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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86)

    梁泽在主卧套间的浴室里泡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梁泽趿着拖鞋去敲客卧的门,敲了两声没人应便扭开门进去了,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梁泽蹙着眉转身往外走,穿过客厅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门,敲两声等两秒,屋内毫无动静,他又贴着门板叫了两声官聆的名字,等了几秒还是没听到回应,想也不想的便拧开了门。
    梁泽推开门进去,淋浴隔间的玻璃门上挂着细密的水珠,俨然是雾气散尽后留下的,透过细密的珠帘能看到浴缸里隐约的人形轮廓,梁泽快步上前,拉开隔间的玻璃门喊了声官聆的名字。
    官聆整个人沉在浴缸里,脑袋靠在缸沿上,折叠得厚厚的浴巾垫在脑袋底下,一张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像两颗半熟的苹果,眼睛紧闭着,似是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照进水里,底下景色一览无余,白皙的皮肤好像透着光,梁泽的视线停驻在上面,从脖颈描摹到脚踝,像勾线的画笔,快速、利落,却仿佛带着轻微的震颤。
    画面着实太过震撼,梁泽口干舌燥嗓子眼发干,被迫将视线挪到官聆红扑扑的脸蛋上,抬手用指背在苹果上蹭了两下,唤他,官聆?醒醒。
    许是手上力道太轻了,也可能是自己的声音太哑了分贝不够,官聆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睡得很熟。
    真是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梁泽暗暗腹诽,想起官聆似乎泡了挺长时间了,这才伸手进浴缸里摸了摸水,水还没有凉透,但也没什么温度了,梁泽担心官聆感冒,又叫了他两声,官聆蹙着眉哼哼了两声将头转到一边,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睡得不安稳,眼皮跳了两下却没有睁开。
    梁泽不得法,叫不醒人只得亲自动手伺候了。
    只是他不由握了握拳,眼下这副光景着实有些心累。
    梁泽半躬着身子,手伸进水里将人捞起来,水没什么温度了,连带着官聆身上也有些凉嗖嗖的,指尖与皮肤相碰,些微的凉意中藏着几分柔软,柔软中裹着两分嫩滑,激得梁泽心尖儿一颤,咬牙低声骂了声操,一手揽着官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后腰去扯缸沿上的浴巾。
    官聆浑身湿漉漉的,瞬间将梁泽身上的藏蓝色睡袍浸湿了,梁泽也顾不了那么多,扯过浴巾单手抖开披在他身上,然后将人连搂带抱的弄出了浴缸。
    官聆看着挺瘦,但身高在那儿,又是个成年男人,浴缸狭小,长手长脚的本就不好操作,梁泽将人抱出来的时候没注意下面,脚在缸沿上撞了一下,本来睡熟的人眉头一拧,眼皮颤了两下后悠悠转醒。
    梁泽没注意,怕对方着凉又伸手在架子上取了件浴袍给他裹上,这才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斑驳的水迹。
    官聆被热水一泡,身体里残留的酒精就被激发了出来,反而上了头,本来就晕乎乎的,被梁泽这么一倒腾感觉更晕了。他缓缓睁开眼,触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耀眼的水晶灯罩,他眨眨眼,天花板好像还在移动?视线往左微微一瞥,落在光洁的下巴上,寸寸下移,突出的喉结宽阔的挂着水珠的胸膛
    官聆眨眨眼,浑浑噩噩的,暗想我这是做梦了?还梦到个如此诱人的美男?
    梁泽紧抿着唇,脚下不停,神情很是肃穆,实则内心翻江倒海大半天了,脑海里时不时的闪过之前逗官聆的那些玩笑话。
    牵手、拥抱、亲吻、上床,缺哪一样直接给补了不就完事儿了。
    那会儿把人逗得面红耳赤的觉得可爱又好玩儿,如今真抱在怀里了,却生出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来,倒不是他不想办,只是按官聆的话来讲,进度确实有点儿太快了。
    梁泽脑袋里炸着一束盛大的烟花,劈里啪啦的将思绪炸得短了路,一时也没多想,脚尖儿一转就抱着人进了主卧,等把人放到床上了,对上那么双黑不溜秋的眼珠后,梁泽被花炸得断了线的思绪才重启了。
    梁泽把人放到床上后还没来得及直起身,此时还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前倾姿势,虽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可心里总闪过一抹心虚是怎么回事?
