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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猛1剧本攻略禁欲老攻[穿书]——酌梦醉(

    他别过头,转身朝电梯走过去。
    江漾的目光追随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却没有去追,半晌他收回视线,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在奶奶的病床前静静地坐着,看到老人家紧锁的眉头,听着她不时发出痛楚的低哼,他的心像是挨了重重一拳,酸胀得难受。
    刚刚主治医告诉他们,癌细胞扩散脏器后,患者身体的各种不适会比以往更重。
    高热寒战、腹水加重、进行性黄疸,都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其实奶奶之前也时常感到不适,但她依旧是笑着的,眼睛弯下来的时候,皱纹里都藏着温柔。
    她选择自己咽下那份痛苦,把安心留给他们。
    思绪回归,江漾浅浅吸了口气,在心里呼叫系统:统哥,把【肌体不适消除】给奶奶用上。
    这张呵护卡的时效期是一个月,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终归也算有点用途。
    思索了一会儿,他抬眼看着奶奶,继续说,我还有【有求必应】对吧。
    对。系统沉默半晌,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宿主,你这是要当雷锋啊?
    你别打岔。就告诉我【有求必应】能不能让奶奶重新成为一个健康的人。江漾说得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有求必应】仅可以满足合理诉求。肝内胆管癌是最为凶险的恶性肿瘤,目前无法治愈,所以即便你使用了,也不能彻底治愈。
    靠。我要你何用。他咬着嘴唇,将眼底涌上来的层层水汽逼回去。
    虽然无法治愈,但暂时控制癌细胞扩散,延长2年生命还是能做到的。系统想了想,补充说。
    2年?江漾猛地抬头,心中亮起了一丝火光,虽然微弱,却也能让人看见希望。他十指紧握,重重点头,2年就2年。2年我也要用。
    宿主,奖励卡来之不易,而且,即便你为谭屹做了这件事,短时间内他不会知情,你确定要使用?
    确定。我不是为了谭屹,是为了奶奶。江漾皱眉,纠正说,我舍不得让那么好的奶奶离开我。
    系统:好,奖励卡已为指定对象使用。
    从病房中出来,江漾一路走到主楼后面的小花园才找到谭屹。
    雨依旧在下,由刚才的急雨变为了温柔的薄雨,裹挟在微凉的秋风中。
    谭屹没有打伞,一个人站在喷泉旁边,双手低垂,背影蒙了浓浓的一层孤寂。
    江漾迈着大步朝他走过去,在他头顶撑起了伞。他比对方要矮,需要将胳膊举高才能撑起来。
    难过就说出来,肩膀借你。两个人扛总也好过你自己。他看着他,相互碰撞的目光就像缠绕的纽带,在此情此境之下,将他们紧密地系在一起。
    谭屹看了眼头顶的雨伞,从他手里接过来。伞上,是轻快蹦跳的雨滴,伞下,是互相凝视的两人。
    气氛有过片刻的沉默,半会儿,谭屹移开视线,转过身,看着前方的远山,哑声说:死亡面前谁都无能为力。扛也没有用。奶奶她早就看开了,是我看不开,我一直,拒绝想去想最坏的结果。我总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她可以
    话到此处,没了声音,也没了下文。
    江漾和他并排站着,他扯了下男人的袖子,伸手往喷泉池一指:看见那个小天使了吗?
