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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25)

    何氏见丈夫这样,低声安慰道,没事,家里我还存了些杂粮,还能再顶个三五天的,慢慢想法子,总会有活路的。
    嗯。何双全难堪地应了一声,都是他这个当家的没用,才会让妻子孩子跟着受苦受累。
    其实夫妻两心里都有数,若再想不出办法,他们一家大概只有饿死的份。
    双全家的,双全家的。
    就在两人静默无言时,屋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妇人声音。
    是住在他们隔壁的花婶。
    哎,花婶进来吧。何氏听到声音,应了一声。
    花婶迈着利落的步子,踏了进来,满脸笑意地打着招呼,
    双全也在家啊,快带你媳妇去东街,听说那京城来的王爷,在招工人,要针线手艺好的,我记得你媳妇的针线活,那是没得说的,去试试呗,没准就过了,十文钱一天还管一顿饭,我是眼睛不行,不然也是要去试试的。
    花婶是个热心熟络的人,一进门上下嘴皮子一碰,叽里呱啦一通就把来意给说清楚了。
    何氏眼睛一亮,内心一动,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找到一份有钱又管饭的活,一家人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可是看了看丈夫孩子,她又有些犹豫,她若是走了,家里老人孩子怎么办。
    多年夫妻,何双全一对上何氏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苦笑道,去吧,家里一切有我呢,总比一家人待在一起饿死强。
    邕朝民风比起前朝来要开放得多,没有女子不得出门必须在家相夫教子的规定,因此何双全也接受得比较快。
    并没有因为妻子养家,他操持家里而觉得难堪。
    那我去试试。何氏也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见丈夫都答应了,利落地收拾了一下发髻,整理好了衣裳,对花婶再三感谢道,今日谢谢花婶子告知这个消息了,我与相公先去试试,不管成与不成,回来再报答你的恩情。
    花婶笑眯了眼,甩了甩手,不过就一句话的事,谈不上什么报答报答,你们快些去吧,快去快回。
    花婶显得比夫妻两人还急,一个劲催促两人出门。
    夫妻两无奈,只得草草整理了一下屋子,掩上门向东街而去。
    东街这一片原先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最不济也是大商户,平日里是不许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进来乱逛的,现在倒是能了,可这条街上的住户也空了一半,那空荡荡的大宅子,大门敞开着,看着还有几分阴森。
    夫妻两抱着孩子,来到一处人头攒动的宅子外,周围两边还围着不少披甲持锐,表情肃穆的护卫,一看就知道准是这儿不错了。
    他们不敢去与那些严肃的护卫大哥对话,找了个在宅子前排队的妇人,问清楚了情况。
    得知来的妇人,都得排队进去试试手艺,手艺通过后才能留下。
    夫妻两人就默默排在家这人身后,身后不断有人加进来,他们也会给别人解释。
    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轮到了何氏,何氏紧张地捋捋头发,整整衣角跟着一个带刀的侍卫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有着十来个跟她一样来试手艺的人,还有两个站在一旁看手艺的女师傅。
    那两个看手艺的师傅年纪约莫与她差不多大,其中一个给她们每个人发了一张很小又很厚的牛皮,要她们在牛皮上下针钱。
    下针钱不难,难得是这么厚的牛皮,不使点劲穿不过。
    好在何氏经常在家纳鞋底,这点力气还是有的,不多会功夫,她手上的一小块牛皮就缝制好了。
    那两位师傅看了看她牛皮上的针线,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卯时来上工,酉时下工,午时工坊里会安排午饭,就不用了带饭了,一日十文钱,你可以选择日结,也可以选择月结。
    这位师傅给何氏说清楚后,又问了问何氏的姓名年龄,记在一张纸上,纸的最前面有个数字,登记好名字后,给了何氏一张与纸上数字一模一样的木牌,防止有人冒充。
    何氏千恩万谢接了木牌,临走时还是没忍住,多了一句嘴,请问能不能把每日的工钱换成粮食啊,粗粮也可。
    两位师傅明显一愣,交头接耳一阵,其中一位出去了会,不一会她回来对何氏点了点头,主家说可以,不过十文钱只能换两斤粮。
    谢谢,谢谢,谢谢。何氏激动得热泪盈眶,十文钱两斤粮,可比外头一两银子一斗便宜太多了,这下不用担心全家人饿死了。
    不提何氏是如何回去与丈夫分享的喜悦的,谢安澜也是通过下人回来禀告才想起,沂城现在的商业完全处于瘫痪状态。
    街道上就没有开门做生意的,连摆摊的小商小贩都没有。
    短期内大家家里都有存粮不会出岔子,时间一长,存粮耗空,没有补给,定会大乱。
    对了,城里的衙门呢?谢安澜猛然想起他来沂城这么久了,所接触的都是军中之人,而其他官员则是一个都没见到。
    早跑了。陈桂提着一大麻袋收好的鹅毛回来,听到谢安澜的问话,回答道。
    这些天,他天天走街串巷的收鹅毛,对城内的情况可谓是摸得一清二楚。
    早在知县他们得知侯爷兵败的时候,沂城的衙内们都跑了个精光。
    谢安澜一愣,知县也会跑吗?
