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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85)

    谢安澜没有反驳,是。
    谢观潮隐约有些怒了,那你告诉我,一个昨天还不会骑马打猎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把骑猎练得如此好的。
    谢安澜搂住面前的陆乘舲,笑道,五哥说得都对,我就是一个养不起媳妇的废物,所以我都靠媳妇养的。
    陆乘舲不好意思地谢观潮笑了笑,五哥,那些猎物都是我打的,当然也多亏五哥送得多,不然这桂冠定是五哥的。
    陆乘舲说得都是实话,他适才认真听了,他们与谢观潮之间也没差多少,如果他不送他们的话,再去掉一头鹿,第一一定是谢观潮的。
    谢观潮看看陆乘舲,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还在慢条斯理烤着烤肉的王妃,直接气红了眼。
    要不玉如意让给五哥?对于这类东西陆乘舲有的是,也不在乎,见谢观潮又坐回了篝火旁,对着火苗发呆,不忍心地说。
    不用。谢观潮没有抢弟弟东西的爱好,转头对着谢安澜问道,七弟打个商量行吗?
    谢安澜,什么商量?
    谢观潮抿了抿唇,我两能交换一下王妃吗?
    谢安澜一头黑线,抱紧了怀中的人,历声道,不行!
    谢、观、潮!五王妃就在一旁,亲耳听到谢观潮要把她换出去的话,气得直接炸了。
    恰好五王妃的父兄都在营地,见自家闺女、妹子受了欺负,直接与谢苍溟打了报告。
    谢苍溟以清官不断家务事为由,让他们自行处理。
    鹿鸣山的最后一晚,就在谢观潮被五王妃追着打的闹剧中落幕了。
    第79章
    第二日离开营地的时候, 陆乘舲是被谢安澜抱着上的马车。
    昨夜做得太狠,这会人还没醒。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棉花垫子,谢安澜轻轻把人放下, 给他盖了个薄被。
    戳了戳他白里还透着红潮的肌肤, 勾了勾唇, 唇边仿佛在残留着一股血腥味。
    此刻阳光正好,晨曦的微光从车窗缝隙洒落进来, 落在他姣好的侧颜上, 整个人看上去更柔和了几分。
    百官们还在陆陆续续地忙碌着, 不少人看着宸王这边已经完事了, 有几位夫人打着胆子朝谢安澜这边过来了。
    人还在睡, 谢安澜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隔着车窗挑眉看着马车外的几位官员夫人:有事?
    几位夫人见陆乘舲还在睡,迎上谢安澜深沉的眼眸, 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的尴尬。
    但她们人来都来了, 什么都不说就走的话, 好像也不太好。
    宸王殿下。夫人匆匆行礼。
    谢安澜颔首。
    我们是来找王妃商议香水一事的。顶着谢安澜略带威严的目光,几位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出来着。
    哦?谢安澜挑了挑眼角,手指无意识地在陆乘舲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着,前日夜里不是已经商议过了, 怎的今日还要商议。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再次解释,王爷, 前日夜里我等并未出现在王妃身边。
    几位王妃身上的花香确实在夫人圈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但最初心动的人却并不多。
    这香水的香味也不过就是持久了点,可味道还是太过于单调,她们这些深闺中的夫人, 平日里无事也能自己调剂花香,每人手中都有自己的一手独门绝技,偶尔还会举办品香会,评选谁调剂的香味最独特。
    因此一开始,她们除了有点好奇之外,并未想过求取。
    可是昨儿出了那雪国公主被野蜂蛰了一事,这些夫人们去探望了一番后,回来顿时惊觉。
    她们手中的香水也是通过花瓣榨汁而来,会不会里面也有残留的花粉,从而招来野蜂。
    一想起她们往后稍不注意也会变成雪国公主那般恐怖的模样,被所有人耻笑,这些夫人们就不禁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这才想起谢安澜手中的香水来,听其他王妃说,这香水清澈,如净水一般不含半点杂质,却又保留浓郁的花香味,想来定是通过特殊手法从花汁中提取出来的,定然不会再残留着有花粉。
    而且这两日几位王妃都穿梭在山林间打猎,也并未出现被野蜂蛰一事,让这些夫人放心不少,然后就后悔起前夜她们没有同其他夫人一起来拜会宸王妃一事。
    今日就要回帝都了,宸王府向来不接外客,递了拜帖大都石沉大海,今日若是不争取最后一点机会,回帝都之后再想碰到宸王妃可就难了。
    谢安澜温热的指腹顺着陆乘舲的耳背游走了一圈,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谢安澜点了点头,淡声道,回去之后往宸王府递拜帖,本王会让门房留意的。
    多谢王爷。几位夫人均面上一喜,福了福礼,让开了道,不再打扰车上正在沉睡的人。
    龙撵起驾,谢安澜他们的马车也缓缓而动。
    春日旭阳正好,加上今年又没了外敌来犯的压迫感,田野间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见龙撵行过,纷纷丢掉手中的农具,匆匆行礼。
    行完礼还不忘悄悄抬起头,偷偷打量两眼那龙撵上年轻的天子。
    谢安澜撩起车帘看得好笑,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
    殿下,在笑什么。马车的颠簸使得陆乘舲睡得不是特别沉稳,听见谢安澜的笑声,抖了抖眼睫,缓缓睁开眼来。
    醒了?谢安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笑望着他。
    嗯。陆乘舲半撑身子,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腕蜿蜒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落着些牙印。
    光是手腕上都这么多痕迹,更别说其他地方。
    陆乘舲想坐起身来,腰腹的位置却传来难言的酸涩,一个劲没缓上来,又软了下去。
    谢安澜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调笑地问,下次还给我喝鹿血不?
