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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100)

    不不可能!雪翎瞪大了眼,她从雪国出发的时候,父皇再三交代她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多久,父皇怎么可能会改变心意。
    谢华容见她不相信,撇了撇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你爹把你指给了我的事,是人尽皆知的,现在礼也成了,盖头也揭了,我也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谢华容也难得与雪翎解释,纵使雪翎现在模样长得不错,可春蒐她那被叮得像个熊一样的模样,还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不管面前的这张脸有多倾国倾城,这会他都下不去口。
    小六子,扶我去如夫人哪儿去歇着。谢华容豪不给雪翎面子,当着她的面就要去他先前占取的庶弟媳妇哪儿。
    小六子看了眼还在震惊中的河间郡王妃,又看了看郡王,最后还是选择搀扶郡王去如夫人处。
    雪翎坐在新房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好的状态,颤巍巍地看向一旁的凝冬,质问道,怎么回事?
    凝冬无奈只好把实情道了出来了。
    所以说,父皇放弃了我?雪翎听罢后,攥着血红的嫁衣,通红着一双眼看向凝冬。
    凝冬咽了咽口水,也不算是放弃吧,公主我们当初来邕朝为得不就是联姻吗,既然是联姻那嫁谁不是嫁。
    一个郡王一个亲王,你与我说嫁谁不是嫁。雪翎双眸赤红着眼,想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宸王与河间郡王之间的差距怎么能一样。
    况且当初如果不是父皇与她说得那番话,这联姻本就不该她来,如今她把自己搭进去了,就嫁了个什么都不是的郡王。
    雪翎攥着嫁衣的手心都被她的指甲划破了,鲜血渗在了血红的嫁衣上,无人看得见。
    谢华容成婚,谢安澜没有去吃酒,反而陪着陆乘舲面见楚国的商人。
    楚地盛产粮食,有些作物能一年两季甚至三季,说为天下粮仓也不为过。
    来邕朝的商人多为粮食商人,且他们的地理位置与邕朝差距不多,不像其他几国各有各的劣势,这买卖的事并不好谈。
    陆老板想收购我们楚地的蔗糖没有问题,只要陆老板给得起价钱。楚国商人常年游走于几国之间做粮食生意,也不缺钱,面对陆乘舲刨出来的橄榄枝并不心动。
    几位看陆某像是个给不起价钱的人么。陆乘舲已经猜到今天有场硬仗要打,气势也不居于人。
    楚国的几位商人当然知晓陆乘舲不缺钱,只是在心中权衡要不要与他做生意罢了。
    毕竟往返与两国之间费时又费力,别看蔗糖轻,可中间路途遥远,且楚国又常年处于夏日,极不容易储存,别他们折腾一通最后就赚几个歪瓜裂枣,得不偿失。
    陆老板想如何合作。
    屋里沉吟了会,有人还是决定想听听条件,反正决定权在他们手中,听过后答不答应再说。
    既然我都请了几位老板,这生意自然不是小打小闹,几位老板能收购多少蔗糖,我照单全收。陆乘舲扬了扬眉梢,说得颇为大气。
    陆老板好大的口气,我们楚国别的不多,就是地多,你确定你吃得下如此大的量。几位老板瞥了眼陆乘舲,觉得他在大放厥词。
    甘蔗在他们楚国一年能种两季,分为秋冬二季,且糖又是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种植的人并不在少数。
    陆乘舲张口就照单全收,他收得起么。
    陆某说得出这话,自然就收得起,就看几位老板敢不敢接陆某这单了。陆乘舲摇着谢安澜的扇子,面上看上去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也捏了把汗。
    在来之前他也打听过,楚国的甘蔗产量并不低,且糖一类的价格也不低,一时间要如此大的量,恐怕宸王府的钱还不够支付。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一次性让这些人吃到甜头,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放弃种粮食而改为种甘蔗。
    所以这钱必须花。
    桌下,谢安澜的手握着陆乘舲的另外一只手,用指腹一点点揩去他手心的汗渍,让他安心。
    几位老板相互间传递了一个眼神,给陆乘舲报出了一个惊天的数字,如此大的量,陆老板也觉得没有问题吗?
