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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omega和情敌结婚了——竹间棋(84)

    明明刚刚还凶的像要吃人,这是突然发现自己血条空了吓晕了?
    顾文州小心地绕着伤口检查了下对方的脑袋,看上去就是额头偏上被碰了个大口子,流血有点多,但呼吸还算顺畅,没有特别虚弱。
    英雄救美那也不能把英雄命搭上啊,顾文州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少年清瘦的身上,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试图给他点温暖。
    女孩带着警察与救护车过来时就看到的是巷口两人相拥的样子。
    顾文州坐在墙角,脑袋微微后仰,在并不强烈的光下五官异常立体。
    晏初则窝在他的怀里,惨白的脸色也挡不住精致的五官,染上血也有种特别的凄美。
    女孩跑近了,紧张地问:这、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
    顾文州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没说话,只抱着对方站起身,将少年轻轻放在了救护车的床上。
    到了医院里,警察已经尝试联系晏初的家人,但却迟迟没有联系到。
    顾文州就留了下来。
    被救的女孩做完笔录也跟他一起等在医院的走廊里。
    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女孩看着顾文州身上的校服,打破了沉默。
    顾文州安静两秒,点头。
    好像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女孩想,默默转回头不再开口。
    顾文州却又开了口。
    你们是怎么回事?
    女孩怔了下,慢慢回答道我晚自习之后想走小路回家,碰到了那三个他们想
    她有些难以启齿,顾文州点了下头阻止她的陈词:你和他一起走的?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言下之意不必解释前情,只要说晏初怎么冒出来的就行。
    这位同学好像也是路过,本来他只是喝止那几个人,但是对方有三个,好像一点都不怕他,还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突然冲上来和他们打起来了。女孩回忆着慢慢说道。
    说了什么?
    女孩在极度惊吓中,努力回忆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好像是说他小屁孩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实际上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顾文州也足够想到了。
    这天晚上最终晏初的妈妈来到了医院,顾文州他们也就放心的离开。
    他想来想去,在半夜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陈叔叔,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顾文州完全没想过,短短几年晏初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晏初的父亲身为警察在一次市中心的恶意伤人事件中为了解救人质因公殉职,而根据现场的资料,那天原本不是他的当值。
    他是陪着晏初出去玩的。
    突发事件时他义不容辞的加入了解救的队伍。
    而他牺牲时,晏初就站在几十米外。
    他目睹了这一切。
    而他的父亲出事之后,他妈妈似乎精神也因为过强的刺激而出现了一点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晏初担负起了照顾妈妈的责任。
    所有人都知道晏初也一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但他表现的太坚强,让众人的注意力也更多的投入在了烈士妻子身上。
    顾文州偷偷找过晏初的主治医生,知道对方心理压力很大,对自己要求非常严苛。
    而这次打架,对于长期压抑着自己内心伤痛的晏初来说也算一种发泄,未必不是件好事。
    顾文州回忆着那句小流氓挑衅晏初的话。
    脑海中又浮出那天的情形。
    已经昏迷的少年,在不甚清醒中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呓语着什么。
    顾文州凑近了,几乎贴在他唇边,才分辨出那游丝一般的声音
    我可以救他的
    晏初的父亲死于刀伤。
    而顾文州看过了监控录像。
    在年幼的晏初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把刀的来路。
    但那次他没有能力救人,也没能来得及。
    顾文州忍不住又回忆起了那天少年的眼神。
    锋利又决绝,不顾一切。
    如同无家可归的小狼。
    在班级里看到顾文州,晏初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他抬起头,沉默着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对方。
    接过来一看,顾文州笑了,是他的校服外套,那天披在晏初身上的。
    你还记得我啊。收起袋子,他笑着问。
    晏初抿了抿唇,不太自然地开口:嗯,那天谢谢你。
    语气倒是比那天柔和了不止一个档次。
    顾文州想,医生说的可能是对的,打架确实让他发泄了情绪,整个人也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他正想着,却听到对方又开了口。
    那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晏初大概想凶一点,但对着明明救了自己的顾文州语气就没法太过冷硬。
    于是一句仿佛应该是威胁的话说得好像请求一般。
    有点像之前认识时那傻乎乎的小朋友了,顾文州想。
    他笑着指了下对方头顶的纱布:我不说,这个也会暴露啊。
    晏初有些懊恼地甩了下脑袋,语气忿忿:这是我撞树磕的。
    顾文州忍不住笑出了声。
    晏初被他笑的害臊,狠狠瞪他一眼,下最后通牒:总之不许说出去。说完威胁地扬了扬拳头,收回视线,嘀嘀咕咕地走掉了。
    顾文州看了眼手中袋子里被洗得干干净净还飘着些许皂角香气的外套,又看了眼晏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笑出来。
    张牙舞爪的小狼崽,是顺毛还是逆毛摸能更快地让他走出阴影呢?
