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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43)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有些是被草原部人给摧毁的,有些是被火药给炸毁的。
    总之好好的一个县城,现在变得跟废墟没什么区别了。
    陆乘舲和陆初一两人在泾城外的道路上,摆上了供品,点上香烛,烧了些纸钱。
    忠叔,谢谢你把我抚养长大,也谢谢你教会我许多,如今殿下在沂城四面楚歌,举步维艰,我们等不到看到渭城被夺回的那天就要回帝都了,对不起,不能到渭城送你上路了,只能在这里潦草祭拜,希望你不要介怀,也希望你路上慢点,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就又能看见邕朝重新马踏草原的盛景,到那时我在亲自上草原为忠叔你送上一壶你喜爱的酒。
    说完一杯祭酒撒在泾城外的道路上,黄褐色的纸钱也随之在风中飘扬开来。
    陆乘舲的神色肃穆,看不出有多伤心。
    谢安澜清楚那是因为他已经伤心过了,没说什么,只是问陆初一要了根香,点燃,插在了道路旁。
    回去之后,陆乘舲在半路上想到谢安澜的这个举动,道了句,谢谢。
    谢什么?谢安澜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骤然听见他的道谢,有些莫名其妙。
    陆乘舲弯了弯唇角,却没有解释。
    他感谢殿下能够放得下身段来替他为一个下人祭拜。
    或许在殿下眼里只是举手之劳,却与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尊重。
    尊重照顾了他的家人,也尊重了他。
    谢安澜等不到他的解释,又阖上眼沉沉睡去。
    到沂城后,他们也没有进城,直接顺着城外才铺好的水泥路,向回京的官道而去。
    官道上谢明义他们正等着他。
    一看到他们,谢明义就把一个笼子扔到他们的马车上。
    颇有些怨气道,皇叔,你这金丝鸡未免也太娇气了些吧,我好心把他放在笼子里,它居然啄我。
    说着他委屈巴巴地把手伸出来,递给他们看。
    只见一双白皙的小手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红色啄痕。
    谢安澜半抬了眼,淡淡道了句,活该。
    他可没忘记,这小子刚来的时候,看到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它捉了煲汤。
    如今他又捉金子,金子不啄他啄谁。
    谢安澜他们在说话,陆乘舲把鸡笼子抱过来,直接打开了,把金子放了出来,任由它在马车上蹲着,然后又从腰间的香囊里抓出一把米来喂。
    看得谢明义直扯唇,皇叔的鸡都与别人的鸡不同,金贵着呢。
    嗯。谢安澜像是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酸话一样,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一只能下蛋的母鸡,当然金贵了。
    咯咯咯。
    正在啄米的金子,突然抬起它小小的鸡冠子,愉悦地叫了两声,像是在表达被人表扬后的开心。
    你就叫吧,半路上没准就被人给抓去做了叫花鸡,到时候没准你还想着当初或许被我用来炖汤也不错,毕竟一个外面裹泥,一个里面放当归,价值都不一样。
    金子一叫,谢明义就来气,对着它恐吓了两句。
    金子抖了抖绒毛,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转身对着谢明义,露出了它的屁股
    好似在说,你放屁。
    哈哈哈
    这一幕直接逗乐了车上的其他人。
    就连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都浅浅地扯了扯嘴角。
    让那祭拜后的沉重气氛消失得干干净净,大家又重新回归到了之前的相处态度。
    临快要出沂城的时候,谢安澜看到了骑马追上来相送的霍森与傅铮。
    不得已又让队伍停了下来。
    在沂城也待了半年了,谢安澜筹备了不少东西,除了有些带不走的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给带走了,浩浩荡荡装了不少马车,最后马车不够,还租用了几家商队的马车。
    这一停下来,还挺壮观的。
    有什么事?谢安澜也没下马车,神情慵懒地倚在车窗上,与两位对话。
    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又都是男人,也不用哭哭啼啼,怎么舒服怎么来。
    霍森笑说,王爷,就此别过,一路平安,到了帝都可别忘了多帮我向陛下那里催促催促火药营那边动作。
