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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种田养娃当上了皇帝——红豆米稀(5

    怎么了?这趟去涪城不顺利吗?贺长季皱了眉,问道。
    邵清仪愣了愣,他没想到只一眼,贺长季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事。邵清仪掩下所有情绪,他笑着说道,只是有些累了。
    贺长季闻言,也没再多问,只是说道:累了就休息会儿吧,晚饭我可以做。
    两个孩子听说姆父累了,也不闹了:姆父辛苦啦,我们给你敲背吧!敲敲背,就会舒服很多的!
    邵清仪闻言笑:好呀,那就麻烦两位师傅啦。
    父子三人进了屋,贺长季则是推着轮椅,去问还未离开的胡车夫:胡大哥,今日你们去了哪些地方?
    胡车夫正因为今日的收获而感到高兴,他乐呵呵地回道:今天去了蔺家和俞家。那蔺家真不愧是涪城数一数二的大世族,竟然把我们这回带去的东西都给买下来了。要是每次都这样,我家那混账东西的欠的钱,很快就能还完了!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贺长季闻言笑了笑,然后又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蔺家,莫非是在蔺家出了什么事情?
    他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听到孩子们惊呼道:姆父,你的胳膊怎么青了?
    邵清仪忙把衣袖撩了下来,讪讪道:不小心磕了。
    姆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两个孩子没怀疑,只是心疼地说道,以后我们陪你一起出门吧,你看你一个人出门,就出事了。
    贺长季却没孩子们那么好骗。
    他快速推动轮椅进了屋,冷着脸对孩子们说:你们俩先出去一下,阿爹有事情要和你们姆父说。
    两个孩子看到阿爹脸色不好看,心里有些犯怵,乖乖地出了房间。
    邵清仪也有种被教导主任抓到的心虚感,他再次强调道:真的,只是撞到了
    还没等他说完,贺长季就一把抓过他的手,然后撩起他的衣袖,指着那明显的手指印问道:你撞到了哪儿,能撞出这种痕迹?
    邵清仪心虚地低下了头,没再作声。
    看到邵清仪这副模样,贺长季心中百味陈杂。
    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轻声问道:你在蔺家受委屈了?
    就,发生了一些意外邵清仪讪讪道,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是蔺家?
    我刚才问了胡车夫。贺长季一边回道,一边用手掌摩挲着邵清仪的淤青。
    邵清仪被刺痛了,发出了嘶的一声轻呼。
    疼吗?贺长季见状,手上的力度柔和了几分,心中也涌起一股酸涩,早知道,就陪他一起去了
    有,有点。邵清仪不想让贺长季和孩子们担心,他强颜笑道,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贺长季却完全不信他的说辞,他轻柔地给邵清仪做了会儿按摩,然后又推着轮椅到了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为邵清仪抹上。
    清清凉凉的药膏抹在淤青处,缓解了邵清仪的酸胀,而贺长季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则抚慰了邵清仪心中的那丝残留的惊慌。
    是邵清宁干的吗?提到这个名字,贺长季的声音有点冷。
    真的就只是误会。邵清仪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解释道,我不知道大哥吃不了辣,被误以为是想对他不利,所以才遭了次无妄之灾,但很快我就被证明是清白的,大哥也对我道了歉。
    贺长季没说话,只是依旧为邵清仪按摩着胳膊。
    邵清仪见状,继续傻笑着说道:而且,为了赔礼道歉,蔺家愿意出地出人帮我们开平安杂货行呢!仔细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呢!
    别笑了。贺长季突然说道,不想笑,不用逼自己笑。
    听到这话,邵清仪的笑容僵住了:我
    他想说自己没有勉强,但是心却在说,是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笑。
    我一点也不想把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保鲜瓶的诀窍白白告诉他们,我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平安杂货行变成别人的东西,我也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白白受这种委屈。
    被压抑的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涌了上来。
    邵清仪的笑容消失了,他低下了头,心中有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贺长季给邵清仪的右手抹完药膏,撩下了他的衣袖,然后又拉住他的左手,撩起左臂的袖子,抹上药膏。
    谢谢。两个手臂都抹完药膏后,邵清仪低声道了句谢。
    忽的,邵清仪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他瞪大了眼,然后就听到贺长季轻叹了一声,道:你呀,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闻言,邵清仪的眼眶湿润了。
    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和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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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邵清仪上辈子是个孤儿, 从他记事起, 他就知道自己被父母遗弃了。
    虽然无论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 还是来孤儿院帮忙的爱心人士,都极力地想给他们温暖。
    但无论是他, 还是孤儿院的其他小朋友,都早已把被遗弃这个事实,深深烙印在了自己心里。
    他小时候, 整个国家的人民生活条件都不好, 家里孩子多的、或是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的、抑或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无法养育孩子的, 都会选择把孩子送去孤儿院。
    孤儿院里孩子多,工作人员少,爱心人士虽然也会来帮忙, 但他们毕竟有着其他工作, 来得频率也有限, 所以就难免会出一些纰漏。
    大部分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都很好,但是也总有一些不是出于真心担任这份工作的人。
    比如,那个已经成为了他童年噩梦的胖女人。
    那时候,邵清仪才不到三岁, 刚会走路。
    那胖女人负责照看他和另外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她非常凶, 一见面就和几个孩子说, 你们都要乖,不乖的话我就打你们!
