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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71)

    他根本就是一心求死!
    想到这, 再也顾不得阿桂的阻拦, 段辰渊大步走进了内间,抬眼就见到了床塌上,静静看着窗外脸色惨白似纸的人。
    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离开他,他想远离他,他想远远的走开,可是,他不想放手,他不愿放手,放开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痛苦纠结过,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可是他却一而再的想逃开,逃到一个没有他存在的世界中。
    她分明告诉过他,只要坐上最高位置,他就有资格喜欢一个人了,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全天下都是他的。
    可是他却偏偏抓不住眼前这个人。
    在这个人面前,他似乎只是个永远求而不得的人。
    想到这儿,站在原地的段辰渊看着远处的人,眼底溢出点点痛苦的哀色。
    楚怀钰,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留在我身边?
    夜里,皇宫
    快点快点,别让这秽物污了大人的眼。某偏殿后门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作驱赶状。
    那拉车的汉子听到这话,对人憨厚的一笑,立刻又快了几步,生怕白白遭了罪,这宫里的夜香可不好倒。
    而那驱赶的侍卫没有看到的是,就在他跟那汉子一来一往间,一个黑影顺着门栏一闪而逝,窜进了那偏殿之内,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魏霄顺着那回廊而上,躲避着宫人侍卫,终的找到了自探子口中打听到的殿宇。
    轻轻撬开窗栏,如猫儿般的跳进熏香浮动的房中,魏霄放轻脚步走到了那床榻前。
    虽有夜色的遮掩,但是床上的人依旧看的出,憔悴的厉害,眉眼已不见一年前的风华,倒平染道不尽的哀愁。
    魏霄还记得,一年前他离开那日,他一次次的朝那城墙上望去,希望能看到这人的身影,他以为这人到底会来送送他的,哪怕只作为曾经好友,可是心中有多少希望,换来的就是多少绝望。
    这人似乎真的厌极了他,连相送的最后一面都没有。
    正是因为懂了,所以整整一年来,他从来没有以私人名义主动跟京城联系过,从来没有探听过有关京城的任何消息,似乎只要隔绝开了京城的一切,隔绝开了有关他的一切,他的心真的就平静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多少个午夜梦回中,他会想起曾经。
    这人陪他一起院中看灯,花灯节那晚,他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人的笑颜,这人被段辰邑所伤时,他不敢闭眼的守在床边,只愿他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自己,分明只是回京城来调查刺客一事,可是在听闻他染重病后,却到底没忍住进了这宫
    他的脑海里存了有关于这个人太多太多的回忆,美好,幸福,酸涩,苦楚怎么可能忘的掉,怎么真的能忘掉。
    似觉察到什么,人的睫毛忽的颤了颤,魏霄一惊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那人忽的唤道:子乐。
    魏霄身体瞬间僵硬了,这刻,他甚至不敢回头,不敢再多看那人的脸。
    他还是怕的,就像一年前离开时,他不敢看一样。
    他在这个人的面前,似乎一直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从来都没有底气。
    然而身后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依旧是浅浅呼吸,偶尔才自唇中溢出染着痛苦的两字。
    原不过是梦。
    正待魏霄看着人的脸怔然的出神时,就见床上人的睫毛颤的厉害,似陷在了可怕的梦魇中,脸上交织着彷徨与绝望。
    子乐,子乐快跑,快跑。
    子乐,
    破碎的呜咽声中,似动物最后绝望的悲鸣,两行清泪自人眼尾而下,沾湿瓷枕。
    站在床边的魏霄,听着这呢喃不清的呓语,感受着人在梦中都有述不尽的惶恐,绝望与无力,只觉得胸腔内是心如刀搅。
    伸手想去给人擦擦脸上的泪,可是几次手都颤颤的,不敢真正碰上去,怕将人惊醒。
    垂目,看着自己收回紧握的手,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又何苦自作多情,当初在他面前已经够狼狈了,不是吗?
    深深的看了人一眼后,他跃窗而出,准备离开,却不想一转头,竟跟双眼瞪的滚圆的阿桂撞了个正着。
    去完茅房的阿桂也没有想到,转身刚准备进屋,就见自家少爷的窗户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黑影跳了出来。
    他的眸瞪的大大的,喉咙间的有刺客三个字就在破空的前一秒,那人转过了身,然后他看清了人的脸。
    虽然已经是将军了,但是魏霄这刻依旧觉得尴尬到不行,刚准备解释两句,我只是听说阿钰身子不好,来看一眼,却不想阿桂快步上前,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他扯进了自己屋子。
    正待魏霄不明所以时,就见才关上门转身的人,噗通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紧接着是压低破碎的哭腔。
    魏将军,求你看在以前的份上,救救我家少爷吧。
    魏霄一惊,立刻道:阿钰怎么了?
