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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笑而不语[山海经](穿越)——听砚(4)

    头顶眼前,并不是往日醒来时熟悉的林荫碎日,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壁。
    这块石壁比他昨日安置小丸子的那块大许多,刚好能容下他,就是翻身困难了点,而且
    而且他睡在这儿了,那小丸子去哪儿了?!
    白泽心中狠狠一跳,胆战心惊间猛地一个转身,头上的角却不幸磕到了坚硬的石壁上。
    我的妈!疼!
    白泽捂住自己的角头晕脑胀地痛苦了半天,直到痛楚稍稍缓和,他才蹭蹭蹭,从石壁下蹭了出来。
    还是昨天的树林,昨天那块石壁也离自己不远。
    景色一相对比,他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也曾看到过这块石壁的,但是当时自己觉得这石壁间空隙虽装得下自己,可却无法给小丸子容出个地方了,是以便放弃了这里另寻了他处。
    可现在自己怎么还是睡在这儿了?
    白泽目光突然一滞,惊恐道
    不会吧!难道我又梦游了???
    他四足急踏,连蹦带跳地奔回了昨天安置小丸子的地方。
    果然,软/绵绵的一团还倚在先前那块石壁的缝隙之中,见自己赶到,对方那两颗圆溜溜的红豆漫不经心地瞥了自己一眼。
    白泽连忙化回人形,心疼将梁语揽到了怀里:昨天晚上是不是冻着了?啊!都是我的错!我肯定是又梦游了,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的!真的!
    梁语:... ...
    又、梦游?
    这货还会梦游?
    不过好吧,至少这样白泽就不用纠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地方了。
    毕竟昨晚的人形状态只持续到月色西沉,朝霞初升之时,现在他还是只没有嘴的丸子,就算想跟白泽解释也没有办法。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人,为什么又突然变回了丸子。
    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
    自己也是有办法恢复人形的,这让梁语着实松了口气。
    要一直都只是颗肉丸子,那真是不想活了!
    当日黄昏,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梦游,白泽又找来了许多枝叶软草堆在了石壁周围。
    如此一来,就算他真的睡着睡着又跑掉了,小丸子也不会被冻得太惨。
    梁语看着白泽在旁边可劲儿忙活,他则心安理得地不倒翁式摇晃着。
    反正他现在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啊,不能怪他!
    白泽嘿咻嘿咻地给梁语铺好了窝,又抱起梁语把他放在了最是暄软的地方,喜悦道:这下肯定冻不着了!
    这一夜,梁语确实没冻着。
    他是被热醒的,确切的说,他是被烫醒的。
    铺天盖地的热浪像是在把他往火炉里推,灼热和焦躁将他层层困住。像是厚厚的钢板,不断向他的灵魂深处碾压。
    好热!
    自己这是被煮了???
    梁语唰地睁开眼睛。
    白泽平静地睡在他的身侧,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妥。
    可是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已被这股热浪灼烧得朦胧起来,白雾氤氲翻滚,四周的空气像是波浪一般向远处层层扩散开去。
    没被煮啊... ...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热!
    在这样痛苦焦灼的环境里,元香仍然灼灼燃烧,阵阵香气拽着梁语直沉向更深的黑暗中。
    待他再度醒来时,已是黎明。
    白泽虽然还睡着,可是呼吸已经变轻。又稍过了片刻,白泽也醒了过来。
    白色巨兽睁着一双赤红双眸牢牢盯了梁语半晌,然后像是慢动作一样缓缓直起了身。
    你... ...白泽靠近梁语,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我真高兴!
    高兴啥?
    梁语被他舔得莫名其妙,却不妨被变成了人形的对方一把举起:你居然长出爪子啦!真好,你又长大了一点!
    爪子?
    梁语垂眸,原本圆/滚滚的身体上果然已经多出了两个爪子,就长在红豆下方不远处。
    白泽因为梁语的变化而兴奋异常,用一种让梁语头皮发麻的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眼神看了梁语许久,随后又一把将他放回了窝里,嘴中还念叨着:这可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唔,找点什么当做礼物呢?
