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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星座同时向我求婚(穿越)——酩酊醉

    允梦泽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总算被你找到报复我的机会了,你好好编排我!
    开玩笑而已,我只是担心你请假是因为受那件事影响,不是就行了。朱晓楠把筷子塞进允梦泽手里,那是因为什么?
    允梦泽没搭腔,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菜。
    事实上,他真的做了。虽然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既然情况严重到他主动清除了那部分记忆,可见他跟封东岳在一起,的确经历了很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忆起之前的几个攻略者对他说过的话,还有那些被他当成笑话的小剧本。
    允梦泽感到一阵头疼,抬手按住了太阳穴。朱晓楠扶着他的后背说: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允梦泽条件反射地挡开她的手臂,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立刻平静下来解释说,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头疼,所以我才需要休假。
    朱晓楠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更何况你还是一名医生,有些道理根本不需要别人告诉你。我只想说,不管是头疼也好,还是什么疼也罢,越是装作若无其事,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就越是会更疼更痛苦。
    她说完之后,就不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终究还是要自己下定决心才能解决。更何况允梦泽自己就是精神科医生,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症结。
    夜宵在沉默中吃完,允梦泽都不知道菜是什么滋味。两人离开饭店上了车,允梦泽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不经意间带出一个紫色的东西。
    朱晓楠捡起来看了看,递给他说:封先生折的?
    允梦泽拿过来点点头,是封东岳给他的紫色鸢尾花折纸。他还记得,封东岳告诉他说,这种花也叫爱丽丝花。那时他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还以为是封东岳喜欢讲给封小唯听的故事。
    他一直以为,包括封东岳在内的他的病人,都活在梦里,他可以唤醒他们,让他们回到现实中。
    但现在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自己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所听到的超越现实的声音,所虚构出来的攻略者,都是在一次次濒死体验后为自己构筑的心理防御。
    梦游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把朱晓楠送回家后,允梦泽也回到自己的家。他在客厅发了会呆,从包里找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从丁酉那里借来的,丁酉的心理安全名单里只有两个人,所以除了他自己,这个本子只有允梦泽和叶蓁可以动。
    他在窗边的地板上坐下,轻轻翻开了写满凌乱字迹的本子。
    《霸道王爷俏神医》:那一天他救了他,那一天他爱上了他;他把他当兄弟,他竟然对他
    《豪门金主宠上瘾》:那一刻他怦然心动,凭着强大的魅力和天价包养费主要是包养费把人搞到了手,签订合约成为情人
    《痴情城主萌妹夫》:那一夜,他被大舅子粗暴地丢上床;那一夜,大舅子掀开了他的裙子;那一刻,他笑着说没想到我裙下有怪兽吧;那一晚,他没能下得来床
    《丧病大佬爱不停》:他,是监狱里的老大,他是他的宠物,意外而至的末世让他们变成爱人,可他却中了病毒,死在了他怀里
    《陛下说他要离婚》:当他站在铁牢这一侧,把伤痕累累的手交给他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把自己的性命也交给他。不断变强的不止是实力,还有对他的渴望。他在午夜梦回之际肖想他的嘴唇和体温,他在并肩作战之际爱他的风骨和灵魂。即使被他逼到濒临崩溃的境地,他想要的也从不来都不是毁灭,而是拥有
    虽然丁酉的记录看起来十分杀Dio,但不妨碍允梦泽回忆起封东岳之前说过的话、做出的举动。他脑海中的某个区域,突然开启了封锁的大门,闪过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
    皑皑雪山,冰封万里,绵延至天际的冰墙上,身着银甲的男人傲视苍生,在转头之际,脸上冰冷高傲的神情如冰雪初融,笑着对他伸出手,邀请他与自己并肩而立。
    星光璀璨,金碧辉煌,满是尊贵宾客的晚宴上,魅力四射的男人与他共舞,在他耳畔低声说,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什么白月光,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长风吹落漫天星子,焰火自地面腾起燃烧,在夜幕中绽放出耀眼的光火,同时落入两人眼中。赤色的鬼面具落在地上,露出俊美的容颜,只一个笑容便烙印在他脑海中。
    阴暗的监狱,躲在衣柜紧张的呼吸,从相互猜疑到彼此信任他坐在摩托车后紧紧抱着男人的腰,与他一起冲出丧尸的包围,一路上血花四溅,染红了视线,可听到男人爽朗不羁的笑声在燃烧的天空下回荡,他便有种什么都不怕的安全感。
    荒凉的星球,银色的机甲,一心想要变强的少年终于成长为英俊高大的男人。炮火中染血的战甲,无需多言的信任和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心意相通;婚礼上墨黑色的军礼服,虔诚而神圣的誓言,他们宣誓忠于彼此,至死不渝
    他还记得,在最初的诊断中,确定封东岳由于太过隐忍克制,为了实现给自己定下的一个又一个目标,不惜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人,压抑了全部情感。之所以会生病,就是因为内心封闭了太多情绪和感情,他所患病症的每一种人格障碍,实际上都是在代替他发泄。
    允梦泽治愈了他经由治疗系统分裂出来的每一个人格,可自己也陷了进去。他没有办法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只能选择遗忘。但他低估了封东岳的执着和顽固,低估了封东岳对他的爱,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违背职业伦理什么的,都是借口;虚拟世界里的一切包括爱情都不是真实的,也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如果自己不曾动心,怎么可能会在记忆清楚后依然能想起这些片段?如果自己没有爱过,回忆里的一切为什么如此美好?