    压抑住自己的哭声,阿桂道:少爷,少爷这段时间根本就是一心求死,少爷他快被皇上活生生的逼死了,求你,求你把我家少爷救出皇宫吧,求你了魏将军。说完碰碰的给人磕起了头。
    将人一把拽起来,魏霄极力的压抑住心中的不安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为什么说皇上逼死阿钰,阿钰为什么一心求死,这一年多来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阿桂抹了把脸上的泪,这件事还得从咱们刚从边关回来那会儿说起,当时少爷身体愈来愈差
    魏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一时冲动下来皇宫,竟然会自旁人嘴里得知这样的真相。
    阿钰跟皇上在一起了,就在他去边关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以至于出宫良久,以至于在恍恍惚惚间走到了城外那片桃林都未觉。
    看着满林桃树,想着曾经三人在此模样,他的拳愈攥愈紧,愈攥愈紧。
    终的,在一声爆喝中,重重的砸在了那树干之上,随着吱嘎的哀鸣,桃树自中断裂,猛的砸倒在地,惊起一地灰尘。
    此时他紧收的拳上,一片鲜血淋漓,可是对比手上的伤,他的心疼的何止千万倍。
    魏霄从来没有像此刻般痛苦难受过,那种悲痛与绝望像是附俎在胸腔的每条肋骨上,以至于堵在心口,梗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此时的他只能颤抖着身子,任由眶中的泪汹涌而出。
    阿钰当初会毁约,是因为命不久矣,怕他伤心难过,怕他痛苦不已,所以才拒绝他,不愿随他去边关,并不是他话中的那般,真正的厌恶他。
    阿钰当初不来送他,并不是心里没有他,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天他离开,那天他被人接去了皇宫。
    阿钰这一年来并不是没有想跟他解释这件事,他也给他写过很多信,只是有人暗中拦截,所以他竟一封都没有收到过,所以他一直以为阿钰真的不愿再见他,将他彻底忘记了。
    阿钰会爱上皇上,是因为皇上日复一日的以血做药引,只为了救阿钰的命,感动多了,也就心动了。
    阿钰会给他写信,让他小心,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他发现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得过什么重症,他只是被人下了毒,他发现他的枕边人,似乎从来不是他看到的模样。
    阿钰会怒极攻心吐血昏迷,是因为他很清楚,他遇刺这件事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而这所有的一切,这里面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来自皇上的手笔,全部都是皇上给阿钰布的局。
    只因为皇上爱阿钰,只因为阿钰承诺过会陪他一辈子,只因为他是皇上!!!!
    魏霄只觉得似有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无情的割着那颗被真相撑破的心脏,而他只能任由着那刀割着,剐着,任由着那鲜血一滴滴流着,任由那种席卷全身的疼痛蔓延着。
    想到那个曾被自己放在心上,敬畏仰慕的表哥,想到那个被自己视为目标,曾经许下的壮志豪言,想到直到现在自己为止,自己都在为人卖着的命
    跪伏在地上的魏霄忽的低笑出了声,紧接着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凉,痛苦,绝望。
    段辰渊,你真是我的好表哥,你真是我效忠的好皇上,你算计的我好苦。
    分明是我先认识阿钰的,分明是我先走进阿钰心里的,分明是我先得到阿钰的承诺的,分明是我先跟阿钰说喜欢的
    可是全被你抢走了。
    因为你是皇上,所以你可以将阿钰强行留在身边么?
    因为你是皇上,所以你可以这般不遵守规则么?