    跑还算好的了,顶多就算作一个不作为,有些甚至还会带头投敌,也不知会不会亏心。陈桂也知王爷从前不会过问这等小事,不疑有他,主动解释道。
    谢安澜眉目一挑,长知识了,原来还能这样。
    这次守住了沂城,陛下应该会派遣新的知县,王爷不必担心。陈桂见谢安澜不说话,还以为他在为此事忧心,劝解道。
    嗯。谢安澜应了声,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上面。
    目光一转,眼神落在陈桂抗回来的麻袋上,坐正了身姿,这里有多少斤鹅毛。
    二十斤。陈桂几乎跑遍了整个沂城,就收来了这些鹅毛。
    其中不乏有许多脏了臭了的,都叫他给扔了,只余下最洁净的二十斤鹅毛。
    谢安澜打开麻袋检查了一遍,发现陈桂还挺细心的,放心道,再去找两个手脚干净麻利的妇人将这些鹅毛洗涤烘干分拣出里面的绒丝再洗涤烘干
    谢安澜与陈桂说了一通处理方法,陈桂一一记下,复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布包来呈上,这是老奴收集的种子,请王爷过目。
    好。谢安澜打开油布包,见里面还包着十几包各类种子,满意地笑了,办得不错,有空继续收集。
    是。陈桂得了谢安澜赞赏,心中一喜,干劲满满地退了下去。
    五天后谢安澜终于拿到了古代第一件用鹅绒做的羽绒服。
    二十斤鹅毛最后只挑选出二斤上好的鹅绒,塞了三两进白色的锦缎中,里面再用针钱一针针薄薄压平,防止跑绒,款式为现代最普通的长款羽绒服,拉链改为梅花与雪花式的盘扣,领口处做了一个斗帽,帽檐上围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古风里带了点现代元素,不仅不突兀,还意外的悦目。
    让谢安澜竟然开始期待陆乘舲穿上这件衣服时的模样了。
    第34章
    谢安澜检查了一遍衣服没有问题后, 让下人给陆乘舲送了去。
    正宅子房间里烤着火清点账本的陆乘舲收到谢安澜送来的衣服怔了怔。
    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晕染成一大块墨团, 遮住了刚成行的一个隽秀字体。
    不要,送回去。
    陆乘舲心平气和的换下这张已经作废了的宣纸, 准备再重写一遍。
    就见下人规规矩矩地行了行,向门外迈去,打算退下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他的初一了。
    算了算了,送都送来了, 退回去算什么,端过来我瞧瞧吧。陆乘舲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再无半点心思算账的心思。
    下人复又折返回来,端着呈放衣服的托盘,到了跟前。
    见托盘里的衣服是他喜欢的月白,原本心中有些不愉快的小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伸手触碰到衣物, 陆乘舲又轻微蹙了蹙眉, 好轻薄, 手感也与平常穿的衣物不同,不知里面用的是何材质。
    站起身来,抖开衣服,款式也与他平日里所穿的不同, 像是斗篷, 又与斗篷不同,不过样式简洁明了,不繁复,倒也好看。
    虽然轻薄,但一想这是谢安澜送的, 想都没想过自己怕冷的事,就下去换上了。
    当他换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众看到他的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在原地出神,都忘了行礼。
    陆乘舲一路恍若不知般穿过繁绕的走廊,从自己的房间走到谢安澜所待的前院,见谢安澜正站在庭院中背对着他,唤了声,殿下。
    谢安澜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目光微微失神。
    今天陆乘舲没有绾发,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遮住了他那略带棱角的脸型,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变得和煦起来,月白色的羽绒服虽然遮住了他的身型,但却突现出了他的高挑秀雅的身姿。
    微微仰着头,就那样站在那里,半含笑意地看着谢安澜。
    七分和煦,三分灵动。
    让谢安澜一瞬间生出恍若隔世的错觉,仿佛他今日没有穿越,而是在现代的某个景区,遇上了一个气质类似古人的现代人,他就站在人群中,一眼就引起他的注意,而对方似乎也有注意到他,正对他报以微笑。
    谢安澜的心不可抑制地挑动起来,他想如果陆乘舲生在现代就该是这幅模样。
    温润不失灵气,狡黠而又聪颍。
    谢安澜上前牵起陆乘舲的手,感受到他常年没有温度的手心,略略有了暖意,嘴角微扬,笑道,以后就不用闷在屋里闻炭火的味道了,可以出来陪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嗯?陆乘舲略一迟疑,旋即立马反应过来,他今天貌似还没有感受到往日那刺骨的寒冷。
    往常不管穿多少衣物都抵挡不住的寒气,今日如同消失了一般,不仅如此,就连裸露在外的手竟然也是暖和的,不再冰凉。
    是这衣服。陆乘舲反应过来后,立马想到了他身上这件不同与其他质地的衣服。
    殿下在衣服里面加了什么?陆乘舲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如此轻薄,夹在衣服里不仅没有重量,还能保暖,比起皮裘来,还要更胜一筹。
    谢安澜没有卖关子,笑道,鹅绒,全身加了不到四两的鹅绒。
    鹅绒?陆乘舲怔了怔,旋即也跟着笑了,是了,家禽不冬眠也能度过寒冬,靠得不正是他们有一身的绒毛,同理人也可以用绒毛来抵御寒冬,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千百年来却无人想到,不知是世人太愚笨还是殿下太聪慧。
    语毕,陆乘舲又向谢安澜道谢,谢殿下替乘舲解了这严寒之苦。
    一家人,不言谢,你不生我气了就好。谢安澜可没忘记那天陆乘舲捏橘子时的那股狠劲,此后还故意冷落了他五天!
