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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碾压式的小组第一

    何信站起来的一瞬间,蔡银划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难道他完成了?怎么可能?蔡银划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手快的,之前的几十种图案都在脑子里,一上手就开始雕刻,而且胡氏刀法的快准狠巧被蔡银划学到了精髓,他心想自己没理由比何信慢啊?怎么自己才完成三分之二他就结束了呢?
    不对,他会不会是放弃比赛了?
    正自窃喜呢,有人嘀咕:“这么快就雕好了,还让不让人活啦!”
    蔡银划一惊,瞄了一眼,正看到一件奇诡的作品被放在桌上。
    那是……什么鬼?
    怎么可以在上面刻那么多线条……是粗犷简约的刀法。
    作为内行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刀法的好坏呢?
    一……二……三……四……五……九头牛,还有两只虎,契合九牛二虎的成语,这刀法速度快,大气简约,只不过用在摆件上……哎,比不过啦。
    他正挑刺的时候,何信为了迎合摄像,将作品缓缓转了一圈。
    汉八刀一般是在平面上的浮雕,并不是适合摆件,但是何信这个显然是吸收了吴越雕工透雕法的一些技巧,用胡氏快准狠巧的狠字,深入玉肉雕刻,并且在背面也同样如此,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呼应,一块奇烂的杂色独山玉被雕出了别具匠心的作品。
    摄像很专业地将这件新鲜出炉的作品拍的很清晰。
    嘿嘿,这还是珠宝玉雕协会主席要求的。
    场内场外都是一片惊呼声,甚至影响了场内比赛的选手们。
    钟汉汉看向蔡金生,心中在说,老伙计,对不住啊,这人不是我能压制的了。
    蔡金生却没在意钟汉汉的目光,而是死盯着何信,一双鸡爪般的手,指甲都嵌进椅子把手里。
    他的心里充满了苦涩,他同样看得是屏幕,何信的最后几刀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哪里是菜鸟,简直就是不逊于自己的玉雕师啊。
    何信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时,已经走出赛场的何信接受了省卫星台的采访,主持人正是鉴宝类节目的那位脍炙人口的女主持,她笑盈盈的问道:“听说何师傅学艺的时间不长,能跟我们讲讲自己的学艺过程吗?或者说观众朋友们最想知道的,您的师承是……”
    “我是胡氏雕工的正宗传人,不过我不是受教的,而是自学的,我的传承来自于胡家老爷子的遗产。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胡家最后的嫡传——胡菲。”何信招招手将胡菲叫过来,“她叫胡菲,昨天参加了青年大师赛,她的爷爷正是当年的胡老爷子。”
    胡菲则按照事先说好的,拿出来一本书:“这是我们收回胡家老店时,偶然发现的《胡氏雕谱》上面是全部手绘的玉雕图谱,以及手书的胡氏雕工的技法,其中有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汉一刀刀法!”
    胡菲轻轻翻着书页,将里面的内容指出来。、
    主持人兴奋地不行了,《胡氏雕谱》重现于世,里面还有这么巧合的检漏情节,以及汉一刀这个有极大争议的话题,她原本只是想采访一下第一个交作品的选手,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惊喜。
    “等等,何信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啊!”主持人看到何信要走开,连忙拉住他。
    助理撅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天两级”。
    主持人都有些眩晕了,这又是一个超级好的话题:“观众们可能都不知道,这位何信何师傅昨天上午还不是玉雕师,而在下午的时候,参加了玉雕师的考评,初级考完立刻考中级,完美过关,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一天考评过两级的玉雕师。”
    有史以来,赛场外的现场直播从来没有给场内的评委如此巨大的压力。
    数个光环被戴到了何信的头上。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刚刚场内的那件作品——九牛二虎。
    在主持人口中就变成了这样:“何信师傅刚才那件作品其实可以视作汉一刀的第一件惊世之作。”
    恰好出现的决赛评委邱老正好被主持人看到:“邱老,您能不能点评一下这件汉一刀作品?”
    邱老看看那何信,心里已经波澜壮阔。
    “这件作品如果是决赛作品的话,已经不用点评了,就是冠军!”
    邱老直接说道。
    主持人傻了,这话能从还没有开始的决赛评委嘴里说出来吗?
    其他人呢也傻了,好在不是一个评委啊,要是只有一个评委,还让其他人怎么玩?
    邱老走后,主持人也不敢在去抓什么评委了,她拉住两个路人。
    只是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是李沐风,这货直接开口:“搞什么啊,这还用比吗,叫我啊,早就退赛了,第一名都是明摆着的,我才不去浪费时间呢。”
    主持人心说,大哥,你别胡说好不好?咱这是直播!
    另一个偏巧是蔡家人,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第三代,他指着何信就骂:“小贼,你胡说八道什么,胡家的雕谱就应该属于我们蔡家,胡家早没有,我爷爷蔡金生才是胡家的正宗传人,你们算个屁啊,我爷爷还在评委席上呢,直接判你一个违反规矩不算成绩那才叫爽呢。”
    主持人问:“这位蔡先生,你能确定一个评委就可以这样做吗?”
    “那当然啊,我爷爷蔡金生可是这个!”他竖竖拇指,得意地走了。
    殊不知,评委席上本来已经够心塞的蔡金生看到这一幕,简直脑热的不行,又是一口老血碰出来,身后的侄子连忙抱住老爷子,口中怒骂道:“这个孽畜,早知道就射墙上了。救命啊!快叫救护车。”
    第八组的初赛是第一个结束的,边上的第六组和第七组都没有这样草率。
    几个被调过来的选手都是手足冰凉,这算怎么回事啊,让我们过来坐垫脚石吗?他们没等结果出来,就愤愤离场。
    钟汉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比赛的主持人走过来悄悄问:“第八组的成绩……”
    “还用问吗!何信第一,第二名……随便吧。”钟汉汉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屏幕上定格的何信,他正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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