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十二个星座同时向我求婚(穿越)

十二个星座同时向我求婚(穿越)——酩酊醉

    封东岳没想到他这么配合,一时间竟不知先做什么了。他走过去在允梦泽身旁坐下,抬手按在他肩上,用指尖在他发端和皮肤上轻轻蹭了蹭。细小的电流顺着手指在他身上跳来跳去,令他浑身发热,灵魂升温。
    允梦泽缩了缩肩膀:痒。
    封东岳收回手指,把贴在他颈部的膏药轻柔地掀起撕开,手指在那个部位揉了揉,问:疼吗?
    允梦泽摇摇头:不疼。
    你总是这样,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从来都不会喊疼。封东岳半是心疼半是责怪地说。他低下头,在允梦泽颈侧吻了一下,食髓知味地又吻了一下,依然意犹未尽,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轻轻啄吻,一点一点向上,得寸进尺地在他莹白圆润的耳垂上含了一下。
    虽然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引起允梦泽的抵触,但封东岳压抑的内心此刻已经忍不了了。他只能伪装成尚处于混乱记忆之中,继续自己的角色,反正现在允梦泽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允梦泽耳朵很敏感,顿时红了。他偏了偏头,说:不要以为我全身酸痛就打不过你。
    你当然打得过我,我根本就不会还手。封东岳克制不住地抱住他,贪恋地享受着把爱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情难自已地在他耳畔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洒了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他们融为一体。允梦泽说不上是阳光太温暖,还是封东岳的怀抱太温柔,这种暖融融的亲密感让他感到很美好,很留恋。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已经恢复正常了,对吗?
    封东岳看上去很平静,心里却好像黄粱一梦般的失落感袭来。他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抱歉,一时没有忍住。我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帮我整理融合记忆,我只是,想抱你一会儿,可以吗?
    允梦泽沉默了几秒:我把你的诊断结果改成了一过性记忆混乱,不需要治疗,静养即可,建议出院。稍后会有一些检查,你做好心理准备。
    封东岳僵住了,在温暖的午后阳光中冻住了。
    他等了太久太久,在一个又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孤独终老,无法与心爱的人相携一生,心里满是无奈和遗憾。好在现实中他找到了允梦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能再一次失去挚爱。当允梦泽说他依然爱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口几乎炸裂,不敢相信会是真的,又无比希望那是真的。
    可是在一段混乱的记忆又归于平静后,他担心允梦泽只是出于职业道德,陪他玩角色扮演而已。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情愿永远都不要恢复正常。
    现在看来,的确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甚至更加残酷。允梦泽根本不在乎他们过去怎样,已经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只想把他彻底赶出自己的人生。
    有生以来第一次,封东岳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强烈的情绪台风过境般从心中袭过,撕扯着他的血管和血肉,他却以极强的自控力迅速收回手臂: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从他的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想好了多种可能,包括现在这样。本以为自己试过、尽力过,就能坦然接受和面对,可是此刻他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他觉得心脏在崩坏,灵魂在崩坏,整个人摇摇欲坠,土崩瓦解。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允梦泽。
    确实很过分,允梦泽打断了他的话,很不满地把膏药贴塞到他手里,说好了帮我贴的,能不能贴完再抱?
    封东岳拿着膏药贴,对自己听到的话感到难以理解:你说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再抱一会儿吗?可你还没给我贴药膏呢。允梦泽若无其事地说。
    封东岳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和担忧:临别之际的施舍吗?
    算了,我自己来吧。允梦泽无语,夺过膏药贴撕开,往自己脖子上一按,你也知道,精神科医生和病人在治疗期间不能在一起,如果你觉得这样OK的话,那就继续当个病人住院好了。
    他起身拿起白大褂,快步走向门口,刚握住把手,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拉了回去。
    封东岳抱住他,呼吸急促,心跳如雷,说话的时候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没有理解错吗?你是接受我了吗?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
    允梦泽半张脸埋在他肩窝处,闷声说:上午刚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光了?看来诊断记录要改成阿兹海默症了。
    封东岳推开他,急迫地在他脸上搜寻真相,可却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没忘,一个字都没有,我只是以为这一次跟之前一样,你是为了让我快速恢复正常配合我演戏而已。
    确实有这个原因允梦泽顿了顿,但也是我的真心话。
    允梦泽在跟丁酉借来笔记本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斩断所有与封东岳的联系,还会去找丁酉借这个笔记本。
    直到睡了两天一夜之后,他才想清楚,他的潜意识深处,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把自己从梦里拉出来。
    这一次,他不想再辜负自己。
    封东岳再一次紧紧地拥抱允梦泽,用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他知道自己在前几天触碰到了允梦泽的伤疤,用尖锐的问题把允梦泽逼到绝境,他以为允梦泽会逃走、会反抗、会把他推开,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接受。
    他依然想知道允梦泽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但现在那些事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怀里的这个人是最真实最重要的。
    他抱着允梦泽,再也不想放开了。
    那个,允梦泽戳了戳封东岳的背,我还要去上班。
    封东岳从沉醉中瞬间惊醒,立刻放开手臂:抱歉,有点失控。耽误了不少时间吧,下午有谈话治疗?是不是要迟到了?