    陆乘舲抿了抿微肿的唇,沉默着不说话,耳根子却是通红的。
    昨天猎的那头鹿,到底还是拿出了来分了,谢安澜没要鹿鞭,陆乘舲就给了他留了一碗血。
    二十三岁的年纪正值年轻气盛时,这一碗鹿血下去,谢安澜犹如兜头被人点了一把火。
    最后这把火,又被他尽数施展到了陆乘舲身上。
    陆乘舲躺在软垫上,迎上谢安澜戏谑的眼睛,在软垫上餍足地打了个滚,不急不慢地回道,若以后殿下夜夜都能像昨晚那般,乘舲定然安分守己。
    谢安澜手肘撑在窗沿上,嗤笑了一声,以前面前这人究竟是给了他何等错觉,才会认为这人是个冷清含蓄的人。
    这分明就是个想要吸干人精魄的狐狸精。
    心里这般想着,谢安澜还是耐着性子,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用温热的手掌给他揉着酸涩的腰。
    陆乘舲倚靠在谢安澜胸膛上,半抬眼眸从下自上凝望着还精神抖擞的他,张了张唇,不得不钦佩地夸赞了一句,殿下好体力。
    谢安澜好笑地弯了弯唇,他身强体壮的一碗鹿血下去,纵使昨晚发泄了一夜,可身体的兴奋度却告诉他,回去之后没个两三天别想睡觉了。
    能满足你就行。谢安澜环抱着他,又换了只手给他揉腰。
    两人依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正在耕种的农田,吹着和煦的春风,静谧舒适不已。
    棉花该下种了吧。被谢安澜按舒服的陆乘舲在他胸膛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忽然问道。
    差不多。谢安澜算了算时间,大概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殿下今年的棉花可以卖给我一些吗?陆乘舲眨了眨眼睛里的困意,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想用来做什么?谢安澜手上的东西一顿,没有直接回答。
    我想用棉花给军队里的老兵们做些袄子。陆乘舲指尖微微颤了下。
    现如今还待在军队里的老兵,大多数都是当年残存的陆家军。
    虽然这都是他爷爷辈的事,与他无关,可他如今还承着陆家军的情,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良心难安。
    想做就去做吧,陆老板。谢安澜半揽着他的腰,用下巴在他柔顺的头发上轻点了两下,并没有拒绝。
    明知道军队的事,不用他们管,谢苍溟会处理好的,但谢安澜不想因此而困住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乘舲微微扬首,对上谢安澜那双宠溺到近乎溺毙的温柔眼眸中,想了想暗哑着嗓子道,那殿下开个价?
