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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408:日色很好看(二更)

    宓银枝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给温月容的伤消毒,眼睛有些红。
    温月容看着胸前的小脑袋,心底一片柔软。
    本就不是多重的伤,之前用灵力止过血,又包扎过,都没什么感觉,可在宓银枝的轻缓的动作中,却莫名觉得有些痛痒。
    “它断了一臂,于是又用树枝做了一条手臂,这是被它那树臂抓伤的。”
    看宓银枝似乎有些手抖,温月容说着话转移注意力,效果倒是不错,宓银枝闻言,果然忘记了心疼,作恍然状。
    “我就说这伤口明明是手指的角度,却不像是被抓伤的,原来是树枝做的手臂!”
    一想到那个画面,宓银枝打了个寒战,一阵恶寒。
    “……那可是静静的身体。”宓银枝情绪又有些低落。
    “抱歉。”温月容沉吟了片刻,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宓银枝莫名,“你道什么歉?”
    “没顾忌到哥舒静的身子。”
    宓银枝拧眉,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可又没心思多想,沙哑着声音道:“你也是逼不得已,不必自责。”
    要说抱歉的不止他一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该说抱歉,对哥舒静,确实关心得太少,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宓银枝沉默着将他的伤包扎好,终于松了口气。
    温月容穿好衣裳,和衣躺在了床上。
    宓银枝先是愣了一瞬,随即伸手给他将被子掖好,本还想说点什么,温月容就侧身将她抱如怀中。
    宓银枝顾忌着他的伤,没敢挣扎。
    温月容子在她头顶轻叹了一声,“睡吧。”
    温月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就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心跳也平稳下来,在朦胧的雨声中格外的清晰。
    宓银枝睡了好多天,现在一点也不想睡觉,只等温月容睡熟了才轻轻动作,脑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临摹着他的面容。
    瘦了,也黑了。
    宓银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都挑不起二两肉。
    温月容蹙眉,似是要醒,宓银枝赶紧松手,喉咙里轻哼着歌谣。不过哼了两声,喉咙便受不了了,于是作罢。
    这番小动作后,温月容伸手在宓银枝细腰上捏了捏,示意她该睡了。
    宓银枝没说话,温月容只那个动作之后便又没了动静,呼吸依旧沉稳。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苍白面色,心道这些日子,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曾经养生的人,曾经纤尘不染的谪仙人,曾经一点动静都能将他吵醒的人,如今却变得这么憔悴,睡得这般的沉,这是有多久没好好睡过了呀!
    宓银枝不经想,上次安眠,还是在天衡皇都的时候吧,这都小半年过去了,没一日睡好过。
    或许是雨声趁好眠,宓银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被窝也没有温度了。
    “温月容!”宓银枝猛的坐了起来,惊呼出声。
    竹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月华雪裳的人迎着暖暖的朝阳走了进来。
    宓银枝眯眼,看着背光的男子,身长玉立,霁月清风,一如初见他是时那样,如偏偏君子,绝世独立。
    “你去哪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沙哑的声线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温月容嘴角微扬,端着药走到了床边坐下。
    “熬药去了。”温月容晾着药,中药的味道不过片刻就充满了屋子,宓银枝皱了皱眉,看着递到嘴边的汤药,表示一点都不想喝。
    温月容无奈,“喝完有腌菠萝。”
    宓银枝眼睛一亮,昨天林泽熙给她喂药的时候可没苦死她!看了眼温月容手中的汤药,心一横,端过碗了三两口就解决了。
    温月容背着光,宓银枝看不清他的面容,等她喝完了药伸手要腌菠萝的时候,却见他半晌没有动作。
    宓银枝砸吧着嘴,“给我呀,腌菠萝!”
    温月容头微垂,看着伸到他面前的小手,朝阳打在手心,上面的掌纹清晰可见。
    传闻有条叫做生命线的掌纹,温月容盯着那条线看了很久,看得宓银枝都以为她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讪讪的收了回来。
    “腌菠萝呢?”
    温月容垂着头,细微的笑声溢了出来,笑得很收敛,很压抑。
    “骗你的,根本没有腌菠萝。”
    宓银枝愣了一瞬,耳中是青山鸟音,潺潺流水声,还有温月容淡雅的笑声。
    她眉头微蹙,总觉得今天起床后便有些奇怪,温月容也有些奇怪,可一时半会儿又没搞明白到底是哪不对,心里惦念着腌菠萝,佯装不爽道:“你骗我?!!”
    温月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叹道:“骗你了,现在到哪去找腌菠萝呀?”
    温月容的声音似叹似怨,却又不知在叹什么怨什么。
    或许是朝阳的光太过美好,洒在身上太过的柔和,宓银枝沉浸在这半年都不曾见过的美景中,即使感觉到温月容的异样,却也没有将这时局联系起来,反而做出女儿家的娇态。
    “我不管,我要吃腌菠萝!”
    温月容似是愣了片刻,抬手间,一缕阳光透过他白皙的指尖,阴影落在宓银枝眼睛上。
    宓银枝看着那手落在她的头顶,取下发簪。
    那是温月容用辛夷枝做的发簪,很久之前便做好了,可她一只都没有带过。
    去年过年的时候,温月容又将那根亲手做的辛夷枝给别在了头上,这一带就是这么些年。
    这根辛夷枝本就没什么意义,只是温月容和哥舒贺齐赌气的产物,宓银枝只是当根发簪来用,可用了这一年多,上面的棱角都被她磨得圆滑了,也便舍不得换其他的发簪了。
    宓银枝青丝散落,,显得脸蛋越发的白皙稚嫩,温月容俯身,黑影在眼前放大,一点点的靠近,一个柔软的东西落在了唇上。
    不如想象中的甜美,有些干,有些涩,还有些难耐。
    心跳很快,目光被阴影笼罩,宓银枝脑海中一团光咋亮,手撑住了温月容的肩膀,有些莫名的问道:“温月容,你怎么了?”
    温月容没说话,顺着她的力道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窗外的日色,声线清淡。
    “日光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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