    陆乘舲粲然一笑,他早就不生气了,难得殿下还肯如此花心思来哄他。
    陆乘舲感受到手心的暖意,顿觉心也是暖的。
    被人关心着,哄着的感觉可真好。
    不过,这要让初一知道,他被殿下的一件衣服就哄好了十几万两的损失,说不准又会笑他没出息。
    谢安澜看见他的笑容,就知道这事翻篇了,与陆乘舲十指相扣,眼尾上挑,笑道,来了有些时日了,我们也去逛逛这沂城如何?
    谢安澜这笑容多多少少带点蛊惑,再加上方才羽绒服一事,陆乘舲没多有多想地答应下来。
    两人牵着手走出了府邸,身后跟着二三十个护卫,走在空荡荡没有半点人烟的大街上。
    从街道上可以容纳两量马车驶过的青石板路就可以看出曾经的沂城也是及其繁华的。
    更遑论在青石板的两边还林立着各类铺子,目接不暇,若是没有战乱,没有关门,此刻他们二人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现在街道上就他们这一群人,所见之处,满是空寂。
    殿下,可是不喜欢这般安静。陆乘舲的手一路都被谢安澜扣着,两人紧挨在一起,谢安澜的表情心情自然而然也落在了陆乘舲眼中。
    谢安澜的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陆乘舲手心的薄茧,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陆乘舲被谢安澜撩得嗓子都在发哑,长长得眼睫一颤。
    就是可惜这么繁华的地方一夜间变得如此萧索,恐怕再过几天还得起动乱。谢安澜看了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轻叹,城内真是一个商贩都没有了,我若是有钱在这里开一家小店,生意肯定好,可惜我没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爆乱。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的眸子,眨了眨眼,笑道,所以殿下拉我出来逛街是又想打我钱的主意?
    谢安澜见被陆乘舲识破,脸上也不见尴尬,微微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刚才临时起意,绝对没有打你钱的主意。
    陆乘舲微笑地看着谢安澜,抿着唇不说话,仿佛在说,我看你怎么演。
    啊,当然,如果你愿意给钱给我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愿意打借条。谢安澜被陆乘舲紧盯着眼神也不闪躲,理不直气也要壮。
    陆乘舲再次看了看谢安澜的脸皮,实在没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已经好奇了很久,殿下这张脸皮是如何长的,怎的这般厚。
    结果不言而喻,脸还是一样的脸,不过捏殿下的脸,还是与捏自己的脸感觉挺不一样的。
    见谢安澜并不生气,他在他脸上留下了两道红印子,陆乘舲笑道,殿下与乘舲夫夫一体,这钱本就是两人共同享用,不用说借不借的,殿下需要乘舲给就是了。
    谢安澜心中一喜,不过到底没有得寸进尺,还是借吧,到底还是你的钱,我身为王爷,老借你的不好,或者像之前那样我与你分股份如何?
    挺好。陆乘舲不咸不淡地回答。
    那你是答应了?谢安澜低头问道。
    陆乘舲垂了垂眸子,复又抬起,里面的温润没了,转而变得狡黠明亮起来,声音暗哑道,不过,殿下似乎忘了乘舲也是个生意人呢。
    趁谢安澜还没反应过来,陆乘舲又继续道,早在沂城守住那天乘舲就给初一送了信,相信不日就会有粮食等一应物品抵达沂城,殿下这个生意是做不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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