    第102章
    众所周知, 学校中的校花校草,绝大多数都是逃不过毕业典礼的文艺汇演的。哪怕是真的什么也不会,也可能会被恨铁不成钢的安排一个主持人的角色。
    这么好看的脸,不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可惜了!
    晏初和顾文州, 自然也逃不过。
    哪怕顾文州平时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沟通, 加上和晏初两个人都已经在音乐和影视上有了一点成就很少在学校里和同学们谈论这些。也耐不住大家都想争取这最后一次让大佬上台表演的机会。
    晏初倒是答应的没什么犹豫, 但拿到剧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王子公主和恶龙, 这是哪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老话本啊。
    话剧社社长一拍手:觉得不满意的话其实还有别的选择,比如隔壁的本土剧本。
    晏初稍微来了兴趣,好奇问他:本土剧本是什么?
    社长清了清嗓子:主要角色也是三个,分别是梁山伯祝英台和马文才。
    晏初:
    他闷着头仔细想了想, 仿佛没什么区别。
    于是点头, 随手翻了翻剧本:我演王子对吧?
    社长清了清嗓子:呃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大反派?
    晏初:?
    之前明明说好的是王子来着,他抿唇不语。
    社长干笑两声,语气相当谨慎:大家都知道你特别适合王子!但是都最后一次了,咱们来个特别点的惊喜不是也挺好玩的嘛。
    晏初觉得好像不怎么好玩,但想了想, 也无所谓。
    但当他知道王子这个角色被顾文州弄走以后就不太能继续保持淡定了。
    是他站的不够高吗?!
    为什么他要被顾文州按着打阿不,是要演一个被顾文州的角色按着打的角色?
    顾文州瞥了他一眼, 从身边经过。
    演员连控制情绪都不会, 以后还能演戏?
    晏初:
    我忍。
    没过几天, 社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突然把剧本又改了改, 从童话往一种有一点离奇的方向发展。
    具体怎么离奇,晏初也说不上来。
    反正对他而言就是加了些戏份,让最后被王子打死的结局变成了恶龙与王子惺惺相惜。虽说让他对着顾文州演出深情厚谊的样子有些尴尬,但身为演员, 没有不可能。
    他们的道具舞美比较复杂,而且为了方便其他节目排练也一直放在后台,直到演出当天才往上安装。
    晏初正好没事,跟着安装工人一起帮忙看道具安装的位置和角度。
    变故就在此时到来,当工人们抬着一块相当大的道具上台,不小心撞到脚手架倒下时,只有晏初的视角看的清清楚楚。
    而那脚手架下面还站着人。
    只用了一刹那,晏初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脑子还快,思想还有点震惊时,人已经往那里跑去。
    脚手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在还有安全绳护着,没有直接将他和被他保护的人完全压在下面,不然以这玩意的重量,他的胳膊怕是要废了。
    但就这么一下撞击也已经足够晏初好几天抬不起胳膊。
    被他护住的江雨悠吓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晏初的情况。此时其他人们也都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脚手架还原了位置后立刻围成一圈关心晏初的情况,甚至有人看上去仿佛快要吓哭出来。
    社长还算冷静,但也忧心不已:撞得不轻啊,你快去医院,今晚替补上吧。
    晏初看了看周围一圈紧张又低气压的人,轻叹了口气,他转了转胳膊:没事,安全绳都拉住了。
    社长一脸不信,晏初笑起来: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白练习了呀?
    真没事?
