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害怕就到怀里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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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多大了?”
    “我快十二了。”
    陈舟挑眉,没有想到只到自己腰际的小孩有十二岁了。
    那看起来是缺钙啊,不然怎么这个年纪看起来像七、八岁的小孩。
    “那你爸爸妈妈呢?出去打工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我只有婆婆。”乐乐啃着糖葫芦,语速慢下来。
    陈舟暗叫不好,迅速转移话题:“那,那你现在上几年级了?”
    “……我没上学,婆婆没有钱。”乐乐有些局促,捏着糖葫芦的签子,低下头。
    陈舟在心里直扇自己嘴巴子,叫你转移话题,叫你多嘴。
    随后眼光落到乐乐的头顶尖儿,头发又细又软,有两个旋,将中间的头发往上挤,显得蓬松又可爱。
    陈舟感觉心里好像被猫挠过似的,有点泛痒,有点心疼。
    他伸手摸乐乐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揉乱。
    手劲儿有点大,弄得乐乐左摇右摆,他慢慢抬起头,迎上陈舟的笑容。
    “那明天跟我去川田花花幼稚园吧!那里有老师,你可以学一些东西。”
    乐乐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忽而又想起自己的家境:“可是……婆婆出不起钱。”
    “没关系,我帮你出!”
    乐乐诧异的看着他,鼻尖微酸,只觉得陈舟全身镀上了一层金,就像婆婆屋里摆放的观音菩萨一样,十分耀眼。
    就是那种,有钱的耀眼。
    晚上老婆婆回来的时候陈舟就和她说起这件事,老婆婆听了,神色一凝。
    她说:“不行。”
    陈舟见她眼神骇人,浑浊的眼珠缓缓移动,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为,为什么?”
    老婆婆沉默许久,最后嘴一撇:“你把我屋孙崽带出去,我一整天寻不见他我会想他的。”
    “……”
    陈舟送了一口气:“可婆婆您每天要去菜地里,回来的时候幼稚园已经放学了,这时间是不冲突的,我保准您一回家就见得到他。”
    “孙崽答应了?”
    “他答应了。”
    “可我莫得钱出学费啊!”
    “您放心,我出。”
    陈舟眼神万分真诚。
    “那行吧。”老婆婆拧紧热水袋,转身回房。
    陈舟:……妥协的太快了吧?
    过了几天,陈舟带着乐乐去了川田花花幼稚园。
    何叔看到乐乐的时候一愣,将陈舟拉过来,小声说:“我可没准你上班时间带家属啊!你可不能分散劳动力!”
    陈舟推了推何叔,笑:“他是来入学的,听些基础的课,学费从我工资里扣。”
    “是这样啊,既然是你的家属,那就学费给你打个九五折,怎么样?何叔对你好吧?”
    陈舟无奈地笑笑:“好,谢谢您嘞。”
    陈舟又开始忙碌的一天,忙着换尿布,忙着组织纪律,忙着看护安全。
    这么累了一天,到了下午三点半,快要放学了,才有时间去看乐乐。
    他站在窗户边,看着乐乐坐在最后一排,伸长了脖子去瞧黑板。
    这是临时加的位置,桌椅都是旧的,比新的矮。
    陈舟看着有点小揪心,从后门走过去,抱起乐乐,自己坐在凳子上,让乐乐做自己腿上。
    幼稚园的小凳子对陈舟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来说,实在憋屈,陈舟腰都挺不直了。
    突如其来的高度让乐乐不知所措,他抓住圈在自己胸前的手,往后一瞧。
    看见了陈舟疲惫的神情,还有他低头看向自己时露出的笑容。
    “看什么呢,看黑板。”陈舟拍了拍看着自己发呆的乐乐。
    乐乐回过神来,迅速转过头去,黑板上正在教一二三,这个他会,他也只会这个。
    家门前的那个春联就是他用自己仅有的知识写的。
    为了写春联他还去过很多人家门口数春联的字数呢。
    所以可以不用学。
    乐乐所有的精神突然就集中到背后环抱自己的陈舟身上。
    他可以听见陈舟的呼吸声,听见他打哈欠的声音,还能闻到他身上香皂的味道。
    不久,他肩膀一沉——
    陈舟睡着了,脑袋枕着他的肩膀。
    乐乐就像一个小布偶娃娃,被陈舟搂在怀里,又软又暖和,还带着好闻的奶香气。
    没有睡午觉的陈舟睡得格外香甜,也没有做什么梦,直到四点钟的下课铃声响起。
    “唔。”他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乐乐这才可以自由活动,急忙离开陈舟的身上,捂住耳朵不说话。
    “嗯?怎么了?耳朵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乐乐揉着耳朵走到烧水的地方,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他的耳朵有些敏感,被陈舟的头发蹭的有些红。
    乐乐可不想让那个怪叔叔发现。
    喝完水,又倒了一杯给陈舟:“我们回去吧。”
    陈舟正好口渴的很,一边喝水一边想,乐乐真是个贴心小棉袄,比那些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屁孩好多了。
    一路上有点冷,狂风呼啸掠过每一个地方,将陈舟的发型吹得一塌糊涂。
    他按住自己前额的头发,不让大风侵略他的发际线。
    乐乐跟在后面,踩着陈舟踩过的地方。
    陈舟很厉害,在天色灰暗的时候,走的全是泥泞路的石头上,一点泥巴也没有沾到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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