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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月容知我意(恶趣味)

    “已经歇下了。”小心翼翼,保命要紧。
    温月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将衣服裹了裹就出去了。
    曲明呆呆的看着,也不敢叫温月容披个裳子什么的。
    冬日里被窝暖人,宓银枝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床边站了一个人。
    偶有月色透过薄纱洒在床沿上,宓银枝无意识的睁了眼又闭上了。
    温月容看着她睁眼,闭上,随即又睁开,再慢慢瞪大了眼,就在宓银枝想要惊呼出声的时候,温月容上手将她的嘴给捂上了。
    宓银枝瞪着眼开始挣扎,温月容皱着眉点了她全身各处大穴,让她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
    宓银枝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温月容锁着眉头,放开了她。
    宓银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温月容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伤口疼。”
    宓银枝瞪眼:你疼关老子屁事儿?
    “你没处理好。”温月容话里有委屈,像是在控诉宓银枝的不负责。
    宓银枝咬牙:老子医术不容怀疑!
    温月容眉头紧锁,像是纠结了良久,才抬起纤纤玉指将衣袍解开。
    宓银枝这才发现,温月容居然穿着个里衣就来了。
    宓银枝瞪着眼,这人要干嘛?欲行不轨?
    她是不是要死一死以示清白?
    但显然是宓银枝想多了,温月容只是敞开了里衣,微微侧身,将伤口处对着宓银枝。
    宓银枝不敢乱看,可又管不住眼,将视线落在了温月容身上,注意到他腰间的纱布又渗出了血,已经染红了大半绷带纱布,显然是伤口又崩开了。
    宓银枝愣了愣,纠结良久,垂眸示意温月容给他解穴。
    温月容蹙着眉,想了想,隔空点了点,给她解了穴,不过哑穴还留着。
    宓银枝试了试,没说出话来,也就放弃挣扎,去桌案上翻出包扎的工具。
    宓银枝抬了抬下巴,示意温月容躺下,后者乖乖照做。
    宓银枝想要去点灯,可把火折子都打开了,想了想,又觉得大半夜的点灯,肯定招人注意。
    眼移向床上的人,默默的合上了火折子。
    温月容看宓银枝的动作,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恰巧被宓银枝看到,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都是些什么神仙颜值?
    宓银枝突然后悔刚才的决定了,早知道就点灯了,月色下的温月容简直就是妖孽,即使月初只是点点微光,但并不妨碍温月容在月色下更显清冷高贵的姿色,简直不要太迷人。
    更重要的是,刚才她居然心虚得不敢点灯,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宓银枝站在灯下,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才走到床下给温月容看伤。
    哥舒那厮也不知道怎么包扎的,东一块西一块的,结也打得莫名其妙,宓银枝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温月容或许在忍者痛,呼吸有些重,月匈腔微微的起伏。
    大冬天,宓银枝居然会觉得有些热。
    宓银枝默默的念起了清心大悲咒。
    暗自唾弃:你现在是有主的人了,不要见色就起意。
    最后,宓银枝快刀斩乱麻的直接用手术剪将绷带给剪开了。
    伤口果然崩开了。
    宓银枝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老子刚缝合好的伤口,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崩开了?
    温月容不看她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你挣扎的时候,崩开的。”
    怪我咯?!!
    w(_)w
    “不怪你。”温月容倒是淡定。
    可宓银枝完全无法淡定了。
    刚才还以为他是伤口崩开了才会大半夜的来找她,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本座想让哥舒贺齐误会你。”
    手术针戳歪了一毫,温月容的腰颤动了一下。
    “这样你就不喜欢他了。”温月容继续作死。
    宓银枝满头问号???
    手下的针又扎歪了。
    温月容猛的握住宓银枝的手,防止她再乱扎。
    “你不喜欢他,本座便可以趁虚而入。”
    曲艺要是知道他的傻主子将趁虚而入的言论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话,多半会选择一头撞死。
    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计策呢?
    他家主子应该没那么傻吧?
    毕竟没失忆之前还是个翩翩公子,小小年纪就能掌握东瑜大权,也不至于年纪大了,智商反而退化了。
    宓银枝抽出手,借着月色默默的看着温月容。
    这倒是捅破关系,直接道明来意了。
    宓银枝嘴唇嚅嗫,温月容看出了她在说:做梦!
    要是以前她还不相信哥舒贺齐的话,认为温月容图谋不轨,那现在就是毫无疑问了。
    这厮就是傻子,就这情商,还想图谋不轨,简直是侮辱人呀!
    她是那么好追的?
    宓银枝三两下将伤口缝合再次包扎,指了指门。
    温月容没动。
    两人僵持了大概半刻钟,宓银枝挑眉,不走是吧?
    行啊,我走!
    宓银枝越过温月容,抱过自己的被子,打算去小蜗牛房里睡。
    这几日黄离和小蜗牛都不在驿站,说是去东洲浪了。
    温月容目光幽幽,看着宓银枝抱着被子走人。
    心里念决,一簇火苗飞落到了油灯上,噼里啪啦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隔间有值夜的侍女,见灯亮了本打算起身的,结果灯又忽然熄灭了。
    侍女莫名其妙,可想着外面这么冷,在被窝了翻了个身,还是没舍得出去。
    宓银枝拿重锤将油灯给熄了,看温月容的眼神宛如看死人。
    仙人板板的,这是和她杠上了是吧!
    行!宓银枝咬牙,我去哥舒房里睡,看他还会不会误会我!
    宓银枝摔了被子,挥了挥爪子,猛的踢了门往主屋去。
    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大,极其用力,像是把雪当温月容的脸一样,踩在脚下可劲儿摩擦!
    温月容看宓银枝的走向,知道又弄巧成拙了,一个飞身拦在宓银枝面前。
    宓银枝吓了一跳,奈何惊呼无声。
    两人衣衫不整的站在院里,简直不成体统,宓银枝下意识的看了眼哥舒贺齐的房间。
    温月容指了指她的房间。
    “回去。”
    宓银枝眼神复杂,却是绕过温月容继续往前走。
    温月容伸手将她拉住了,宓银枝猛的回身,一拳就这样往他身上招呼去。
    却没想,对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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