    谭屹神色微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医院的喷泉池中央,立着一个纯白色天使雕像。
    那个天使不是个摆设,他能明白你的话,懂你的心,他会帮你,让奶奶多看看这个世界。说完,他从口袋中翻出了一枚硬币,抬手一抛,硬币咚得一声落入了喷泉池。
    池中还有很多硬币,水波混着它们的影子,倒映出逐渐消散的乌云与开始放晴的天空。
    奶奶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江漾认真地看着谭屹,干净的瞳膜上映出两道明亮的细光。他翘起唇角,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肩,动作轻柔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起加油吧,家人。奶奶会好的,相信我。
    第22章 (捉虫)
    当江漾的臂弯抱过来的时候,谭屹的身体有过瞬间的僵硬,平日里,他一向极少与别人肢体碰触,但这一次,他站在原地没动。
    鼻息间,是对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像是茉莉花香。他闭了闭眼,原本垂着的胳膊下意识动了动,然而还未等抬起来,江漾就松开了他。
    次日,中德两国医生多方会诊,结合最新检查报告,得出的方案是建议入院治疗。
    奶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凌晨发烧纯属偶然,现在感觉一身轻松,前所未有的舒适,她一心想要马上回家,不想再在医院里耗着了。
    谭屹拗不过奶奶,只好让管家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为了迎接老人家出院,谭父特意从新加坡飞回来,为奶奶准备了康复宴,这一次,始终没露面的谭母也回来了。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五官轮廓很有立体感,可以看得出,谭屹大部分面部特征都遗传于母亲。
    江漾此前听闻谭父谭母的关系并不算好,根源在于谭裴名年轻时一夜风流,弄出了谭大禹那个私生子,这自始至终都是横亘在二人心中的结。
    虽然但是,这对夫妻第一次见到儿媳妇的反应倒是一毛一样。
    你就是那个张张什么来着?谭母抱着她的宝贝泰迪,边打量着青年边问。
    无论台词、表情、语气,和几天前谭父与他初见时的反应迷之重合。
    江漾。春江的江,荡漾的漾,阿姨好。他也复制了一遍之前的话,大大方方地做自我介绍。
    哦,江漾啊,好名字。谭母顺着泰迪的小卷毛,冲他微笑说。
    晚上6点,家宴开始。
    厨子们将精心准备的餐品一一端上桌。谭母拿出了她的私藏柏图斯,每箱售价在2万英镑以上。
    开餐没多久,江漾忽然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只小泰迪,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他和谭屹这边。
    因为熟知泰迪犬的秉性,他麻溜收回了腿,并稍微向后撤了撤椅子。再一看,那小玩意果然撅着屁股走到了谭屹那头,抱着那条长腿,做起了不可描述的动作,一前一后,一前一后,动地那是相当澎湃了。
    噗~
    他忍着笑,偷偷拿手机拍了个GIF。谭屹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紧接着男人紧紧皱起了眉,猛地把腿收回来。他让管家赶紧将狗抱走,自己则放下餐叉,上楼去换裤子。江漾翘着唇角,心说总裁大人可真不是一般矫情。
    公主病严重。
    趁着奶奶给谭父谭母上课,他点开微信,将刚拍下来的限制级发给了谭屹。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个字
    【它馋你的身子】
    没一会儿,谭屹回复了
    【恶趣味】
    江漾捏着手机,肩膀小幅度抖动,他在拼命憋笑,腹肌都快憋出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微信上聊天。他转转眼珠,想了想,然后点进小破孩撩撩撩的表情包,挑了个略略略jpg想给对方发过去。
    谁料手一滑,戳歪了,把旁边那个肚兜小丫给送了上去。
    晚上一起睡jpg。
    屏幕上两个羞羞耻耻的小娃娃撞入瞳孔,江漾眼角一抽,飞快地将表情包撤回来了。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谭屹,再次回复了
    一个句号。
    聊天终结符号,没有之一。
    阿西吧!
    天大的误会!
    江漾的心在咆哮:手滑是特么的原罪!
    半晌,谭屹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江漾咽了咽喉咙,将尴尬化作脸皮的铠甲,他安静地吃着沙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厨子们端上了五份刚出炉的炭火神户牛排。奶奶见了,刻意清清嗓子,以眼神示意谭屹。
    在孙媳妇刚来谭家时,她就教育两人要学会彼此关怀,为了推着冷漠的孙儿往前走,她吩咐以后但凡家里吃牛排,江漾的那一份都由谭屹来切。
    这些谭屹也都记着。他默默地将对方那份端过来,用特制餐刀细致地切好,又递了回去。
    这一幕被谭父谭母看在眼里,他们木讷地张着嘴唇,难以置信。
    他们的儿子,对别人冷酷得连话都不愿多说,现在却在给一个年轻男孩切牛排?!
    这是幻觉吧?!