    谢安澜颔首,明白霍森迫不及待想建功立业的心情,但,有些事也是急不来的,临别在即,他也不好说丧气话,只得敷衍了事。
    霍森见谢安澜极为敷衍的点头,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中,笑了笑,又道, 王爷,只有火药充足了,我们才能打过收复渭城,最后过了延河帮王爷你收复封地。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安澜猛然想起,他的封地还在敌国手中。
    最近这些日子也不怎么缺钱,有没有封地对他来说无所谓,但只要一想到他堂堂王爷的封地还在敌国手中,平白惹人耻笑,他心中也颇有些不悦。
    脸上没有方才的敷衍,认真道, 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得了准确答复,霍森心满意足,让开了位置。
    傅铮不是来找谢安澜的,他的目光穿过谢安澜,直落到陆乘舲身上,酝酿了许久,最后只只长长喟叹了一句,回去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乘舲听到这话,后背一僵,挺直了腰背,脸上露出一抹错愕的表情后,随后嘴角又挂起一抹喜悦的笑容来。
    十年了,他终于可以进傅家的墓园祭拜自己的母亲了。
    谢安澜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启程的路上,陆乘舲也没对谢安澜隐瞒,当年我四叔陆子明投敌一事,致使邕朝十万将士命陨战场,举国上下都要爷爷给个说法,爷爷没了法子,只好带着全家妇孺出征,遭到了我舅舅的强烈反对,他不愿意让我娘上战场,但我母亲性子强烈并没有听从舅舅的安排,而是跟着父亲他们一起去了战场。
    最后舅舅得知消息,带兵去赶去战场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他是在死人堆里把我母亲的尸体扒出来的,安置回了傅家的墓,却并不允许我去祭拜。
    陆乘舲此时都还记得在那全是死人的战场上,傅铮血红着眼睛看他那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死人,那样的恐怖与愤恨。
    谢安澜大概有些理解傅铮的心情,那时候他岳母应该年纪还不大吧,正值风华月貌,就此消香玉陨
    换位思考,他要有个从小疼爱的妹妹,嫁到夫家,没过几年,因为夫家犯的错误,陪着夫家一起死了,换他他也火大,恨死这家人的心都有了。
    那爷爷当年是怎么狠心带着你全家上战场去送死的呢。这句话谢安澜想问很久了。
    陆乘舲静默片刻,眸色沉沉,张了张唇,沙哑道,因为爷爷说,我们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们陆家已经享受了两百年的荣华富贵了,都是靠着这些将士们的鲜血供养出来的,现如今陆家出了反骨,坑害了十万将士的命,得还。
    陆乘舲犹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他爷爷把他抱在膝盖上,摸着他的头,看着外面的雪花,跟他说了好多好多。
    这些事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去回忆的。
    他也不明白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为何只单单留下了他。
    就像一夜之间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仿佛他们去的是天堂,独留下他一个人在地狱。
    殿下,你知道吗?陆乘舲凑到谢安澜耳畔,带了一丝哭腔,眼睛里却没有泪花,这么些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活着。
    我告诉我自己,我活下去是代替陆家二百八十八口人命在活,所以我得活得肆意活得潇洒,因为我的一条命抵两百多条命啊,多值钱啊。
    陆乘舲说完仰躺在马车里,像全身都没了力气似的,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风景,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讽刺的容。
    然而实际上,我其实就是被他们抛弃不要的,什么值钱,潇洒的活着,不过都是我自己骗我自己的理由罢了。
    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很久,谁也没告诉,今天是第一次吐露。
    谢安澜也跟着他顺趟下去。
    马车很宽敞,里面垫了不少软垫,累了一伸腿就可以睡觉,很方便。
    他将陆乘舲搂在怀中,静默着没有说话。
    他理解他的感受。
    他曾经也这样被抛弃过,没有通知,也没有预告,就像纯粹地被人给遗忘了一样。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活着不好吗?