    梁语并不觉得这个世界能有什么让他喜欢的礼物。
    但是看白泽这幅忙碌激动的样子,他心情也很不错。
    如此看来,昨晚那股热浪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自己在长身体的一个表现,就是不知前晚的萤火是不是也与此有关了。
    白泽激动了整整一个早上,就连出去猎食的时间都比平时长了许多。
    梁语蹲在自己的小窝里安静顺着飘落的落叶,数得非常开心,就在他因为一片格外漂亮的叶子而眼前一亮时,白泽赶了回来。
    保持着人形的白泽毫不费力地将手里的一个巨大猛兽随意一扔,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蛋来。
    给你的礼物!白泽将蛋捧到梁语面前,邀功道,喜不喜欢?
    喜欢?他为什么要喜欢?
    这蛋对他而言有什么卵用啊?他是能吃啊,还是能孵啊?
    白泽完全忽略了梁语两颗红豆里隐隐的抗议,他高兴地将蛋轻轻放到了梁语身旁,又忍不住揉了揉小丸子。
    等蛋里的小家伙出生,你就有伴了!白泽开始畅想未来,而且这小家伙估计是个带翅膀的,以后赶路时还能帮咱们探探路!
    梁语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觉得这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孵出动物来。
    本来这一路就危险重重,现在又多了个如此易碎的东西,想想都觉得麻烦!
    他边腹诽,边将爪子轻轻搭在了蛋上。
    白泽见小丸子伸出了爪子,还以为小丸子很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刚要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然而刚笑到一半,小丸子的爪子却突然按着圆圆的蛋,轻轻向前一推。
    然后
    咔!
    蛋碎了!
    白泽:... ...
    梁语:... ...
    什么情况?!!!
    梁语内心万马奔腾。
    他真的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啊!难道是现在的自己力气太大了???
    梁语瞪着两颗红豆,死死盯住了逐渐破碎的蛋,生怕从里面开始露出惨绝人寰的未长成的尸体来。
    好在,并没有。
    接连几道咔嚓声之后,从破碎的蛋壳间探出了一只软软的小脑袋。
    小脑袋先是好奇地看了看梁语,又转过头看了看正俯身望着它的白泽,然后浑身一抖,甩掉了粘在身上的所有蛋壳碎渣,露出了自己的真身来
    这是一只长着浅黄色柔软羽毛的小鸟,看着和梁语以前认知中的小鸟没什么太大区别,唯有一道淡紫花纹从小鸟额头上蔓延延伸,顺着它的翅膀和腰/腹环了一周。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鸟。
    小鸟似乎非常高兴自己终于能破壳而出,欢快地蹦跶了两下,语气轻快地对梁语道: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就要闷死在蛋里了!
    咦!这只小鸟居然出生就能说话?
    梁语感觉很惊奇,白泽对此却并不吃惊,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小鸟:号?名?
    小鸟似乎完全不怕白泽,平静答道:号精卫,名嘛... ...我也是灵兽,你又不是我的主上,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号什么?
    白泽闻言也不恼怒,反而客气地回了句:白泽。
    梁语在一旁听得暗暗震惊。
    居然真是白泽!
    而且这只小鸟... ...精卫?精卫填海的精卫?
    他忽然很想问句,你爹不会是炎帝吧?
    精卫绕着梁语蹦跶了两圈,非常友好地蹭了蹭梁语,然后回身望向白泽:这是你的小丸子?
    白泽先是一愣,随后竟忽地皱起了眉:莫要胡说!这是我家少主!
    少主?精卫吓得羽毛都抖了抖,这是哪家的少主,居然都流落到这样的荒郊野岭了?我跟着你们不会有危险吧!
    她回过头,一双漂亮的海蓝眼睛冲着梁语委屈地眨了眨:可是我因你而生,按照天道,自当永生永世追随于你。你可千万活得久点啊!我可不想刚出生就死掉!
    说完这话,精卫向后蹦了两步,眼睛轻轻一闭。
    待其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幻化为了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穿着浅黄轻软裙裾的明丽少女。
    少女垂眸,对梁语盈盈一笑,随后竟极为庄重地单膝跪地道:吾号精卫,名为阮阮。承蒙天道厚爱,得寻主上。愿以魂相托,以命相守,誓与主上生死与共!
    作者有话要说:
    梁语:咦!我怎么突然就狂霸酷炫起来了?
    白泽:啊啊啊!!!我家少主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居然被只小破鸟抢先了!!!
    阮阮:呵呵,谁让你只说废话,有用的一句都不说!
