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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104)

    有军营里的将士帮忙,这些货物很快便搬完了,吴俊和这些残兵们也即将要打道回府了。
    傅铮忽然拦住他。
    傅将军可还有事。吴骏朝他拱了拱手。
    不知你可不可以带些将士回京。傅铮眼神在吴骏身后空掉的马车上扫过。
    带将士回京?吴骏傻眼,为何要带将士回京。
    他们都是受了伤之人,军营里的军医治不好,我想让你顺便把他们带回去,看看京城里的御医能不能够治好。傅铮微微叹息道。
    这受伤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大儿子,前不久出去探查的时候,中了草原部的埋伏,背上被草原部人砍了两刀,刀口道也不深,就是迟迟不见好,现在更是开始化脓,军医把外面的脓肉刮掉也不见好,整日发烧,眼看就没多少日子的活头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傅铮心里如何不痛,想着趁这个机会,让儿子回京城医治看看能不能行,不行的话,在妻子的照料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也比死在军营里强。
    吴骏不是笨人,能让傅铮拉下脸来与他说话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答应下。
    吴骏的马车拉着一群伤员回京了,军营里的人这才知晓这次帝都不仅给他们送来了棉服,还给他们送来了新式武器。
    新兵们每个人到校练场领了一把新式武器,试了试,比铁刀不知强了多少倍。
    老兵们每个人领到一身暖和的棉服,能从头包到脚那种,暖呼呼的,浑身都有劲了。
    到了夜间甚至还有不少人兴奋得睡不着觉,在校练场里试着新武器。
    别试了,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出操。有老兵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再让我耍上一回,这刀轻还好使,侯爷教我的刀法,我居然能耍出来了。这新兵眉飞色舞的,之前的铁刀重,侯爷耍的那套刀法,他总是不得要领,今天换了刀,一下子就能使出来了,正在兴头上。
    老兵骂道,你那是手上没劲握不起刀所致,多练练就好了,快去睡觉,明儿早操起不来可是要挨军棍的。
    新兵挨了骂,老实下来,收刀回军营去,结果军营里的人也没睡,一众人借着月光在打量新棉服呢。
    瞅瞅这布料,够结实。两三个人围在一起,一人一下地摸着棉服,恋恋不舍。
    还暖和,我穿在身上就跟躺火堆旁似的,半点也不冷,身上的老寒病都不疼了。得了衣服的老兵炫耀道。
    真好。新兵们目光羡慕。
    等明年棉花产量多了,一定有你们的份。老兵翻身将棉服盖在身上,心窝子都是暖的。
    从前当兵的看不到希望,如今这兵倒是越当越有盼头了。
    *
    谢安澜在后院待些日子,一些下人还在院子里研究,而他则是守着蒸馏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蒸馏管中滴出来的透明液体。
    谢安澜从前只知道甘蔗渣可以用来造纸,结果他去系统兑换甘蔗渣造纸术的时候,意外看到一本甘蔗渣的利用一书,才发现它的妙用还挺多的。
    跟着几个下人试着做了几天纸后,他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这蒸馏器上。
    毕竟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用甘蔗做不也就是节省些木料罢了,算不得多稀奇。
    而真正稀奇的则是他这锅里正在蒸馏的东西,做出来了不仅能用到的地方多,还能救人命。
    谢安澜正想着,恍然间蒸馏管中就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滴的一声,落入了谢安澜特意找出来盛放它的玻璃瓶中。
    谢安澜的眼睫稍垂,视线凝结在那只有一滴液体的玻璃瓶中。
    这一滴出来后,蒸馏管像是被人骤然间疏通了一般,后面一滴紧接一滴的如下雨般涌了出来。
    不多时就装满了玻璃瓶的底部,谢安澜换了个玻璃瓶接着,把这小半瓶挪移出来,放凉后,倒了一点在手背试了试。
    凉凉的,挥发的速度也及其快。
    谢安澜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又抱着玻璃瓶出了蒸馏房,找了个火折子点燃扔进了玻璃瓶中。
    火星一触碰到瓶中的液体,液体也跟着燃烧起来,幽蓝色的火焰在玻璃瓶中绽放,吓得院中的下人身子一缩。
    鬼鬼火?
