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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18)

    那你这是官聆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扯半挂在身上的西服,疯了?
    梁泽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配合一下,有观众正看着呢。说罢也不给官聆反应的机会,伸手穿过官聆的腋下,半搂着将人给抱了起来。
    官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带着刚刚醒了大半的酒像是又荡回了身体里似的,往四肢百骸弥漫开来,最后通通汇聚到了脑袋里,别说听清梁泽刚才的话了,官聆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使得他在梁泽再次俯身吻下来的时候都没想到要推开他。
    梁泽对于官聆的配合还算满意,在实行这个计策之前,他问过官聆是否醉了,在确认官聆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他打算将自己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先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观众提前到场了,他只好在两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临场发挥一把了。
    一道黑影伫立于门外,将走廊折射进门缝的昏黄灯光遮挡了大半,原本只开了半掌的门缝越拉越开,梁泽掐着时间,在他的手将官聆身上的衬衫纽扣解到只剩两颗的时候猛的转过了脸,眼神冷冽的瞪向半开的房门,声音冰冷如冬夜里飘零的雪花,看够了没有?
    梁泽的声音太低也太沉,还透着股让人下意识颤栗的凉薄,官聆混沌的意识猛的被这道声音给划裂出一道口子,思绪再度回归大脑,眼前的朦胧也褪去了几分,映照出梁泽冰冷坚毅的冷峻侧脸。
    官聆下意识朝着梁泽所注视的方向看过去,视线所及,赵亦欢穿着一条性感的酒红色蕾丝吊带睡裙,一手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一双杏眼似乎因为过度震惊而被迫睁大了两倍,脸色不知是羞愤还是气恼泛着微微的红,一双薄唇紧抿成线,似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胸前一片冷风拂过,是门口上方的中央空调散出来的冷气,官聆下意识抬手扯了扯半敞的衬衫,意识瞬间回笼,察觉到眼下颇为尴尬的气氛,官聆条件反射的抬手将还覆在自己上方的梁泽一把推开。
    梁泽没想到官聆会这么用劲,一时不备,竟被他一把给掀到了一边,要不是他一只手还撑在床上,估计得直接滚到地上去。
    梁泽不悦的扫了官聆一眼,只当他是已经入了戏,假装被人窥见隐私后过度懊恼才做出这样举动的,不过倒也符合眼下的剧情发展,所以梁泽并未真的生气,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门口的赵亦欢身上,赵小姐是打算留下来继续当观众?说罢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脸轻浮,我倒不是很介意。
    赵家在商界也算有头有脸,而赵亦欢不仅长得好看能力也挺拔尖儿,赵家没有儿子,以后映嘉迟早会是自己的,她之所以被梁泽百般拒绝仍要巴巴的黏上去,无非是看中梁家之于赵家的利益。
    可梁泽此举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了。
    有好酒是假,赵亦欢紧了紧手里的玻璃杯,绷着脸冷声道,有好戏才是真吧。
    此时官聆就算还没怎么清醒,也大致知道梁泽的意图了。
    再好的戏,缺了观众欣赏也白搭。梁泽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赵亦欢,赵小姐的裙子很漂亮,人比裙子更动人,可惜梁泽志不在此,欣赏不来,倒白白糟蹋了赵小姐的一片良苦用心。
    如果说之前的戏只是为了让赵亦欢知难而退,那么梁泽这句添油加醋的说明就更像是为了侮辱她而故意为之了。
    因为梁泽的话,赵亦欢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的道,你觉得梁老会允许你跟个男人在一起?
    对于赵亦欢这句称不上威胁的提醒,梁泽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就不劳烦赵小姐替我操心了。
    你可别忘了,梁老让你接手公司的前提是结婚。赵亦欢冷冷的瞥了眼坐在床角正背对着她扣着扣子的官聆,你要想顺利接手公司,最后不还是得乖乖结婚生子么。说到这里赵亦欢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男人结婚前爱玩儿一点儿我并不介意,那是男人的天性,何况还是你这样的男人
    你喜欢我吗?梁泽打断她。
    什么?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赵亦欢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脸上神情颇有些茫然的看着梁泽。
    你爱我吗?梁泽又问。
    赵亦欢先是一愣,随后张了张口,只是梁泽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冷声道,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因为一副臭皮囊而产生的令人费解的一见钟情,我相信自己有这个魅力,但我也相信赵小姐是个理智果感的人,不可能因为那点儿浅薄的一见钟情而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吧?
