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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10)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干净,太过单纯,太过无瑕,所以更容易勾起他心中隐藏最深,最为黑暗,从未在人前展露的阴暗。
    头脑中万般思绪划过,现实中不过眨眼之间,孟子骞微哑着嗓音道:小泽先换衣服,哥哥还没见过小泽其它的模样呢。
    楚忻泽脸微红,有些羞怯的点了下头,瞧着人低头害羞的可爱模样,孟子骞眼底是一片的幽暗深沉。
    房门被合上,楚忻泽转身往浴室走,路过书架,瞥到那上摆放着的再也见不着一本的古早味浪漫小说时,眼底戏谑的笑一闪而逝,连唇都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认输么?眼不见心不烦,就想不起医院那会每天被古早味小说支配的恐惧了。
    浴室,站在氤氲一片浴镜前,楚忻泽抬手抹去被蒸汽覆盖凝满雾气的镜子,一张娇艳似花的小脸倒映在镜面中。
    眼长却不细,大小适中,瞳色呈浅棕,氤氲着的水汽让它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本就软的过份的脸,因为这双眼睛更显得乖巧。
    突然间的,镜中的那张乖巧无害的脸变了。
    那双温软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抹明亮的光,像是黑暗中突起的璀璨火把,分明该是滚烫的热度,但是那里噙着的冰冷让它更接近一捧冰,冰与火的交缠,极为矛盾。
    褪去了怯弱的色彩,褪去了温软的外衣,镜中的脸分明还是那张脸,气质却完全相悖,这才是莫砚。
    刚才一踏进家门,楚忻泽就有种似有若无被监视着的错觉,几乎不用猜他就知道,肯定是孟子骞在暗地里装了针孔摄像头用来监视他私下的一举一动,力求找到他就是莫砚的证据。
    只是楚忻泽真的就不明白了,孟子骞到底为什么这么固执的将俩人联系在一起。
    摸了下自己的这张脸,跟莫砚的哪里有一点相似了。
    难道真像T91说的,因为他是BUG?
    不对,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孟子骞身上绝对有秘密,只是,那是什么秘密呢?
    看着镜中人好一会,楚忻泽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
    算了,反正都登堂入室了,他就不信找不到这个秘密了,至于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入驻那颗心。
    想到这,一点点将眼中的光芒收敛,放柔,凌厉的气质包裹进内里,镜中那人随着时间再一次变回归初见的乖巧无害模样。
    服帖的黑发,软糯的嗓音,无辜的表情配上一件女装,这样一副景色确实是又纯又欲。
    想着外面男人刚才在医院里给他下的二选一的心理暗示,以及最近眼底总似有似无的暗色与暧昧,楚忻泽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滑拉着镜中人,被蒸汽熏的愈显娇艳欲滴的唇,表情分明单纯懵懂,动作却透着抹勾人。
    既然想玩暗示玩圈养,那就看接下来咱们谁暗示谁,谁圈养谁。
    刚到客厅,孟子骞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是熟悉的号码。
    孟教授,小少爷今天闹着要见您。
    听到自电话那头传来的话,孟子骞几乎下意识的蹙了下眉,面上不耐烦快速闪过,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温柔,最近手头上有实验很忙,等过几天了,我会去医院。
    我我们已经说过了。
    话到这里,医生淌着一额头的冷汗道:小少爷说如果您今天还不来看他他他
    反复咽了好几口的口水,才道:他就从窗户边跳下去。
    孟子骞脸色蓦地一沉,威胁他!
