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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56)

    我?
    你更在乎太子,还是更在乎我呢?小心翼翼的期待。
    轻笑,太子算无疑漏,是上天选定的天之骄子,是我效忠敬重的主上,至于子乐有着世间独一份的赤子之心,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知心好友。
    真的吗?惊喜。
    嗯。
    听到这话,段辰渊在外沉默的一言不发。
    在乎与信任?
    是的,他在乎信任魏霄,但是这里面到底掺杂了多少利益与复杂,从小到大,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了。
    小时候他的确是不喜欢自己这个表弟的,或许源自小孩子的嫉妒,或许源自小孩子的不甘,他就是不喜欢他。
    他还记得俩人第一次见面时,比他小三岁的小表弟坐在舅舅的脖子上骑马马,后来他在院中练字时,他不知从哪跑过来,伸着藕白的短胳膊将饴糖酥递到他面前,请他吃。
    他看了他良久,还没来的及接过对方手中的糖,就被追着魏霄而来,眼里含笑寻来的母后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他就站在原地,冷静而淡漠的看着她主动将小小的魏霄抱走。
    而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抱过他一次。
    因为他是太子。
    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太子仪态,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太子身份,寻常人家的一切,从来都不属于他。
    正沉浸在往昔中的段辰渊,忽的就见营帐被自里掀开,正乐颠颠捧着人送的桃花酿的魏霄,一眼就看到了半隐在阴影中的人,唤道:太子表哥,你也来找阿钰呀。
    被自回忆中惊回过神的段辰渊抬头,浸着如墨般深邃的眸眼的他,看到了站在大片柔和灯光下的魏霄。
    此时他们一人站在黑暗中,一人处于阳光下。
    似乎从小就是这样,他们走着两种完全不同极端的人生。
    不同于他在暗处背负的无数重担艰难的前行,魏霄一直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他无忧无虑的享受着来自将军府所有人的爱与幸福,不用考虑阴谋诡计,想怎么轻松的活,就怎么轻松的活。
    所有人都喜欢魏霄,所有人都在为他考虑,甚至于魏皇后死前也是。
    她逼着他跪在她的床前立誓,护将军府最后一份血脉,护魏霄一世安康,却直到闭眼前也没有问过他一句,关心过他的处境一句,似乎魏霄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他段辰渊不过一个实现她目的与野心的工具。
    想到这些,想到曾经以为自己忘记过的很多事,段辰渊心底涌出一股浓重的嗜血欲望。
    太子表哥。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更多的往昔,段辰渊深吸一口气,敛下心底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的这种情绪,抬眼看着对面眼神关切的人。
    视线似无意般扫了眼人手捧的桃花道:过来商讨些事。或许是因为俩人处于不同的光界点的关系,魏霄并没有看到站在黑暗处眼底的情绪,而是笑着道:那你们商量吧,我回去泡茶喝了,阿钰送给我的,他说喝茶能让人开心。说着抱着东西宝贝似的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楚忻泽听到外面的动静,人迎了出来,瞧见段辰渊笑道:太子殿下您来了。
    走进温暖似隐隐还有桃花香味氤氲的营帐内,香甜的花香似温柔的大手,点点抚平了他暴虐敏感的神经。
    彻底平复下心底的情绪后,他道:你知道我要来?
    给人将泡好的桃花酿倒了杯,递到人面前,楚忻泽充分表现出一个谋臣的睿智道:我还知道太子殿下这次过来找属下是为何事。
    哦?他眼中似有兴味。
    顺手接过茶杯,呷了口杯中清茶,桃花幽香伴随温度氤氲全身每个毛孔,清雅的花香彻底驱散心底的种种回忆,以至于他觉得这会儿头顶似有阳光洒下,是说不出的舒服。
    太子殿下找属下是否是想商讨愈往西,士兵愈不适应阴寒天气的这件事?
    瞧着人那一脸天下事尽在掌握间的淡然,段辰渊眼中似有无奈一闪而过,难道孤就不能来关心关心你的身子?
