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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115)

    蒙赫威全身煞血,咬牙切齿地想把路翼生吞活剥的表情并未吓到路翼。
    路翼苍老的容颜轻轻笑笑,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草原终究不是你草原部的天下。
    但那恐怕也未必是你路氏的天下。蒙赫威鹰隼般的眼瞳扫过那滚滚浪草,讽刺道。
    路翼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面上的笑容笑得勉强。
    邕朝的将士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们给包围住了,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生生刺痛人眼。
    蒙赫威坐在马头上,看见路翼僵硬吃惊的笑容,俯天长笑,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你路氏机关算尽,以为自己可以坐收渔利之利,却没成想硬生生做了人家的螳螂吧。
    路翼面色悚然,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局。
    如此也罢,蒙赫威笑过后揩去面颊上血泪,被邕朝人算计总比算计在你这个商人手中强,我蒙赫威这辈子辉煌过,落没过,死而无憾,死而无憾,死而无憾。
    说到最后,蒙赫威的语气透着无尽的凄凉,手上的弯刀不知不觉间架起,最后凝望了一眼那无穷无尽的草原,回忆着他这半生戎马的日子,最后画面定格在路翼的面前,了然地抹了脖子。
    鲜血喷溅在乌黑的马背上,再顺着马背蜿蜒滴落在草原的草丛上。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结束了。
    傅铮从马背上下来,取下了头上的头盔,右手握拳抵在胸膛上朝着马背上的人鞠了一躬。
    这一礼不敬敌人,敬军人。
    父亲
    迟迟骑马赶来的蒙赫乌看着那血溅马背的人,凄婉地喊了一声。
    然而他的父亲再也不会转过身,凝视着他了。
    蒙赫乌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他的双腿以折,只能以手代脚,慢慢地爬到蒙赫威的马旁,不敢伸手把马背上的人接下来。
    死在马背上是父亲最大荣耀,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蒙赫乌头抵在马腹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傅铮静静等他哭干了眼泪,硬朗的面目,不参杂丝毫情感地道,带走。
    他说的带走自然是所有人都带走,也包括路翼。
    路翼面如死灰,本就苍老的他,一瞬间像是进入到了风烛残年。
    父亲。路戈被邕朝将士抓住,担忧地看着路翼。
    我没事。路翼咳得鲜血都出来了,但还是朝着路戈勉强笑了笑。
    阿戈,我们也没有输,尽管我们路氏渺小,但也凭着一己之力斗到了草原草原上的所有部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要感到悲伤。路翼擦拭干净唇角的鲜血,沙哑道,毕竟我们本就是蝼蚁啊。
    嗯。路戈抹干眼泪,挺起了胸膛。
    路翼满意地笑了。
    邕朝与草原部前后拉锯了三十多年的战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蒹葭城的城墙上,陆乘舲站在最高处,一袭白衣眺望着那远在天边的草原,嘴中呢喃道,结束了。
    什么?陆初一站在陆乘舲身后,风太大没有听清自家少爷说得话语。
    你听,狂风吹得陆乘舲的白色广袍猎猎作响,他把手搭在耳边,聆听着风带来的声音。
    听什么。陆初一学着自家少爷的姿势,也把手搭在耳边,但什么也没有听到。
    仔细听,有号角的声音。陆乘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是胜利的声音。
    陆初一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果然在阵阵风中听到了轻微的号角声,那音调是嘹亮的,欢愉的,是胜利后特有的声音。
    真的有耶,真的有耶,真的有耶。陆初一害怕是自己的幻觉又换了个耳朵,仔细聆听了遍,发现不是幻觉后,高兴得蹦了起来。
    少爷,是我们的计策成功了吗?是吗?陆初一很快就想到了陆乘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眼眸亮晶晶的。
    陆乘舲摇摇头,否决道,不是我们的计策,是这天下千千万万人的计策。
    说完,陆乘舲凝望着城墙下,正在忙忙碌碌地百姓说道,没有他们日以夜继的付出,就不会有今天的胜利,所以不是我们的计策,而是这天下千千万万人共同努力的结局。
    陆初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团结,齐心协力,就能创造奇迹。
    陆乘舲看到城墙下有一百姓能汗如雨下地拉着一车货物,可能由于货物太重,他也可能由于他步子不稳,脚下一滑不小心摔倒了,周遭的人并没有冷漠的路过,反而齐齐放下手上的活计纷纷帮他把地上的货物捡起来,将他搀扶起来,担心地问他身体又没有事。