    下人们望着那玻璃瓶中的火焰,一脸恐惧,抖动着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
    且安心,不是什么鬼火。对这群一惊一乍的下人,谢安澜也是颇为头疼。
    这个时代,正常的火焰的是红色的,偶尔在野外发现青白色的磷火,他们就称为鬼火。
    而谢安澜这个幽蓝色的火焰与磷火的燃烧出来的颜色接近,被他们称为鬼火也不例外。
    谢安澜嘴上安抚着下人,可下人们内心还是会止不住地害怕。
    鬼火一般出现在坟地,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兆。
    如今这不祥之兆出现在王府后院
    谢安澜劝了一句,见他们还在害怕,也不再劝了,惊喜地看着那即将快要熄灭的玻璃瓶,勾了勾唇。
    可算是做出来了。
    不容易。
    这几天为了做出这东西,天天都泡在后院,看着甘蔗渣解酶、过滤,发酵蒸馏的,期间失败了无数次,谢安澜觉得他都像是被人分解过了一遍一样。
    终于在今日得出了酒精。
    酒精是糖经过发酵而变成的,直接用糖或者用甘蔗都比用甘蔗渣做方便。
    这不是邕朝生产力底下,而谢安澜又恰好兑换了甘蔗渣的利用一书,就只好废物利用到底了。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给折腾了出来。
    最先蒸馏出来的酒精含醇量高,不能食用,谢安澜把他们收集起来放在一边。
    剩下的酒精则是留下来备用。
    忙忙碌碌好些天,外面的纸还没有做好,谢安澜已经扛不住了,抱着一罐子酒精出了后院,打算先回房些会。
    殿下。谢安澜一出后院,就看见在院外等他的陆乘舲。
    陆乘舲看出了谢安澜的疲惫,接过他手中抱着的一个玻璃罐子,温声道,水已经备好了,洗漱过后去歇会。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谢安澜手上的东西一空,空出手在摸了摸陆乘舲的小脸,发现冰凉冰凉的,沉声问道。
    就一会,陆乘舲抬起眼眸与谢安澜的眼神相碰,我刚从外面回来,脸还没暖过来。
    说着陆乘舲伸出自己的手与谢安澜的手碰了会,你看,手心是热的。
    触碰到那温热的手心,谢安澜表情略略转好的颔首。
    王爷,这就是你用甘蔗渣折腾出来的东西吗?陆初一在他两身后,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陆乘舲怀中抱着的玻璃瓶,嗅了嗅,有酒的味道,惊喜道,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是酒。
    不是酒。谢安澜听见他的嘀咕笑了笑,当然你想认成为酒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喝。
    这蒸馏出来的酒精,至少有七十五度,在这个含酒度普遍只有二三十度的时代,一杯下去绝对人要人命。
    而且他做的也不是食用酒精,所以并不能喝。
    哦,陆初一恹恹地点了点头,不能喝的酒,就不能称为酒。
    他压的一百两飞了。
    这酒既然不能喝,那能用来做什么。很快陆初一又强打起精神来,他可没忘记他还跟着他家少爷压了点。
    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我上次用柠檬做的清洁剂,加这个酒效果会更好。谢安澜耐心地回答了他,同时也想起了他当时做清洁剂的时候,由于没有酒精就用烧酒代替的事来。
    陆初一点了点头,那就是此物不能吃,能用对吧。
    还不待谢安澜回答,陆乘舲蹙了蹙眉,初一,王爷已经很累了,你让王爷歇歇。
    哦。陆初一小心翼翼地抬头,瞥见了谢安澜眼底的乌黑,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今天的陆初一热情得有些过头,开始谢安澜还没怎么在意,通过陆乘舲的提醒,倒让他开始疑惑起来,怎么了。
    没事,陆乘舲带谢安澜到了浴池,向他解释道,就外面开了赌盘在压殿下最近又做了什么,府里不少人都下注了,他也压了。
    谢安澜闻言笑了,问陆初一道,你压了什么。
    吃。陆初一如实答道,不过后来少爷压了用,我也跟着压了,算下来我不仅不亏,还小赚。
    居然连你都下场了。谢安澜听见陆乘舲下注,惊讶道。
    小赌怡情。陆乘舲把换洗的衣服塞他手中,将人给推进了浴池,无情地关上房门。
    无情。谢安澜猝不及防对上被关上的房门,抱紧了怀中的衣物,低声道。
    洗去了一身疲惫,再舒服的睡上一觉,顿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醒了,摆饭吧。
    陆乘舲一见谢安澜醒了,立马吩咐下人上菜,也不去正厅,就在屋内用。
    谢安澜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随意捡了些东西吃。
    饭才刚刚用到一半,就有人下人来报,王爷,后院那边说你要的东西做出来了。
    这么快?谢安澜手中捧着才吃了不到一半的饭碗,听完下人汇报后,道了句。