    此话无疑道出了赵亦欢被压抑于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她是个骄傲的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后以这种俗套又下作的方式往上贴是以往她最为不耻的行为,可如今她却做了,还被人以另一种羞辱性的姿态给拒在了门外。但她别无选择,她肩负的是父亲赋予她的使命,是赵家的未来,为了映嘉能够一跃成为行业翘楚,她做点儿牺牲又有什么关系呢?
    父亲说,日久也能生情,梁泽固然暂时对她没什么兴趣,可只要两家顺利联了姻,又加上诸多商务往来,情愫也就慢慢生出来了。
    那你喜欢他吗?赵亦欢指了指坐在床边低着头玩儿手机的官聆,你爱他吗?
    官聆这会儿已经从他们的谈话中捊清了刚刚所发生的前因后果,此时被点了名,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脸看向对面。
    梁泽似也没想到赵亦欢会这么问,侧头诧异的看了官聆一眼。
    关我什么事!官聆捊清前因后果后,本就对梁泽擅作主张的行为颇为不爽,此时被点了名,更是一股无名火起,语气非常恶劣的怼道,你俩的事麻烦自己解决,不要往我身上扯好吗?
    梁泽对官聆的回答不怎么满意,但又想着这事儿之前没跟他串过词儿,官聆估摸着喝了点儿酒临场发挥能力受到了阻碍,这么回答倒也有种气急败坏的意思,勉强也能混过去。
    这么一想,梁泽便接过他的话道,你以为你能摘出去了?
    官聆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人莫不是有病,看不出来老子不想趟这趟浑水么。不过仔细一琢磨倒也是,他收了梁泽的钱,就得演好梁泽需要的角色,他已经湿了鞋了,想把自己从这场硝烟里摘出去,怕是不太容易。
    梁老是不会同意你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的,赵亦欢似斟酌良久,给出了另一套方案,不如我们合作。
    梁泽像是突然来了些兴趣,起身踱到酒柜旁,挑挑选选的拿了支红葡萄酒出来,说来听听。
    你要想顺利接手公司,就必须找一个女人结婚,目前看来,我是最得梁老青睐的孙媳妇人选,这一点无可厚非。赵亦欢在梁泽的几个追问中理清了头绪,如今的神态和语气与刚刚截然不同,俨然一个谈判桌上的女强人形象,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承认,不管是背景还是个人来说,你之于我都有极大的魅力,可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我没她们那么贪心,爱情和家族我只要有一样握在手里就行了。
    梁泽听了这话,似乎更加感兴趣了,点点头道,听起来的确不错,我们结婚后,你们赵家有了梁家的依附会发展得越来越好,而不贪心的你作为梁夫人自然也不会过多的约束我,私下里我是养猫还是养狗,都凭我自己喜欢。梁泽将手里的葡萄酒递到官聆眼前,我说得对吗?
    官聆怔怔的盯着眼前全是洋文的酒,不解的看向梁泽,干嘛?
    之前在楼下喝得不挺带劲的吗,梁泽说,送你了。
    官聆:什么情况?
    对,赵亦欢说,你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吗?与其被梁老横插一脚棒打鸳鸯,不如绕个弯儿曲线救国。
    梁泽赞赏的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所以,赵亦欢咽了咽口水,看着梁泽带笑的神情莫名有些紧张,你是同意了?
    梁泽转身坐到沙发上,微仰着脸看着距他不过三四步之遥的女人,黑眸中蕴含点点笑意,谁说我喜欢他了?
    赵亦欢一窒,杏眼圆瞪,惊讶和疑惑汇聚成不可置信,视线下意识转到了官聆身上,想看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否已经因为这句话而气极败坏了。
    可是没有,官聆脸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怒气都没有。
    赵亦欢将视线转回到梁泽脸上,你在逗我玩儿吗?
    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事实。梁泽正色道,男人都爱图新鲜感,今天喜欢车明天就可能只喜欢表了,你那一套曲线救国的想法固然不错,但我并不感兴趣,我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是否能顺利接管公司,都不是赵小姐该替我考虑的事情。
    还有一点或许赵小姐并没有打听清楚,不管我是跟女人结婚还是跟男人厮混或者不结婚,桓宇的重担最后都会落到我肩上,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干点儿拉纤保媒的事儿来打发时间,赵小姐不必把我爷爷的话全都当真。
    赵亦欢瞪着梁泽,木讷的道:你不是还有个叔叔
    梁行舟吗?梁泽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不妨告诉你,这个家里,最争不过我的,就是我那个小叔了。
    为了成为梁家的孙媳妇,这段时间赵亦欢做了很多准备,今天梁宅的这场寿宴无疑是她所有前期准备的最大助力,只等今晚关于她将嫁进梁家的舆论发酵,可这所有的一切,却因为梁泽的寥寥数语而破碎了。
    既然你都成竹在胸了,又为什么要听你爷爷的话跟我见面跟我约会,让我跟你一起操持宴会呢?
