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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真是这饭菜的缘故,三花跳到耗子跟前使劲的扒了它几下,抬头问白萱,这个招待所的老板到底要干什么?
    白萱要了摇头,将剩下的食物都倒掉,二人遂即倒地不醒,片刻后,刚才那送饭的张老板走了进来,他笑呵呵的走到白萱身边,蹲下来探了探鼻息,有点不怀好意的说:哎呀,躺下了,躺下了就好啊,看,这样多乖。
    等到张老板走后,倒地的二人忽的睁开眼睛,怪不得整个招待所的人昏迷不醒,原来是这个原因。
    二人就这样挨到了晚间,她们打起精神不准备睡,倒要看看这家招待所是怎么的凭空消失。
    一人一猫百无聊赖的趴在那看已经下载好了的狗血家庭伦理剧,三花一边看还一边小声的点评,看到激动处,它伸着小胖爪在屏幕上拍来拍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气死了、妈的、脑残、有病一类的词。
    正巧看到精彩处,女主反抗恶婆婆,打算将自己这些年遇到的不公平待遇一股脑的都说出来时,手机没电了,三花低声吼了出来:充电宝,充电宝,充电宝你带了吗!
    白萱一摊手,无辜的看着它:走的急,没带。
    三花当场就炸了,这种出门不带充电宝的货怎么还在这,不应该罚她跑步发电吗?
    三花炸着毛,刚要引颈长嚎,被白萱一把撅回了被子里,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你听,楼上有走路的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个。
    三花不嚎了,耳朵轻微的动了一下,听到声音后,它把自己那张大扁脸生生凹出了个凝重的表情,这家招待所统共就三层楼,而她们就住在三楼。
    一人一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冯晓兰说的,这家招待所闹鬼。
    第3章 死亡招待所(3)
    头顶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登声,而这声音似乎还不止是一个。
    往来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或跑、或跳、或缓步、或急行......好似在开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人一猫起先并没有轻举妄动,她们静静听着,直到半个小时后,声音逐渐消失,白萱从怀里掏出两张能隐身的黄纸符,一个照自己眉心贴了,一个贴到了三花脑门上。
    三花那张大扁脸瞬间被这张黄纸符所覆盖,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将脑门上的纸符吹起:我说,啊呼,你这样,呼,让我怎么,呼,走路。
    白萱看着纸符在三花脑门一跳一跳的上下翻飞,无声的笑倒在床上。
    三花呼的一声吹了口长气,喵一声扑向了瘫在床上的白萱,由于眼前这个黄纸符的碍事,它下落的方位有点不准,毛乎乎的白爪子直接就怼进了白萱那笑成瓢的嘴里。
    白萱伸手将咸鱼掀飞,呸了一声:死猫,你瞎啊,随后她又接连呸了好几声,终于把吃到嘴里的毛吐了出来。
    三花翻了个白眼,小白爪在床单上来来回回的蹭了好一会儿,嫌弃的说:口水,真恶心,脏死了,脏死了,哎呦我这大长腿,就这样让你糟蹋了!
    白萱翻着死鱼眼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卡子,将三花头顶的黄纸符转了个弯,别再后背上,像个正在卷发的中年妇女。
    白萱看着咸鱼这个造型,自己又躲到角落中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也有样学样,也将自己眉心的黄纸符别到了头顶。
    二人悄悄的开门潜了出去,此时已经临近午夜,招待所中死一般的静谧,她们大气也不敢喘,蹑手蹑脚的在走廊上缓步前进。
    招待所中的屋子都十分破烂,稍微留点神就能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人,白萱一连看了好几间屋子,里面的人或坐或躺,和三花说的一样,都昏迷在屋内。
    她路过一间没人住的屋子时无意间向里面撇了一眼,顿时发现不对。
    白萱一抬头,三花已经在楼梯口了,它张牙舞爪的发了一通无声的咆哮,意思是让白萱快些走,别磨蹭时间。
    白萱摆了摆手,示意它过来,用手指了指屋里,表示这里有东西。
    三花的胡子颤了颤,走过来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门缝处,只见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坐在其中,而这个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头。
    女子梳头的姿势略显僵硬,她好像不是在梳头,而是要将满头的长发都薅下来。
    镜子反射出了女子的面容,与其说是一张纸,倒不如说说是一张白纸糊到了一个人形面具上。
    女子梳完头发后拿起了搁在一旁的笔,开始在自己脸上作画,不消片刻,她已经画完了一半。
    里面的女子好像是发现了门外的白萱和三花,她猛的一回头,白萱和三花猛然间与半个眉毛、半个眼睛、半个鼻子、半个嘴的怪物打了个照面,二人吓的登时向两边退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女子顶着半张脸在走廊里来回打量。
    白萱和三花的两颗心仿佛那战场堪堪被敲破的战鼓,咚咚咚的狂跳不止。
    女子在走廊中巡视了一圈,每次到白萱和三花面前时她都有意停下打量一番,一人一猫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好在这回这个纸符不是水货,女子终于还是没能发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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