    陆乘舲的手心一颤,这个数字比他之前预估的数字还多了五倍,根本就不是宸王府现在能够承担得起的。
    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在心中思索着对策。
    谢安澜拍了拍他的手背,替他出声道,当然没问题,就算是再多上十倍,我们宸王府也吃得下。
    你能做宸王府的主?几人见谢安澜气度不凡,已经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了。
    我当然不能做宸王府的主。谢安澜当即否认,不过这点生意的买卖我还是能做主的。
    几位商人眉心一蹙,现如今宸王府已经庞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怎么,几位老板怕吃不下。谢安澜见几人皱眉,微微眯了眯眼。
    当然吃得下几位楚国商人再次眼神交换,如此大的量,里面的利润自然也是一个天价,这可比他们卖粮食挣得多多了。
    剩下的就一个问题,运输。
    楚国没有邕朝的水泥,道路崎岖,更要命的是楚国一年四季几乎都处于烈阳之中,在这样的环境下如何把蔗糖完好无损的运送过来。
    糖与粮食不同,受不得一点点潮,即使用瓦罐和油纸包裹得再严实,但只要长时间处在在高温下,一样会化为糖浆,而变成糖浆后,运输无疑变得更为困难。
    在运输上耽搁太多成本,这钱挣得也没意思。
    几位老板在窃窃私语,有些认为可以一试,有些认为运输成本太大不值得。
    谢安澜悄悄听到了几个词,装模作样的与陆乘舲两人商量了一番,轻轻咳嗽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来,淡声道,既然成品的糖运输困难,何不如直接运输甘蔗。
    嗯
    几位老板听罢后心中一振,正常甘蔗的保质期长达两至三月之久,这个时间足够他们把甘蔗从楚地运输到邕朝了。
    这也确实是个办法。几位老板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个提议。
    但既然我们要的不是成品的糖,而是未加工过的甘蔗,那这价钱方面几位老板是不是也该让让步。谢安澜不急不慢地又抛出一句话。
    这半成品和成品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总不能用成品的价格去购买半成品,谁也不是那冤大头。
    几位老板眉心皱了皱,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从成品降为半成品中间的利润也要降好几个度,所挣的钱也要打不少折扣。
    几位老板又在算了。
    毕竟甘蔗运输也不容易,它又重又占地,只是相对比糖省些事罢了。
    但陆乘舲要的数额巨大,即使里面的钱缩水了七八成,依旧有不少的钱赚。
    几人商量过后,最终点了点头,愿意接下这笔巨额生意。
    大半夜的河间郡王府在吃喜酒,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陪着这几位老板敲了一夜的契约协议。
    各方面都谈妥后,已到了深夜,此时已经入秋,酒楼外面吹起了阵阵凉风。
    这次两人没选在东来酒楼,而是选在离宸王府不远的一处酒楼里,除了几个贴身侍卫,马车也没牵,谢安澜吃了酒脚步有些虚浮,一出门被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拉过陆乘舲的手摸了摸,冰凉冰凉的,要脱下自己的外衣与他披上。
    你把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陆乘舲及时拦住了他。
    这天,白天还不冷,两人白天出来的,衣服穿的都不是很厚,谁知到了夜间突然降温。
    没事,左右不过两步路,冻不着我。谢安澜不在意地继续脱衣。
    你都说了两步路了,我也可以自己走回去。陆乘舲又固执地给他穿上。
    两人推来推去,谁都不让谁最后陆乘舲手一摊,我有个方法,既可以让你不脱衣,也能让我暖和起来,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谢安澜正迷茫着,就见陆乘舲到了他面前微微躬身,
    上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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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皎洁的月光, 映衬着陆乘舲的后背,清瘦而又有力。
    再听着他那温润铿锵的声音,有那么一刻, 谢安澜还真想过手脚并用的攀附上去。
    他眼底闪过一抹好笑, 微微探出手,从后背将人圈在怀里, 趁其不备,抱了起来。
    欸陆乘舲的身体一腾空,明显慌了一下。
    谢安澜轻轻咳嗽一声,稍作安抚,看向怀里的人,轻轻笑笑, 我这样也可让你不受风寒。
    陆乘舲的手腕自然勾上谢安澜的脖颈, 眼神朝他略略有些轻浮的下盘看去,微微有些质疑,你能行吗?
