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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不多时,花家的主宅映入温池眼帘是一片沉浸在白雪中的黑色建筑群。
    远远看过去,那片建筑群犹如一幅浅淡的墨水画,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在暗沉的天空衬托下显得极为庄重与肃穆
    又仿佛蔓延着一股看不见的死气。
    温池用衣袍遮住头和脸,走近后,他终于嗅到了那些隐隐约约传来的血腥气味。
    他们走得越近,那些气味就越浓郁。
    当他们走到紧闭的大门外时,那铺天盖地迎来的血腥气味几乎将温池淹没。
    温池闻不得这种味道,他立即捂住嘴巴,隔着一层衣袍的布料,不停地干呕。
    左枝眼中的担忧浓得快要溢出来,她等不及要去找时烨,可是转眼瞧见温池如此难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公子,不如你在外头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温池勉强压下那股涌到了喉管里的恶心感,他摆了摆手:我们分头找人。
    左枝想了想,同意了温池的提议:小心。
    飞进去后,那些血腥味顿时浓得像是要化作水浸进他们的鼻子里。
    温池用手将鼻子按得更紧,他眼睁睁看着左枝往左跑去,才转身往了右。
    温池对这里不熟悉,他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看能否凭运气遇到时烨。
    他原以为会遇到很多花家的人,哪知道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居然是数不清的花家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上,鲜血流得一地都是,甚至将路边的积雪浸得血红。
    温池心惊肉跳,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起初他还在躲躲藏藏,后来干脆光明正大地搜寻起来,走在一条长廊上时,突然有一支飞镖直冲他的面门飞来。
    那支飞镖看似和那天夜里花子藏使用的飞镖一模一样,就连向他飞来的路径也大致相同,只不过这次使用飞镖的人逊色太多。
    温池不仅轻而易举地偏身躲过,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支飞镖。
    他动作一顿,猛地回头。
    长廊下面的草丛里一下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池也不客气,反手将飞镖扔了回去,没想到草丛里竟然传来孩童的惨叫声。
    温池万万没想到躲在草丛里暗算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孩童,当即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撑着长廊边上的护栏翻身跳了过去。
    拨开草丛,只见一个捂着满手臂鲜血的男孩坐在草地里。
    那男孩衣着华丽,腰带上还挂着几个昂贵的配饰,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只是瞪向温池的眼神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光是看着就令人心凉。
    这一点也不像是来自于一个孩童的眼神。
    温池方才扔过来的飞镖正好扎在他的手臂上,鲜血流出,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只是用另一只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
    温池并非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加上这孩子手臂上的飞镖还是他扔过来的,他犹豫片刻,便想上前看看这孩子的伤口。
    结果他刚蹲下身,男孩的表情骤然一变,原本捂着伤口的那只手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匕首,直挺挺的扎向温池的眉心。
    好在温池并不是完全掉以轻心,他一直在余光中注意着男孩的动静,见男孩的手要落下来,便火速往边上闪躲。
    男孩的第一招落了空,紧接着开始了第二招反手扎向温池的胸口。
    温池躲闪的同时,眼尖地看见那把匕首的刀面上似乎沾着一些泛黄的液体和粉末,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池心中大惊。
    他想不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那孩子的几个招式压根不是防御或者自卫,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想到此,温池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了男孩手里的匕首。
    男孩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可以攻击的东西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温池。
    温池又一脚踹在男孩胸口上。
    男孩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往后倒在了地上。
    温池那一脚不轻不重,尽管只用了两三分的力气,却也估摸着踹到了男孩的痛处,男孩短时间内应该是爬不起来了。
    温池走上前,像是拎小猫似的从旁拎起了男孩的衣领,他有意压低声音,瓮声瓮气地说:你是花家的孩子?
    男孩放弃了挣扎,吊着一双眼睛看向温池,无论何时,他那眼神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温池仍旧没有得到男孩的回答,便在男孩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话。
    男孩长得倒是可爱,然而他那表情格外森冷,温池从未见过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脸上。
    就在温池犹豫着要不要把男孩放走时,男孩忽然说道:你是那个药引的人吧?