    真没事,你看!晏初又抬了抬手,一双桃花眼弯弯的。
    社长信了:行吧,万一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赶紧去看,替补演员随时候场。
    把人都打发走了,晏初慢慢站起来。
    额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肩膀上一定是肿了,还好他穿着反派恶龙的玩偶服,还好这衣服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毛绒龙脑袋帮他挡了下脚手架的冲击力,不然他肩胛骨怕是都要被砸断。
    昨天替补表演的时候他都看到了,离能上台确实还有那么不小的差距,替补自己心里也很没底,刚才得知可能真的要上台脸都煞白。
    晏初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下一秒就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
    演出完成的很顺利,晚会结束后一群人就撒着欢坐上早就定好的大巴,跑去了海边毕业旅行。
    直到表演结束,晏初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下来,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痛感也渐渐涌上来,如针扎一般酸酸麻麻的。
    毕业的最后一次放飞自我,对很多人来说甚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几次面,大家一个比一个放得开。歌没少唱,酒也没少喝。
    晏初酒量很不错,原本他是应该不会醉的,但今天似乎被疼痛侵袭,整个人脑袋都不太清醒。
    被真心话大冒险的人轮番敬酒之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迷迷糊糊的,朝着没有受伤的那边歪了下,整个人靠在了沙滩的石头上。
    周围热热闹闹的喧哗似乎都刹那间消失了,只剩下安静的海浪声。
    疼痛似乎会让人变得脆弱,泛着白色涌上岸的浪花成功勾起了晏初内心深处的一点回忆。
    小的时候他很向往海,但父母工作的缘故,每次承诺的带他去海边玩都没能兑现。他印象中最多的游乐场就是海洋公园,那都是爸爸妈妈在去海边玩的承诺没能完成之后的弥补。
    他几乎能记住海洋公园里每个动物分区里有几只。
    他理解爸爸妈妈的工作,也只会耍点小孩子脾气,却从没有记恨过,只想着等长大了自然就可以一起去海边玩了。
    可却没想到,他长大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填志愿时他特意选了这所坐落在海滨城市的学校,而今天过后,他又将离开这座城市。
    肩膀隐隐作痛,晏初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想按住那里,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别碰。有声音在他耳边说。
    晏初莫名涌起一股执拗,不让碰偏要碰,他一使劲
    然后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没有对方大。
    一下子就泄了气。
    还涌起一点莫名的委屈。
    他可是伤员啊,怎么这么粗暴的对待伤员呢。
    可能是醉了,平时绝对不会显露的小脾气都泛出来,他靠在石头上小声哼哼唧唧的表示着不满。
    然后,他靠着的那块石头,就动了起来。
    晏初:???!!!
    他略显惊恐的睁大了点眼睛,试图在醉呼呼的不清晰的视野里看清楚怎么回事。
    但只能看到一张距离超近的,异常熟悉的脸。
    熟悉到虽然想不起来是谁,但就是知道这是个好人,不会把他拐走的那种。
    于是在对方明显想扶住他时,虽然采取了整个抱住这个有些不利于扶着人走路的姿势,但晏初还是放心的靠在了对方身上,甚至抬手环住了他当然,只抬了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
    顾文州看着全身心靠在他身上的家伙有些无语。
    他面前站着的正是说要带晏初回酒店,却因为看到晏初此时像小猫一样赖在顾文州身上而已经接近石化状态的社长。
    顾文州干笑了下。
    社长仿佛突然感受到自己在发光发热似的回过神来:既然他想让你送那我就继续去玩了!
    说完仿佛生怕醉酒中的晏初又转向他似的飞速逃离了现场。
    顾文州:
    失笑的顾某人腾出一只手捏了捏还趴在他肩膀上小声抱怨的家伙的鼻尖。
    听着那人醉意中吐露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疼,无声地又搂的紧了些。
    一路上小醉鬼倒是很乖,没有闹腾,顶多碰到他伤处才哼唧两声。
    顾文州把人放在床上,立刻拿出医药箱,扒了他上衣换药。
    晏初警惕地扯住了衣领,努力辨认了两秒:你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这话让顾文州都有些惊讶了:怎么,你还能认出我?
    晏初没回答他,只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又松开了警惕的手指:你不是这种人。
    说完,大喇喇地摊开手,把肩膀伤处完全交给了顾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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