    谢安澜挑了挑眉,语气不容置喙, 当然行。
    男人就没有什么不行的。
    陆乘舲欣然笑笑, 不再言语,安静地卧在谢安澜怀里,透过月光的倾洒,从下自上地打量着谢安澜弧线好看的下颌,以及那隐藏在衣领间微微凸起的喉结。
    陆乘舲其实不是很重,他个子高挑,身上却没多少肉,骨头都是轻的,谢安澜平日抱着也不吃力。
    然, 今天恐怕多喝了两杯,脚下步子不稳,走起路来轻微打摆,手也有些发软,抱着怀中的人不住地往下沉。
    能行?陆乘舲感觉到身体的下滑,又再一次出声问询。
    能。谢安澜低头,瞥见他眼中还未隐去的笑意,手往上抬了抬,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似是肯定又似是赌气地又道了句,就没有我不行的。
    嗯,你最行了。被谢安澜搂紧,陆乘舲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脖颈,说出的话虽是赞赏,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
    谢安澜抿紧了唇线,沉了沉呼吸,抱着人缓慢地向宸王府走去。
    今晚的月光无限温柔,将两人的影子映得像是一体,陆乘舲在谢安澜时不时颠簸的怀中,忽然仰首问道,安澜,如果有一天钱挣够了,邕朝也不用你操心了,你最想做什么啊。
    陆乘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氛围如此好的情形下,问出这个问题。
    问完后,就莫名地有些心悸,不安地攥住谢安澜后颈上的衣领。
    谢安澜顿了顿步子,紧抿的唇缝中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来,稍稍喘息后,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扬了扬眉,这还用问吗?
    嗯?陆乘舲后背挺直,不太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
    谢安澜左手在陆乘舲的手背上紧紧收拢,似是要将人给搂紧自己身体里一样,轻轻在他耳边道,到了那时,我想我除了与你共流年外,再不会有别的事了。
    谢安澜从不说情话,也从未对他许诺过什么,但这一次,仅仅只是共流年三个字,就像那朴实无华的月光,一丝丝一缕缕渗透到了他心间,填满了他心上所有的缝隙。
    我也是。陆乘舲费劲攀上谢安澜的肩膀,在他耳畔回应道。
    谢安澜笑笑,提起最后一口气,抱着人踏进了宸王府。
    一进到府内,陆乘舲在谢安澜最后一根绳即将崩断的情况下,不着痕迹地吞咽掉一颗滑落到他喉结上的汗水,从他怀中跳了下去。
    有眼色的下人立马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
    谢安澜甩了甩有些脱力的手腕,感受到颈上传来的一抹细细的黏稠,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让人觉察的笑意。
    *
    一众楚国商人从谢安澜手中接了定金,都纷纷回去收购甘蔗了。
    此时正值秋季,回去正好赶上甘蔗和粮食的收割,若他们速度快些,就能在邕朝过年前,挣上一波卖粮食的钱和卖甘蔗的钱。
    何乐而不为。
    而彼时楚国也在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
    粮食实在是太多了。
    相较于别国的多灾多难,楚国这两年风调雨顺,地里庄稼长势也好,连着几季都是大丰收,百姓家里的粮仓都堆满了粮食,有些陈年的粮食甚至都开始发霉了。
    而今年不出往年的意外,又是一个丰收年,地里的庄稼长势良好。
    一群百姓顶着烈日在田地里收割着,面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粮食长得好,他们这些庄稼汉当然开心,不开心的是,这庄稼长得再好,卖不出去也是犯愁。
    因为楚国不缺粮的缘故,粮价压得特别低,而这两年风调雨顺的,以往一些来乡下收购的粮食的大商人,已经好几年不来了。
    没了这些商人,百姓们种再多的粮食也没有销路,最后只能堆在粮仓里发霉。
    这不缺吃,百姓不应该犯愁才是,可那是建立在饿过的情况下,楚国的人就没挨过饿,没挨饿的人,在吃饱饭后更渴望其他方面的富足。
    他们开始奢望修好看的房子,穿好看的衣服等等。
    但这些的前提条件都是建立在粮食好卖的情况下,若粮食不好卖,没有钱,依然买不是好看的衣裳,修不起更好的房屋。
    楚国君主当然也清楚楚国百姓的处境,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给别国大肆开放出售粮食的口子。
    别看他现在与别国交好,可楚国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好到让人羡慕到发狂。
    如果把其他几国的人喂饱,一旦他们吃饱了饭,有力气了,就该把矛头对准他们楚国了。
    所以楚国粮食多,但却一直有在控制售出。
    但这些年似乎太顺风顺水了些,楚国一年好几年都是丰收年,百姓家中的粮食越积越多,再找不到解决方法,这下下去迟早出事。
    楚国朝政已经为了此事吵了好些天了,尤其是临近秋收,吵得更是汹涌。
    楚国君主为了此事,也愁得焦头烂额。
    已经有不少大臣动摇了,想要把粮食低价卖给别国的想法。
    这个想法简直愚蠢至极,草原部狼子野心,这群人是绝对不能喂肥的,不紧不慢地让他们与邕朝对抗着,他们楚国才能安然无虞。
    雪国倒是可行,可雪国才与邕朝结了盟,若把雪国喂肥,邕朝和雪国反过来打他们楚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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