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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书都被迫神转折——渔小乖乖(166)

    俞爹太好了,不仅能一针见血地发现问题的实质,还能立马行动起来。这个弹幕其实只发了一半,还有一半被直播间的过滤机制和谐掉了。这人原本还想说,他以前看过类似时空的直播剧,剧情中确实出现过女知青被人欺负了的现象,太生气了。
    你们发现没有,以前遇到事情,俞爹都会引导家里的小辈,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处理问题。但这次,俞爹只是提出了问题,然后让花花和静静自己想办法解决。
    要不是怎么说子不教父之过呢。父母是孩子的师父啊,花花和静静出师了。
    有点担心路宽,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
    没想到路白莲会见义勇为哎,他真是一朵与众不同的好白莲啊!
    颜晋耘没顾上直播间里弹幕,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两个儿媳妇,问:还有什么更具体的想法没有?尤其是静静你,你上头还有领导,领导肯定也会问你具体细节。
    洪静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觉得,对知青的保护要注意一个度。毕竟存在一部分思想特别积极的知青,现在没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就恨不得搞出大事来。一旦真的成立了一个专门保护知青的工作组,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个,会道德绑架这个小组。
    我懂了!刘花花恍然大悟,咱们展开工作时,一开始就不能打着保护知青的名头去。如果是保护,那为何要保护?这不是默认了知青被我们本地人欺负了吗?直接就把知青推到了本地人的对立面上,两边没有矛盾也会渐渐生出矛盾来。所以我们就说是关心知青,看看他们习不习惯下乡的生活,有没有遇到困难要解决之类的。
    你们想得都很妥当了,果然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历练出来了啊。颜晋耘笑着说。
    刘花花和洪静心里也都很高兴,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为人子女者,从父辈那里得到了肯定,就是会很开心啊。她们凑在一起继续商量这事,打算在细节上再多考虑一下。
    那边,白风铃检查了一下路宽的身体。这倒霉孩子,腿是真的摔断了,但幸好处理得非常及时,是个行家帮忙处理的,所以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跟着白风铃一起来的还有田甜和三虎子。三虎子是个帮忙扛担架的工具人。此时,工具人盯着路宽的脸出神。这咋回事哩,这个小白脸怎么长得有几分像我爹呢?
    啊,呸呸呸,我爹才不是小白脸,我爹英明神武铁骨铮铮一汉子。
    得知老俞家的人是来把他接走的以后,路宽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这样子,到了你们家也干不了活,还得跟着你们吃饭。这样,我家里给我了准备了粮票和钱
    路宽说着就从兜里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还故意掀开了一角,能叫人看到里头确实是有粮票和钱的。他把布包递给白风铃。白风铃说:收起来吧,我们不能收。
    路宽态度强硬地说:不,你们必须收。这年头,谁家的粮食都不宽裕。
    白风铃朝田甜看过去。在她看来,田甜是这个家的领头雌性,家里的事都由田甜做主。田甜挑了挑眉。她有点明白路宽的意思了。路宽不是在和老俞家客气,他那个布包故意掀开了一角,也不是掀给老俞家的人看的,而是给那些看热闹的人看的。
    老俞一家都是名人,是先进思想的代表。今天要是路宽这个伤员空着手进了俞家的门,那明天有那种生病的、穷的、残疾的是不是也可以跑去老俞家白吃白住了?所以,路宽打一开始就把规矩立了起来。他确实去老俞家养伤了,但他给钱给票啊!
    但是白风铃用眼睛的余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她也不能就这么把钱收下来。没看见围观群众的眼中都露出羡慕的目光来了吗?还有人小声地说,早知道路宽手里还藏着粮票和钱,他们就争取让路宽去他们家养伤了,说不得还能从中赚上一笔呢!
    老俞家是宁可认着吃点亏,也绝对不能占知青的便宜。
    田甜便道:我家人口多、负担也重。这样吧,你在我家养伤的日子,每天吃了多少饭、用了多少东西,我给你记账,等伤好了以后,你按照账本还就可以了。我们不多占你便宜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腿养好。
    田甜和三虎子扛着担架,白风铃拎着路宽的东西,这就离开了知青大院。
    这边的生产队长还挺负责任,一路给他们送出去老远,嘴里不断说好话:路知青是个挺懂事的人,轻易是不会开口给别人招麻烦的。但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白天我们都要下地,这会儿地里浇水施肥除虫的任务都重着,也没法分出个人来照看他,万一哪天又被那些混子摸进知青大院里来了,路知青还伤着腿,哪里逃得了啊
    显而易见,这位生产队长已经被路宽的白莲光环侵蚀了,话里话外都在为路宽说好话。要不然难道路宽在他们村真找不到寄住的家庭了?他就是在麻烦老俞家啊!