    允梦泽笑了笑: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封东岳盯着他脸上的笑容,低头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感觉到允梦泽的回应,心都快化了。
    那就快去吧,封东岳摸了摸允梦泽的脸颊,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太辛苦。
    允梦泽点头答应。两人进行了一番客气的对话,好像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满心甜蜜又不好意思的情侣,连标点符号都说得小心翼翼。
    封东岳把允梦泽送到门外道别,关上门后站在那里怔怔地出神,还在回味允梦泽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又一次确认一切都是真实之后,封东岳紧抿的嘴唇慢慢放松,延展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平日素来面瘫的脸,竟然满是笑容,还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双子座自我陶醉时哼的歌:
    我想要与你缠绵~每次闭上眼睛,醒来都感觉□□中烧~我无法停止想你,眼中都是与你缠绵的画面。
    今夜我需要你美妙的身体
    唱到这里,他面前的门好像难以忍受一般猛地弹开,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暴露在意外的观众面前。
    允梦泽去而复返,忘记敲门,探身进来刚要开口,被大佬反常的行为震惊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封东岳迅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装作刚刚那个人不是自己,严肃正经地整了整领带:是忘记什么事要说吗?
    允梦泽拼命吸气咬嘴唇,才忍着没有笑出声伤了封总的自尊心。他用力掐着手指,保持声音正常:我就是想问问,明早要不要一起在院子里吃早餐。
    封东岳把手插进口袋里,恢复了霸总的威严,点头说:好,就这么决定。
    那我走了。允梦泽正要关门,突然魔鬼上身,冲封东岳微微一笑,这次我真的走了,你请随意。
    封东岳:
    封东岳没有随意,他在沙发上坐下,把刚刚系紧的领带松了松,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虽然明知为时尚早,但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放松了几分钟。
    但安然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封东岳重新紧张起来。
    允梦泽邀他明早一起吃早餐,这不就是约会吗?
    不管他们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但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现实世界中,这可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
    第47章 四十七个星座
    下午, 允梦泽去找主任, 也就是他的督导, 给自己进行了心理咨询。
    虽然清楚自己的问题, 也可以分析其原因,但自己对自己进行治疗可能会掺杂不客观的心理因素,尤其是昔日不愿承认、不敢去想的事实, 有可能成为治疗的障碍。
    面对慈眉善目的方主任,允梦泽把自己层层剥开, 剖白往事,没有过多的感情宣泄, 只是陈述事实。
    方主任耐心地听完, 对他说:你既然能够坐在这里讲述自己的事,肯定是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曾经刻意忽略的事实。现在你对于你的母亲,给你服用对身体有损害的药物,导致你多次被送去医院抢救是什么看法,你恨她吗?
    允梦泽想了想,摇头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她,也不想恨她,这应该就是我选择封闭内心,不去细想这些事的原因。现在想来, 我觉得其实她是病了。我应该应该早点想到的。
    一个心理健康正常的母亲, 怎么可能享受孩子生病的痛苦, 怎么可能每天给孩子洗脑, 让他相信自己只配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
    允梦泽所听到的奇怪的声音, 都是心理防御机制产生的幻觉,他是个很敏感的人,一旦意识到别人对自己有好感、想要接近自己,就会开始抵触和排斥。因为母亲去世的刺激,他更是进而陷入幻觉以说服自己去拒绝来自任何人的爱意。
    朱晓楠说得对,他是医者不自医,一直以来用假象懵逼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相信从未受到过来自母亲的伤害,甘愿活在因之产生的幻觉中消极抵抗爱与被爱,以至于错过了与她、与自己和解的机会。
    如果不是封东岳来到他身边,将他从虚妄的梦中唤醒,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认清事实。
    方主任:在清楚自己的状况后,现在是什么感觉,放松,还是依然存有顾虑,会对重新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感到恐慌不安吗?
