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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时烨颇为强硬地打断了温池的话,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握住温池手腕的手慢慢松开,游弋到温池胸前,食指在石头上轻轻按了按,恍若自言自语地开口,或许有天,它能保你一命。
    温池听了这话,便没再说什么,不过这颗石头是很多人争抢的宝贝,他总不能堂而皇之地把它挂在脖子上,得在回宫后找个地方将它暂时藏起来。
    冬季的夜晚来得早,刚过酉时,天空便逐渐暗了下来。
    早早用完晚膳后,温池便沐浴完上床了。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脚下,要走很远的路才能碰上一户人家,若想去到最近的村落,也要坐将近半个时辰的马车。
    温池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也养成了天刚黑就上床睡觉的习惯。
    之前只要他躺在床上,不多时便会睡着,今晚他的床上忽然多了个人,竟然有些不习惯,他双手搂着时烨的腰,把脸埋在时烨怀里,能听见时烨的心脏在规律且有力地跳动着。
    这一刻,他如此明显的感受到时烨就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时烨的确消瘦了很多,抱着他时的感觉尤为明显。
    温池又难受又心疼,忍不住将时烨抱得紧了些,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放在他脖颈间的手臂倏地收紧了些,时烨喑哑的声音在温池头顶响起:还不睡?
    温池没想到时烨也醒着,他从时烨的怀里抬起头,额头正好抵住了时烨的下巴。
    屋里的光线很暗,温池看不清楚时烨的表情,却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时烨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似乎一直没有挪开过。
    温池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你身体里的毒
    不碍事。时烨语气平静地说,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必挂在心上。
    听时烨这么说,温池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他们睡前,屋外的雪下得很大,夹杂着夜风吹打在雕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听着怪骇人,可这会儿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温池偏头朝着雕窗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惜视线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外头的雪好像停了。温池道,这两日的天儿也没那么冷了,这个冬天快要过去了吧。
    时烨轻声笑道:才刚开始。
    温池没听明白:什么?
    然而时烨没再说话,而是低头将额头抵住温池的额头,两人面对面,气息缠绕。
    不知是不是彼此吐出的气息太过灼热的缘故,温池感觉周遭的温度也上升了些许,热得他内心焦躁,仿佛有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温池稍显不自在,又舍不得往后靠,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张着嘴准备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却在下一刻发现时烨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时烨吻得格外霸道,丝毫不给温池喘息的余地,灵活的舌长驱直入,撬开温池的牙齿,往更里面探去。
    唔唔温池被时烨疯狂的举动吓到了,条件反射性地伸出手想推搡时烨的肩膀,但是当他的双手碰到时烨肩头时,又情不自禁地搭了上去,随即缠绕住时烨的脖子。
    时烨似乎没想到温池会如此配合他的举动,稍作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深地吻了下去,他的皮肤和气息都如此滚烫,像是要灼伤温池。
    温池在这方面被动惯了,哪怕一开始稍微主动些,后头又会莫名其妙变成被动的那个,他糊里糊涂地搂着时烨的脖子,仰头承受着时烨宛若暴雨一般的亲吻。
    此时此刻,温池犹如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着风雨、随着水波飘飘荡荡,也被冲击得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模糊间,他被时烨抱着翻了身。
    时烨扬了扬手,原本挂在床架两边的帷幔一齐垂落下来,将床上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
    翌日。
    温池睁开眼,唯一的感觉就是昨夜操劳过度的身体酸痛不已,尤其是被折腾得够呛的腰,好像要断了一样。
    温池伸手摸了摸旁边,已经没人了,被窝是凉的,也不知道时烨走了多久。
    温池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无奈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肿胀得厉害,他向来不是个会让自己为难的人,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呈大字型地瘫在床上。
    不多时,安静中传来咯吱一声有人开门进来了。
    温池呼吸均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估计是小栓子送洗脸水来了,往常若是小栓子瞧见他没醒来的话,便会把洗脸水放在床旁的木架上,随后在门外等他醒来。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小栓子走到床前,便倏地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小栓子坐到床边。
    温池明显感觉到靠外的床边冷不丁陷了下去,他惊得赶忙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狭长的凤眸静静注视着他,鸦羽般垂下的长睫隐约遮住了黑眸里流动的波痕。
    时烨见温池猛地睁开眼,愣了下,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用指尖抬起温池的下巴,低头在温池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该起了。
    温池怔怔望着眼前的面容,即便如此消瘦也漂亮到了极致,这么凑近了看,才发现时烨的肌肤当真像极了无暇的璞玉。
    他张了张嘴,本想说话,又忽然间想起什么,赶紧闭上嘴,沉着脸摇了摇头。
    时烨忍俊不禁,摸了摸温池的脸:嗓子不舒服吗?我给你倒些水来。
    温池继续摇头。
    时烨不解地嗯了一声:那你为何不说话?
