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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穿书]——糖丢丢(34)

    或者说对方跟苏缱有什么个人恩怨?那也不至于啊,要是原著也就算了,现在苏缱这几年被板的,四舍五入就是个标准的三好青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还得用绑架来解决啊?
    苏北凉让洛星九在原地等侯,嘱咐她若是夜宴开始后他们还未回来,就替他们把贺礼献给皇帝。
    走出御花园,苏北凉展开纸条上的字又看了一遍:要想救你的小情郎就一个人来紫玉园。
    假设被抓走的人就是苏缱,而这张字条也是写给自己的,那也就是说,对方可能误会了他们两人间的关系。
    既然他会产生这种误会,也说明此人在近期可能在他们周围出现过,甚至还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可到底会是谁呢?
    苏北凉抄近路一边朝紫玉园走,一边不断回想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人,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又都没可能。
    综合以上条件,此人跟他们并不算熟识,但肯定有过接触,对苏缱抱有恨意,对他亦然。而且对方会选择在宫里绑架太子,还敢公然留下字条跟他挑衅,说明武功足够了得。
    苏北凉越想心里越没底,系统发布的任务是抓住暗杀者,并保护苏缱的安全。它用了一个并字,也就是说必须两个条件同时满足,有一个做不到,那本次任务就只能被判定为失败。
    可他现在却连一个都保证不了,苏缱被对方绑在手里作人质,到时候他的行动都要受到牵制,别说抓住暗杀者保护苏缱,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两说。
    紫玉园位于御花园东侧,苏北凉一进院子,就被满园的紫玉兰晃花了眼,偌大的花园里除了花还是花,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紫色,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疑踪迹。
    对方说让他一人来紫玉园,现在他来了,对方人呢?
    苏北凉朝着园子里的小路又往里走了走,路过一间堆放杂物的厢房,就听屋子里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凑近一听,不是苏缱还能是谁!
    苏北凉拔出腰间的白夜刀,藏在袖中冲进了屋内,就见苏缱端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只是姿势有些怪异,两只手向后背去,像是被反绑在了椅背上。
    他面色如常,嘴角还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见到苏北凉时怔了一下,既而提醒道:皇叔,您还是不要过来为好。
    苏北凉知道,苏缱是在提醒他有陷阱,可现在苏缱被绑在那,他若是不靠近就无法救下对方。
    站在原地僵持片刻,苏北凉还是决定赌一把,想着自己还有那颗压箱底的回魂丹在,就算挂了也有满血复活的机会。而且若他不以身犯险,躲在暗处的暗杀者又怎会主动现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苏北凉握紧袖中的弯刀,迅速冲上去割断了绑在苏缱背后的绳子,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一只巨大的铁笼从房梁上凌空而下,将二人罩在其中,笨重的铁笼装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闷响,霎时间屋摇地动,激起满屋子的飞灰,苏北凉也被这声巨响震得捂住耳朵。
    等视野中的扬尘渐渐下落,苏北凉用袖子挥了挥,缓缓睁开了眼,只见笼子外正站着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看着身材娇小的玉姝站在面前,苏北凉也是惊愕的说不出话。
    真是想破脑袋也没猜到会是他。
    其实他对皇城里这些戏班子并不了解,只是洛星九是实打实的铁杆戏迷,尤其偏爱玉离和玉姝的戏,只要有他们登台,几乎场场不落,光戏票就能订一本书那么厚,就像是那些追星少女天天给自己的爱豆打榜一样积极。
    后来这二人似乎是发生了分歧,从梨青园解了契约双双退隐,那阵子洛星九还为此失落了好一段时间,苏北凉跟她谈心时,也就或多或少了解过一些。
    那日在华清楼,他在戏园里偶遇了这两位红极一时的名角儿,才惊讶的发现,这两位虽是兄弟,性格却迥然不同。
    玉离风姿绰约,妩媚风流,天生的风月高手。而玉姝却生性孤僻,沉默寡言。
    那日玉离来找他攀谈,苏北凉只是随意一瞥,就看到站在角落里收拾戏服的玉姝正朝这边看,眼神阴飕飕的,说不出的诡异。
    当时苏北凉还以为只是他一时的错觉,毕竟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也犯不着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投以那么恶毒目光吧。
    现在玉姝抱着肩膀,隔着栅栏看他时那脸冷笑的表情,苏北凉这才惊觉,原来那日所见并非错觉,这货根本就是针对他啊!
    苏北凉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看着玉姝,神色漠然:我跟你不过一面之缘,甚至话都未曾说过一句,今日你先是绑了我侄儿,现在又将我们扣在铁笼里,不知所为何意?
    玉姝看着苏北凉清冷的面容,嗤笑一声,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只暗紫色的虫茧,走到他的面前。
    熟悉吗?