    其实我现在并不知道确切的感觉,允梦泽实话实说,我自己也在寻找答案。
    心理治疗是根治PTSD最有效的方法,鉴于允梦泽有轻微的幻觉,方主任建议他用药配合。允梦泽也认为药物和心理治疗联合是最好的选择,于是给自己开了瓶帕罗西汀。
    晚上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家,允梦泽吃了药,并记录下服药日期。他看了看智脑,想起应该问问封东岳明早想吃什么,刚点开微信,封东岳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吃过晚饭了吗?明早吃什么,我去餐厅买好之后去找你。】
    允梦泽坐在沙发上踩着茶几,回复说:【吃过晚饭了。明早我买早餐吧,让你尝尝职工食堂大妈的手艺。你想吃什么?】
    封东岳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中,伴着温暖的钓鱼灯光线,特别想说我想吃你。但对于他来说,发骚这种事顶多就是在心里挠一挠,落实在行动上却隐晦得不得了:
    【有蒸饺吗,很久没吃了,特别想念它的味道。】
    允梦泽回复:【小意思,满足你。其他还有特别想吃的吗?】
    封东岳:【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可以。】
    允梦泽看着屏幕上的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心里仿佛生出一种奇特的生物,像植物一样在某种奇妙的心情浇灌下生长出美丽的形态,又像动物一样在同样的心情中翻滚撒欢儿。
    自己在虚拟的精神世界里的时候,一定经常是这样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愉悦的同时,潜意识里还有一种对于儿时受到的精神虐待所产生的反抗的、叛逆的快感。
    两人说了些没营养的话,直到该睡觉了,才互道晚安,约好明天见。
    允梦泽一夜好梦,早上神清气爽地醒来,给自己换好膏药贴,洗漱一番便去了疗养院。他在食堂买了豆浆、小米粥、蒸饺、油条、咸蛋和几个爽口小菜,大包小包地提着赶赴清晨的约会。
    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早,可是到了那里发现封东岳已经在等着了。
    封东岳就像前几次那样,沉静地坐在长椅上,神情专注地折纸。普普通通的薄薄纸片,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变化着形状,不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它最终的模样。
    允梦泽丝毫不怀疑封东岳对自己的感情,可他是那么敏感又敏锐,总能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好感,怎么会被封东岳蒙骗了过去?
    此刻允梦泽才想到封东岳在自己面前为什么总是折纸,封东岳是在用这种方式控制内心的情绪和感情,把所有的秘密都折进了小小的纸张里,然后亲手交给他,让他保管自己的心事。
    早。允梦泽走过去,在封东岳身边坐下,把餐盒放在两人中间,一个个拿出来打开,等了很久吗?
    封东岳:没有,刚来。
    只是坐了近半小时而已,他想早一点到,早一点见到允梦泽。他把手里的折纸递到允梦泽面前,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这次的折纸是个水瓶。允梦泽接过来说:谢谢,我看我很快就要达成成就了。
    封东岳挑挑眉:什么成就?
    集成十二星座折纸的成就。允梦泽笑着把筷子交给他,趁热吃吧。
    早上的院子里很安静,尤其是这个树丛掩映的角落。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时不时关心对方有没有吃好。封东岳虽然在吃蒸饺,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身边的人。
    昨晚可能是太兴奋,他没有睡好。躺在床上翻开两人的聊天记录,封东岳觉得自己说了一辈子最多的废话。现在允梦泽就在面前,他依然不知怎样把难以言说的情感传递给允梦泽。
    漫不经心的话语和浅尝辄止的触碰不足以解渴,不论他平时在别人面前有多么成功多么伟大,在允梦泽面前他的大脑早已死掉,只有心脏在卖力搏动,不断倾诉内心的非分之想。
    他想念允梦泽的吻,想得心脏在发烧。可除了盯着允梦泽的嘴唇,他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暴露了藏在心中的野兽,吓跑林间温润的小鹿。
    你把蒸饺都吃了?允梦泽看看封东岳手里空空的餐盒,遗憾地说,我没有在食堂吃过蒸饺,本来还想尝尝的。
    封东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把一盒蒸饺都吃光了,他只顾着想允梦泽了。第一次约会就表现不佳,这让一向对自己要求甚高的封总情何以堪?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