    温池终于凉飕飕地开口:不好意思哦太子殿下,我早上有口臭。
    时烨猛地一愣,随即回想起来当年他们在晋州时,他就说过嫌弃温池有口臭的话,但当时温池嘴里哪有味道?就算有他也不会介意,他不过是难为情罢了,才说出那番不经大脑的话来。
    想到此,时烨有些懊恼又有些后悔,同时,他也有些想笑。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中,时烨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赶紧收敛了笑声,定睛看向温池,发现温池看向他的眼神哀怨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温池道:好笑吗?
    时烨以拳抵唇,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不好笑。
    温池问:那你方才在笑什么?
    时烨轻叹口气,忽然伸手搂住温池的腰,他让温池贴近自己,像方才那样低头在温池的唇上亲了两下,然后他盯着温池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我在笑我当初的口是心非。
    温池没听明白时烨的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时烨看着温池一脸茫然的模样,心头的某处真是一片柔软,他又忍不住在温池的唇上亲了一下:分明是香的。
    温池:
    完了。
    仿佛被电流击中心脏是怎么回事。
    第116章 惊艳
    磨蹭到下午, 一行人才坐上回宫的马车。
    外头的雪果然停了,没了雪幕的遮挡,温池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明了不少,还有往日阴沉的天空也透出层层的光亮,一缕温暖的日光破开厚云,倾斜着洒在铺满厚重积雪的地上。
    马车在雪地上行驶,车轮轧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温池还是有些难受, 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恹恹地蜷缩在被褥里, 马车有些摇晃,他跟着昏昏欲睡。
    似是睡了很久, 温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伸手揽过他的脑袋,他顺势靠过去, 便靠在了一个带着温度的胸膛上。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浅香。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那几乎印在心底的香气的缘故,温池心里的难受居然缓解了许多,他在时烨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就这样缓慢向前行驶。
    待他们一行人进入京城时, 天色已经渐暗, 一缕缕金黄的光线逐渐收入天边。
    虽然入了夜,但京城的街道却刚刚有热闹起来的意思,张灯结彩, 街边的小贩们都开始卖力地吆喝起来。
    他们前后共有三辆马车, 每辆马车外都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车夫, 有了太子殿下的吩咐, 车夫们可不敢轻易暴露他们的身份,一路上能有多低调便有多低调。
    尽管如此,可当三辆马车先后驶入一条近道巷子时,竟然有一道黑影忽然闪现出来,跌跌撞撞地从一旁的阴暗里闯入车夫的视线中。
    眨眼间,那道黑影便已拦在第一辆马车前。
    第一辆马车的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攥紧缰绳。
    大胆!何人?车夫想起后面马车里的太子殿下和温家公子,顿时冷汗爬满了整张脸,他冲着那道黑影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吗?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
    可惜那道黑影不仅没有被车夫严厉的口吻呵退,反而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
    车夫见那人把自个儿的话当做了耳旁风,顿时气结,指着那人,怒道:站住!