    封东岳的等待,超乎想象,除了现实世界中的三年,在虚拟的世界里不知度过了多少段孤独的人生。即便忍耐是他最为擅长的天赋,但他并非真的是机器人,是有血有肉,会累会疼的活生生的人。
    想到自己爱的人遍体鳞伤,而伤害他的人正是自己,允梦泽心底的愧疚又添了心疼,伴随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的记忆片段,疼痛在他的体内蔓延扩大。
    为了掩饰自己的伤疤,为了欺骗自己没有受过伤害,为了让自己活在平静却虚假的梦里,他还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多久?
    允梦泽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前挂着的捕梦网,突然失去意识般进入沉眠。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睡了两天一夜,从地板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快要散架子了。他在地上爬了很久,实在起不来,这才打电话给朱晓楠过来帮忙。
    朱晓楠拿来膏药贴,一边骂他智障一边把他身上贴得东一块西一块。
    还好你请了年假,在家多休息几天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就陪你去医院做物理治疗。朱晓楠说着,在最后贴上去的膏药贴上狠狠一拍。
    允梦泽差点吐出三升老血,他挣扎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没那么严重,我明天就回去销假。
    朱晓楠:我没听错吧?你疯了啊!
    差点。允梦泽笑了笑,还好没疯。
    朱晓楠气愤不已地给他做了饭,但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起吃,多看他一眼都闹心,怒气冲冲地走了。
    允梦泽昏睡之后饥肠辘辘,快速把饭解决了,撑着酸痛的身体把房间做了个大扫除,虽然他平时很注意保持,但彻底清扫一遍之后,还是收拾出来不少垃圾。
    扫除结束后,允梦泽瘫倒在沙发里,再也无法动弹。可是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心里也明亮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他铁人一般又去上班了。今天节目组补完几个镜头就要撤了,他决定去找蒋澈聊聊。稍后他还要给自己安排一下心理咨询。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修改封东岳的诊断记录。
    允梦泽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疗养院,封东岳有点坐不住了,他从钟眠那里得知,允梦泽请了假,更是无法安心思考人类的本质。
    身为英明果决的帝王也好,作为自己的本性也好,封东岳最恨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可是现在因为允梦泽,他的心意始终徘徊不定,反复无常,他对这样的自己厌恶至极。
    到了今天,听说允梦泽终于来上班了,封东岳再也坐不住,他要找允梦泽把事情做个了断。
    刚走出A区,就听到几个小护士八卦,说是节目组今天补完几个镜头就撤离了,她们刚从那边回来,看到允医生去找蒋澈,还拜托他帮着要几个签名。
    正叽叽喳喳,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小护士们打了个哆嗦,看到封东岳站在门口,一身冰冷肃杀之气,比秋末冬初的寒风还要凛冽。
    人类,就是这么无耻,还没离婚呢,就惦记着接档了。
    封东岳额角暴起青筋,打了个电话把李余他们全都叫了过来。他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知道,敢挑战皇帝是怎样的下场!