    楚忻泽怔了下,看着身侧人染着无奈的双眸,忍不住浅笑答道:属下一向以为像太子殿下这般,如果要关心一个人,应该是直接大肆送补品来着。
    听懂他话中之意,段辰渊忍不住低笑了声,如果是旁人孤定就如你口中所言这般做了,不过,抬起眸,那眸中似含着几许主人都不懂的温柔光彩。
    阿钰到底是不同的。
    似无所查,楚忻泽笑道:属下当然是不同的,这天下有谁有属下这般有幸,曾让太子殿下引为知己。
    抑住眼底的深色,他顺着人的意道:是啊,这天下大概只有阿钰这般人物才能让孤引以为知己吧。
    忽的见人掩唇轻咳,段辰渊皱了下眉,孤还是让大夫前来给你看看吧。
    摇了摇头,楚忻泽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接触水土不服而已,等适应个几天就好了。
    不行,你这病都拖了有几天了,孤不放心,说到这,似乎是觉察到自己话中的急切,顿了顿解释般的道:毕竟你是孤最重要的智慧囊,如果你倒下,孤可就不知道这一路上还能找谁商讨战略布属了。
    笑了下,楚忻泽认真的道:不会的,太子殿下,只要您一天没登基,我一天就不会倒下。
    因为只有你登基了,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只是楚忻泽话中真正的意思对面人并不知道,以至于这话此时听在人耳朵里,竟像极了誓言。
    段辰渊定定的看着烛火下,精致不似真人的人良久,似誓言般回话的一字一句的保证道:孤定不负卿所望。
    作者有话要说:楚忻泽:我心之所望,你真的懂吗:)感谢在20200520 12:07:59~20200522 09:5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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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窗前那片白月光 15
    一路而来, 除了晚上楚忻泽都呆在马车上,平时也就听阿桂讲着各地的有趣的风俗,直到有天无意听到了几个士兵在闲聊中,几次提到的平安荷包。
    阿桂,他们口中的平安荷包是?
    阿桂顺着人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坐在篝火边士兵拿着各式不同的荷包,正眉飞色舞的谈着。
    阿桂这才给楚忻泽解释起有关这个平安荷包的习俗。
    话说如果哪家有男儿要上战场,至亲就会为上战场的男儿亲手缝制一个荷包,并将至亲的一缕头发放到荷包里面。
    发细如丝如线, 象征着平安,哪怕不幸马革裹尸, 逝者灵魂也能顺着牵引它们的丝线回归故里, 落地归根。
    整个东临国都很信这个的,还有人说如果收不到平安荷包定会客死他乡,
    听到这话后,楚忻泽忽的就想到了魏霄与段辰渊。
    魏府现在就魏霄一个, 皇帝又是不管段辰渊死活的性子, 犹豫再三后, 楚忻泽唤阿桂拿来针线,打算圆了这个好采头。
    荒郊的夜, 很静, 很凉,顶顶帐篷竖立在寒冷的黑暗中,除了巡逻士兵不时的走过的脚步声, 听不到任何声音。
    被簇拥保护在最中间,最大的那顶帐篷中闭眼熟睡的段辰渊,额上似有细汗浸出,他的眉皱成一团,齿关紧咬,似整个人堕入到了无边的梦魇中。
    【放肆,作为东临太子,你怎可这般玩物丧志,连母后都不会唤,净跟人学些市井粗鄙之言,来人,将喂养太子的奶娘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你身上流着魏家一半的血,怎可不会习武,从明天起每天本宫会暗中派人晚上教你三个时辰武艺,不练完,不许休息。
    你是太子,你的位置会有很多人觊觎,所以,永远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在没有坐到最高位置时,永远不要被人猜到你的心思,更不能被人知道你喜欢什么,因为它会成为你的弱点,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
    知道为什么我会杀了它吗?因为你在不够强大时,却几乎告诉所有人你很喜欢它了,这份喜欢被你的敌人利用,杀了它就能扰乱你的心神,令你痛苦的失去理智,所以,杀了它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亲手杀了它。
    记住,在你没有真正的强大之前,你只能将你的心思藏起来,再喜欢再喜爱也只能藏起来,不然,它一定会死。】
    黑暗中,双拳紧握的男人,蓦地张开了鲜红似血的双眸。
    灯下做完荷包,楚忻泽熬的眼睛都酸疼不已,阿桂见到他这模样,心疼极了,出门端来热水,打算让人早点清洗了好好休息。
    净手的功夫,楚忻泽忽的就听阿桂嘀咕似的抱怨道: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说话一个人站在那儿,我还以为见鬼了,吓死我了。
    楚忻泽侧头,太子殿下?
