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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时烨早已习惯了那个人的自言自语,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人还是鬼,只有他才能看见那个人、才能听见那个人说话。
    本来那个人只看得见却摸不着,可最近不知为何,那个人有时会变成实体状态,譬如方才那个人便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过这种状态异常短暂就是了。
    时烨想安静一下,可是那个人太能闹腾了,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你走开。时烨忍无可忍,他抬起凤眸,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个满脸急色的人,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道: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时烨说: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道:你身上还有伤口,必须包扎一下才行。
    时烨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一字一顿: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哑然失声。
    时烨垂下眼皮子,继续盯着地面,没再理会那个人。
    他的确流了很多血,因为他浑身上下有很多伤口,那个女人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不过那个女人敢做到这么肆无忌惮的程度,也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知道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哪怕有人照着他的胸口处捅了一刀,只要他安安静静地躺上一会儿,胸口处的伤口便能痊愈。
    尽管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可治愈过程中的痛苦是实打实的存在,那种血肉被尖利的刀锋切裂又迅速长合起来的痛感犹如一把迟钝的刀在他心脏上缓慢的切割着。
    奇怪的是,随着次数的累积,他竟然习惯了这种痛感。
    每一次受伤后,他的身体都会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近乎疯狂地修复着那些狰狞的伤口,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感觉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时烨在草丛里坐了不久,身上的伤口便已愈合得差不多了,就连衣服上大块的血迹也被他的皮肤吸收得干干净净。
    那个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发出了惊奇的声音:天,你怎么了?你衣服上的血都没了
    时烨还是没有搭理那个人,他站起身,脚步飞快地朝着与女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他经常来这个山洞里躲避那个女人,因此他早在山洞里备好了一些生活物资。
    那个人跟着他来了山洞,哪怕他在草席上躺下了,那个人还是非常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席边上,不停地对他说句话。
    小孩,哥哥教你几招武功吧。那个人又起身趴在草席边上,目光炯炯地望着时烨,哥哥超厉害的,正好教你几招傍身,免得你又被你那个失心疯的娘打得这么惨。
    许是被吵得烦了,时烨终于睁开眼,清冷淡薄的黑眸定定地看着那个人。
    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那个人的长相,这才发现那个人的眉心有着一颗小小的红痣,那双杏仁眼总是睁得圆溜溜的,嘴唇很薄,却喜欢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时烨问:你武功高强吗?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敢跟你夸下这个海口?那人翘起嘴角,洋洋得意地说完,又拍了拍挺起的胸脯,我单挑五六个人没有问题,飞檐走壁也不在话下。
    时烨冷冷地说:你武功再高强又有何用?死后还不是沦为了一只孤魂野鬼。
    那个人神情一愣:对哦
    随后那双杏仁眼里霎时失去了神采,那个人抱着双膝,失魂落魄地坐在草席边上。
    起初时烨以为那个人在吹牛,后来有一次,他才知道那个人没有说谎,那个人不仅可以飞檐走壁,还能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屋顶上。
    那屋顶十分不稳,两边的屋檐倾斜而下,只有最中间那一横能够停留几只小鸟。
    可是那个人就站在中间那一横上,站得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而时烨就在下面的庭院里,他沉默不语地帮着两个丫鬟整理药草。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疯疯癫癫地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的双目通红,整张脸却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犹如只会出现在夜间的鬼魅。
    女人手里拿着枕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时烨身后,她将意料不及的时烨按在地上,二话不说就用枕头捂住了时烨的脸。
    两个丫鬟见状,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
    你早就该死的,你不该出现在这世间,你就是个魅惑人心的怪物。女人发狠地按着枕头,又哭又笑,骂骂咧咧,不,花家人都是怪物,就连我也和你一样是个怪物,等你死了,我就来陪你,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时烨平静地躺在地上,安之若泰地接受着死亡的到来,就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
    可是这次不一样的是,有个人在他耳边哭,哭得非常伤心。
    那个人似乎想把女人拉开,然而他没有实体的身体碰不到女人,也碰不到时烨。
    那个人很崩溃,他哭着喊时烨把女人推开,他哭着恳求时烨活下去。
    哭到后面,那个人越来越绝望,连声音都哭哑了。
    原本时烨打算就这么死去,却在听到那个人的哭声后,他第一次有了反抗女人的想法。
    时烨用力推开女人,他听见女人倒地发出砰的一声,那两个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丫鬟连忙过去扶起女人。