    不多时,A区的草坪上走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全都西装革履神情肃穆。身材高大的封东岳走在最前,俊美的脸上是风雨欲来的阴沉,他本就气势凌人,身后又跟了两列黑衣人,阵仗有点吓人,其他人纷纷退避三舍。
    庞老板跟在封东岳身后,小声对李余说:东哥今天要干吗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余清了清嗓子:没事,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们就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他只是在跟心理医生进行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叫角色扮演,你不懂。
    庞老板一脸不屑地呵了一声。这个李余,仗着自己学历高、受东哥看重赏识,就自以为高人一等,觉得别人什么都不懂。不就是角色扮演吗,他有什么不明白?他以前也经常跟小情人在床上玩这种赤鸡又有情趣的游戏,花样可多着呢!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封东岳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让他的大臣们分列两旁,宣布了足以震惊整个帝国的消息:我要离婚。
    众人: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们纷纷怒视李余,认为别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李余一脸冤枉,他是无辜的啊!
    封东岳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就是这么独断专行、杀伐决断:总理大臣,命人起草离婚协议!给我办理出院手续!还有,三分钟,我要那个叫蒋澈的人的全部资料出现在我办公桌上!
    该来的始终会来,要走的怎么也留不住。昔日对他忠贞不渝的皇后,已经不明原因地变心了。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但不能他记几一个人痛苦!
    封东岳的心情决绝而壮烈,神情压抑得吓人,眼看就要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要挥发。李余赶紧说: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吧?否则不足以说服持反对意见的人。
    呵,竟敢公然质疑他的决定,看来是时候让总理大臣下台了。封东岳摘掉皮手套摔在地上,凛然起身说:好,我就让你们亲眼看到,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总理大臣,既然你选择了立场,就应该有觉悟,无论下场如何都不要抱怨。
    李余:是。
    皇室捉奸队浩浩荡荡地追随陛下去见识皇后的真面目,一路上吓退病人无数。待到近处,封东岳发现允梦泽果然是来找蒋澈的,两人还刻意躲在避人耳目的地方,距离很近地窃窃私语。
    封东岳面无表情,其实已经把嘴里一块咬破了。他喝着自己的血,吃着自己的肉,心里苦得一匹,不禁回忆起在允梦泽离开之后,自己是如何形单影只,如何孤单寂寞。昔日孤独对他来说是保持清醒和进行深度思考的存在,在允梦泽走后,孤独啃噬他的心脏,他没有一个夜晚能够安眠。
    封东岳自虐一般往前走了几步,李余他们赶紧跟在老板身后,全都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一脸懵逼地偷听。可惜距离还是不够,很难将二人的对话听得太清楚,再往前又会暴露,只能半听半猜。
    另一边,蒋澈一脸惊喜地说:允医生,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允梦泽这一次没有跟他拐弯抹角:对于他的事,你了解多少?别又编谎话骗我,不然你就真的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蒋澈怔了一下,激动地说:他出事之后销声匿迹,很多人都说他是去海外了,可是我找到他的经纪人,想办法问出了一点话,结合他出事后的状态,还有沈贤哲被记者逮到之后提的问题,猜到他应该就是在这里。
    你还挺聪明的,这么说,你也知道他和沈贤哲的过去了?允梦泽继续问。
    蒋澈点点头:知道一些,不过那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进入娱乐圈就是因为他,后来跟他合作过几次之后,我总之我就是想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如果他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他。
    叶蓁家里的情况很复杂,他入院后,除了经纪人和沈贤哲,没有其他人来探望他。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他还是自我封闭,允梦泽希望他可以走出阴霾,跟丁酉之外的人建立起正常良好的关系。
    我相信你是好意,允梦泽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叶蓁说他不是很想见你,毕竟你们本来就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蒋澈眼中的光变得黯淡,抿了抿唇说:这样啊
    对不起,帮不上你。允梦泽冲他笑笑,然后随口一提似的说,对了,这个月底疗养院有一场面向社会的活动,就是捐赠物品、来帮忙义务劳动之类。不知蒋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参加?这种活动,对于提升艺人的正面形象和社会影响力应该很有帮助吧。
    蒋澈很聪明,立刻听懂了,眼底即将熄灭的光又重新燃烧起来。他兴奋不已,握住允梦泽的手说:我一定来,一定会来的!谢谢允
    放手!封东岳再也看不下去,大步走出来将蒋澈的狗爪子丢开,把允梦泽藏在身后,凭你也配握他的手!
    蒋澈:哈?
    封东岳出离愤怒,想立刻把蒋澈砍成碎片,但还是带着一丝不甘对允梦泽说:你这几天去哪了?今天回来,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结果却被这个混蛋缠上了?
    蒋澈一脸懵逼,他怎么就成混蛋了?
    允梦泽很诚实地说:我是特意来找他的。
    封东岳的心口像是遭到一击重锤,痛得连帝王的风度都碎了。他阴沉地看着蒋澈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的情敌是什么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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