    得知这人确定没事后,大家劝慰了两句,才放心的回去各自干各自的活计。
    他看完这一幕由衷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被风沙迷了眼,清澈的眼眸中蕴育起了水雾,在空荡荡的左边看了看。
    若是这会与他站在这城墙上的还有一人,他此生就圆满了。
    厚重的车轱辘声音出现在水泥路上,远处有一颗开满花的树在缓慢地移动着,一点点由远至近出现在陆乘舲的眼底。
    那是
    陆乘舲止住了眼底的水雾,收敛起神色,目不斜视地看着那颗会移动的树越来越近,低喃一声,目光朝着树下的人看去。
    此刻坐在马车车厢外的谢安澜也同样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一抹白影,朝他笑了笑。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陆乘舲差一点就开心得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幸得陆初一反应快,及时拉住了他。
    少爷,快下城墙。陆初一此时也看到了赶马而来的谢安澜,顾不得害怕陆乘舲方才吓死他的举措,激动地催促着。
    陆乘舲这时大脑才反应过来,忙从城楼上的阶梯飞奔下来。
    看着那抹白影从城楼上消失,谢安澜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前方那个迎风飞奔向自己的人。
    谢安澜刚一伸出手,一个如风般的身影就落入了自己的怀抱,稳稳当当接住。
    瘦了。感受到怀中人的重量,谢安澜轻叹一声。
    嗯,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不好好吃饭。感受到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语调,陆乘舲的眼睫颤了又颤,不敢睁开眼来。
    谢安澜的手附在他手背被风吹得撩起的青丝上,并没有责骂他,那我来了,你会好好吃饭吗?
    会。陆乘舲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喂我。
    谢安澜忍不住笑了,几岁了。
    陆乘舲沉默了一顺,缓慢答道,二十五。
    二十五还要我喂。谢安澜挑了挑眉,调侃道。
    等你五十二的时候,就该我来喂你了。被谢安澜调侃了,陆乘舲也不羞,反说道。
    这么快就嫌我老了?谢安澜松开怀中的人,仔细看着他的眉眼。
    比起离开的时候成熟了不少,但还是如以前一样好看。
    陆乘舲颤巍巍地睁开眼,确定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认真道,不老。
    谢安澜低低笑笑,我老了,你不也老了。
    嗯。陆乘舲无法反驳,主动拦上谢安澜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梅花开了,我把它带来了。谢安澜这时才想起放在马车上的梅花树,转身带他看去。
    真好看。陆乘舲凝视片刻那迎风招展,开得正艳的梅花,又回神正视着谢安澜的容颜,倏地笑了,人比花更好看。
    你也是。谢安澜替他捋了捋被风吹到他脸上的青丝,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侧脸,眼眸深沉,用风告诉他,我想你了。
    我也是。陆乘舲深深点头,四年来,没有一天他不想。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都很默契地不问,这四年来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因为都知道,看上一眼,就再不舍得离开,都把那份深沉的爱放在心底,默默舔.舐。
    谢安澜不再控制自己,牵住身边的人十指相扣,大迈步地朝着新建的城中走去。
    两人气质绝尘,出现在城门口就已经够惹人眼了,这会看到谢安澜牵起他们大人的手朝城中走去,而他们的大人还没拒绝时,不少人都惊呆了。
    陆初一一直跟在陆乘舲身后,看见这一幕也没多惊讶,只是对谢安澜带来的高德道,高大哥跟我走吧。
    高德点头,让一众侍卫牵着马车,缓缓跟着陆初一进了城。
    进了城,谢安澜整个就两眼一抹黑了,他也是第一次来,如何认得城中的路。
    一直朝前走。陆乘舲被他牵着,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气定神闲地给谢安澜指路。
    谢安澜顺着他的指令走,接街道上全都是打量他两的人,当然如果不是谢安澜手里牵着的是陆乘舲根本就没有人来打量他们。
    谢安澜低头看了看身旁的陆乘舲,陆乘舲摇了摇头,无事,他们就是看个稀奇罢了。
    众人看见陆乘舲与谢安澜好好地说着话,有不少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而去瞧谢安澜。
    谢安澜脸皮厚,任人怎么看,都不在乎。
    这城有点意思啊。
    谢安澜牵着陆乘舲在城里走了一段路后,注意到周围的建筑笑了笑。
    刚到的时候,这城已经烂得不能看了,我就推了重建,全用的水泥。陆乘舲耐心地谢安澜解释道,水泥比青砖便宜还解释。
    不错。谢安澜边走边打量,见每个区域都划分得好,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漫步街头,忽然有个极没有眼里见的人走到陆乘舲身旁,朝陆乘舲问道,大人这位是?