    田甜道:我们家有个医生,倒是更方便照顾路知青,您放心就是。
    这话听上去真是和气极了。但是等告别了生产队长,田甜却面无表情地看向路宽:路知青,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为啥一心要上我们家?难不成是真想给我爹当儿子?其实你们队的生产队长就不错,你给他当儿子,他肯定高高兴兴认下你。
    三虎子:???
    啥?想给我爹当儿子?想得美!三虎子顿时想把路知青从哪里来就送哪里去。
    路宽躺在担架上,形势比较被动。他眼神微微一暗,嘴里却无辜地说:你们是不是对我有误解?我真没有坏心。我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生产队长对我确实不错,可坏人还没有被抓起来,他们就是这个村的,继续待在这个村里,恐怕他们还会找机会报复我。我才下乡没多久,认识的人也不多,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俞叔了。
    这一副既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竟然叫田甜回忆起了她上一世那个正常的世界里的男孩儿。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听那些未嫁的男孩之间用这种调调说过话。
    路宽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拿开,能看到他的眼角微微有些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躺着,眼睛会直视阳光,今天的阳光好像很烈啊。我绝对没有哭哦,虽然你们看到我眼角红了,但都是阳光造成的,我真的没有哭哦。
    咳,好吧,路白莲是真的没有哭。
    但在这一瞬间,田甜和三虎子的脑电波竟然重合了。呵,一个小屁孩,多大点事啊,眼睛就红了,还说自己没有哭?既软弱又幼稚,肯定不是爹喜欢的那种崽崽。
    算了,抬回家去吧,反正没有威胁。
    可能只有白风铃这个纯种的雌性觉得哪里怪怪的。
    路宽继续说:你们能接我去养伤,我心里好感激啊!放心吧,等你们把我安置好了,我肯定安安静静地待在属于我的角落里,绝对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我啊,以前确实有过不现实的想法,但俞叔那么好哎,是我没福气,奢求不来的。
    宽言宽语翻译器:是我没福气,不求儿子的名分。【但求俞爹的真心照顾!!!】
    第259章 难道我不是来当老父亲的吗?
    刘花花和洪静都坐不住, 那个帮扶知青的想法刚起了个头,就马上想要行动起来了。刘花花虽然怀着孕,但月份还小, 身体状况还很不错,继续工作是没问题的。
    刘花花和洪静的工作重点是不一样的, 刘花花当了好几年的妇女主任, 有着坚实的群众基础。以前谁家不把媳妇当人看,谁家重男轻女不像样子, 刘花花都会一家一户地找过去, 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当然, 有时候给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那么刘花花还会向田甜求助。民兵队长的武力威慑能吓退一帮人,叫那些人变得老实起来。
    因为刘花花确确实实帮到了很多女人, 所以她在本地女人中的口碑很好。一旦展开帮扶知青的工作,刘花花的工作对象主要是本地人,号召本地人去团结知青。要知道他们这儿多山, 耕田资源本来就不丰富,而知青下乡也是要赚工分的, 很多本地人潜意识里就觉得知青是来抢食的, 偏偏知青一个个还娇弱得很,干不了什么活。
    刘花花要努力去消除本地人对知青的偏见, 同时也要消除他们对知识的偏见,别看着知青什么活都做不好, 就连带着鄙夷知青们一起去鄙夷他们学过的文化知识。
    到了洪静这里呢, 她的工作对象就是知青本身了。本地人看不起知青,知青也容易看不起本地人。毕竟他们的知识水平不一样,就算晒着一样的太阳, 吹着一样的风,大家心里的认知依然存在巨大的差异。而洪静作为一个自小在城里长大的拥有高中学历的年轻干部这个学历已经比大多数知青都要高了她和知青是能进行平等对话的。镇上革委会里有好几位干事,唯有洪静是最适合站出来和知青对话的。
    完全不担心有人站出来摘了洪静的桃子!这个桃子只能是属于洪静的!
    颜晋耘关了直播间,巫慎坐在他面前,一只土狗走过来蹭了蹭颜晋耘的裤腿,狗头正好擦过巫慎的腿。他用唇语说:你真是方方面面都为他们考虑到了,从短期来说,洪静手里又有了份重要的工作。从长期来说你是打算让洪静走仕途吗?