    要不吃完再去。陆乘舲见谢安澜就没怎么动过的碗,轻声说道。
    我先去看看,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谢安澜摇了摇头,放下碗筷,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的外衣穿上,随意拢了拢发,出了房门。
    谢安澜不吃了,陆乘舲也没了食欲,索性跟着他一块去了后院。
    原本给人住的后院,已经被人折腾得不成样子,摆满各种器具,不少下人在中间忙碌着。
    陆乘舲跟着谢安澜的脚步踏进这里,看到不少正在打浆的下人。
    惊讶道,我怎么看着有些像造纸。
    就是造纸。谢安澜过来匆忙,头发没梳好,这会散乱着,他又重新在归拢,听见陆乘舲的话,朝他点头认可道。
    刚好下人也把做出来晾晒干的纸给递到了他们面前。
    陆乘舲上前两步,接过谢安澜手中的发绳给他绑头发,一边打量着下人们手中的纸张。
    比起宣纸来略有不如,但又比黄麻纸等稍强,不知用来写字如何。陆乘舲绑好谢安澜的头发,接过下人手中的纸,细细打量。
    试试。烦人的头发不再乱散,谢安澜舒服了,吩咐下人去拿笔墨纸砚。
    陆乘舲蘸了墨,试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发现它不跑墨,也不沁墨,双眸一亮,不错。
    我们糖坊已经跟楚国商人签订了不少协议,接下来几年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甘蔗流入,甘蔗渣自然也少不了,如此算下来能够造出的纸不少,且价格也不会太贵,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用得上。陆乘舲打量着手中的纸张,发现它还白,不容易伤眼,大量推广,销路一定广。
    买一份甘蔗,赚两份钱,这买卖不亏。
    谢安澜看到这纸到没多大惊喜,转而又向下人问道,另一种纸呢。
    下人不敢怠慢,很快便把谢安澜要的另外一种纸给呈了上来。
    这纸
    陆乘舲看到这纸,眉心紧缩。
    这纸未免也太过柔软了些,跟棉花似的,拿起来揉一揉就能揉成团,稍微用点力就能扯断。
    陆乘舲拿着这纸把玩了会,滴了一滴墨汁上去,很快墨汁便在纸上染起一大团墨汁,根本无法用于书写。
    谢安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陆乘舲把玩纸张,忍不住笑了,笑声十分爽朗。
    乘舲,你也太可爱了,谢安澜笑道,这纸不是用来写字的。
    纸做来不是用来写字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陆乘舲疑惑道。
    谢安澜凑近陆乘舲的耳朵,小声说了三个字。
    陆乘舲的耳尖瞬间红了。
    重新打量起这柔软的纸张,颔首道,如此倒也不错。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却不知耳尖的一抹绯红早以将他出卖,逗得谢安澜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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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谢安澜带着陆乘舲在后院参观了一圈, 又将做酒精的事,细细交代给这些天下来一直跟在他身后打杂的两个下人。
    你们两个仔细些,且莫让这水沾了火星,也切勿污了这些水, 否则
    谢安澜眼睛一凛并未将剩下的话语挑明, 相信两位下人并不是蠢人。
    是。两位下人逐一将谢安澜的吩咐记在了心, 不敢违逆。
    王爷性子虽然好, 但狠起来也是真的狠,之前有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摸了王府一个两个不值钱的东西藏起来, 被暗卫发现,王爷直接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赶了出去。
    两个几乎成了废人的人被赶出王府,别的地方也无人敢收留,活活在冻死在王府后门边。
    最后还是王妃心善用草席替他们收敛尸身,葬在了京郊城外, 不然莫说入土为安, 不沦为孤魂野鬼都是好的。
    这一通收拾下来,王府里的下人再也不敢造次,这两人位下人也一样, 可不敢赴了被赶出王府下人的后尘。
    从后院出来,谢安澜心里挂着事,对一直候在后院的高德吩咐道, 去御医院请院首张御医过来一趟。
    高德得了吩咐,快步出府去了。
    可是病了。陆乘舲在谢安澜身后, 听见他要请御医,心尖不免揪了一下。
    没有,谢安澜否认,回头朝他笑了笑, 可还记得我昨日做的那罐子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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