    是我相好的。陆乘舲握紧了谢安澜的手,清了清嗓子,淡定道。
    那人明显一惊,他们都知道陆乘舲是宸王妃的事,只是边境人不喜叫他王妃,,都管他家叫大人,但这会突然冒出个相好的,顿觉宸王头上有一片草原。
    那人被虎得愣住了,谢安澜和陆乘舲走远了都不知道。
    怎样,打听到那是谁了吗?彭向年见他愣住,上前来问道。
    大人大人说是他相好的。这人结结巴巴,闪闪躲躲地说道。
    相好的。彭向年捏了捏下巴,想了想反应过来,那不就是王爷吗?
    啊?王爷?这人瞬间反应了过来。
    彭向年狐疑地看了他眼,然后冷笑着踢了他两脚,你想什么呢,王妃能是那种人?!
    这人挨了踹也不敢造次,忙摇摇头。
    谢安澜跟着陆乘舲七拐八拐地找到王府,王府明显也是重建的,不过与外面水泥建筑不同,还是保留着古色古香的建筑。
    谢安澜调笑地看了眼陆乘舲,就在家门口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惊得一众下人惊呼。
    咳,陆乘舲脸颊微红地给谢安澜指路,左边。
    谢安澜了然,抱着人穿过游廊,朝着左边的卧室而去。
    门被踹开,再被踹关上。
    谢安澜抱着人到床榻边,一时间却不知怎么把人放下。
    只见榻上密密麻麻堆满了东西,都是他这些年陆陆续续送来的,每一样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床榻的一边,榻上只留出可供一人入睡的地方。
    忘记收拾了。陆乘舲攥着谢安澜的衣服,脸更红了,要不去侧房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谢安澜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
    眼尾挑起,眼神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把交椅上,抱起人轻轻地放在交椅上。
    陆乘舲刚一坐下,唇就被谢安澜给封住了。
    两人太久太久没见面,一点即着,都舍不得分离对方片刻。
    直至陆乘舲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谢安澜才放开他,但使坏地拿着手指搅着他的柔软的舌头。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谢安澜一边搅着他,一边自上而下地欣赏着他迷离又喘不过气的样子笑话他道,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思之如狂啊。
    陆乘舲口中的银丝裹满了谢安澜的指节,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咬了咬唇中使坏的手指。
    四年间,陆乘舲前前后后与谢安澜写了一千多封信,每一封信上面都写满了绵密的情话。
    指节上不痛不痛的触感,并未使谢安澜将手指抽离,反而搅动得更狠了些,人也靠紧了些他,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乘舲,把你信上的内容再给我读读,我想亲口听你说给我听。
    谢安澜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安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直把陆乘舲撩得浑身发热。
    喘息声不断。
    两只漂亮的手,握住交椅的把手,额间的汗顺着喘息声落下。
    谢安澜松开他,在他衣服上擦拭着,笑道,看来确实想得不轻。
    陆乘舲微微别过脸去,不敢去瞧谢安澜的手。
    害羞了。谢安澜欣赏着坐在交椅上,整个红透的人。
    没有。陆乘舲摇摇头,汗随着他的东作甩去,结巴道,我只是只是太久没
    谢安澜愕然,朝床上他送的那些东西瞧去,我给你送的这些东西,你就一个都没用?
    没。陆乘舲错愕一顺,强行解释道,它们都不如你。
    谢安澜的指腹在他额头游走了一圈,像是看穿了他一样,笑道,乘舲,你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到我都不想欺负你了。
    不要。陆乘舲慌了一下,不要不欺负我。
    谢安澜笑笑,在交椅上握住他的手,凑近他,却故意不给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想我欺负你,就把你在信上对我写得那些话说出来,我想听你说。
    陆乘舲难受地看着他,头靠在谢安澜的肩膀处,声不可闻道,谢安澜,我好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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