    他睁开眼,只见刺眼的日光下,那个人长着眉心痣的杏眼男人弯腰趴在他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张脸在记忆中逐渐模糊,又在这一刻逐渐清晰
    最后,那张脸和温池的脸重叠起来。
    不久前的温池还哭得很厉害,即使这会儿止住了哭声,那双眼睛也是红彤彤的,他眼神迷离,一个劲儿地在时烨身上嗅来嗅去。
    时烨躺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渐渐来了力气。
    他沉默地伸手推开温池,结果温池又像只小狗似的凑了上来,甚至变本加厉地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格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时烨顿了顿,沉声道:温池,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
    但凡温池稍微清醒一些,便能听出时烨声音里的冷意。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已经糊成了一团,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他着了魔一般的迷恋上了时烨血液里那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为什么你的血液里有香味呀?温池又不管不顾地靠在了时烨身上,他又伸舌在时烨的脖颈间舔了一下,喃喃道,好香啊。
    刚把话说完,他又被时烨捏住了下巴。
    这次时烨没有刻意收住力道,疼得温池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双杏仁眼水雾朦胧:啊,痛
    看来是本宫高估你了。时烨对上温池毫无神智的目光,语气里竟有几分无奈,你不仅不会飞檐走壁,连最基本的自控力也没有,就跟那皇帝一样好骗。
    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温池而已,却没想到温池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可是那个人
    明明那个人的轻功了得
    时烨想得入神,忽然感觉下巴上一疼,他回神就发现温池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并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时烨:
    温池咬了一口就松开了,他对着时烨嘿嘿一笑,又小心翼翼地在时烨下巴上舔/舐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就这么舔了一会儿,见时烨沉着脸没反应,忽然小鸡啄米似的在时烨嘴唇上亲了几下。
    温池的吻也没什么技术可言,除了舔就是亲,除了亲就是啃,来来回回只有这么几个花样。
    然而只需要这几个花样,便足以撩拨起时烨身体里的火气。
    时烨搂住温池的腰,在温池懵懵懂懂的又要凑过来亲他嘴唇时,猛地翻身将温池压下了身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温池有瞬间的清醒,他眼中的茫然即刻被惊慌和无措代替,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被时烨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嘴巴。
    时烨用小腿挡住了温池挣扎的双腿,一只手将温池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温池的腰间。
    由于温池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时烨的手抓着衣摆往上一撩,就露出了那如牛奶般白皙的腹部和胸膛,在这夜里白得几乎反光。
    太、太子殿下温池喘着气,迷迷糊糊地说,我怎么了?我刚才怎么了?
    温池迟钝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他感觉自己的思想和身体都失去了控制,他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却又感觉他的脑海在沉甸甸的往下坠。
    直到有什么东西进来时,他才彻底清醒。
    痛得清醒。
    第52章 本能
    时烨, 等、等一下温池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他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往下滑落,他来不及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连这会儿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你等一下
    泪水沾湿了他的脸。
    比起震惊和惶恐,温池能感受到最多的还是疼痛,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做这种事会这么痛,痛得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可惜时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反而俯身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只是这个吻对温池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到后面, 温池忍无可忍,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 竟然挣开了时烨束缚着他双手的力道,并用力推开了时烨。
    时烨似乎没料到温池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有片刻的怔愣。
    温池便趁着时烨怔愣期间, 忽然抬脚踹向时烨的腹部。
    他在这一脚上用了十成的力道,踹得时烨发出一声闷哼, 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温池。时烨脸上的**消退了大半,他神色阴沉,看向温池的凤眸里带有显而易见的怒火,你竟敢对本宫
    这话还未说完, 又被温池踹了一脚。
    这次, 温池直接踹在了时烨的胸口上。
    刹那间, 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凝固起来了。
    万籁俱寂中, 温池脸色煞白,睁圆眼睛,惊恐不安地瞪着时烨,他知道时烨动怒了,慌忙把脚收回来就想跑,可是他的脚刚收到一半,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脚踝。
    时烨眼神沉得可怕,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池,那目光冰凉得仿佛随时都能将温池冻住。
    温池吓得牙齿都在打架,他好后悔刚才在冲动之中踹出的那两脚,可是这天下没有后悔药,他只能瑟瑟发抖地求饶:太子殿下,我错了!
