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快穿女配:男神,撩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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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青月所料,灵箬见事情败露,打死不肯跟随青月回青丘请罪,反而决意留在人间,此生不回青丘!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终是惹怒了青丘长老,他们轻而易举的将灵箬带回青丘,关入莲佛洞内,命她潜心修行,然她早已心恋尘世,哪还能静下心神修炼?
    整日在洞内以泪洗面,哀求负责看守她的姑姑青月放她离开,青月不肯,她便跪地磕头,直磕的身下的青石板沾满鲜血。
    言语悲戚,字字泣血。
    青月不忍,终是酿成大错,心头一软放灵箬走的后果便是被抽去灵骨,逐出青丘,从此再也不能踏入青丘一步。
    失了灵骨,成为肉体凡胎,但她想到灵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以与心人长相厮守,也不算遗憾了。
    却不知,世间男子多薄情,何况生在帝王家?
    云非墨位高权重,身份非凡,怎能是灵箬区区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甚至来历不明的女子能配的的?
    她劝灵箬及时回头,回青丘认错,不要再执迷不悟。
    但一心向往爱情的灵箬已经被冲昏了头,一往直前的冲进了王爷府,成为他后院儿没有名分的一名侍妾。
    她天真的以为,她跟云非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不受尘世规矩束缚的,刚开始,两人确实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云非墨为灵箬远了后院儿的其他女子。
    后来,灵箬有了身孕,不能再与他同房,他便开始渐渐流连其他侍妾居所。
    灵箬得知后与他大闹一番,却被他斥责无理取闹,世间哪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是只有一个女人的?说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她悲愤欲死,找到青月大哭一场,青月怜她,再次劝她回青丘,心思复杂的人间,不适合她。
    灵箬后悔了,可她已有七月身孕,她不能让孩子成为没有父亲的野种。
    她毅然回去,即便再也回不去那个两人恩爱如一人的过往,然青月知道,若心里真的没有奢望,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卑微的受他践踏?
    青月心痛如刀割,她们是高高在的狐仙啊,从来都是世间男子仰望她们的存在,何时轮到一个卑微如草芥的男人肆意践踏?
    爱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箬死了,死的令青月措手不及,她的尸体被草席一卷,随意丢弃在乱葬岗,那个她曾经爱极了的男人,至始至终没有落下一滴悔恨的眼泪。
    ☆、415.第415章 胭脂铺的青狐妖(九)
    415.第415章 胭脂铺的青狐妖(九)
    青丘没人派来收殓,她自知,一旦被逐出青丘的狐仙,便是过得再凄凉落魄,也不会有人问津。
    那夜下了瓢泼大雨,青月提着的灯笼早被雨水打湿,衣裙紧紧贴在身,冰凉的雨水顺着她披散的黑发流到脸,打的她睁不开眼。
    她疯了似得破门而出,一路不知摔了几跤,手臂全是乌青,终于在夜幕彻底黑沉下来之前,赶到了遍地尸骨的乱葬岗。
    凄凉的晚风在四下空旷的田野打转,枯死的枝干之,黑色乌鸦不祥的叫着,那些已经腐烂了的尸体,被惊雷一照,露出惨白的骨头。
    骇人至极——
    即便活了几百年,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当时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她跪在地,拼命向前攀爬,不顾恶臭、恐惧,翻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乱葬岗的尸体太多了,那场雨下了多久,她便找了多久,衣裙早已被不知名的东西沾染的脏污不堪,发丝凌乱的像个疯子,枝头乌鸦“啊、啊——”的叫了一夜,天光破晓时,她终于找到了灵箬。
    青月喜极而泣。
    随后身体彻底僵硬住,她颤抖着掀开她身裹着的破烂席子,灵箬苍白的小脸带着痛苦,雨后放晴的天空却映不进她的眼睛,她是睁着眼睛去的,肚子鼓的老大。
    她到死,也没有等到心爱男人的回头。
    甚至连满心期望的孩子,也随她一起去了。
    她趴在她已经僵硬冰冷多时的尸体嚎啕大哭,凄厉的呜咽传出几里。
    偶尔几个不得不从此路过的游人,也被她凄惨绝望,宛若女鬼的模样吓得落荒而逃。
    后来,青月将灵箬的尸体火化,带着她的骨灰千里迢迢赶到青丘山下,跪在那里三天三夜不得其入。
    她后悔极了,若是当初她狠心一点,在灵箬求她的时候没有放她走,也许今时今日,灵箬还是高高在的狐仙,受尽族长老们的喜爱。
    便也没有了如今惨死的下场,受尽凡尘困扰-
    苏葵后来知道青月献出灵魂换来的唯一心愿,便是让灵箬不再重蹈覆辙,为情|爱所累。
    如此清新脱俗的心愿,在她以往的经历,可以说是见所未见。
    青月没有要求苏葵弄死云非墨,为灵箬报仇,而是她心里清楚,一切不过是灵箬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人间男子都是如此,是她自己看不真切。
    怨不得旁人。
    再来一世,她只愿灵箬能够好好的,不再遇到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至于其他,都随它去——
    眼见灵箬的一百岁生辰即将到来,剧情也将拉开帷幕,苏葵便满心怅然。
    窗外的雨依旧在丝丝的下,她怔怔盯着对面儿一家立于花巷的老宅子门前,那两只褪色严重,被风吹的乱转的红灯笼发呆。
    日子过得太久,她人便也懒倦了下来,不过看了一会儿,便哈欠打个不停,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
    于是,她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晃悠悠的趿拉着绣鞋,再次晃回了那张刚离开不久,犹带余温的拔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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