    不用。谢安澜笑了笑,不待他张口,又道,陆老板一夜千金,不过是些棉花,你多陪我几夜就够了。
    陆乘舲哑然失笑,扬头吻住谢安澜的下颌,夜夜笙箫本就是我该履行的责任,买棉花的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了。
    好,我等你补给我。谢安澜搂紧了怀中人的腰,稍稍低头,主动附上对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金钱衡量不了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只能把这份情感揉碎在身体里,毫无保留地交与对方,才不辜负这春意正浓的韶韶年华。
    他们在此轻松地就商量了这季棉花的去处,陈桂却因为棉花的事快要疯了。
    户部的人根据陈桂的描述,派出了大量人手去找棉花种子,沂城那边冯舒冲看到棉花的价值,也想把棉花在沂城推广开来,可朝廷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种子,想到陈桂是在沂城找到的种子,联合整个沂城的人,两波人,差不多都快把沂城给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棉花种子,连个棉花的影子都没看到。
    户部找不到种子,只能来找陈桂,一遍又一遍询问他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陈桂把自己的记忆都翻了个遍,能说的他都说了,户部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就白了头的他,没办法再白下去,只得一把一把地开始掉头发。
    谢安澜与陆乘舲一回府,陈桂就憔悴万分地跪在他们面前,王爷、王妃救救命吧。
    他是真的快要被户部的人给问死了。
    他们也不用刑,也不逼迫,就是每天把他请到户部去喝茶,一遍一遍问他有没有想起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谢安澜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桂只好把他这些天在户部所遭受的待遇,细细与谢安澜说了。
    谢安澜与陆乘舲对视一眼,暗自压制住眼眸里的笑意,脸上流露出对陈桂的同情来。
    谢安澜饮了口茶,装模作样地问,你就真想不起来这棉花种子在哪儿寻到的?
    真的想不起来了。陈桂现在听到棉花种子几个字头都是大的,浑身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王爷,我把能说的都说了,真的,我连找种子那些天,吃了几粒饭,上了几次茅厕都毫无保留地说了,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年近五十的陈桂,跪在谢安澜面前,说着都快落泪了。
    实在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简直比上刑还要可怕。
    谢安澜沉思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静了须臾,在陈桂紧张的神色中叹了口气: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吧。
    有了谢安澜这句话,陈桂松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不动声色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安澜皱了皱眉:还有何事?
    王爷,陈桂颤颤巍巍地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找种子了,只要不让我再去找种子,让我在王府做个倒夜壶的下人都行。
    经此一事,陈桂深深地觉得,他与种子二字天生八字不合,这两个字就是命里克他的。
    谢安澜脸色一沉:王府里不缺倒夜壶的人,我看你找种子挺有天赋的,这次棉花的事,就做得很好。
    王爷,可别折煞老奴了,老奴到现在还对这棉花种子一事稀里糊涂的,若不是此事完全是由老奴一手经办的,老奴都要以为这功劳王爷给错了人。陈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很不踏实,人看着都消瘦了许多。
    不要妄自菲薄,谢安澜拨弄着茶盖,薄唇轻抿,本王确定这棉花就是你找到的,不信你问王妃。
    陈桂下意识偏头向陆乘舲看去,陆乘舲肯定万分地向他点了点头:在沂城的时候,殿下只嘱咐了你一人找种子,这棉花种子确实出自你手。
    那那老奴也不想再收集种子了,陈桂无奈只得接受这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总不能堂堂王爷王妃因为这点小事而来蒙骗自己吧,就像王爷所说,能找到棉花种子已经是走大运了,人不可能再走第二次大运,王爷还是把此事托付给别人吧。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表情略有些不悦:都跟你说了,不要有心里负担,你就随意收集些种子就成,你别总想着还能找出类似棉花一样的种子,自己给自己压力。
    陈桂面如死灰。
    陆乘舲坐在茶桌另一边,抬起修长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笑意吟吟道:殿下这是在体恤你,你找到棉花,于殿下于陛下于邕朝所有的百姓都有功,你是有功之人,殿下自然不能再放任你在王府里干那些下人所做的事,但若不给你安排事,旁人还以为你在我们宸王府不受待见,殿下才安排了这个找种子的任务与你,正好你也擅长不是吗?
    我
    陆乘舲面带笑意与旁边面色沉重的谢安澜形成鲜明对比,温言温语的腔调把话打开了来说,直说得陈桂热泪盈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要给自己心里太大负担,种子随便找找就好,实在找不到歇着也行,有什么困难与我和王爷说就是,就冲你找到棉花一事,宸王府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你。陆乘舲的手搁在桌上,脸上笑容更是和煦,他生得好看,一笑,自带一股明媚,仿佛要吹散人心底的阴霾。
    是。被陆乘舲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下来,陈桂心里头竟升腾起一股羞愧感来,自我怀疑,最近他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加上上次喂药那事,他更是愈发不敢反驳陆乘舲,只得点头应允着,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地上凉,也别在地上跪着了,快起来吧,陆乘舲抬了抬手,又道,户部的事,也别放在心上,待会王爷自会去与他们说清楚,他们这也是春耕在即,一时着急了。
    堂堂王妃都如此低声下气与他说话了,陈桂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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