    ***
    终于开始开地图啦!!!嗷嗷嗷~终于要见到其他人了!激动!
    第6章 素昧平生6
    主、上?
    居然还可以认主的?
    梁语连忙不倒翁式摇晃了几下。
    看来这个世界,比自己想得还要复杂啊!
    阮阮行完礼朝着梁语轻快一笑,随后才站起了身、又变回了原形。
    白泽!小鸟朝着白泽的方向蹦了两步,我要去湖边洗个澡,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说完,它便抖了抖羽毛,展翅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梁语的视野里。
    多了个朋友,开不开心?白泽笑着看了看梁语,随后蹲下身,开始在包裹里翻找起来。
    他包裹里的东西一向都是胡乱放置的,现在翻找起来瓶罐碰撞间乒乓作响,实在是有些狼狈。
    咦,哪儿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到了这里... ...
    他又换了个包裹继续翻翻翻,翻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梁语好奇地望过去。
    对方手里拿了张暗黄色的布帛,上面隐约有图案和墨色从布帛的另一端渗透过来。
    梁语勉力地看了看,依稀分辨出布帛的那一面,似乎是... ...地图?
    厉害了,这个世界居然连地图都有?!
    白泽拿过地图又坐回到了梁语身边,将地图放到地面上铺展开来。
    梁语低头望去,地图上竟还配了山河的标志和以文字书写的地名。
    这是这些文字非常奇怪,既不是他在现代常用的简繁体,也不是传说中的甲骨文。
    而是一种,他确信自己从不曾见到过的奇怪文字。
    而且自己居然还看得懂!
    难道是外语?不是吧,这个世界莫非都已经开始国际化了?
    梁语在纠结于文字问题的时候,白泽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游离,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哎,虽然知道可能有危险... ...但现在只能去这里试试了。
    白泽在地图上敲了敲,似乎已下了决定。
    他简单看了看此处与目的地之间的行进路线,随后就要收起地图。
    然而他不经意一个抬头,却正好看到了也在认真观摩地图的梁语。
    白泽笑了:这是地图。说着,他又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我们现在就在这里,这个王域叫作玄宁。
    随后他的手指又离开了这个点,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最后敲了敲目的地。
    这就是我们之后的前进路线。他点了点线路终点,这个地方是玄宁王域里的一个国家,叫作,犬封国。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落寞,但这个国家并没有臣服于玄宁,他还是我久冥的国。我们只剩下这里了,希望不要再被背叛... ...
    完了!
    梁语的心彻底凉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的战乱时代啊!
    而且刚才白泽似乎还提到他还是什么... ...少主?
    将得到的全部信息都结合起来,他基本可以对自己的身世得出一个初步推断
    这里似乎有很多王域,王域间相互纷争。
    自己则是其中一个王域中的皇族,搞不好还是王的嫡亲儿子。
    而且这还是个已经被灭得连渣都不剩的王域,除了他俩以外就剩下个什么犬封国了!
    不会还需要他复国吧???
    要不自己还是投湖自尽,试试能不能穿越回去吧... ...
    在梁语胡思乱想的时候,阮阮终于洗好了澡,踏过层层枝叶飞了回来。
    落地为人,阮阮整理了一下暖黄色的裙摆,看了看白泽还没有收起来的地图。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白泽给她指了指:去犬封国。
    犬封?!阮阮吃惊地看向白泽,哪个犬封?你确定是死活不肯背弃久冥的那个犬封?
    嗯。白泽点了点头,伸手将地图仔细地折叠,放回了包裹中。
    阮阮沉默地看着他忙活,脸上讶然迟迟不曾散去。
    她踌躇片刻,问道:你们不会... ...是久冥的人吧?她又转头看了看梁语,你适才称呼主上为少主,难道主上是凉戚... ...啊对不起,是久冥王上的儿子?
    白泽紧紧地抿住嘴唇,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这一个简单的点头动作,直接如同将梁语的灵魂推下了万丈深渊
    顺便还扔了几百块大石头再碾压一下。
    从古至今,妄图复国者数不胜数,能有好下场的才有几人?
    何况这还是个以武力决胜负的非现实时代,他还只是个不知道到底是啥的肉丸子!
    不行不行,这活他可干不了!
    说什么也要离开这儿!
    白泽没想到小丸子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还已经做好抛下他跑路的准备了。
    他还在心里默默算计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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