    感觉着那头的沉默,医生吱都不敢再吱一声,就怕到时候一旦出事,自己成了无辜背黑锅的那个。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整整半分钟过去了,医生的冷汗都淌了好几滴。
    我过会抽空过去。
    听到这话,医生大松一口气的立刻接道:好的,我马上转告小少爷。
    电话被挂断,客厅沙发上,拿着手机的孟子骞眼底冰冷情绪翻滚。
    这几年来,为了能顺利拿到各方面的数据,他一直顺着白知非,给了他太多的纵容,以至于让他恃宠而骄的觉得,自己有了足够威胁他的资本。
    或许曾经他的确是有那么点骄纵的资本,毕竟他是白朗的弟弟,是白朗惟一亏欠愧疚的存在,但是现在
    微垂的眼底,戏谑与冰冷似水般一一划过,讥讽非常。
    哥哥
    熟悉的声音打断孟子骞的思考,将眼底的冰冷情绪全部收敛,漾着平时的温和,他侧过了头。
    少年一身黑白相间的蕾丝套裙,黑亮细软的头发因为才洗过,这会半干散散的搭在瘦弱的肩头,黑亮的发衬的那截因被水汽浸润过染着红晕的天鹅颈,脆弱的似一折就断。
    微湿的琉璃双眼露在空气中,或是因为不安,扇子似的羽睫似展翅的蝶翼颤动着,小脸透着健康的嫩粉,只一眼就够让人软到心尖儿上。
    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孟子骞竟有了瞬间的失神。
    他不是没见过男人反串女装,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女装穿的这般干净,这般令人舒服。
    面前人气质干净若纸,混合着岁月静好的恬静,像极了一株绝世独立的百合花。
    这种全身上下不染丁点污秽的纯粹,半点不带攻击力,总让人的身心下意识的平静,下意识的放松警惕。
    孟子骞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他总是这么容易被人勾出隐藏最深的阴暗情绪。
    从那个满目疮痍绝望的世界爬回来的他,全身上下早已黑透了,一点窥不见光亮,而这个人却干净的那样纯粹的刺眼。
    人们都说白与黑是两种极端的对立体,但是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有黑就有白,就像有光就有暗,两者从一开始就是同源。
    不自觉的眼神放软,声音放柔,无奈中似有道不尽的纵容,头发也不吹干
    起身,走到人身边,拉着有些局促的人坐到沙发边,取来吹风机,让人趴在腿上,帮人吹起了那沾染着水汽的长发。
    有力的五指穿进柔软的发间贴合头皮,顺滑而下,比起旁人硬粗或毛躁的触感,游离在指缝间的长发柔软而滑顺,就像是某种乖巧无害的小动物,保养极好的滑亮皮毛。
    这种触感足以让任何一个完美主义者上瘾。
    以至于孟子骞禁不住的想,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吸猫呢。
    只是对比吸猫,他却觉得眼前的这只猫更令他心动。
    少年乖巧的趴在腿上,黑色的齐肩发下是纤细的身躯,水汽浸湿后背,透出一对优美的蝴蝶骨,两条手臂轻叠在下巴下,手肘搭在布艺沙发上,突显脆弱。
    他这会儿安静的趴着,像一只享受主人爱抚的猫儿,模样精致又乖巧,让人只巴不得宠到心尖上,而如果有条尾巴,想必那尾巴这会儿一定是一甩一甩的好不惬意。
    午后的客厅中,静谧而宁和,两道交错的黑影在地板上落下模糊的影子,吹风机工作时的鸣声,在这刻都似乎不再是一种噪音,反而裹挟着一种不明的温馨,悄然蔓延至这栋习惯了冰冷的小洋房的每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孟子骞关上工作的吹风机,给人顺着微乱的发,笑着道:好了。
    楚忻泽半眯着眼睛转过头,就着脖颈上仰的姿势,看到男人笑意盎然的俊雅的脸。
    抿着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小声道:谢谢哥哥。
    俯看,向来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掌控,因为对方的所有都尽数被自己全权收在眼底,毫无保留。
    垂目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中自己的倒影,与趴着的人那几近献祭的姿势,及似乎只要他伸手就能轻易折断的脆弱脖颈,被充分满足了掌控欲的男人眼底的温柔愈发动人。
    只是孟子骞却下意识的忽略了,当他自己这样认真的注视着对方时,同样也将面前人完完全全的圈满在了自己的眼帘中。
    一旦时间长了,久了,习惯了,这抹身影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与不经意,一点点悄然扎根心田,无声无息。
    15
    这个崩坏的世界 13
    虽然有着上辈子的记忆与脑域带来的异能,但是孟子骞依旧很是忙碌,想安稳的站在那个破碎的世界顶峰,他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太多。
    为了减少时间的浪费,他甚至将自己的实验室搬到了别墅的地下室,并将唯一的入口设在了书房之中。
    诺大的实验室被冰冷的白炽灯包围,洁净的操作台上玻璃器皿散发着同一种惨白的温度,冰冷,刺骨。
    孟子骞身着白大褂,观察着面前仪器数据的他,手中快速记录的笔几乎带出一串残影,那被眼镜挡在后的眼睛,褪去了平日温柔宠溺的谦和,流露出的是一种冰冷与疯狂交织的浓重。
    那眼神像饿极的了瘾君子忽见毒品的痴迷,同时也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疯狂的打磨着独属于他的艺术品。
    这样的孟子骞,冰冷,理智,狂妄,偏执
    重生前,孟子骞是末世有名的傀儡师,曾经以一己之力操控一支军团,但是傀儡到底只是傀儡,因为不存在真正的自主意识,所以在他被人心背叛时,那些死物几乎派不上用场。
    而这辈子他操控的是人,不再是单纯的傀儡。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面对那满页潦草的公式与数据,孟子骞眼底绽出兴奋的光。
    终于成功了,改良版细胞活性剂的所有公式与数据,有了它,他将真正掌控那颗最有力的棋子。
    正待他等不及的拿起数据打算直接动手时,突出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孟子骞的思绪,猛的皱眉,男人眉宇间露出的是极度的不耐烦。