    那人像是才听明白车夫的话,惊吓得立即停下了脚步。
    大人见谅,我、我是来找人的。来人声音清脆,带着独有的少年气,却由于害怕的缘故,他的声音也抖得格外厉害,我找我弟弟。
    闻言,车夫皱起眉头。
    他可不管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甩掉这人,若是耽搁了,后面马车上的太子殿下怪罪下来的话,只怕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丢的。
    我们这儿没有你弟弟,要找去别地儿找!车夫挥了挥手,不耐道,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大人
    车夫强硬地打断了那人恳求的话: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见车夫这般不好说话,犹豫了片刻,忽然鼓足勇气往前迈出两步。
    就着巷子两边的灯笼,车夫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敢情是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长得清秀好看,一双含着泪的桃花眼楚楚可怜。
    车夫愣了下,目光落在少年眉心处那颗十分显眼的红痣上,顿感郁闷。
    来人还是个有红痣的少年。
    本来车夫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到那颗红痣后,一下子消了大半,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人家小年轻计较太多。
    如此想来,车夫吸了口气,打算再和和气气地让人走开,哪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温池,我知道你就在马车上,我有些话要当面跟你讲,你下来见我一面好吗?温良从母亲那儿得知了温池的行踪,却不知温池究竟在哪辆马车上,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温池,你下来啊,你为何一直躲着我们?哪怕我母亲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和父亲也接纳了你、养育了你,你就是如此对待他们的仰恩吗?
    温良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既羡慕温池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宠爱和庇护,又怨恨温池完全不顾温家对他的生恩和养恩,如今温良大难临头,温池却连一抹影子都见不着。
    倘若他早知道温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
    那他断不会让父亲将温池送入东宫,如此一来不仅没有给温良带来任何益处,反而助长了温池的气焰。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在温良脑海中浮现,朝廷动荡、温家被牵连、四皇子的党羽几乎把温良当成了靶子
    想到这些,温良愈发地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张从天而降地网把他笼罩起来。
    都怪温池。
    都怪温池那个白眼狼!
    温池!温良终于撕开了内心那层伪装的纸壳,他抬头看向最近那辆马车的窗户,眼神里宛若淬了毒,大声喊道,温池你下来,要不是你,我们温家怎会受到牵连?爹为了那些事一病不起,你却躲在太子殿下的羽翼下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你还有良心吗?
    温良越来越激动,可吓坏了围观的三个车夫。
    那三个车夫皆是满脸惶恐,正要下车堵住温良那聒噪的嘴巴,却见一道丽影从最后面的那辆马车里飞出,那人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便宛若轻燕一般落在了温良身前。
    温良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一只小巧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咳咳咳温良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温池表情惊恐地瞪着身前那个漂亮女子的脸,感受到女子掐着他脖子的手在缓缓往上抬,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起来。
    好在女子似乎没有让他死去的打算,不一会儿,又缓缓将他放在地上,只是掐着他脖子的手并没有拿开。
    女子眼神冷冽,如刀一般刮着温良的脸:你是谁?
    温良清楚身前的女子武功莫测,杀死他就如同碾死蚂蚁那样简单,他不敢撒谎,痛苦又艰难地回答:我父亲是是前礼部侍郎温长清,我是温家长子温良,我我来找我弟弟温池。
    女子听完温良的话,倏地嘴角一挑,发出一声不屑的哧笑:前礼部侍郎?都是些老黄历了,你真有脸拿出来说。
    我温良猛地怔住,一股名为羞耻的情绪忽然从心底窜出来,犹如藤蔓一般死死缠住了他的身体,我
    温良我了许久,却没再挤出一个字,倒是脸上羞耻和恼怒等情绪交织成片,以至于他的表情相当精彩。
    女子看向温池的眼神里满是冷然,她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中间那辆马车。
    下一刻,一抹颀长却颇为消瘦的身影从马车里走出来。
    时烨披着黑色的裘衣,乌黑的长发随意捆扎起来,他缓慢踱步至温良身前,一双美丽的凤眸淡淡地看着温良。
    时烨道:若桃。
    女子回:是。
    时烨语气平静地下了吩咐:你先回马车上。
    若桃又回了声是,随即松开掐着温良脖子的手,在原地足尖一点,飞回了最后那辆马车上。
    像是毒蛇一般缠绕着温良的窒息感骤然消失,他立马痛苦地弓起腰,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红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才意识到那个穿着黑色裘衣的男人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前,看不清情绪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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