    那时候他们还太小,还理解不了打是什么意思。
    直到一个孩子因为肚子饿大哭被那女人对着脑袋狠狠地拍了几下之后, 所有孩子知道所谓的打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对那女人怕极了,小小的邵清仪同样如此。
    他想嘘嘘,但是他不敢说,他害怕他也会像刚才那个小朋友一样被打。
    直到,实在憋不住尿了裤子,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女人这才发现有个孩子尿裤子了。
    她走过来,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虽然没有打他,但那一句果然是连亲爸亲妈都不要的孩子让他过了多少年都忘不了。
    明明专家说,大部分人都记不住三岁前的事情。
    但对于这段回忆,邵清仪却记忆犹新。
    后来,等他大了一些,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是走关系进的孤儿院。
    虽然孤儿院的工资不高、工作也不轻松,但毕竟是国家设立的慈善机构,总有人会为了相对其他工作更好的待遇而想方设法这儿就职。
    再后来,那个女人虐待孩子们的事情被揭穿,她被辞退了,而他们这些孩子也换了个温柔耐心的阿姨照顾。
    但曾经造成的伤害已然存在。
    即使看起来再开朗再乐观,他们的内心深处依旧是紧紧地封闭着自我。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长成了独立自主的好孩子,但也经常会被老师、同学评价为太过独立。
    邵清仪算是这些孩子中外向的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依旧住着那个不敢向他人诉说自己需求的孩子。
    他总是习惯所有事情自己扛,因为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替他扛。
    但现在,被贺长季有力炙热地抱在怀里的这一刻,邵清仪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有肩膀可以依靠的。
    只是,这个肩膀,真的可以属于他吗?
    他缓缓松开了贺长季的怀抱,然后看向贺长季的眼睛。
    这双眼睛,明亮、坚定、果敢,不像是猎户的,反倒像是个军人的。
    你哭了?看到邵清仪通红的眼睛,这双军人似的的双眼带上了心疼,贺长季伸手替邵清仪拂去无意识间掉落的泪水。
    邵清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出息地哭鼻子了。
    他猛地抬手把自己的眼泪擦干,然后有些别扭地低下头,不敢看贺长季,却又带着期待地问道: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你的夫君啊。贺长季说着,无奈地摇头道,不然你以为,我说这话是哄你吗?
    邵清仪闻言,抬头偷偷看了眼贺长季,然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即使,即使我不是以前的邵清仪?
    贺长季这才知道,邵清仪竟然还纠结过这种事情。
    他哭笑不得地回道:你的变化这么大,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吗?
    诶,是哦邵清仪傻乎乎地应道,随后,他反应过来贺长季话里的意思,他瞪大了眼,你,你是说,你一直都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个人了。贺长季说着,摸了摸邵清仪的脑袋,我之前和你说的喜欢,不是对别的什么人说的,就是对你说的。
    你,我邵清仪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脑袋一晕,彻底傻了,绯红从脸部迅速蔓延到了耳尖,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熟了。
    贺长季看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表情傻愣的邵清仪,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要是等着他自己反应,估计又得过好长一段时间。
    贺长季算是明白了,对付邵清仪这种傻的,必须得用更直接的方法。
    他伸手,像是抚摸成平成安似的,摸着邵清仪的脑袋,一字一顿无比珍重地说道:我喜欢你,不是以前的邵清仪,而是现在的你。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邵清仪,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夫郎了,我就永远不会放手。你是我贺长季的夫郎,永永远远的夫郎。
    邵清仪觉得自己又要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他拿起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双眼,把即将掉落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一边擦一边凶巴巴地说道:不许看!
    贺长季闻言笑着问道:为什么不能看?
    邵清仪带着哭腔却又非常坚持地说道: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太没出息了。
    贺长季闻言却有些心疼,他再一次把邵清仪拥入怀中:哭吧,在我面前,你无需掩藏情绪。
    一听这话,邵清仪原本都快止住的泪水,差点又泛滥了。
    你,你别说了邵清仪的哭腔更明显了,你再说下去,我这眼泪就,就止不住了
    闻言,贺长季是又好笑又心疼: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邵清仪这回却没有松开贺长季,反倒双手环抱,用力抱紧了他。
    从贺长季的身上,他能汲取到无限力量。
    感受到邵清仪的举动,贺长季也把邵清仪抱得更紧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宁静而又温情的一刻。
    直到,邵清仪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才放开了贺长季,问道:你,你真的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邵清仪了?
    嗯。贺长季点头道,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的,从第一次吃到你做的食物开始,我就怀疑你早就不是以前的邵清仪了。
    所以你之前问我的那些其实都是在试探我吗?邵清仪想起以往无数次几乎要掉马但最后关头又被糊弄过去的时刻,所以那些,其实都是贺长季的刻意放水吗?
    贺长季笑了笑,默认了。
    邵清仪傻了。
    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看邵清仪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贺长季好笑地补充道:你的破绽实在是太过明显,要是我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是不是会哭给我看?
    我才不会哭呢!邵清仪闻言,凶巴巴地瞪了贺长季一眼,却没有丝毫威慑力。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于这一点贺长季真的非常好奇,虽然当年他在外行走时也听闻过借尸还魂的诡秘之事,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例子。
    我这个情况怎么说呢邵清仪不知道该不该把穿书的事情全部告诉贺长季。毕竟对贺长季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他生活的真实世界,如果告诉他,这只是本书,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这么难以回答吗?贺长季见状,便提议道,这样吧,我问你答,你就告诉我是或不是就行。
    好。邵清仪点了点头。
    你是梁国人吗?贺长季问道。
    邵清仪摇了摇头:不是。
    闻言,贺长季继续问:那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被贺长季这么问的邵清仪瞪大了眼,他没想到贺长季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但想了想,他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不是。
    贺长季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早就猜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邵清仪惊讶极了,毕竟,一般人都不会有这个想法吧?
    贺长季点了点头:轮椅也好,双层床也罢,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我从未听闻,而且很多内容一旦问到关键,你又一知半解的,所以我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邵清仪惊呆了,竟然有人可以仅凭这些就把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的,这也太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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