    虽然不悦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兴致,但到底知道这会能打电话进来的,必定也是有要紧事,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后,那边只传过来一句话。
    任务失败
    沉默的敛下眼,孟子骞脸上因理论上成功的实验的兴奋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风雨欲来的晦涩。
    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才灵,其实这话不尽然,因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而曾经的孟子骞就是第六感很强的那一小撮人,在脑域异能觉醒后更是敏锐。
    依靠着这种玄而又玄的感知,孟子骞曾在末世中一次次死里逃生,甚至于能走到曾经的那个高度,这项预知判断力功不可没,这也让他愈加坚信所谓的直觉。
    然而就在四年前,重生后唯一的一次,他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与上辈子死亡来临时一样那种尖锐的敌意。
    那是一种很玄的感觉,类似于老鼠遇见了猫的天生敌对感。
    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一种清晰直觉清楚的告诉着他,他们俩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他死或对方死。
    四年来几次动手,却次次以失败告终的事实无不提醒着他,他杀不了对方,那个人似乎就像小说中所写的天道宠儿,规避着所有暗手,哪怕再危险的事放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场有惊无险。
    只是。
    想到上辈子那场满盛鲜血与人性最恶面的全民盛宴,孟子骞唇边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天道宠儿?呵
    尾款我会结清,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亮起的锁屏背景显露出一张不久前才换上的楚忻泽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那张微红的小脸,孟子骞脸上的尖锐褪去,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温柔的笑。
    谁说老鼠一定会被猫吃掉,而不是老鼠反过来把猫咬死呢
    指腹贴着冰冷的屏幕轻抚着那张小脸,他的声音缱绻似爱语,小泽将来一定会帮哥哥杀了那只碍眼的猫的,就像上辈子猫也被老鼠咬死了一样。
    暂时结束了手边的实验,孟子骞出了书房,却不想下楼刚到一半,就看到了正趴在厨房门边,眼巴巴看着厨房里钟点工做饭的楚忻泽。
    本以为人是肚子饿了,正可怜兮兮在厨房门口求喂投,却不想靠近后,孟子骞才发现人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便签本,认真记录的同时还念念有词。
    自打算从孟子骞生活的方方面面入手后,楚忻泽就开始了各种润物细无声的侵入对方生活的点点滴滴。
    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楚忻泽自然是不会放过,只是孟泽以前虽然过的惨,但是也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对厨房一窍不通,楚忻泽自然也只能从头开始。
    一个星期来,钟点工每天做的菜,餐桌上孟子骞吃的最多的菜,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后再来厨房门口偷师。
    白菜炒三分钟,加入少许盐,再翻炒一分钟,放虾仁,再放少许高汤提鲜
    念写到这儿,手里的笔一顿,眉头皱起。
    少许高汤?会不会少了点?钟点工说少许就是一指甲盖大小来着。
    孟子骞就那样站在人身后,将对方的嘀咕与小表情看在眼里,甚至于对方纠结思考时,那冒出脑袋外的小问号,好像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莫明觉得画面有趣的他,到底没忍住,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
    却不想这一声笑直接将做贼心虚的人吓的一哆嗦,手中的便签本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捡掉地上的便签本,楚忻泽猛的转头,见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孟子骞,想到自己刚才嘀嘀咕咕的样子,肯定是被对方全看了个清楚,小脸忍不住唰的红了个透。
    躬身捡起便签本,揶揄的看了眼满脸写着想抢,却又偏偏不敢伸手的人,压下眼底浮露的笑意,孟子骞随意的翻了翻,发现里面已经记了好些菜的步骤,而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正写的也是他喜欢的一道菜,高汤白菜烩虾仁。
    想着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只小仓鼠似的躲在厨房门口偷师,从被害怕发现到纠结油盐酱醋分量,到最后请教钟点工学会用手指比划的过程,孟子骞向来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忽的就软的不行。
    瞧着这道菜还没写完,他直接伸手将正往后退,还使劲把脑袋往胸口埋的人拉到身边,大手包着人的小手握着笔,在便签本上写接下来的步骤。
    开始时,孟子骞的确是想教人写步骤,可是他忘记了这个人对他那种若有若无的吸引,以至于手臂刚箍上那截纤腰的瞬间,他就忍不住将他的身子往怀中带了带。
    怀中的人是那样的纤弱,让他都下意识的怕弄疼他。
    微微垂头,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可以清楚的嗅到对方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的味道,跟他是同一个牌子,不同的系列,可是孟子骞这刻却觉得它格外的好闻,或许是混合上这个人的味道后就会变的特别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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