    谢谢,屹哥。江漾的脸上带着软乎乎的表情,像只小白兔似的。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开动,而是冲管家作了个手势,示意给自己添酒。之后,他扯扯谭屹的袖子,乖巧地说,屹哥,我是第一次参加家宴,你带着我,给奶奶,还有叔叔阿姨敬杯酒吧。
    谭屹闻言一愣,眼底闪过片刻的迟疑,这些年,一家人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吃饭都少见,敬酒就更不用提了。
    他的生活圈向来只有奶奶,与父母为数不多的交流,也基本是围绕公司、商业、竞争、盈利模式。
    你们看吧,我就说漾漾这孩子懂事,善解人意。我真是太喜欢他了。奶奶笑得眉眼弯弯,唇边的皱纹都仿佛被冲淡了。她示意管家也给自己斟了一点红酒,然后开心地举起杯子,小屹,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漾漾说话嘛。
    男人瞬间回神,应声举起酒杯,五只杯子碰在一起,让这顿家宴终于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奶奶抿了一小口红酒,看了眼左边的谭父,又看看谭母,说:现在,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好,你们吵了这么多年,闹了这么多年,离婚协议签了不下10次,也终究没能各奔东西,既然如此,当年的那些破事,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谭父谭母谁也没说话,沉默着把世界名酒柏图斯当扎啤喝,干了一杯又一杯。
    气氛沉寂了半晌,奶奶轻叹一口气,继续说:这次住院,我想了很多,想的不是生死,而是当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天,身边会不会有个人陪。
    是在家人的关怀中安然入睡,还是一个人强撑着眼皮打点滴,就怕药水输完了,自己睡过去了都没有人发现。
    年轻的时候,一天能同几十人,甚至上百人说话,可到了弥留之年,你还会不会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我是很满足的,有小屹和漾漾陪我。现在,我只希望你们的小家庭都能和和睦睦,这样,我才能放心
    谭父谭母彼此对视了一眼,嘴唇很轻地抿了抿。
    奶奶,我会一直陪着屹哥。你放心!江漾看看奶奶,卷翘的睫毛上带着甜软的笑,他捏起酒杯,转向谭屹,来,屹哥,为了我们的小家,碰一个。
    水晶杯碰在一起的清脆声响,在沉寂的空气中听上去格外好听。奶奶看着眼前两人,眼圈忍不住红了,她能明显感觉到,冷漠的孙儿在这个阳光少年的影响下,似乎真的开始变了
    江漾的酒量不好,加之柏图斯后劲又大,几杯下肚,他几乎是强撑着精神坚持到家宴结束。
    然后漂移着回到卧室中,倒在床上不动了。
    书房中,谭裴名和谭屹例行交流商业,他对盛谭的实景娱乐架构又有了些新想法,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之后谭屹上楼,朝着自己的卧室走。经过江漾的房间门口,他下意识往门上看了看。
    就在此时,里面忽然传来咚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谭屹蓦地停住脚,折回来,迟疑了两秒敲响了门,然而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等待了两分钟,他刚准备离开,忽然,里面又传来了声响。
    这次绝对没错,就是从江漾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谭屹抿了下嘴唇,没再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床前灯亮着,但此刻床上却没有人,男人疑惑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在大床之下,看到了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形容的一幕。
    地上扔着一只手机,一只平板,被子一头搭在床头,一头垂到床下。江漾此时仰面躺在地上,嘴唇微张,不时发出类似动物幼崽的低哼。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脱得那是相当干净,浑身上下只留下了一条内裤。
    柔黄的灯光为他那莹白的身体镀了一层暖蜜色,微妙地营造出了一种暧昧的气氛。只是,青年的睡姿过于奔放,两条长腿大喇喇地分开,姿势有些不可描述,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胸前,另一只不知为什么,抓着地上的一只拖鞋。
    此情此景一言难尽,谭屹浅浅吸了口气,稍微别过脸去。但是地上的人,他不可能不管,在大理石地面睡一晚上,估计腰部以下要瘫。
    他顿了两秒走过去,蹲下身推了推江漾的肩膀,并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然并卵。
    江漾不光没醒,还皱了下眉,嘴里念叨着什么,将手里那只拖鞋冲谭屹丢了过去。
    谭屹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他堂堂一个大总裁,被人丢拖鞋这种事,还是头一回。
    地上的青年翻了个身,蜷起胳膊和腿,将自己搂成了一个小婴孩。谭屹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往床上看了看,然后将那条蚕丝被拿了过来。
    他将被子完全抻开,弯腰裹住江漾的身体,像是包粽子似的把人包起来。
    睡梦中的人像是感觉到了束缚,手脚并用,连蹬带刨,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委内瑞拉语。
    男人忍无可忍,压着嗓子低喝一声:你给我老实点!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之后他稍微用了点力气,两只胳膊托住江漾的腰臀,将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又慢慢放回到床上。
    这一切做完,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浴室中洗手。
    水流声很细,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清晰。
    此时,床上的粽子漾忽然醒了,他半睁开眼睛,费了半天劲,才撑起胳膊肘坐起来。
    酒精的威力尚在,脑子也还是昏沉的,他迷迷糊糊地扯了几下被子,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光光的身体。
    此时,谭屹洗过手从浴室中出来,看到床上的人坐起来了,他吓了一跳,下意识顿住了脚。
    江漾眯着朦胧的睡眼,向那团黑色的重影看过去,微怔片刻,他重重地拍了下床头,尖叫鸡上身般发出一声厉喝:你个流氓,敢偷摸脱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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