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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主角的我总被告白[快穿]——柳风岸(20)

    别是他防止了主角被道具砸伤,反倒自己把主角砸伤了。
    这么一想,谢云晞登时不淡定了。
    他急急地抓过对方的手臂,当场就想撩开他衣服看看有没有伤着哪儿,然而楚惟澄还穿着古装长袍,谢云晞一时间不知从何撩起,慌乱中触到他的背,顿时感受到对方肌肉一僵。
    果然还是疼的。
    谢云晞蹙眉,严肃地望向对方,而楚惟澄触到他的目光,居然别开了眼。
    谢云晞沉默片刻,一起去看看吧。
    发生了这种事情,今天的戏肯定拍不下去了。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开着车过来,把他们送去就近的医院。
    好在谢云晞仅仅是擦破手,楚惟澄往日为了打戏准备,身体底子也不错,检查到最后,医生只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就放他们回来。
    经过一番折腾,谢云晞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很没形象地躺在床上,一只手耷拉下来。
    手肘附近的擦伤已经被处理过,好好地裹着纱布。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今天的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有些蹊跷,而他也早该有所警觉。
    原世界线中,主角正是在拍摄时被倒塌的道具砸伤腿,从此退出演艺圈。
    只是按时间点来看,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下一个景地,起码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谢云晞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来势汹汹。
    任文乐正在一旁替他整理医生开的药,袋子发出窸窣的声响,打乱了他的思绪。谢云晞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身体喊道:文乐,今天的事情你别给我家里说!
    任文乐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他神色无奈道:陆少,这事情这么严重,我已经说了。
    谢云晞还想抢救,你没给我哥说吧?
    任文乐答得干脆:说了。
    谢云晞咽了口唾沫,小声问:他他什么反应?
    不管陆时海是决定从《玉京谣》撤资,业内封杀肇事者,还是把明旭娱乐掀了,他都不意外。
    任文乐回忆了一下,说:他他说你挺能折腾的。好像今天还有一个什么胖子打电话给他求饶,说不该对陆家小公子下手。
    谢云晞一时噎住,还有吗?
    任文乐摊手:没说什么了,就是听起来挺生气的。
    大概是生气的陆时海太过罕见,任文乐脸上居然露出一点困惑的神色。
    就在这时,陆时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一串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谢云晞捡起来一看,陆母来的电话。
    接通以后,陆母的声音急切地从话筒里传出来:小风,你没事吧,听说片场东西砸下来啦?可别吓坏妈妈呀?哎哟,我就说今天眉毛怎么狂跳呢,心脏病都要犯了。
    没事。谢云晞赶紧安抚她,没砸到我,剧组都去检查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陆母停顿了一会儿,忽然道,那么多道具,怎么就砸到你头上了呢?小风,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剧组是不是有人对你不好?
    没有。谢云晞头都大了,真没瞒着。
    你就是太天真了,鬼知道那里边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陆母哼了一声,这事让你哥去处理。
    我哥?谢云晞瞬间抓住重点。
    陆母叹了口气:时海收到消息就去机场啦,估计已经上飞机了吧。哎,个小破电影的,大不了咱就不演了,图什么呀,竟然还敢砸我儿子。
    谢云晞一听,忍不住辩解:不是砸我头上的,是是另一个工作人员刚好站在下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砸吧?
    陆母声音陡然提起来:那就是英雄救美咯?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知道我多担心么!
    谢云晞愣了半刻,纠正道:是见义勇为,您儿子见义勇为。您真的别担心,真的没事。
    他安慰了一通,好歹把陆母哄住,挂了电话顿时一阵泄劲,回身躺下,脑袋重重砸在枕头上。
    折腾出这么多事情,要是陆家护崽护得厉害,不再让他碰娱乐圈,那任务就比较麻烦了。
    当天晚上,陆时海就到了剧组。
    他面色阴沉,下颌绷出冷硬的弧度,镜片模糊了背后的目光。
    完全不同于谢云晞视频通话时见到的形象。
    导演满脸堆笑地迎接他,变着花样不断道歉,表示今后一定严加检查,确保拍摄安全。
    道具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叫杨翰彬,面色晒得黝黑。他在一旁就着导演的话语连连点头,一声都不敢吭。
    陆时海周身气压太低,谢云晞倏然间居然没好意思和他打招呼,直到对方走过来,换了个表情柔声说:小风,怎么样?
