡。杜思说道。
    身后青年不语,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这场拉锯战以杜思的转身而告终。
    邺城秦氏一案,被抓进牢的嫌犯都是清白的。杜思喃喃道,随即将此事一五一十倾诉于口。
    我知道他们没有杀害秦氏,却不能参与此案调查。杜思望着桌上的火烛,一条团火光在他瞳中燃起,难道能做的就只有替他们收尸吗?
    井恒仍不语,一双凤眸俯视着杜思,眼中不知是何意味。
    济世洗冤,惩恶扬善,确实比我想象中难的太多,就连霖水一案,我都要靠身后那位做知府的干爹大人。杜思突然笑起来,口舌间尽是苦涩。
    你破了霖水一案,真相得以证实,戚絮贞名节保全,此案因你侦破,与他人无关。井恒缓缓开口,却比任何安慰都要有力。
    杜思望着井恒,原带几分无助的心渐渐明了。
    你很强,杜大人。井恒双眼微眯,嘴角轻勾。
    杜思起了兴致,又同井恒说许多话,直至躺到床|上仍不消停。
    思绪逐渐飘忽不定,他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唯记得井恒最后的话,让他安下心。
    邺城进入了睡眠,万物宁静,一尖月牙破雾而出,皎洁月光洒落,照亮整个县城,犹如一地散银,接连数十天的雨,也终于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榜单字数够了,明天要停一天~(不要打我、我这么可爱o(^^)o
    正好明天下午考试,我从下午三点学到现在,真是石乐志,快要被学习玩坏了(滑稽
    最后,祝大家双十二快乐==
    第33章 书房女尸(九)
    杜思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他虽体弱,却教给杜思许多事情,直至这位老人将一本书交给了他那正是原身一直翻阅的手札。
    杜思已隐隐猜出这位老人的身份,他因上了年纪,眼瞳已不复往日清明,惟有在谈及刑狱之事时极有精神。
    他一直向杜思传授刑狱断案经验,杜思没有动作,在一旁静静聆听。
    刑狱之事,任重道远,天下苍生,为民谋求福祉之人不在少数,却独独少了一样为他们证明无罪的人,仵作虽非朝廷命官,却恰恰是验证真假、还原真相的那一样人,你万万不可误判错判,凡事都要多加留心,切莫听信一面之词、助长邪佞风气。
    杜思点点头,又有些羞愧,眼下邺城秦氏一案非他所管,他已答应狱中庄府的三位下人查清事实真相,却不能亲身实施,邺城县令来历显赫,自己又无官位
    难道这一回真要如孙平所言,弯腰做人?
    若因粗心马虎、疏漏疑点而误判人命,实属不该啊。
    即便是梦,却与世事一般难料,慈祥的老人表情突变,睁着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死死盯住杜思。
    杜思,答应我,一定要亲身验查,用自己那双眼睛辨清真伪,莫走我的老路!
    这位耄耋老人突然一把抓住杜思,那双瘦如干柴的手像铁链一般紧紧缠住他,令他不得挣脱束缚。
    为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杜思大声喊道,眼前的老人置之不闻只是,固执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若非亲眼所见,不可轻信于人!答应我、答应我!
    我不是你的亲儿子,你硬要逼着我做什么?起码把事情说清楚啊!杜思挣|扎道。
    答应我,答应我!
    杜永秋执着道,同时手下力气剧增,抓的杜思疼痛不已。
    好、好,我答应你!杜思疼的不行,不得已答应道。
    杜永秋身影像被风吹逐的白雾,逐渐散去,杜思心跳如雷,慢慢数出一口长气,可当他还没缓过神时,杜永秋的脸又骤现于眼前。
    我的手札
    那张脸面色泛青,无比狰狞,犹如地狱讨债的恶鬼前来索命,杜思喉中一哽,心跳的更快了。
    啊
    五月初旬九号卯时,于邺城一家普通客栈,一声凄厉嚎叫响彻云霄,竟比那打鸣的公鸡还要响亮,来往行人纷纷打了一个激灵,包括那坐在轿厢里的县令,也被吓的打翻了茶杯。
    杜思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刚淋了一场大雨。
    下一刻,他用门闩拴好的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身着劲装的杜雨出现在杜思面前。
    何人在此造次?