    苏北凉看着对方手中的虫茧,不解其意。
    直到玉姝对着手心缓缓吹了口气,就见那葡萄大小的虫茧忽然从中间碎开一道裂缝,一只暗紫色六翅蝴蝶爬出虫茧振翅而飞。
    然而蝴蝶很快就飞不动了,又回到玉姝手中开始不断产卵,看着一颗颗米粒大小的虫卵,吸了他的血后迅速生长成一条条米白色的蠕虫,苏北凉平静的眼眸终于浮现出一丝愠怒。
    那晚在温汤池里放吸血虫的人是你?
    玉姝但笑不语,捏住那只紫色蝴蝶的翅膀,舔了舔手上的血迹。殷红的舌尖又长又尖,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忽然间,他打了个响指,本来还在手心里奄奄一息的蝴蝶,忽然浴火重生似的褪去紫色变得通体乌黑,掠过铁笼的缝隙,颤动的蝶翅卷起一阵奇异的暗香,朝苏缱直扑而去。
    第51章
    看着那只通体乌黑的蝴蝶从面前掠过,苏北凉就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般人都会对超出认知常规的事物感到不舒服,比如双头蛇,两条尾鱼,还有面前这只比麻雀小不了多少的蝴蝶。
    眼看着蝴蝶就要扑到苏缱面前,这小子却一点反应没有,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越靠越近的黑影,苏北凉大声叫他快些闪开,苏缱轻笑一声,反而伸出手捏住了蝴蝶的后足。
    就在被苏缱抓住的瞬间,黑色蝴蝶翅膀像是一朵枯萎的花迅速收敛,与躯干折叠在一起,随后整个腹部更是缩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看着那根宛如发丝粗细般的虫体,迅速消失在苏缱的指尖上,苏北凉想冲过去阻止都来不及。
    那只蝴蝶呢?!
    苏北凉抓住苏缱的手腕,来回查看,五根手指都完好如初,不见一丝伤口,压根也瞧不出蝴蝶到底钻到哪里去了。
    玉姝的讥笑声在身后响起:别白费力气了,找不到的,黑殇蝶在身体里游动极快,现在早到脑子了。
    说着又打了个响指,苏缱应声闭上了眼,身体像是被切断线的木偶,倚着铁笼缓缓瘫倒下去。
    苏缱!苏北凉吓得拍了他好几下,也没有回应。气息尚在,只是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他起身看向铁笼外的玉姝,心跳得砰砰快: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恩怨尽管冲我来,苏缱跟你无冤无仇,非要牵扯他进来做什么。
    无冤无仇?玉姝仿佛被这句话逗笑了。
    他看向昏睡过去的苏缱,缓缓撩起袖子,露出自己左臂上的绯红刺青,看着那轮红色弯月,苏北凉也愣了一瞬,在那段关于原主的记忆中,白漠寒身上好像也有类似的刺青。
    想到这,他再看向玉姝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迟疑。
    莫非他也是南巫族的人?
    面容阴柔,身形娇小,这么一看确实比较符合南巫人的体貌特征。而且之前他钉在木柱上的刀,也是与白夜相似的弯月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玉姝暗杀苏缱的原因似乎就明朗了几分。
    你想要报仇?苏北凉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
    看玉姝手臂上的刺青,跟白漠寒的有七八分相似,仔细看眉眼间也有些神似之处,说不定两人还是什么近亲。
    白漠寒生前是南巫淮阴人,南巫主要分为淮阳、淮阴、古溪和丹城四部分,其中淮阴人在南巫一直处于一个比较神秘的地位,精通巫蛊之术,无论男女都姿容出众,天赋异禀。
    据说淮阴每隔十年就会举全族之力,选举出一位大巫师,来掌管整个淮阴族的事宜。
    而白漠寒被强掳来东玄之前,恰恰就是淮阴最后一任大巫师,在整个南巫也是鼎鼎有名,若这个玉姝是白漠寒的近亲,那当年在南巫的地位肯定也不容小觑,说不定就是位番王世子。
    自古以来对国仇如此铭记于心,甚至不惜生命也要报仇雪恨的,大多都是这些前朝的王公贵族,毕竟那些平头百姓本就一无所有,谁当皇帝他们不还是一样要扛着锄头去刨地。
    这下苏北凉就有些无奈了,见玉姝只是阴飕飕的盯着他,默不作声,他只能轻叹一声:就算你要报仇也该去找先皇,而不是苏缱,南巫被灭时他都尚未出世。这么迁怒于一个孩子,你跟那些滥杀无辜的人有什么分别?不然你放了苏缱,我自愿留下,有什么仇我随你报,你看如何?
    玉姝嗤笑一声,我看不如何。我要杀的就是太子,苏家立一个太子,我就要杀一个,直到把苏家这些杂种一个个都杀光为止!至于你,怎么说也算同族,本来我没打算下手的,谁让你不知死活非要靠近阿离,这些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臭虫,阿离都开始疏远我了,尤其是你,明明身边都有人了,还恬不知耻的觊觎阿离!
