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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7)

    官聆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他强压着将杯里那半杯酒泼周锦航脸上的冲动,按捺住心头的躁动冷眼旁观着。
    周锦航带来的美女很听话,一直保持着隐形人的姿态,就连听到这样的秘闻也不过抖了抖眼皮。
    见过大风大浪的卓老板似也没料到这个真相尽与媒体报道如出一辙,内心唏嘘不已,我以前只觉得他挺木一人,不怎么会来事儿,没想到深藏不露啊。
    周锦航喝了口酒,知人知面不知心呗,我投进去的钱就当做慈善了,也没想着再赚回来,不过画廊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再往里投钱就等于往水里扔,真没那个必要。
    后半句明显是说给梁泽听的。
    梁泽听了这么久的八卦,脸上表情也没怎么变过,将手边的空杯往官聆那边推了推,倒。
    话音落了好几秒也没见人动作,梁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侧目看去,便见官聆右手握着酒杯,指关节隐隐泛白,手背青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凸了起来。
    梁泽曲指在空杯杯壁上弹了一下,发出叮一声脆响,声音不大,但官聆还是回了神。
    倒酒。梁泽看着他,喝懵了?
    卓宇听到话也看了过来,小官酒量好像是有点儿浅啊。
    官聆回了神,脸上下意识堆了笑,动作麻利的给梁泽杯里倒了酒,不好意思的道,酒量是不怎么样,刚刚听周总说故事听得有些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卓宇乐了,周总说的可不是什么故事,那是真人真事儿。
    哦?是吗?官聆顶着一脸疑惑望过去,我还以为是什么民间秘闻呢。
    梁泽举着杯子跟卓宇的碰了一下,语气不悦,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别瞎插话。
    官聆听了大半天,心里的火早冒了尖儿,又怎么可能轻易收回去?他无视梁泽话里的警告,抿了口酒笑道,卓老板说的那个头版头条我也看了,标题醒目,抓人眼球。
    媒体人的通病。卓宇说。
    是,不过内容是有些夸大了。官聆边说边打量对面那人的脸色,果然见周锦航朝自己看了过来。
    官聆满意于他的表现,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两分,周总刚说的那人叫程斐吧?
    周锦航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脸上表情也僵了僵,你认识他?
    我当然官聆举着杯子跟他手里的碰了一下,故意顿了两秒才接着拖长尾音道,不认识,不过他在艺术圈儿也算小有名气,我之前在一家画室卖画,一来二去的就知道他了。
    周锦航一双眼睛定在他脸上,似要将他脸上凿个窟窿出来,你是学画画的?
    我哪会那么高雅的东西呀。官聆叹了口气,有钱学画也不至于来给梁先生当跑腿助理了。说罢还偏头冲自己刚上任不到十分钟的老板笑了笑,举着杯子碰了碰他的,敬梁先生一杯,感谢您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梁泽垂眸看了眼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官聆,坐着没动。
    官聆也不介意,见桌上几人都看着他,脸上倒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来,笑着道,我们那有个店员挺喜欢程斐的画,曾经还攒钱去画廊里买过一副亲笔签名款,宝贝似的跟我炫耀了好久。官聆无奈的耸肩,我也不懂画,就听她瞎嘚瑟了,不过听她说,程斐这人虽不擅交际待人却温和,倒不似周总刚才说的那般他顿了顿,似是在找合适的措词,两秒后才继续道,不堪。
    你一个圈外路人知道什么呀。卓宇啧了声,温不温和的那都是表象,周总比咱了解得透。
    官聆眼睛一亮,一脸八卦的问,是么?听这话周总还有更劲爆的内幕?
    那当然,周总他跟
    卓宇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锦航冷声打断了,你是不是喝高了?说话怎么没着没调的?
    卓宇怔了怔反应过来,给自己满了杯酒,我好像是有点儿高了,这杯我干了,出去透透气,就不陪你们坐着了。
    卓宇走了,周锦航明显松了口气,气氛却也因此降了下来。
    官聆盯着卓宇的背影,心里有些别的盘算,搁下酒杯冲梁泽道,我也出去透透气。说罢正欲起身,肩膀被一股大力压了一下,梁泽冷声道,你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不好的消息,我要去外地两天,所以我的日更要食言了,请个假,两天回来,希望你们都还在,一定要等我呀!