    谢云晞点点头,哥,你别担心。
    陆时海抬起他的手臂,目光在他手肘处的白色纱布上驻留了一会儿,然后双眉微微蹙起,嘴也抿成一条直线。
    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导演的声音小了下去,脸色变了又变。
    他已经不年轻了,陆家如果真的恨上他,他在事业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一片沉重,谢云晞犹豫了一下,打破这片沉静。
    比起我的伤,更重要的是,追究这次事故的责任。他语气严肃,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道具负责人身上:杨哥,那扶手是怎么回事?
    跌落的扶手本应是特殊材料制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替换成实心木头。楚惟澄头顶的那一块接缝处与别的不太一样,结果就被谢云晞发现了。
    杨翰彬慌张道:我我也不清楚啊。我们备好六个扶手,当时都替换上去了。谁知道
    导演狠狠瞪了他一眼:所以就是道具组失误,你们检查工作怎么做的?!
    检、检查了啊杨翰彬很没底气地辩解,我哪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陆时海的声音幽幽响起:负责那块扶手的人是谁?
    杨翰彬一听,神色有些讪讪:可能是就近找的临时工,好像叫小王什么的
    查。陆时海脸上布满阴霾,把杨翰彬看得脖子一缩,敢情我投资了这么一个管理混乱的剧组。
    不导演试图挣扎,我们一定改,一定改,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陆总,请您务必相信我们的诚意。
    陆时海到场后,剧组再也无法大事化小。杨翰彬只能回头一个个找现场的工作人员核对,没办法因为没出大事就糊弄过去。
    谢云晞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原世界线里,对方的目的轻易就得逞了。楚惟澄被砸伤以后,背后的明旭娱乐不替他出头,反倒反过来威胁他,杨翰彬也一口咬定就是意外。
    于是剧组干脆找了个新的演员,一切当无事发生过。
    始作俑者不是查不出来,只是没人愿意去查。
    他叹了口气,目光冰冷地看着远去的杨翰彬。即便这事对他来说也算天降横祸,谢云晞却生不出丝毫同情之心。
    等到其他人离开,陆时海的目光落到谢云晞脸上。他的神色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板起脸来。
    小风,陆时海微微低头,严肃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明旭娱乐的老总一大早打电话给我道歉?
    他活该。谢云晞小声说。
    显然,诸宏博还不敢把自己做的事情真正告诉陆时海,只是模糊一提就求饶了。
    陆时海闻言,纳闷道:他他对你做什么了?
    刚问完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目光倏地一凛:他把你当那什么小明星了?
    陆时海说得隐晦,但已经想到了那处,声音骤然冷下去,比方才质问剧组还要阴沉,听起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他敢动你?
    不敢,当然不敢。谢云晞赶紧摇头,哥,你别担心,我当场给他揍回去了。
    他这么说,陆时海神色却没有放松,谢云晞简直能看到他身后黑压压的气场。
    你别操心了。这场子我自己找回来。谢云晞拍拍他的背。
    忽然,他话锋一转,虚着气声说:哎,我这擦伤得回去消毒了。
    说完还倒吸一口气。
    陆时海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过来,脸色也由冰冷转为慌张:这伤口没事吧,怎么纱布缠这么多?
    没,小事儿,待会文乐帮我上药就行了。谢云晞趁他没留神,把对方拧了个个儿就往外推,您先回去吧,别耽误工作。
    陆时海是打断了工作临时过来的,不用想,陆氏那边此刻肯定堆积了一堆事务等着他批。
    得到剧组的再三保证,他又叮嘱了谢云晞好一会儿才离开。
    好不容易把便宜大哥送走,谢云晞疲惫地回到房间,躺倒在床上,床垫被他压出一个凹陷,温和地承托住他的身体。
    陆时海一提起,诸宏博的身影又浮现在他脑海中,联想到原世界线中他的所作所为,新仇旧恨顿时一同涌了上来。
    但仅仅是靠昨天的录像还扳不倒他,谢云晞想了想,必须得从他强迫过的人身上取得证据。
    在过去的数年间,诸宏博肯定没少强迫自己手下的艺人,但凡长得有些许姿色,或男或女,肯定都被他骚扰过。
    一些人或许还把这当作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但总有另一些人是迫于无奈,所有的痛苦只能自己咽下。
    然而他们愿不愿意给他证据,还得另说。
    谢云晞站起身,一边思忖一边倒腾医院里带出来的东西,消毒水药水什么的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他拿起一个药罐,眯着眼看上边的说明,直到几声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谢云晞有些惊讶地问:谁?