    你醒啦梁泽扯了扯嘴角,跟那双黑眼珠子对视了四五秒才尴尬的开口问了句废话。
    官聆懵了半晌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听到上方的声音,视线落到梁泽的脸上,迟钝的啊了声,连他自己都有点儿分不清是清醒的还是置身梦中。
    冷吗?梁泽也不嫌累,双手撑在官聆的头两侧,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问。
    卧室里开着空调,又泡了半天凉水,身上的水也没有完全擦干,经这一提醒,官聆下意识缩了缩胳膊,感觉还真有点儿冷。
    梁泽随手扯过一旁的枕巾给他擦腿上未干的水,浴巾垫在背后,浴袍也垫在背后,原本裹在身上的浴袍也因为平躺的姿势往两边散开来,这个姿势正好方便梁泽给他擦身上的水,只是跃入眼里的画面也相当震撼就是了。
    梁泽内心既煎熬又兴奋,擦水的动作难免就有点儿心猿意马起来,枕巾时不时的扫过胯骨往下两寸的地方,像不经意的拂过,又像刻意的挑/逗。
    饶是官聆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发觉出不对劲了,再结合眼下的环境和情形,还有被枕巾轻轻扫过皮肤时带起的丝丝痒意,触感实在太过明显,恍惚的脑袋立时就清明了几分。
    天花板上夺目的顶灯被梁泽居高临下的姿势遮挡了大半,空调风扫下来,掠过光/裸的小腹和大腿,激起一片轻颤的凉意。枕巾适时落下来,盖住小腹和大腿/根,将空调的冷风隔绝在外。
    深灰色的枕巾盖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梁泽没忍住,张开手掌覆在枕巾上,似要跟它比颜色深浅般,修长的五指缓而慢的逐渐收拢,像握拳,又像要将它拿掉。
    身上的重量明显,哪怕隔着层布料,被握住时的触感还是无比强烈,官聆一颗心倏的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了两三秒后慌乱的抬手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哑着声喊,梁泽
    不是冷吗?梁泽向下俯了俯身,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官聆唇畔,我摸摸看是不是冷的。
    薄荷兼绿茶的香气萦绕开来,官聆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想起来是盥洗台上牙膏的味道,清新又自然,此时却沾染上了太多暧昧又旖旎的复杂因子,它们包裹着他,肆意的侵略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不,官聆试图拿开身上的手,哑着声继续说,冷。
    梁泽任由他捉着自己的腕子往外带,拉扯间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过不太平整的枕巾,官聆扯着他的手腕推拒的动作立马顿住了,本就还隐隐发红的脸蛋瞬间加深了两分色彩,梁泽也跟着停下,指腹却故意往下压了压,问,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啊?
    不,官聆咽了咽口水,别开脸不敢看他,说,不冷。
    刚刚还缩胳膊呢。梁泽说,真不冷啊?
    官聆羞窘得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别开脸使劲摇头,咬着牙说,真的不冷。
    我冷。梁泽说,刚刚抱你的时候睡袍都被你身上的水弄湿了。
    官聆抓着他腕子的手下意识松了松,转回脸时视线落到梁泽身上半敞的睡袍上,胸前还能隐隐看到晶亮的水迹,官聆张了张口,那你
    那你给我暖暖吧。梁泽抢先截了他的话,语毕,抬起另一只手抽掉腰间的带子,本就松松穿在身上的睡袍倏地向两边散开,趁着官聆手上松了劲,梁泽迅速抽回手,直起身三两下将睡袍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官聆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一时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直到梁泽消失在视野里,天花板的顶灯打下光来,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官聆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
    也就大约一两秒的时间,那片白没有了,薄薄的眼皮外被一片黑所替,官聆下意识睁开眼,刺眼的顶灯熄灭了,四周刷的陷入茫然的漆黑,官聆愣了半秒,手肘撑着床垫想坐起来,刚起了一半就被一股大力压了回去。
    梁泽拍灭了床头开关,屋里漆黑一片,连壁灯都忘了开,他摸着黑爬上床,正好跟撑着床准备起身的官聆相撞,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热度都很明显。
    你官聆吓了一跳,手肘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落回了床垫上。
    好在梁泽并没有停留太久,翻身躺倒在了官聆右侧,寻着记忆伸出手往右边摸,指尖勾到毛巾被往左轻轻一扯,牢牢盖在两人身上,梁泽的右手也借此环在了官聆肩侧,他刻意收了收胳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嘴唇贴着官聆的耳畔问,这样暖和多了。
    热气喷洒在耳廓,梁泽的声音低低哑哑的,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性感,官聆又羞又窘,胸腔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被箍着的胳膊下意识挣了挣,哎你别别这样。
    睡吧。梁泽轻声说,我不蹦极。
    官聆愣了两秒,想起他之前说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像蹦极,联想当下两人的情景,反应过来梁泽口中蹦极的意思后脸刷的又红了两个度,好在屋里一片漆黑没人看得见,官聆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想将这份羞赧掩藏起来。
    可被人这么抱着,虽然盖着被子,可被子底下的两人去是光溜溜的,饶是官聆刻意的不去想,但肌肤相触的感观实在太过强烈,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挣了挣胳膊,小声说,你这样我睡不着。
    梁泽的脸埋在他脖颈间,闻言呼出一口气,嘴唇贴着他的后颈轻啄了两下,低声说,我也睡不着。
    官聆:
    要不梁泽故意挺了挺腰,熬个夜?