    听前面苏北凉心情还有些沉重,毕竟国仇家恨,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放下的,可是话到中间突然话锋一转,怎么就朝奇怪的方向去了?
    阿离?不会说的就是玉老板吧?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往玉老板身边凑了,他们两人算上今天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吧?
    而且
    说到这苏北凉都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什么,我跟玉老板不过两面之缘,而且两次皆是偶然,绝非我刻意靠近。还有我和苏缱也只是叔侄关系,还望你不要满口胡言。
    面对苏北凉的极力澄清,玉姝只是看着他,嘴边的笑越发诡异。
    等苏北凉说的都快口干舌燥了,他才缓缓开口,不紧不慢道:别白费力气了,黑殇蝶是我养出来的新蛊,破解之法我自己都尚未可知。要我饶你一命或许还有可能,但是他,必须死。不过说到这,玉姝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若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也不是不可以。
    苏北凉抬起头,什么意思?
    蛊虫一旦入体,用普通方法都很难取出,但你可以用自身来当诱饵,毕竟比起男人,这小宝贝儿可更喜欢女人的身体。
    苏北凉蹙着眉,你这不是废话,我们被困在铁笼里,去哪找女人?
    玉姝看苏北凉略微恼怒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嘴角的笑意越开越大,看来对方对于自己的身体还一无所知。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玉姝随即换了种表达方式:我是说比起他,黑殇蝶更喜欢你的血。若是你愿意牺牲自己把他体内的虫体引出来,说不定他就能死里逃生捡回一命。但是你,则会作为黑殇蝶的食料和巢穴,半个时辰后你的七窍会不断涌出孵化出的幼体,皮肉被不断长大的吸血虫撑得一寸寸龟裂,最后被吸食的只剩一张人皮。
    在玉姝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被黑殇蝶上身后的惨状时,苏北凉已经走到苏缱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起来。
    用自己做诱饵引出蛊虫?难道要放点血吗?
    毕竟黑殇蝶的幼体喜欢吸血,说不定嗅到他血的味道,就会自己跑出来,这么想着,苏北凉用白夜刀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让血液顺着手腕滴在苏缱的手心里,以为过一会黑殇蝶就会自动钻出来。
    玉姝在笼子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北凉,最后实在忍不住提醒道:虫体在他脑子里,你滴在他手上,猴年马月才能爬出来。最快的方法是从他嘴里把虫体吸出来。
    吸?
    苏北凉现在紧张的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转头看向玉姝,只见对方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笑得不阴不阳:除了嘴你还想用哪里吸?
    苏北凉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苏缱,捏起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气,在下嘴之前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都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反正都是救人,就当是给溺水者做人工呼吸了。
    可是真正下嘴的时候,苏北凉才觉得这他妈比做人工呼吸难多了,这小子的牙关根本就撬不开,他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用双手把苏缱上下牙给分开,徐徐探入进去,然而在里面搜索了半天,除了舌头就是牙,再往里就是扁桃体了。
    到底蛊虫在哪啊?
    等他双眼发黑,脑子产生眩晕感想要退出来时,就惊觉脑后突然被一只手摁住,强压着他扑倒在苏缱怀里。
    意识到苏缱已经醒来,苏北凉赶紧挣扎起来,然而苏缱就像是吸血虫附体了似的,逮住他不放了,嘴巴一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无法闭合,粘腻的涎水顺着两人的下巴蜿蜒而下,流入脖颈里。
    苏北凉已经严重缺氧,一双眼憋得通红,推搡苏缱的手也开始失去力量缓缓下垂。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原来亲也是能把人给亲死的!
    在笼子外打算看好戏的玉姝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自己明明在苏缱身上下了黑殇蝶,就算还未断气,也该四肢僵硬无法移动,不该这么活蹦乱跳啊。
    而且看着两人在铁笼里亲的难舍难分,玉姝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不由得避开目光,心里暗骂苏北凉真是不知羞耻!
    刚才还说两人只是叔侄关系,这亲的都拉丝了,狗屁的叔侄关系!
    等苏北凉终于得空,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他身体发软的坐在地上,满身虚汗,对蛊虫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深信不疑,尤其是嘴周围火辣辣的疼,真怀疑蛊虫是不是已经钻进去开始一点点吸食自己的精血。
    相比于他的奄奄一息,刚醒来的苏缱倒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伸手要去抱苏北凉,被他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好不容易把蛊虫引过来,再跑回去怎么办,赶紧离远点。
    他现在真是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苏缱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给他看了眼指尖捏住的黑色蝴蝶。
    蛊虫说的可是它?放心皇叔,解蛊我虽然不在行,可抓蝴蝶倒是从小就会。
    说着直接一脚踢断了铁笼的栏杆,抱着苏北凉走了出去。
    看着破笼而出的苏缱,玉姝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会?!
    这可是用玄铁铸造的牢笼!连火都不怕,居然会被一脚踢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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