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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笑而不语[山海经](穿越)——听砚(21)

    ***
    远在蓬莱中的梁语并不知玄宁王殿中的这些事情,更不知道相柳居然敢隐瞒自家主上,即将借着外交的名义来蓬莱找自己。
    他现在还处于一种对于新鲜事物的探索之中。
    当日稍稍调息之后,梁语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力终于可以被重新调动了。
    然而还没等他研究明白这些灵力之前为何会突然失灵,却先发现了另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他的灵力竟然能够用来治疗了。
    彼时在山洞口旁,梁语与疏言看着地上的阮阮和迟遥真是头痛极了。
    灵兽若背着或抱着其他人便不能日行千里,而此处距离蓬莱实在太过遥远,若要靠走的、不知要走到何时去了!
    见他们焦急,一直躲在竹屋内旁观了全程、直到这时才小心翼翼走出来的几个守卫缓缓靠近。
    因为看到了梁语是如何赶跑了吃人的怪兽,如何安抚了暴动的白色猛虎、还将其化为了灵兽,他们才终于相信了之前凛绍跟他们说的话
    这几人是来救他们的,是他们久冥的人!
    虽然面对生死时,他们胆怯且无能,但其实平时也都是一群普通人。
    见到自己的恩人似乎遇到了困难,他们便走了出来,希望能帮上些什么。
    梁语抬眼看了看靠近的这几个人类,心中对于这些危难关头只知道让同伴去送死的人并无什么好感,是以并没有理会他们,只对凛绍一人点了点头。
    被这样的强者点头致意,凛绍激动非常,忙道: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梁语看了疏言一眼,示意他代为回答。
    作为话唠,疏言非常愿意代劳这活儿。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后,他才做了最后陈述:所以,你们有办法吗?
    众人非常尴尬地集体沉默了... ...
    等了半天,其中一个胖胖的守卫终于艰难地举起了手,试探道:要不,我们去找辆马车?
    只是他说完这话,便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以蓬莱和此处的距离来看,就算是坐马车也是要坐上许久的。
    梁语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只能坐马车了。
    或许阮阮和迟遥在马车上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再抛下马车赶回去就好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跟着疏言以及沉沉昏睡那两只一起颠簸着坐了好几日的马车后,梁语几乎整只兽都要崩溃了!!
    就算是灵兽,就算可以用灵力护体,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啊?
    感觉就快死在马车上了有木有!
    连续几天不停地颠颠颠真是要疯啊!
    他几乎已经快要忍不住去把那两个睡得正香的人摇醒了
    别睡了行不行啊?!给条生路吧!!
    然而当然不可以,虐待伤兵是惨无人道的,何况他就算摇了也不会摇醒这两个人的。
    如此又煎熬了半日,趁着疏言停下马车去找食物的时间,梁语终于决定要想办法了。
    他盯着阮阮和迟遥望来半天,忽然想到
    以前看那些武侠剧的时候,似乎有人受伤了,另一个人就会往他后背输内力来着?
    虽然现在他没有内力,只有灵力,但应该... ...原理相同吧?
    虽然并不确定这样做到底能不能唤醒阮阮和迟遥,但至少他对于自己的灵力掌控得非常娴熟、不会因此伤害到两人。
    是以不过迟疑了几秒,梁语便已下了决心。
    他先将躺在宽敞的马车软垫上的阮阮缓缓扶起,回忆着电视剧里的模样,将手掌覆在了阮阮的后背上。
    随后,便开始将灵力蕴于自己的手掌之间,向阮阮体内输送灵力。
    只是梁语刚刚将灵力送入阮阮的体内,便忽然一怔。
    脑海中那道此前告知了他阮阮重伤状态的提示忽然再次响起,内容却已有了变化
    青鸟,重伤状态,正在恢复中。
    真的在恢复了?
    自己的治疗有效!!
    梁语激动非常,连忙继续了自己的治疗大业,只是待到阮阮的情况变成轻伤之后,他却忽然感觉掌心灵力一断。
    此后,那道显示阮阮情况的提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梁语收回手掌,心中暗道,莫非自己的治疗水平,目前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而无法让这个人彻底康复起来?