    颜晋耘摇摇头:未来会怎么样,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选择。但如果洪静想走仕途,那颜晋耘现在手把手教给她的东西就很重要了。他甚至还为她拉了隐形人脉。
    那个路宽巫慎皱了皱眉头。
    颜晋耘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那个孩子挺可爱的。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更容易会把路子走偏。所幸年纪还小我试试看吧,得把这个孩子的性子板过来。
    顿了顿,颜晋耘问:路宽是原身的血缘亲人吧?
    你可以收集一些他的头发,我带去T001世界做个鉴定。巫慎说。
    这倒是不用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路宽被抬进了老俞家,一路上被好多人瞧见了。他们瞧着路宽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个个都很同情他,一边夸路宽见义勇为是好人,一边骂那些赖子丧尽天良。
    路宽只虚弱地笑了笑,说自己没用。
    我要是有用,就该把坏人抓住了。哎,可惜让他们逃了。路宽说。
    指不定围观群众里真有人觉得路宽没用,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抓得住坏人。但当路宽自己先说了自己没有用后,围观群众立马改了心态,对着路宽就只有夸的了。
    老俞家已经把屋子收拾出来了,就是二虎子和刘花花那间屋子,暂时让二虎子和路宽一起睡。因为路宽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是需要有人照顾的,不能一个人住。
    床上的床单被罩全部换过,干干净净的,带着一点皂角和阳光的清香。
    把路宽安顿好以后,颜晋耘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其他人都有事要忙,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路宽和颜晋耘两个。哦,还有一个巫慎,但其他人都看不到巫爸爸呢!
    路宽冲着颜晋耘露出一个乖巧而虚弱的笑容。颜晋耘也回以友善的笑容,喂着路宽喝了几口水,说:虽然你现在行动不便,但该喝喝该吃吃,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想上厕所就喊几个虎子哥,让他们抱你去。这一点都不麻烦,是他们该做的。
    有些人行动不便后就会尽量不喝水,因为上厕所太不方便了。颜晋耘这话说得暖心,路宽连忙说:俞叔,我这条腿需要养着,但还有一条腿能使呢。我自己能去上厕所的。他腿刚断的时候,村里就送了一个旧拐杖过来,拄着拐能简单走两步。
    颜晋耘意味深长地说:哦,能自己去上厕所啊。
    路宽:!!!
    他迅速察觉到了颜晋耘的情绪变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闭口不言了。
    颜晋耘搬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直接挑明了说:能自己上厕所,那也能在屋子里走动吧,能把椅子推翻,能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能在窗台上弄个鞋印
    俞叔!
    我说得对不对?颜晋耘问。
    路宽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迎上颜晋耘那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目光,好似在说我最不喜欢撒谎的孩子了,你要是撒谎,那以后在我这里就查无此人了,路宽犹豫了一会儿,呐呐地问:叔,你怎么知道的?就好像你亲眼看到了案发现场一样。
    颜晋耘有心要给路宽上一课,语气冷淡地说:头天有人趁着天黑偷看女知青洗澡,这事是真的,你也确实勇敢地追了出去,保护了女知青。但第二天,你因为受伤独自待在知青院子里,其他人都去上工了,有个赖子趁机跑来报复你,这是假的。
    这年头,犯了流氓罪被抓起来后,判刑绝对不会轻!
    当然,在很多时候,女人被欺负了,她们自己都不敢报警,唯恐以后风言风语缠身、没法做人。但路宽又不是女人!那几个赖子在头天晚上好不容易逃掉了,没叫人抓住现行,他们藏着尾巴做人还差不多,哪有胆子在第二天白天来报复路宽啊!
    这几个赖子都是那种贼机灵的人,特别能屈能伸,一出事就立马夹起尾巴当狗。就算他们要报复路宽,也不会赶在第二天过来,还是一个大白天。只要被路宽瞧见正脸,那路宽就是个人证,立马就能把头天偷看女人洗澡的罪名扣死在他们头上。
    当然,路宽也可以说,那些混子就是没有脑子,他们就是想要来报复我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路宽此时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就是不对的,那些赖子都敢入室来报复你了,就算你喊了人,他们也能在人来之前揍你两拳啊?怎么可能被吓走?
    最重要的是颜晋耘已经摸清楚路宽的性格了,他按照路宽的性格来推算,猜出他被赖子报复这事大概率是假的。论演戏,论打心理战,路宽哪里是颜晋耘的对手!
    而路宽之所以会造了这么一个谎,无非就是想要找个理由住到颜晋耘家里来。
    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之前的见义勇为是真的,因为见义勇为摔断了腿也是真的,只是事后撒了个小谎而已,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谎也没有伤害别人,仅仅是让几个赖子已经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加不好而已,使得普通人更讨厌他们而已。
    路宽只是在受伤以后动脑子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亲近颜晋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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