    因为这样做会令我爷爷高兴,梁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莫名柔和了两分,似乎对此颇为抱歉,老头儿年纪大了,很多事我不想跟他争个一二,能顺着就尽量顺一顺,如果我的行为使得赵小姐委屈了,我感到抱歉。
    抱歉?赵亦欢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近乎疯狂的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你就一句抱歉就完了?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玻璃杯砸进毛茸茸的地毯里连个响儿都没有,灯光照在玻璃杯口,映出灿烂夺目的微光,像颗不小心掉落凡尘的星。
    我提醒过赵小姐,梁泽意有所指的侧头看了眼官聆,那天在餐厅,我以为我的行为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无奈赵小姐太过高傲,总以为自己魅力无穷,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南墙,如今头破血流了倒来指责我没有事先说明了?
    为了弥补赵小姐在我这儿受到的委屈,此次桓宇与映嘉的项目合作,我可以追加投资,另外盈利方面也会多让两个点。梁泽说,赵小姐今晚约我喝酒不就是想谈方案吗,不知道你对我这个提议是否满意呢?
    我很满意。赵亦欢紧了紧拳头,绷着脸咧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我想问一个问题。
    赵小姐请说。
    赵亦欢将视线转到官聆脸上,既然你也不喜欢他,那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呢?何况,比起他,我更能带给你利益。
    是,他样样不如赵小姐,但有一点,你们不一样。梁泽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官聆,他不走捷径,而我他说到这里稍稍一顿,而后眯了眯眼,最厌恶走捷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因为这章写得有点儿多了,巨肥!
    第38章 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官聆杵在一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大戏,好像事不关己,却又举足轻重,直到赵亦欢羞愤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梁泽带着讥诮的语气还萦绕在耳畔。
    而我最厌恶走捷径的人。
    这句话或许只是梁泽为了体现出拒绝的力度而顺着赵亦欢的问题说出来的一句不带任何思考的台词,却令赵亦欢白了脸的同时,也无意间往官聆胸口上插了一刀。
    表现不错。梁泽的声音再次敲击耳膜撞入耳朵里,将有些走神的官聆拉回了现实。
    梁泽见他不答话,不悦的蹙了眉,发什么愣呢?
    官聆瞪着梁泽,好半晌后低低的问,你说我跟她不一样?
    梁泽微蹙的眉头闪过一抹诧异,而后笑了笑,怎么,入戏这么深呢,都谢幕了还沉浸其中?
    官聆愣了愣,似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突兀了,尴尬的别开脸,视线落到自己手上的红葡萄酒时,适才的迷惘倏的一扫而空,好不容易被自己平息下去的怒气扑面而来,他执着酒瓶借着灯光细细看着上面的一串串洋文,语气因为强压着的怒气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法国罗曼尼,梁先生真大方啊。
    梁泽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随后若无其事道,不及今天给你的服务费,算不得大方。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官聆刚压下去的火就嗞啦冒起了火星子,他握着瓶颈的五指不自觉紧了紧,看向梁泽的眼神带着笃定,我是有些醉了,但思绪还是清醒的,其实你早知道赵亦欢在门外,故意做那么一出戏给她看,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梁泽对他的话并不否认,反而颇为平静的道,你是在陈述事实呢还是在质问我呢?
    梁泽的语气仿佛在变相的说我做什么你没资格过问一样,让官聆很是不爽,所以他也就没再压着火气,很不客气的怼道,我莫名其妙被狗啃了一口总得知道原因吧?
    梁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狗?
    官聆的一时冲动因为梁泽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刹了车,比起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失去与梁泽交好的机会更让官聆头大。
    他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尽量不在狗字上与对方纠缠,将话题的重点重新放到了事件本身,你想拒绝她,大可直接跟她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呢?官聆顿了顿,见梁泽脸色似乎和缓了一点儿,才又继续道,是,我是你花钱雇来的,但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玩偶吧?大戏开场前是不是有权知道自己要演的是场什么戏啊?
    不违法不越线。梁泽似是觉得官聆较真儿的样子颇为可笑,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搂一下亲一口也叫越线的话,那你以前接的那些单是不是都得退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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