    他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又将一旁的迟遥也扶了起来。
    按照此前为阮阮治疗的方式,他也依样将灵力输送到了迟遥的体内。
    果不其然,迟遥原本的重伤状态也在他持续不断的灵力输送下转变了为轻伤,只是之后却如凝滞、不再有任何变化了。
    不过即便不能彻底让两人好起来,但恢复到轻伤已经足够让他们加快返程的步伐了。
    在梁语结束治疗不久之后,两人便慢慢转醒了过来。
    阮阮先迟遥一步睁开了眼睛,她眼神中光芒朦胧得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在马车里了。
    直到看到了正关切地望着自己的梁语,阮阮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撑着身下软垫,迅速坐起了身,焦急道:主上,你没事吧?
    没事。梁语放软了声音,我们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返程?阮阮顿了顿,似乎好奇于为什么要坐马车返程。
    片刻茫然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岂不正是因为她和迟遥没有醒,才连累了主上不能用灵力返回、只好坐马车了?
    阮阮正襟危坐,羞愧道:主上,是属下无能。
    不仅没能帮上主上的忙,让主上一个人面对危险、救了他们,现在还连累主上跟他们一起忍受马车的颠簸。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梁语见她反应这样大,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抬手轻轻想要拍了拍阮阮的肩膀,却又想到这是个妹子,虽然是自己属下,但如此行为毕竟不妥。
    是以他又默默地收回了手,只安慰道:无妨,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若不是阮阮的防护罩,他未必能撑到疏言赶来。
    何况,他已看到阮阮的决心,看到她是如何努力地保护自己了。
    阮阮低下头,掩去了自己微红的眼眶,心中暗暗发誓。
    这次回去,自己一定要拼命修行。
    以后,再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伤害主上了!
    两人言谈刚刚中顿,躺于一旁的迟遥便已翻了个身,也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的神色比之适才的阮阮更为茫然,见到了自己人形的状态后甚至有些困惑,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自己已从妖兽进化为灵兽的事实。
    主上... ...待终于摆脱了迷惘,迟遥连忙起身道,属下护主不利,请主上责罚。
    梁语哭笑不得,这一个两个的,台词都差不多!
    他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你们能醒过来就帮大忙了。一会我们便齐了马车,直接回到蓬莱吧。
    阮阮闻言不解道:主上,我们为何不现在就走?
    还没等梁语回复他,便已从远处遥遥传来了一道迅速接近的声音
    主上,我找到水源了!
    迟遥并不认识疏言,是以突然听闻这陌生声音,竟不自觉戒备起来,手都已抚在了腰间匕首之上!
    而他身旁的阮阮却目光一顿,讶然道:白泽?他怎么在这里?
    阮阮正在惊呼的时候,疏言已赶到马车前。
    一掀帘子,见到阮阮和迟遥竟然都已醒了过来,而且看面色也已恢复了不少,疏言惊喜非常:你们居然好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阮阮从疏言手中接过一堆零散的果子,在车上找了块干净的锦布包好,你不是在蓬莱吗?
    疏言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他将自己所见简单描述了一遍,待听到当时居然发生了日食这样的异象时,阮阮震惊之意更盛:怎么会发生日食?
    疏言看了梁语一眼,见他背对着阮阮对自己暗暗摇头,便知他是不想让阮阮他们知道自己后来重伤到昏迷的事情。
    因而疏言只模糊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赶过来看啊!
    阮阮直觉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见疏言避而不答也不追问,只道:那后来呢?
    当时主上已处劣势,难道是因为疏言到了才逆转了情势?
    这次疏言倒是实话实说: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他回忆了一下,也颇感奇怪,那个穿黑衣服的不知道怎么了,不仅没有再伤害主上,似乎... ...还护着主上来着。
    护着?阮阮瞠目结舌。
    她没昏过去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了那人的凶残手段,招招银鞭起落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这样的人,居然在主上处于劣势的时候开始... ...护着主上了?