    第16章 他喜欢男人?
    官聆心中不悦,但梁泽现在是他老板,就算再不愿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在意,梁泽收回手,一中的食堂以前还是医院太平间呢,你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吃饭了?舆论只是一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停下来,何况我买画廊的初衷跟你也不一样,我也没打算让它给我赚多少钱,就当买了个大书房,没事儿放点儿自己喜欢的画进去,空闲了去转转,陶冶陶冶情操。
    梁泽这么一说,周锦航之前那些铺垫基本等于白瞎。
    你要实在不想卖,我也不强求。梁泽又道。
    皮球又给踢回了原处,周锦航自然不可能拂了梁泽的意,心里虽然不怎么情愿,嘴上却还是道,利弊都跟你讲清楚了,你执意要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画廊顶着这风声,价钱你就看着随便给吧。
    那成。梁泽说,包括里面的画,一副不落的包圆儿吧。
    正事儿谈妥了,梁泽又陪着周锦航喝了两杯便以借口起身告辞,周锦航忙道,你明天有空么,我们做个交接。
    梁泽思量了一下,明天下午有空,我直接来你公司吧。
    那行,周锦航道,我明天没什么事儿,你要来得早就一块儿吃个午饭吧。
    梁泽敷衍道,电话联系吧。
    老板都起身告辞了,助理就更没理由赖着不走了,官聆冲周锦航客套的笑了笑,起身跟着梁泽一块儿离开了。
    叫个代驾。走到门口,梁泽说。
    官聆掏出手机,这一项得算服务费,还有刚刚替你倒了三杯酒。
    梁泽半眯着眼睛睨他,似在打量又似在审视,官聆不卑不亢,任由他盯着自己看,几秒后梁泽移开视线,你先记着,跟下次的账一块儿结,代驾先叫了。
    好嘞。官聆戳着手机,接单了,五分钟到。
    梁泽径直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官聆站在车外,犹豫着是跟着一块儿坐上去还是自己打个车分道扬镳。
    犹豫的几秒钟里,梁泽冲他招了招手。
    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官聆那点儿犹豫瞬间就云消雾散了,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送你一程吧。梁泽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像在养神。
    谢谢梁先生。
    也不白送,梁泽睁开眼睛,视线斜斜的定在官聆脸上,我送人可是很贵的。
    我的服务费收得也不低。官聆顺势说。
    梁泽看着他,然后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的差评为什么那么多了。
    官聆也笑,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是晚了。梁泽说,我钱都付了。
    只付了两成。官聆提醒,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梁泽点头,那我考虑考虑。
    官聆不知道他这话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脸上的笑倏然被紧张所替,我觉得我们配合的还是挺不错的,梁先生就别考虑了吧。
    我只留听话的人。梁泽说。
    官聆卖乖道,我没别的优点,除了听话。
    梁泽打量他,摇了摇头,长得好看也是一种优点。
    官聆张了张口,正欲反驳,梁泽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但有时也会变成缺点。
    官聆不解,长得好看怎么就成缺点了?
    长得好看不是源头。梁泽说,长得好看还乱发/骚就不一样了。
    官聆张了张口,想到之前那条短信,脸上难得的在不伪装的情况下露出一丝尴尬,我酒量其实挺好的。
    总有人酒量比你更好。梁泽收起脸上的笑,沉声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卓宇的,但他的为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这会儿可能已经躺在他床上了。
    官聆拍了拍胸口,佯装害怕极了的样子,他喜欢男人?
    他喜欢长得好看又爱招蜂引蝶的人。梁泽说,当然,只喜欢睡。
    官聆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多谢梁先生出手相救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言行。
    我不是为你。梁泽淡淡道,我只是不想我的钱扔进水里还不带个响儿。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晚了,短小别嫌弃(嘤嘤嘤)
    第17章 真他妈讽刺极了
    代驾卡着点儿到了,官聆冲前面说,师傅,先去大学城。
    梁泽看他,大晚上还营业?
