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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胡桃接着说:可皎月锦素来只大月国王室,而自从十年前大月国被灭,世间再无人能织此锦。
    大月国被灭,王城早被敌军洗劫一空,以皎月锦的名气,自然是重点洗劫对象。敌军离开后,城中百姓又去捡漏,基本上把能拿的都拿了。胡父三年前行商曾经过大月国,一次偶然借宿当地人家。那家人见他为人和善,便取出半匹锦缎愿高价出售。
    原来那家主人本是大月国人,后来禁不住敌军威逼利诱,暗中传了不少消息给敌军。后来王城被攻破,他又为先遣队带路,乘机捞了不少好东西。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叛国通敌作恶太甚,此人之后遇到几次大难,家中财产很快被耗空,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另嫁他人。
    这半匹皎月锦是他手上唯一的值钱东西,可因其来路特殊,当地人一见就知道跟当年灭国的军队脱不了干系。因此那人虽急着要钱,却也不敢随便出手,生怕引来祸事。于是当他见到胡父,立刻动了念头。胡父并非大月国人,不会为通敌之事对他心怀恨意,又是商人,不在此地长久居住,因此也不必害怕他把自己的秘密传扬出去。
    胡父当时感叹了一番,心中原是不齿此人所作所为,只是见他贫困潦倒又遭了报应,而这皎月锦也确实是难得之物,便出钱买下,并答应保守秘密。
    如此,也给胡桃留下一线生机。
    郑大娘闻言有些迟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难道
    胡桃微笑:家父早年曾路过大月国遗址,有幸得到半匹皎月锦。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正色道:如大娘助桃娘达成心愿,桃娘必奉上皎月锦。
    郑大娘的眼神涌出强烈的渴望,胡桃知道,这事成了。
    两人从茶馆出来,日头已经西斜。
    她们往停放马车的小巷走去。这处比较偏僻,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路人。
    冷不防一个黑影从旁边撞来,胡桃被撞得晃了晃身子,却没有倒下。她想也不想就知道怎么回事,立刻指着那小贼道:追。
    话音刚落,绣月就毫不犹豫冲出去,速度惊人,根本不像个十二岁的姑娘。不过几息,那小贼已被制服在地。
    小贼还在挣扎不止,绣月踢了他一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钱袋。
    这时胡桃才赶过来了。绣月牢牢压住小贼,抬头问她:公子,怎么办?
    胡桃大量了一下,这小贼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衣服虽打满补丁却洗的干净,此时正一脸凶狠瞪她。
    胡桃有些苦恼,看他的手法,应该是惯偷了。放在现代,没什么可想的,小孩子犯错肯定要找家长来教育一番可这是古代,他能出来偷东西,恐怕未必有家长,即便有,能让他当贼,这父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那她要送去官府吗?这对一个小孩是否有点残忍?况且,她的身份怎能去官府抛头露脸?
    胡桃不由有些纠结。
    这位公子,可否放过他?一个稚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胡桃回头一看,有一人正站在她五六米处,手上板板正正作着揖竟也是个八九岁的男孩。不过这男孩看起来很白净,面容颇为清秀,衣服虽旧却看得出是好料子。
    那男孩见她不说话,有些急,往前一步道:这人我认得,家就住前面桐子巷。父母两年前过世,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靠他供养。这行窃之事,他也是不得已,公子宅心仁厚,还望体谅一些,放过他罢。
    胡桃闻言仔细看了看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好吧。
    说完也不再理他,径自从钱袋里拿出几个大元宝揣进袖子,却将剩下的钱连同钱袋全都递给那个小贼。
    小贼已被绣月松开,此时看着面前的钱袋却不知该不该接。不过一瞬,又反应过来,立马夺过钱袋,紧紧抱在怀里。
    胡桃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招呼了绣月一声就要走。
    临走前看帮忙求情那男孩还站着,她想了想,将一个小银珠塞到他手里:你做得很好,拿去买糖吃罢。
    说完带着绣月走了。
    走到转角处,余光扫到不远处那个求情的男孩似乎正扶那小贼起来,于是不再理会。
    胡桃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触动了圣母心。
    那小贼食不果腹,却还活着,自己虽然死了,但衣食无忧。两个人比惨,不知道谁更惨些?
    还是活着好一点吧。
    至少这世上有人认识他、同情他,在他摔倒的时候扶一把
    而她什么也没有。
    两人偷偷摸摸回到胡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好在府里人少,最近又忙着丧事,没人发现她们曾消失半天。
    晚上绣月缠着要和她一起睡,胡桃无奈答应了。
    绣月比她小一岁,之前是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胡桃无意间发现她会一些拳脚功夫,于是调过来做贴身丫鬟,之后发现有一个武力值超常的丫鬟,实在是非常必要。
    她翻了个身,把绣月压过来的腿拨下去,心里想着:过两天她还得再出门一趟,亲自把那半匹皎月锦送到郑大娘府上。
    其实她可以差人送去,不必要担着风险自己跑出去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事情还是自己做显得更郑重些。更重要的是,今天郑大娘听她讲起家里的事,真心实意露出同情之色,想来如果她能博得郑大娘的喜欢,那对方做起事来也会更尽心些吧。现在的她能指望的,只有别人的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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