    酒店的房门隔音效果比较一般,外头传来闷闷的一声:我。
    是楚惟澄。
    谢云晞拉开门,对方站在空荡的走廊里,左手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小型一次性饭盒和汤碗。
    楚惟澄短暂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宵夜。剧组大家订了吃的,我给你送过来。
    哦哦谢谢。谢云晞反应过来,伸手接过。
    楚惟澄把袋子递到他手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停了一会儿,小声说:看看。
    嗯?谢云晞迷惑地看着他。
    对方的目光游移了片刻,最后落在他的手肘的纱布上。
    医生说晚上还要消毒一次。
    谢云晞恍然,是在说他手上的擦伤。
    正找药水呢
    三十秒后,楚惟澄流畅地把需要的药水挑出来,再按顺序依次排好,谢云晞都看呆了。
    你怎么知道要用这些?
    护士说话的时候我在听着。
    谢云晞被噎得尴尬了一瞬。
    他回想起来,那时候一个眼睛圆圆的小护士替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解释回去后自己操作的流程,而他光是忍着眼泪不再出来就用尽全力了。
    小护士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喋喋不休吵得他脑壳疼,最后他干脆往楚惟澄身上一靠,借机用对方的衣服吸走泪水。
    谢云晞:
    他的脸色瞬间有些微妙。
    太丢人了。
    楚惟澄从刚刚开始就悄悄关注着眼前的人。看到对方的表情,他禁不住弯了弯嘴角,我来帮你。
    此时此刻,那双棕灰色的眼眸里夹杂着些许羞赧和悔意,反倒使整张脸生动起来。
    这种表情估计只有自己看到,起码剧组里的其他人都没看过,想到这里,他喉结滚动了两下,耳根顿时有些发烫。
    楚惟澄小心地解下纱布,对方扑过来的时候手肘落地,被茶馆的水泥地擦伤。白皙的胳膊上扎眼地杵着血道,伤口不深,只是面积有些大,边上的皮肤微微泛红。
    太刺眼了。
    楚惟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他用棉签蘸取药水,轻轻覆在伤口上。然而甫一碰上,谢云晞就瑟缩了一下。
    疼吗?
    楚惟澄哑着嗓子,指尖捏紧棉签,用力得有些发白。
    谢云晞抖着声音:还行,你继续。
    不管疼成什么样子,消毒药水还是得再上一次。
    楚惟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继续上药。他一手握着对方的胳膊,免得谢云晞一痛就往回缩,另一只手压抑着颤抖,轻轻地把药水敷上去。
    等到伤口的所有部分都敷好药水后,楚惟澄猛地松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他快要窒息了。
    内心翻涌起各种各样的情绪,难过、不舍、自责、心疼面对着因为自己而磕碰出来的伤口,这个过程太煎熬了。
    但眼前的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
    对方见一切终于结束,眉眼间漾起笑意,然后语气愉快地向他道谢。
    睫毛投下一圈暗影,眼眸里闪着莹润的光。
    楚惟澄有刹那怔然,然后他弯起嘴角,也朝对方笑了笑。
    谢云晞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背上怎么样,我看看?
    下午对方去处理的时候他没看着,因而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他投桃报李地说:要怎么处理吗,我帮你?
    楚惟澄已经换上便服,这时穿着一件短袖t恤。谢云晞抬手去掀,而他的指尖刚碰到对方,楚惟澄居然缩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后退半步。
    谢云晞:?
    动作相当突兀,楚惟澄缩完,自己都怔住了。他静了一会儿,小声说: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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