    温池问:什么药引?
    男孩古里古怪地说:自然是那个姓时的药引。
    温池一时间没弄明白男孩话里的意思,暗自琢磨着时晔怎么就和药引扯上关系了?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男孩的意思貌似是,时烨便是那个药引,确切来说,应该是他把时烨称作药引。
    顷刻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像火蛇一样从温池的胸腔内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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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拼命
    哪怕他曾经知道时烨的血液能够治愈一切伤口时, 他也从未想过把时烨的伤口当做药来用,那是血、是时烨的血, 并非生长在土里的药物。
    可是、可是这小孩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时烨喊做药引!
    若是没有花家的长辈教他, 他一个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温池气得拎着男孩的手都在发抖, 他感觉自己快要呕出血来, 恨不得就地把这男孩揍上一顿, 可理智告诉他不行。
    他还没说话, 男孩却以为他的沉默是在否认, 便道:你骗不了我,我能闻见你身上的味道,和那个药引身上的味道一样。
    温池瞥了男孩一眼:什么味道?
    男孩舔了舔嘴唇:香香的味道。
    温池拉下脸来, 拎着男孩便往外走, 既然男孩已经识破了他和时烨的身份,那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在哪儿?温池问,告诉我,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温池以为男孩会死鸭子嘴硬,哪料男孩果断抬起手, 指向北方:他要的东西在那边, 他必定也会去那边。
    温池一边拎着男孩一边往男孩所指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他有些使不上力气了,便把男孩放在地上。
    虽然温池感觉这个男孩十分奇怪,但他还是对一个孩子下不了手,便打算让男孩自个儿走, 没想到男孩跟在了他身后。
    途中温池迷失了方向,居然还是男孩再次向他指了路。
    沿着左边的道往前走,走到莲花池边即可停下,他要的东西就在莲花池右边的房子里。
    温池怀疑过男孩说的话,却也别无他法,除了听从男孩的建议外,他就只剩下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这一个选择了。
    横竖都是碰运气
    随着他们距离莲花池越来越近,路上碰到的花家人也越来越多,却无一例外不是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温池赶紧躲了起来,那些花家人见着男孩,原本匆忙的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
    容肆!你为何在这儿?这儿危险,还不赶紧回房待着!
    名为容肆的男孩瞬间恢复到了孩童才有的天真烂漫的模样,他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嘴里连声应着是。
    招呼容肆的那些人来去匆匆,连容肆手臂受了伤都没注意到,只叮嘱容肆快些回去。
    温池便趁着那些人和容肆说话的功夫,一口气朝着莲花池飞去。
    聚集在莲花池附近的人极多,温池躲在树枝的阴影处,目光跃过底下的人群,最后落在立于莲花池另一边的高大人影上。
    那个人一身都是黑色,头戴帷帽,垂落下来的黑沙遮挡了他的面容。他犹如一个木偶,纹丝不动,也丝毫不受周围那么多人的影响。
    温池看着那个人,便再也挪不开目光了,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里面既是诧异又是惊喜。
    虽然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包裹得严实,但是他能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时烨。
    是时烨。
    哪怕改头换面了,他也能在片刻间认出来。
    只是时烨为何站着不动?
    没等温池想明白这一点,就听见树底下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我看那人已经不行了,不如我们直接上吧,是赢是输好歹有个定数!
