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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听见的地方,那位对陈思地大肆批判的年轻记者喃喃自语到:我不会向你认错的。
    他们只是误解了一部分,其余的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顽固的人如是想到。
    报社里的风风雨雨和高效率都没有影响到叶思朝对着林郁发愁。
    林郁大清早就来了个突袭,不巧,正撞上儿子痴汉地盯着隔壁床的男人看,深知其子的林郁很自然地进门,在椅子上坐下,跟着儿子盯长得还算不错的叶思朝。
    花想暮五六天前接到电话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向他爸借了人调查他的一个学生,整天忙前忙后,后来林郁得知叶思朝只是提了一下去学校转一圈,可见花想暮有多认真了。
    林郁只是叹了一口气,花家的家风,怎么养出的尽是情种和顽固呢
    她便乘着这时候又打量了一遍叶思朝,就是这个孩子昨夜揽下了所有照顾自家儿子的责任,花家的上上下下才没来个大出动,当然,也有自家儿子在那边威胁的原因。
    于是叶思朝醒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子一母盯着他瞧,重点是还没有一个带遮掩的!
    朝哥你流口水了。说完自己也愣怔了一下,颇有些语无伦次。
    做的什么美梦
    一瞧样子就是在强行搭话,情商下降得厉害。
    不是我说儿子你这样很容易单身一辈子的,你的智商和情商是薛定谔吗
    叶思朝强按住过于活泼的心脏和愤怒的青筋,收拾了自己的外形,一本正经地问到:阿姨吃过早饭了吗
    林郁深深瞧了眼叶思朝,这是个好孩子,但是她叹一口气,弄得叶思朝整个背都发了毛。
    儿子并没有邀功的打算,这都是花家的教育出了岔子,如果因为没有邀功就丢了媳妇儿怎么办
    林郁又陷入了日常的担忧。
    不管内心活动如何复杂,她还是取出了连夜熬好的清粥并一些小菜,顺带招呼着叶思朝一起吃早饭,而在吃早饭时一如既往地没有压抑住自己倾诉和好奇的欲/望。
    叶思朝昨天才隐隐抓到了线,被对方的母亲一吓,那点心思顿时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第九章
    黑暗又出现在梦里,青年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挣扎在这样的逃亡梦境之中,他陷入过迂回曲折的古镇,也在窗明几净的教学楼里迷路,有时候一上厕所就发现脚下只是一块玻璃,墙壁也更本不存在,外面的人突然朝他看来,明明没有表情也看不清脸,他却总觉得自己被看了个精光。
    或者,他是被驱赶上路的囚徒,追着囚车跑至死亡。或者,他是探亲访友的游子,在古村中上窜下跳,穿过别人家的堂子,却甩不掉背后的追赶者。至于追赶者,他不清楚,他只记得逃亡,一出现在梦里就逃亡,哪怕他明白这是梦,他也在逃亡。
    诡谲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候他在黑暗里摸不到门,转身告诉别人的时候,门立马就被另一个人找到了众人的眼光是一道道赤/裸/裸的剜骨刀,剔出他的骨髓责问他:为什么要遮盖光明
    惊醒之时,宿舍里空无一人,他身上的冷汗已经干了个彻底,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当然,脑袋也有些昏沉,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陷在梦境里,明明知道那是梦,却逃不出那个明明一眼看的到底的教学楼。
    钱辰把脑袋放在水龙头下冲凉,恐惧却还是攀附上脊背,宿舍里只开了一边的灯,显得那边的大门分外阴沉。
    他的宿舍背阴,舍友又成天在外,一时半刻不可能赶回来,而且他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最后,在越跳越快的心脏炸裂之前,他颤抖着手翻开没有多少人的通讯录,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
    接电话的人声音比较冷,他整个人一激灵,也不由得冷静下来:请问花老师在吗我有点事要找他谈。
    对面的人等一会儿,声音凝重道: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他报了宿舍的地址,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脱了力,一抹背心,又是一身冷汗。
    花老师信任的这个人应该可信,但愿。
    最后来接他的却是同系的郑副教授,对方敲响他宿舍的门道时候,他还有些惊讶,但想到了郑老师同花老师的关系也便乖乖跟着走了。
    他这才知道花想暮进了医院,一时间内疚涌上来,头低得更下去了。
    郑骥归开车的闲暇抽空瞥了他一眼:不是大伤,只是他家老人放心不下,你所能做的,还是护好你自己。
    一个男子须得有男子的气概,不管招些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丢了自己的态度。
    钱辰有些晃神。
    赶到医院时,花想暮已经换了常服,林郁在一旁收拾,看见儿子的另一位朋友来了只招呼两声,又转身同儿子说了几句便先回花家。
    林郁懂得放弛须得有度,才不过度参与儿子的交友。
    而以前,正是他们的过度干涉养出了一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小花苗。
    来的正好,医院里病菌多,去外面说。
    叶先生呢
    朝哥公司里有篇报道出事了,他作为责任编辑需要去处理一下,花想暮说到这里突然脸色有点沉,头一偏看向马路,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公园还是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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