    活着当然好,能看尽人生百态,见识世界变化万千。
    可是他们想要的活下去,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而是有人陪伴着,有人理解着,有人爱着活下去。
    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个幽灵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以后有我陪着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谁也不抛弃谁好不好。谢安澜看着埋着在胳膊上,敛着眉眼,眼中没有半点悲伤的人,轻声道。
    好。陆乘舲的眼睫微颤,眼睛里闪烁了一下泪花,对上谢安澜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好,既然决定要活着,那就把着白捡的人生给活出一朵花来吧。谢安澜不愿意陆乘舲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一把拉起他,从马车的角落里拿出一叠纸来,又翻出一截自制的炭笔来,在纸上随意画了几笔。
    见纸上能呈现出他想要的线条,轻挑着眉,勾唇笑道, 想不想给生活增加点刺激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05 23:55:12~20200706 23:58: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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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谢安澜的手穿过陆乘舲柔顺的墨发, 揽过他的细腰,将他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握着炭笔, 轻轻在纸上书写着。
    陆乘舲眉眼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怔怔出神。
    细细的炭笔被他用一种不同于寻常握笔的姿势握着, 怪异却也好看。
    落在纸上的字,不如聿笔清晰醒目,浅淡纤细却也遒劲有力,力透纸背, 字迹行云流水,隽逸非凡。
    原来殿下他不是不会写字。
    陆乘舲呼吸一滞, 抬眸凝视着谢安澜弧线好看的侧颜,发现眼前隔着重重叠叠迷雾,叫人怎么也看不清面前人的真实容颜。
    怎么,谢安澜注意到他神情, 微微一笑, 会写两个字就把你吓到了?
    陆乘舲闻言, 摇了摇头,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在想殿下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话落,又顿了顿, 微眯着眼睛, 慢吞吞道,就好像连环锁一样,解了一层还有一层,新奇又让人沉迷,引人想探究。
    想知道?谢安澜低眸, 轻声问。
    陆乘舲没有应声,扬颈,反问道,殿下会说吗?
    被陆乘舲注视着,谢安澜轻轻笑笑,笑声富有磁性,听得人耳红。
    不会。
    笑过后,谢安澜还是肯定的给了答复。
    陆乘舲敛了敛眉睫,也不失落,然而转瞬他又竖起了耳朵。
    不过谢安澜使坏,尾音拖长,故意吊人胃口。
    待陆乘舲快要忘记的时候,才缓慢地说道,不过,我允许你用一生的时间来慢慢了解。
    这句话,谢安澜褪去了轻浮,语气无比真诚。
    他身上背负的秘密太多。
    穿越、系统。
    每一样说出来都会震惊到他。
    何况还是两样。
    心里随时压着不能告诉别人的两座大山,也是一种负担。
    尤其是还在各个对鬼神敬重而又害怕的时代,他身上的那些事,他恐怕更不理解。
    好。谢安澜不肯说,陆乘舲也不想问,反正他原本就没有打算问的必要。
    殿下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他这辈子跟定了。
    想赖也赖不掉了。
    谁叫他先招惹的他。
    嗯。谢安澜心满意足了,直接将人抱进怀里,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中的笔继续在纸上游走着。
    这就是那刺激的事?陆乘舲静静看着他书写着。
    虽然有不少字简写了,但并不妨碍他读通句子。
    何况殿下写完,还在旁边配了插图。
    看上去不过就是殿下重新设计了一种怪异的窑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刺激的事呢。
    喜欢琉璃吗?谢安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左顾而言他道。
    琉璃。陆乘舲轻吟了一声,不知殿下问他这个问题做甚,神情淡淡,还行吧,挺值钱的。
    他们国公府库房里就有一对琉璃盏,也就是看着好看,实际上用普通杯子喝酒喝茶也是一样。
    除了值钱好像也没别的用处了。
    你说我们拿琉璃盏去挣别国的钱如何?谢安澜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颈脖上,亲昵地问道。
    好是好。陆乘舲滚了滚藏在衣服下的喉结,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颈脖处的暧昧,皱了皱眉,可邕朝并不盛产琉璃。
    话毕,他的眼前抓住一丝光亮,咬了咬舌尖,颇为惊诧地指着桌上的插图,殿下是说这个窑子能做琉璃?
    应该吧。谢安澜偏了偏头,玻璃的工艺挺复杂的,没有机械,烧出液态玻璃,在没有机械的条件下,还需要人工吹制。
    比起水泥,白糖这些来说,难度系数大了不止一个度。
    好在它挺值钱的,尤其是别国的王孙贵族们,更是喜欢拿它当什么稀世珍宝。
    有难度也是值得的。
    南越国最喜琉璃,殿下做出琉璃不妨拿到南越试试。陆乘舲眨眨眼,纵使谢安澜没有说肯定的话,但他相信他能够做得出来。
    嗯。谢安澜眉头微挑,不经意间又问了一句,那雪国又喜什么?
    雪国寒冷,当然最喜的是防寒之物。陆乘舲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谢安澜点点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再问,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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