    不行,二叔和长公主他们去了宫里还未回来,那疯子又伤了我们花家多少人,倘若让他逃了该怎么办?我们应当尽量拖延时间,拖到二叔和长公主他们回来。
    可那人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我们这会儿趁热打铁,些许还能抓他个正着,若我们继续拖延下去,才会让他逮着机会逃走。
    这两个人各执观点、争论不休。
    温池听得眉头紧锁,不由得抬头看向远处的时烨,发现时烨从头到尾都没换过动作,倒真像树底下其中一人所说的那样已是强弩之末。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慢慢向莲花池逼近,温池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了如此无助的感觉,明明时烨就站在他触手可及之地,可是他又觉得时烨离他那么遥远,远得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人。
    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池很想直接冲出去,可他害怕不仅帮不上时烨,反倒会害了时烨。
    况且眼下那么多人,他着实没有信心能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走时烨。
    正在温池挣扎不已时,那些包围着时烨的人又往里缩紧了一个圈,他们似乎看出了时烨的虚弱,便愈发肆意起来。
    温池见状,咬了咬牙,便要冲出去。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正好降落在时烨面前。
    带有凌厉杀意的软剑像柔软的蛇一般在半空中狠狠扫了一圈,产生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距离较近的几个花家人纷纷发出一阵惨叫,他们来不及闪躲,脸上和身上都浸出了鲜红的血液。
    左枝的突然出现无疑于将一块重石投入原本平静的湖面当中,花家人骤然沸腾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剑便冲上前。
    左枝手持软剑,头和脸都同温池一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充斥着冷厉的光泽,她手下毫不留情,软剑扫过之地,皆是鲜血四溅。
    刀光剑影,连成一片。
    这时,立于左枝身后的时烨腾空而起,径直往温池这边飞来。
    所有人都意料不及,他们被左枝缠着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时烨飞到一棵树上,居然抱起另一个藏匿在树影间的人一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夹杂着雪的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
    温池不得不眯缝起眼睛,把脸转向时烨怀里。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时烨的体力不支,不多时,两人双双栽入雪地中。
    温池早有心理准备,急忙从雪地中爬起来:时烨!
    时烨头上戴着的帷帽掉在雪里,露出那张苍白病态的脸,他痛苦地抿着嘴角,一双漂亮的黑毛逐渐失去焦距,他颇为吃力才看清温池的脸。
    我毒发了。
    毒?什么毒?温池摸了摸时烨的脸,格外冰凉,也不知是他的手冰凉还是时烨的脸冰凉。
    我幼年中的毒。时烨勉强开口,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疼痛,却还是固执地伸手抓住了温池的手,你都不记得了吗?
    温池任由时烨抓着他的手,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记得什么?我该记得什么?
    时烨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池,又好像在透过温池看其他的东西。
    温池越来越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中什么毒了?有人给你下毒吗?
    时烨闭了闭眼:是
    听到这个字,温池的心脏都漏了一拍,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他感受到了深切的窒息感。
    用了好些时间,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下的毒?
    可惜时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快不行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白色丝帕裹着的东西,他将那个东西塞到温池手里。
    你先带着它回去。时烨道,把它交给朱贤,朱贤自知该如何做。
    温池愣愣垂眸:那你呢?
    时烨看似轻松实则很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我休息片刻即可。
    温池怔怔看着时烨青白的脸,突然感觉眼睛发酸,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有一颗滚烫的泪水从他眼里涌出来。
    啪叽一声。
    那颗泪水滴落在时烨脸上。
    难怪时烨最近越来越奇怪,好像有什么在身后追赶着他一样,逼着他不停地做很多事,况且曾经的时烨即便坐着轮椅,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虚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干他的精力。
    现在他知晓原因了。
    是毒。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温池再也压制不住满心的悲伤,泪水从他眼中夺眶而出,他控制不住,便任由那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这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若时烨真想救皇上,自然有其他法子,比如像花皇后曾经那样用血来救皇上。
    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抢夺灵石真不是唯一的选择。
    时烨很轻地叹了口气,只道:我没时间了。他抬手摸上温池的脸,快走吧。
    温池就着时烨的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时烨怀里,随后背对时烨,咬牙把时烨背起来。
    时烨浑身力气尽失,只能软绵绵的任由温池背起他。
    温池身体里的力气也所剩无几,他用不了轻功,于是背着时烨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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