    杜雨唰的一下抽出佩剑,雪亮的光一闪而过,剑身锋利无比,倒映出杜思一张惊魂未定的面孔。
    房内除了杜思,再无他人,杜雨定定望过去,刚好与杜思视线相对。
    杜思:我、我做一个梦。
    杜雨表情未变,只是眼神十分耐人寻味,她将剑收回剑鞘,慢慢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隆化县众人一一来杜思房间串门,等到杜思好不容易将杜蘅打发出去,他才松了口气。
    梦中场景由仍历历在目,杜思不禁起身翻找行李,将杜永秋留给原身的手札取出来。
    里面内容与之前无异,杜思心有余悸的放回手札,他还以为会出什么灵异事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原身的亲爹!
    杜思做到桌椅上,连忙给自己倒杯茶水压压惊,同时,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初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穿越前一晚他在宿舍睡觉,一觉醒来身处异世,原身手握那位知府干爹送给自己的信倒在床上,好不凄惨。
    直到这个梦之前,杜思都认为这只是一场巧合,可今日所梦杜永秋,却令他大为转观。
    原来的杜思真的是被水呛死的吗?
    杜思啜饮一口,陷入沉思。
    大人,杜大人
    门外突然传来孙平的叫喊,杜思刚抬起头,只见今日被摧残多次的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孙平开心的犹如一个二百斤的孩子,翘首期盼。
    杜大人,邺城的知县大人来啦!孙平跑到杜思跟前,连忙道,没想到大人所断霖水一案传的这样远,您的英明神武都到了这位皇帝表亲的耳朵里了。
    噗杜思喷出口中茶水,被孙平熟练躲过。
    诶哟,我的大人呐,您怎么还没穿衣服?快、我给您更衣!孙平急急忙忙拿来杜思挂在衣架上的长衫,就要给杜思手把手穿上。
    别、别,我自己来,你坐下喝茶。杜思抢过衣服,末了还对孙平劝道,别抢,我自己穿得快。
    孙平果然没有动作了,只不过他抑制不住内心喜悦,口里一直叨扰着。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事情传的这样快,邺城都知道了!
    是啊,传的可真快。杜思穿着衣服附和道。
    还是大人您有得一手断案神技,要不是您,霖水县那桩案子恐怕就要找个替罪羔羊压过去了。孙平又叹息道。
    杜思动作一顿,没有说什么。
    知县大人的轿子就在客栈外,大人您动作快些!孙平急的团团转。
    哈哈,皇上不急太监急。杜思笑了笑,接着束好头后跟着孙平出了房门。
    二人风急火燎的赶到客栈门口,只见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一顶宝绿色软轿停在路旁,衬着街边柳树,桥下潺潺流水,甚是具有诗意。
    杜思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并无井恒的身影,今早他似乎也没有过来
    大人,快去吧!孙平推了一把杜思催促道。
    杜思望着那顶宝绿色软轿,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这位大人姓宋。杜蘅跑上前对杜思小声说道。
    杜思摸摸杜蘅的头,深吸一口气来到软轿前。
    轿旁有几个车夫,他们望了眼杜思,在触及杜思身上朴实的衣袍后都不约而同的装作四处看风景,没什么表情。
    这顶软轿装饰十分华丽,帷帐用上好的料子制成,上面绣有许多杜思所不知的图案,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旁,点缀着许多不一样的色彩。
    传闻中皇帝的表亲宋知县就坐在里面,或许,他此刻手里正捧着一杯茶,悠闲自得的品尝着。
    进来吧。一道浑厚男声从轿内传出,打断杜思的幻想。
    空气里仿佛弥漫无声销烟,杜思却丝毫没有退缩的念头,郑秋的信还置放在客栈,若今日自己再无作为,他们便真的要脑袋搬家了。
    想及此事,杜思的眼神坚定许多,毅然撩起软轿帷帐。
    作者有话要说:  编编给了一个很好的榜单,如果我达不到标准,可能下次会轮空吧(咸鱼脸
    发现漏了一句话,趁没人发现赶紧改⊙⊙
    第34章 书房女尸(十)
    软轿帷帐触感极佳,杜思动作不禁轻了许多,一帘柔软织锦下,是一间能容纳四人环坐的上好车厢,车上铺满绣有牡丹花样的地毯,一桌一椅,两旁车壁各开一个小窗口,此刻被窗帘严密遮挡住,身着浅绿官袍的县令端坐其中,十分惬意。
    一股淡香袭来,杜思轻轻嗅了一下,只觉如同饮酒般醉人。
    小人杜思,见过知县大人。杜思俯首行礼道。
    地毯近看更加细致,不知是不是轿内光线过暗,毯面总有些灰蒙蒙的。
    不必多礼,。宋知县语调轻缓,挥手示意杜思坐到一边置放的板凳上。
    杜兄弟初到邺城,可习惯这里的环境?宋知县笑眯眯的说,他年过中旬,体态盈润,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嘴边长了许些胡须,笑起来甚是亲人。
    邺城风调雨顺,天平地安,在这里住舒心极了。杜思道。
    如此甚好。宋知县朗声大笑。
    轿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氛围,外面却有一干人为杜思操心,尤其是孙平,他来回走动,好不焦急。
    孙捕快,你这样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坐下来静一静。小李在一旁劝道。
    我见那位宋知县不像是个恶人,说不定会帮杜大人呢。小七也附和道。
    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孙平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们到了人家的地盘,现下出了人命案子,人家知县大人还没说什么,倒是我们一直忙来忙去,杜大人发觉此案有冤情,执意要参与,这不是在质疑宋知县的判断、争夺他的饭碗吗?