    是打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V文第一章 ~后面还有一章嗷~万字更新送上啦!希望小伙伴们能继续支持砚砚!给你们比心~~
    第30章 但为君故6
    阮阮的这个问题,疏言却完全回答不了了。因为那个相柳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护着梁语,疏言也完全不清楚。
    不仅他不知道,就连作为直接当事人的梁语也完全不知晓其中缘由,只能理解为玄宁也有求和之意,所以不想真的杀掉他、引来久冥整个王域的疯狂报复。
    不过幸好那个人没再打下去。疏言心有戚戚,不然我跟主上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解答完阮阮的问题,疏言也好奇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转眸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迟遥,温和微笑道:吾号白泽,你是?
    迟遥忙礼貌地点了点头:吾号独玉。
    虽然不知主上怎么出去一趟就带了个陌生人回来,不过久冥越来越壮大自然是令人欢喜的。
    何况这个新来的还是只灵兽。灵兽在这世上弥足珍贵,现在又多了个灵兽同伴,对于久冥的未来来说,实在是件天大的好事。
    认识了新的同伴后,疏言又问道:不过你们刚才还病得那么重,现在怎么就活蹦乱跳的了?
    这个之后再说。见几人终于都冷静了下来,梁语才开口道出了自己心中疯狂闪烁着的诉求,我们先回蓬莱吧。
    他现在急需休息,急需洗澡,急需安安稳稳地呆一会啊!
    这才反应过来的几人连忙起身,行到了马车外,准备离开。
    唯有疏言一人委委屈屈地叹了口气:哎...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啊... ...
    ***
    待梁语等人赶回蓬莱之时,云止正站在蓬莱山顶、焦急眺望。
    见到几人身影,她飞身略下,眸中尽是欣喜之色。可一看到梁语身上的血迹和几人苍白的脸色,她的欣喜又全然退去,重新盈满了担忧。
    主上!你们这是... ...
    梁语摇了摇头,并未与云止多说,只道:他们都受了伤,你先给他们治疗一下。
    云止忙道:那您... ...
    我不急。
    梁语撂下这句话便进了内殿之中、自己的密室里。
    虽然他先前已调理过许多次,可血脉中的灵力却还是有些躁动。
    当拿出案边元香,在熟悉香气间合眸休息了片刻后,梁语的灵力才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摊开手掌,先是回忆了一番与相柳作战时,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
    正是因为那声音,他的灵力才瞬间恢复到了圆满状态。可当他要用灵力杀死相柳时,灵力又突然出现了凝滞状态。
    这些情况的诱发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触发了灵力的恢复,又是什么使得他不能使用灵力?
    梁语眉头紧锁,想要思索明白其中缘由,可条件却又实在太过单一。他纠结了许久,却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微微一声叹息,梁语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
    这屋中时时有人打扫,连茶都还是温热的。
    一口热茶入喉,清透静谧,连他心头的火气似乎都随着这茶香消退了不少。
    主上?云止在外轻扣房门,属下云止,可以进来吗?
    梁语轻挥衣袖,替云止打开了房门,轻声道:何事?
    云止见他脸色似乎更好了些,心中的焦虑才缓和了些。她靠近梁语俯身一礼,您身上也有伤,所以... ...
    不必了。梁语轻轻摇了摇头。
    他虽然无法用那个提示来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但适才他已用灵力在体内运作过,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
    云止的灵力方向确实是治疗没错,但正如同剧烈战斗会消耗元气,她的灵力即便用于治疗、若是消耗过多,也会对其身体造成损耗的。
    云止见他回绝得干脆,既不敢反驳,又有些不放心,支吾道:可是,您... ...
    云止。梁语毫不犹豫地岔开话题,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果然被干扰了思路的云止连忙抬头茫然的看了看梁语,似乎想不通自家无所不能的主上居然还有问题要问自己?
    梁语放下手中茶盏,仔细措辞道:你的目光落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会有什么... ...提示吗?
    提示?云止不明白梁语为什么这么问,摇头道,什么提示?没有啊。
    那... ...梁语又道,你的治疗会有限度吗?就是说你可以医治的伤势程度有限度吗?
    云止这次倒是明白了梁语的意思,点了点头:这自然是有的。比如今日白泽的伤势便不严重,我医治起来就很轻松。但如果他的伤势过重,我便只能让他的伤势稍微好转,可却不能完全治愈了。
    梁语疑惑道:这不是很奇怪吗?
    既然可以将重伤治疗成轻伤,为何不能对轻伤继续治疗,将轻伤治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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