    触感强烈,官聆被撞得一颤,浑身都僵直了,羞窘的闭了闭眼,整个人往前挪了挪,哑着声说,我突然就困了。像是怕对方不信,官聆佯装着困倦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好困好困。
    梁泽低笑出声,也不拆穿他,半晌后嗯了声,窝在他颈间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晚安
    第124章
    后背抵着结实的胸膛, 耳边这句再平常不过的晚安像极了甜言软语,似蘸了糖的蜜饯,甜滋滋儿的溜进心窝里, 官聆抿着唇, 半晌后轻声回应, 晚安。
    身后的人没再出声, 搭在他臂间的手微微上移,指尖握着肩头轻轻捏了捏, 无声的回应。
    屋里霎时陷入寂静,乌漆嘛黑中,官聆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音和脖颈间的呼吸声,嘴上道了晚安,一双眼睛却在漆黑里睁得老大。
    不知过了多久, 眼睛睁得发酸发胀了,身后的呼吸声也趋于轻浅绵长后, 乱七八糟的思绪也仿佛顷刻卸了劲儿,上下眼皮直打架,猛的被一把拽入无边的黑色里。
    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晚,官聆本以为自己会做梦, 就像那晚在自己那间狭小的卧室里一样, 可待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脑袋里没有半点儿关于梦的记忆。
    晨光穿透薄薄的纱帘照进屋里,驱散掉浸满屋的黑,一束阳光落在紧靠窗边小方桌上的琉璃色装饰品上, 泛着七彩的光晕, 官聆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是张放大的睡颜,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昨晚的记忆如潮般涌进脑内,官聆眨巴眨巴眼,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么生生顿住了,半张着嘴的样子既滑稽又可爱。
    明明昨晚睡觉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怎么早上醒来就面对面了?
    梁泽的右手还如睡着之前那般横搭在他身上,只是原先握着肩头的手这会抚在他腰背上,后背抵着胸膛的姿势也变成了胸膛抵着胸膛,官聆发现自己左手也虚搭在对方的腰上,而且因为早晨醒来情况特殊,有些地方也尴尬的相抵着,似脱了套的枪,神采飞扬斗志昂扬。
    官聆整个人都僵住了,别说动一动了,连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醒了,要知道这会儿他只是自个儿尴尬,要是梁泽也跟着醒了,那岂不是更尴尬!
    可有些事吧,就像跟你作对似的,你越担心什么发生,它好像就在那儿等着发生。
    长睫轻颤,薄薄的眼皮跟着轻颤的频率抖了两下,然后缓缓掀开了一条缝。官聆心肝儿一抖,着急忙慌的合上半张的嘴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谁醒谁尴尬,还是装睡吧。
    梁泽其实早在几分钟前就醒了,睁开眼见官聆睡得还挺熟,又见他枕着自己一条胳膊,怕起身的动作把人弄醒了,梁泽便干脆闭上眼睛假寐,正好缓缓晨起时的尴尬,哪晓得看似熟睡的人倒自己醒了来,醒来不说还装模作样起来。
    装模作样的人以为自己装得挺成功,其实不断轻颤的眼皮早已揭露了一切,只是他自己全然不知而已,梁泽心里笑骂了句小笨蛋,明明醒了也不起身,也不把人叫醒,干脆重新闭上了眼。
    官聆闭着眼睛装睡,生怕自己呼吸重了暴露了早已醒来的事实,他憋得心慌,又不敢睁眼一看究竟,自己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了大半晌,打算破罐子破摔睁开眼,被对方撞着了就假装刚醒,大大方方打个招呼的时候被子里什么东西突然动了起来,幅度并不大,但两人贴得近,对方一有动静官聆这边就能感觉到,而且对方的手还时不时的碰到自己
    都是男人,对主在干嘛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了,官聆实在装不下去了,反正尴尬的不会是自己了,官聆这么想着刷的睁开了眼睛。
    梁泽脸上半点儿没有被人撞破偷偷干坏事后的尴尬和窘迫,反而笑眼弯弯,似早料到官聆会睁眼般,没等他反应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亲完人还说了句废话,醒啦?
    当事人都没感觉到尴尬呢,官聆自己倒先尴尬上了,连稀里糊涂被人亲了都没计较,他抽着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梁泽,被你吵醒了。
    是吗?我已经很小心不碰到你了。梁泽手上动作不减,整个人故意往官聆那边欺近了几分,指背时不时的刮擦他一下,浑然不觉羞耻为何物的说,我有晨练的习惯,忘记咱俩昨晚睡一个被窝了,没想把你吵醒。
    官聆:啊!快赐我两道闪电吧,一道劈死梁泽一道让我早死早超生!
    梁泽恬不知耻的握住他,你呢?咱们连每天都要换内裤的习惯都一样,那这个习惯你是不是也有?
    官聆脑袋一热,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汇集到了脸上,搭在梁泽腰上的手滑落下来,下意识推了推梁泽那只作乱的手,喉咙口像堵着团棉花,千言万语却汇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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