    如果真的因为如此,那么
    猛的抬起头,看着皇宫方向,那双染满泪水的眼睛里,不再有半点濡慕之意,反而迸射出无尽的怨恨与野心。
    如果你做不成这皇上,又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楚忻泽:我有能力扶你坐上皇位,也有能力不费一兵一卒再将你拽下来
    小奶狗魏霄黑化了,现在拿把刀就弄死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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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窗前那片白月光 35
    边境
    天际刚刚破晓, 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小厮边系着衣带,边快点往大门边走,放下门栏,他将大门打开一条缝,朝着微开的门缝往外望去,想知道是谁这一天清早的就来敲门了。
    门外,一身材高大的男子站于门前,头顶的灯笼自他身后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的整张脸都蒙在黑暗中, 竟让人半分看不到他的模样。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匹枣红的骏马正打着响鼻在门前踱步, 显然是这男子的坐骑。
    那小厮虽未看清男子的模样, 但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马,那可不是将军的爱骑么。
    他再定睛一看, 门前男子与自家将军身形完全一致,立刻拉开门, 随着光线的开阔, 那门前男子模样终是暴露。
    虽一改往日, 此时的他寒眸冷目,但那男子确是这将军府的主人魏霄。
    立刻让开将人迎进来的同时, 他激动的冲着府里大声唤道,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这一嗓子惊醒整个将军府,无数烛台被点燃的同时, 下人们纷纷起身,不少连衣衫都未系好的人,是边推门边跑了出来,可见将军府的主人在他们心中地位之重。
    而见到朝正堂大步而来的男子,无不眉眼欣喜,兴奋的唤道:将军。
    那晚事发后,魏霄就秘密离开边境前往京城,就为调查遇刺真相,也是自他离开的那刻起,整个将军府就陷入了一种高度警戒中,就担心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这半个月下来,将军府几乎日日紧闭,边城巡逻人马更是多了一倍,整个边城百姓提心掉胆,就怕西荒在这个时候打上门来,好在西荒似乎也怕这是他们自导自演的圈套,并没有出兵,现在魏霄回来了,他们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了。
    收到消息自床上爬起来的吉祥,中衣的束带都未来的及系,就大步的跑了出来,一眼就见到了此时已坐在堂中案上,不言不语的魏霄。
    看到人一身的风尘仆仆,在府内整整担心了人一个月之久的吉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听到最为熟悉的声音,魏霄抬起头,见到了快步走来,泪都掉出来的吉祥。
    本来一片死寂的心间似有暖流而过,那似不会笑的脸上淌过片刻的柔软。
    吉祥看着人明显削瘦下去的脸,碎碎念的毛病又犯了,您在路上吃的不好对不对?顾着赶路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您都瘦了一圈,多久没好好吃饭,您饿吗?我现在就让厨房给您上饭菜来。
    见他转身就要往厨房走,魏霄忽的道:我去京城见过阿钰了。
    吉祥动作猛的一顿。
    觉察到人僵硬的动作,魏霄忽的道:你自小就跟着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我,想必早就看出来了吧。
    吉祥颤了颤唇,或许他曾经不明白少爷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但经过这些年,经过这么多的事,他再傻也该懂了。
    他家少爷心中的那人,正是楚相。
    当初他就觉得少爷太过在乎楚公子,他甚至想过,如果楚公子是位女子该多好,但是这终归只是一种漫天的臆想。
    他总想,楚公子再好,那也是一介男子。
    而男子与男子是不能在一起的。
    律法不许,世俗的眼光更不许。
    但却不想,他家少爷到底一头热的陷了进去。
    那天,少爷自楚相那回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喝的酩酊大醉,哭的那般伤心,他哪怕再心疼,也是感激着楚相的。
    因为这段情,终是断了。
    他以为离开京城后,一切都会结束,少爷会慢慢忘了京城里的楚相,但是到底只是他一厢情愿。
    我心悦他,我以为我离开了,就会忘记,忘记曾经所有的一切,美好的,痛苦的,难过的,一切的一切,但是
    想到不久前发现的幕幕真相,想到那人梦呓语的喃喃,想到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记忆中他笑看自己的模样,魏霄颤着唇,闭上眼睛,我忘不了。
    真的忘不了,有关曾经的种种,那些记忆,一丝都忘不了。
    我好后悔,后悔当初傻傻的离开京城,将他拱手让人。
    为何当初我不再多问他一句,为何当初我未再去见他一次,为何当初我要走的那般绝决
    我明知道的,他不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为什么当时就没发现他拙劣的借口,以至于造成现在这般局面。
    看着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流泪的痛苦模样,吉祥心脏微抖,上前,如小时候那般,将人轻轻的揽着。
    他想安慰人两句,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抢走了阿钰,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他是我的表哥,他是我的亲人,当初我们一起上过战场,他却算计的我好苦
    我恨他
    听完这染着哭腔的句句怨怼,吉祥手指微颤,他很清楚,这些话若传了出去,是会杀头的,皇上怎么会有错呢?臣子怎么能对君上有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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