    阿桂见自家少爷问,立刻将方才的事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原来刚才阿桂出门倒水,不想被路上的一个黑影吓的不轻,最后定睛望去,才发现竟然是太子殿下。
    你说太子殿下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蹙眉。
    皱了下鼻子,阿桂道:对啊,也不说话,我走过去两趟都没反应,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真没看到我。
    毕竟要放在平时,太子殿下定会问自己少爷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身子又反复了,还有这一路而来,太子殿下给自己的那药茶,平时给少爷泡茶的时候放一点,少爷咳嗽明显少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不让自己告诉少爷。
    完全不知道阿桂心里想了些什么的楚忻泽看了眼外面黑沉的夜,思考了一下,到底是披了件衣裳起身出了门。
    宁静的夜,弯月发着惨淡的光,阵阵寒气直袭人的每个毛孔,楚忻泽裹着狐裘靠近阿桂所指的位置时,看到的就是段辰渊只身站在黑暗中,与四周的黑暗完全融为一体的画面。
    他抬头似在看着头顶惨淡的月亮,又似只是通过头顶的弯月,看着虚空,平时敏锐极了的人,此时连自己靠近都没有任何反应。
    边境的弯月倒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熟悉声音的段辰渊侧过头,正好对上身边人眼睛微弯含笑的脸。
    平静而淡漠的收回视线,他道:没有人喜欢弯月。
    残缺的月亮,就像人生,没有人喜欢,所有人都愿意自己是那一轮满月,没有任何缺憾。
    听懂他话中意有所指的楚忻泽笑了下,却道:我倒觉得弯月比起满月更美些。
    圆满无缺虽然美好,但是到底少了那份随意挥洒的遐想,而弯月虽然残缺,但是却能肆意着笔,想想人生,生来是轮满月,那一生何许无趣,倒不如一轮残月。
    二次侧头,男人眼底似有嘲弄,古往今来无数旁观者大抵都如你这般,随意赏评阴晴圆缺。
    然而,人生似圆月的旁观者又怎么会知道,残月的艰难。
    觉察到人似乎一瞬间变的尖锐的情绪与语气,楚忻泽也不介意,扭头轻笑道:我以为,我最是有资格的。
    因为我的人生就是一轮残月,出生商贾,心怀天下大志,却永远没有资格入仕。
    话落,段辰渊似才猛的想到人的出身,以及不久前京城里的那些事,霎时,眼底尖锐的情绪一点点缓和下来。
    抱歉,倒是我狭隘了。声音低沉悦耳。
    楚忻泽怔了怔,似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道歉,毕竟眼前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往大了说,他是东临国太子,往小了说,他是自己效忠的主上,而作为上位者,他都没有必要对自己说抱歉俩个字。
    看懂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段辰渊敛住眼底的复杂,现在这里的只是魏渊。
    不是东临太子,不是你效忠的人,只是那晚欣赏你的才情,上前与你结交,将你视为知己好友的魏渊。
    意会到人的意思的楚忻泽忽的灿然一笑,伸手自怀中掏出才做好不久的荷包道:那魏渊兄定要收下这份礼。
    顺着人的动作看去,就见那白皙的掌中安静的躺着一枚青络烟紫色的荷包。
    荷包的绣工算不上好,看的出来是生手,但是段辰渊却觉得掌中的荷包打哪儿都好,打哪儿都完美。
    东临国出战的习俗,他自是知晓的,虽然明知道那只是前人编出来安慰自己的话,但是不得不说心中是遗憾的,但是现在,却有人亲手补上了这份遗憾。
    眼神微微放软,抬头,他看到了对面人含笑的双眼。
    不管这轮月生来是圆满亦还是残缺,但我相信魏渊兄有能力令它满溢而圆,而我也只愿此战顺遂,愿魏渊兄不日就能平安归京。
    收紧掌中的荷包,感受着心口微微发烫的某种不明情愫,段辰渊用着此生最为柔和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道:此生得遇阿钰,亦是我一生所幸。
    而这份幸运,我是否能永远抓住,再不放开呢?
    第二天,收到荷包的魏霄兴奋的就差没嚷得全军得知了,第一时间将之挂在了脖子上,宝贝的不行,如果不是楚忻泽提醒他沐浴要摘下,他想必是泡汤也定不取的。
    看着魏霄眉眼里的兴奋之色,段辰渊压下心底涌起的那抹情绪,将锐利的视线放于前方。
    而不管俩人心中是何种想法,终的就在全军慢慢的适应中,一个月后,他们抵达了最终目的幽海城。
    伴随着吱嘎吱嘎声,城门被数十名年轻的士兵们大力的自内推开,一张张满含希冀守军的脸出现在了城门之后,显露在段辰渊眼前。
    随着守军领头的先行单膝跪下,身后众将领皆一一跪下,一片黑压压的人潮中,传来驻军将领染着期待与激动的震天喊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中,无数已紧闭了月余门户的百姓们,如同一一被喊声惊醒冬眠的动物,他们或扒着自家门缝里往外瞧,或打开窗户探着脑袋往城门口看,那胆大的也终于敢一个个的踏出家门
    当看到城门口城中熟悉的驻军守领,以及自万里之外赶来的太子援兵时,激动与希冀的色彩,瞬间染红了那双深藏着恐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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