    此言一出,隆化众人恍然大悟,杜雨手中一紧,不禁望向那顶宝蓝色软轿,细看竟是隐隐有动身的意思。
    他不是皇帝的表亲吗?害怕杜大人抢他的饭碗,这说不过去啊。小七又疑惑道。
    你们到邺城,都不会问问这里的行情吗,年轻孙平摇摇头,接着小声说道,宋知县在京城不知犯了什么罪,本该是要砍头的,却被圣上一道圣旨贬到这里,虽说是个七品芝麻官,可邺城算是个风水宝地,也是个肥的流油得美差。
    杜蘅听得心惊,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眼下,我们只能希望大人能够全身而退。
    刘洱沉声道,众人一齐看向那顶宝绿色软轿,神色凝重。
    轿内,杜思正与宋知县谈的正欢,二人扯东扯西,丝毫不说及秦氏一案。
    不知为何,杜思总觉得这位知县大人知道他的来意,只是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杜思看着脸色红润的宋知县,突然想到牢里苦苦等待的庄府下人,一股气血直上心头,那句憋了许久的话也从口中说出。
    大人,最近邺城发生一桩人命案子,您可知其中案情?
    宋知县一愣,又笑道,当然知晓,庄府秦氏被害,本官已将嫌犯全部押进大牢,真凶就在其中。
    可否请大人告知,真凶是谁呢?
    真凶即为嫌犯中嫌疑最大的庄府仆役,可那三人拒不承认招供,真正令本官气急啊。
    宋知县摸摸胡须,杜思神色一凛,几乎立即猜出接下来的话。
    杜兄弟放心,本官已命令牢头狱卒严加看管这三人,相信施以一点刑法,真凶归案是迟早的事情。
    杜思沉默不语,宋知县偷偷望了他几眼,突然咳嗽起来,只见软轿微颤,不一会儿便动了。
    杜兄弟若不放心,可随本官去一趟官府大牢看一看,说不定杜兄弟到了那里,那三个凶犯就招了呢。宋知县语气轻快,十分明媚。
    杜思深吸几口气,平缓心中郁气,这时,宋知县刚好拉开窗帘,一股清风拂来,杜思的头脑顿时清明不少。
    多谢知县大人,肯为小人如此着想。杜思笑眯眯道。
    欸,这是哪里的话,本官一向体恤下属,爱民如子。宋知县的脸笑开了花,并举起手一一挥向四方,你且问问这些邺城百姓,有哪个不对本官称赞有加。
    杜思呵呵一笑,没有搭话,轿内亮堂许多,地毯的色泽鲜艳,杜思随意一瞥,突然望见毯上一处阴影,那是被水打湿的痕迹,其间似乎夹杂一些灰绿的叶子。
    这里怎有一处污痕?是谁干的!宋知县音调陡转,都盖过了一旁叫卖的小贩。
    让杜兄弟见笑了,衙门养了几个懒惰的闲人,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官一向勤勉敬业,绝不会在轿内做其他无用的事。
    宋知县嘴上说着,一边掏出几张纸,神色无半分变化。
    杜思明了一笑,小人能见知县大人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怎敢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杜兄弟可真会说话。宋知县再次朗声大笑,二人极为默契,又回到方才和平的气氛。
    这时,轿子经过一家娱乐场所,这里人声鼎沸,嘈杂喧嚣,由于人数过多,软轿的速度慢了,宋知县眉头紧锁,不耐催促轿夫。
    杜思抬头一看,正对长乐坊三个金色加粗的大字,原来是到了赌坊。
    宋知县斜眼观望几番,复笑道,杜兄弟,你也对这赌场有几分兴趣?可圣上明文规定,男子需二十后才允进入。
    杜思点点头,仍盯着长乐坊,宋知县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说道,凡事也有例外,长乐坊三层也有一些贵人在此,不得不感叹各人的命,乃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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