    官聆差点儿就想岔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画室,答道,我住店里。
    二十万怎么也够找个不错的房子了。梁泽说。
    官聆笑笑,店面房租挺贵的,能省就省吧。
    梁泽没再顺着接话,倒是将话题拐到了另一边,你认识程斐。
    不是疑问,倒像是在陈述事实。
    你店里的画都蒙灰了,小店员那么不上心,怕是个假粉。梁泽说。
    梁泽可能连官聆的店开在大学城哪条街都不记得了,但却将店里的情况观察得这么入微,这倒令官聆颇为意外。
    官聆不清楚此时梁泽为什么要提起程斐这个名字,他也没功夫去瞎琢磨,摇头道,真不认识,张萍,就中午你来店里看见的那个小姑娘,官聆说,她是他画粉儿。
    梁泽没再吭声,视线却也没从官聆脸上移开,像是在从他的面部表情里辨别这话的真识性,良久后梁泽收回视线,抛出一个官聆猝不及防的问题,你说她有程斐的亲笔签名画。
    官聆哪知道张萍有没有那东西呀,当时不过情势所迫才顺嘴撒了个谎,这种话压根也不会有人会放在心上,哪想梁泽还真就记着呢,似乎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不等官聆回答,梁泽自顾道,做个中间人,帮我买过来,价钱随便她开。
    这话像颗抽了引信的**,比前两个问题的威力可大多了,直接将官聆的脑子给炸得来不及反应,脸上的表情木讷讷的,喉咙口的疑惑几乎没经大脑般直接窜了出来,你买他的画干嘛?
    梁泽睨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为了保值吗?官聆牵了牵嘴角,让有些僵硬的表情松动了些许,随即眼角染上一抹浅淡又近乎嘲弄的笑,他的名气在艺术圈儿只能算得上新贵,就算死人的画能根据那人生前名气大小而得以相应升值,但那种上不了台面儿的死法,只怕已经将那点儿好不容易积攒而来的名气都耗尽了吧,现在他的画只怕白送都没人要,你还巴巴的拿重金买,图什么呢?
    梁泽好笑的看着他,眯了眯眼,图个乐,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官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实在有些唐突,扯着嘴角讪讪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
    我也挺搞不懂你的,梁泽说,酒桌上不该插嘴的时候替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画家说话,如今又出言贬低他,你这种姿态在年轻人堆里应该叫跟风?对吧?
    官聆解释,我那是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才
    那事实应该是什么样?梁泽说,应该如你那个店员所说的,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还是如酒桌上那两个西装革履的绅士般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手划脚?
    官聆愣住,梁泽又道,我们谁也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包括那些哗众取宠的媒体人,即便程斐的私生活混乱到死后还被世人当作茶于饭后的笑料,也不会对他的画有任何影响。懂画的人只会将关注点放在作品上,只有那些胸无点墨又肤浅至极的人才会以一个人的私生活作为评判其作品优劣的标准。
    官聆怔怔的瞪着梁泽,眼前这人沉着张脸,横眉冷肃薄唇紧抿,像极了为冤死之人伸张正义的愤青。他没想到梁泽会因为自己说程斐一句不好而激动成这样,更没想到自程斐死后,第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人,居然会是他。
    真他妈讽刺极了。
    酒吧街离大学城并不远,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公里,卡宴拐过街角进入文昌路,代驾师傅减了速转头问他,左边师范右边美院儿,小兄弟你去哪个啊?
    官聆回了神,转脸透过车窗往外扫了一眼,已经开过了,应该在上一个路口就下车的。
    靠边停吧,官聆说,我到了。
    师傅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口,官聆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到地的时候才感觉踏实了不少,他转头冲身后的梁泽笑了笑说,梁先生可能是在国外待得太久了,大约不太知道国内的大环境,其实很多人和事都没那么复杂,人们用双眼能看到的、双耳能听到的,那就是事实。说罢起身站了起来,关上车门前弯腰探进半个头,冲仍旧冷着张脸的梁泽说,不过梁先生如果真喜欢,我肯定是愿意做这个中间人的,还请您等我的好消息。
    官聆站在路口,看着卡宴拐过右边的路口没了踪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好险。
    官聆转过身往回走,边走边好笑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差一点儿就因为梁泽的举动而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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