    呵。时烨冷冷地嗤笑一声,抓着温池的脚踝将他往回拖了一些,你这人认错倒是利索得很。
    温池眼见自己距离时烨越来越近,一瞬间心都凉透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刚才不该踹你。温池吓得连连求饶,一双通红的眼睛像兔子似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时烨,仿佛他稍微一眨眼睛,时烨便会伸手来将他掐死。
    时烨将温池拖到自己面前,垂眸便瞧见温池衣衫不整,被撕裂的宽大里衣勉强挂在身上,却遮不住雪白的肩头和胸膛。
    温池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着实可怜,也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多泪水,好像怎么也哭不完似的,他的眼里和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水,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时烨往前靠了靠。
    温池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顿时受惊地蜷缩起身体,就好像他是个吃人的怪物一样,恨不得在他们之间画出一条银河。
    时烨立即僵住不动了。
    然而温池的情绪并没有好转多少,他像是怕急了,眼里包着的泪水从未停止流出,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时烨,嘴里还在小声地说着认错的话。
    时烨安静地看着泪流不止的温池,眼底的凉意逐渐沉淀,只剩深不见底的幽深和黑暗,他脸上没了表情,就这样看了温池许久。
    最后,他慢慢伸出手,搭在了温池的脑袋上。
    尽管温池没有躲开他的碰触,却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温池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使自己保持不动。
    时烨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落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也遮住了他黑眸中的暗涌,他嘴角有轻轻往下抿的弧度,他用听起来异常平静的语调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本宫吗?
    温池低着头,不敢看向时烨的眼睛。
    他不知道时烨这句话是不是道送命题,也许在时烨心里,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犹豫了一会儿,温池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是。
    时烨问:为何?
    因为温池顿了顿,咬牙说道,因为我长得像你的仇人,而你又是为了这点才将我留在你身边,倘若哪天你想复仇了,那我岂不是要代替你的仇人去死
    时烨说:若是本宫说,那个人并非本宫仇人呢?
    温池愣了下。
    时烨继续说:那个人是本宫的故人。
    温池被时烨的这句话惊到了,他猛地抬头看向时烨,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
    故人?温池诧异道,你有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故人?
    时烨没有急着回应温池的话,他搭在温池脑袋上的手顺势往下,冰凉的指尖落在了温池的眼角处。
    他想用拇指拭去温池眼角的泪水。
    这次温池仍旧没有躲避,可还是像刚才那样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看得出来温池还是在害怕他,却更加不敢违抗他。
    时烨的眼神暗了几分,终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擦掉温池脸上的泪水,而是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
    随后,时烨起身整理好衣服,并脱下衣袍扔给还呆呆坐在草地上的温池。
    穿上。
    温池哦了一声,连忙接过衣袍,手忙脚乱地套在自个儿身上。
    起来。时烨背对着温池而立,声音里充满了冷淡,本宫送你回去。
    温池没想到时烨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一时间又惊又喜,手脚并用地从草地上爬起来。
    可是他刚站稳,身后的某一处突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
    温池倒吸一凉气,痛得身体都在轻微发颤。
    他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只感觉那股痛感更加明显,以至于他双腿发软,一个不注意便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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