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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话音未落, 时烨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温池痛得嘶了一声,那双睁圆的杏仁眼瞬间就红了,眼角甚至溢出了些许生理泪水, 他害怕极了,被迫高高扬起下巴, 身体微颤地承受着时烨压下来的沉重气势。
    那、那只是个感叹的字罢了。这时候温池的大脑已经糊成了一团,他口不择言地说道,小人是在感叹。
    闻言,时烨总算没再继续加重力道, 而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为何感叹?
    温池红着眼, 憋了半天, 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方才小人瞧着太子殿下认真习字时的模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太子殿下深深的吸引了,小人才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
    不得不说,温池有个很大的优点,那便是哪怕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也说得无比真挚诚恳,仿佛那些话被他压在心里许久,直至今日才不得已地说了出来。
    连温池自个儿都快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然而时烨早就知晓温池是什么尿性,眉峰一皱,几乎将鼻尖抵住温池的鼻尖: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温池:
    时烨眼神冷得快要把温池冻住,他冷飕飕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是在咒骂本宫吗?
    温池结巴道:小、小人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尽管时烨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温池嗅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他捏着温池的下巴左看右看,气得直笑,瞧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还以为你胆子比针尖儿还小,哪想到你这个人可真令本宫感到惊喜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的底线,你真是胆大包天!
    时烨越说越严重,说到最后,颇有要将温池原地掐死的架势。
    温池整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惊吓得连求饶都忘了,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时烨,一副快被吓昏过去的样子。
    这下肯定完了
    以时烨的暴脾气,就算不把他原地掐死,估计也要像对待月桂那些人一样的要他半条命。
    而且时烨骂归骂,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他哪里长得贼眉鼠眼了!
    想到这里,温池还有些愤愤不平。
    就在温池以为时烨当真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时烨忽然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坐着轮椅转身去了案台前。
    温池见状,刚要松下一口气,又见案台前的时烨对他招了招手。
    于是温池那口气飞快的提了起来。
    他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起身疾步走过去: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案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即便刚才时烨和温池闹了那么一出,朱公公也还在尽心尽力地磨墨,俨然把自个儿当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
    刚才时烨习字时用了好几张纸,这几张纸被朱公公摆放在案台前边晾干,白纸黑字,写得清晰明了。
    温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烨的字迹。
    他不得不承认,时烨的字迹非常好看,乍一看大气磅礴,首尾连接浑然天成且流畅自然,仅仅只是几笔下来,便足以到达令人看得赏心悦目的地步。
    如果他有时烨这本事,也就不愁明天的茶宴了。
    温池在心里叹口气,他心想这个狗太子的脾气是古怪了点,倒还是有很多让他望而止步的特长。
    温池收回心思,便瞧见一个小太监上来将一张雪白的纸铺开摆放在他的面前。
    随后,朱公公递了一只毛笔来:温公子,请。
    温池:
    请什么?
    一头雾水的温池只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时烨。
    时烨撑着下巴,姿态慵懒地倚靠在轮椅上,他修长的指尖在脸颊上轻轻点了两下,语气很淡地吩咐道:把你刚才说的那个字,写上一百遍。
    温池:
    你不是说你崇拜本宫吗?你只有把你对本宫的崇拜全部写在纸上,本宫才能看见你的诚意。时烨抬了抬下巴,不容拒绝地说,写,本宫看着你写。
    温池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一个字能引发这么多后续,他当时一定会把自己的嘴巴缝上。
    唯一庆幸的是时烨只让他写字而已,并没有当场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一点,温池又觉得自己很走运,相比较失去性命而言,写一百个操字又算什么呢?
    于是温池执起毛笔,将笔尖在砚台里蘸了蘸,用左手挡着右手的长袖,弯着腰,低着头,开始聚精会神地写了起来。
    他写得心甘情愿,也写得相当认真。
    一张纸写下来,约莫只写了三十个操字,不过这对于几乎没有写过毛笔字的温池来说,无疑是一个体力活,他的右手感觉到了隐隐的酸痛。
    温池放下毛笔,轻轻揉了下右手的手腕,这才拿起写满了操字的纸。
    他吹了吹纸上的墨后,举高查看。
    然而一眼扫完,温池的表情顿时从蛮有成就感变成尴尬又羞愧。
    他的字太丑了!
    像狗爬似的,丑得他不忍直视,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温池看了看时烨的字,又看了看自己的字,顷刻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配不上这个狗太子,他有史以来头一次产生了自卑的心理,只是因为这些难看的字。
    温池赶忙把纸放下去,极为窘迫地让朱公公再给他一张纸。
    结果没等朱公公把纸拿来,旁边的时烨忽然开口:就这张罢。
    温池茫然地看向时烨,显然他没听明白时烨的意思。
    这会儿的时烨倒是挺有耐心,挑起一边眉梢,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本宫听朱贤说你明日要去赴一场茶宴,还会拿出你的字画给他人品鉴,不如就拿这幅字去,本宫看着不错。
    良久的安静后,温池汗颜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太合适
    有何不合适?时烨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这个操字里有着你对本宫的崇拜与向往,本宫给你机会让你把你对本宫的崇拜与向往展现出去,你却不想珍惜这个机会?
    狗太子说起歪理来一套一套的,竟让温池无言以对。
    但是他怎么可能拿这幅字去给那些人看?
    他疯了才这么做!
    啊啊啊啊啊!
    狗太子真是有病啊!打听他的事就算了,居然还让他拿着这幅字去茶宴上丢人现眼,偏偏他还不能直接拒绝狗太子的要求。
    温池心里好委屈,可他不敢说。
    太子殿下恕罪,实在是小人的字迹丑陋,远不及太子殿下随意画出来的一两笔,小人着实不想丢那个脸。温池干脆跪到地上,硬着头皮说道,倘若小人能写出太子殿下那样好看的字来,小人也不至于愁这么长时间。
    时烨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你觉得本宫的字好看吗?
    这次温池夸得真心实意:相当好看,只怕小人再练个八辈子,也丝毫比不上太子殿下的毫毛。
    这句话像是取悦了时烨,只听得时烨哈哈大笑起来,他大笑的声音不如说话时那样低沉,听着爽朗干净,甚至透着一股骄纵的少年气。
    笑完,时烨眯眼道:既然你喜欢,那本宫便送你一幅,好让你明日拿去茶宴上表现一番,你看如何?
    温池从地上抬起头来,受宠若惊:真的吗?
    本宫说的话岂能有假?时烨叫朱公公重新备好纸笔,随即执起毛笔,在干净的纸上一阵龙飞凤舞,那动作叫一个干净利落、漂亮至极。
    旁边的温池看得目瞪口呆,不明觉厉。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时烨便收起了毛笔,递给候在边上的朱公公。
    朱公公没敢往纸上看一眼,弓腰驼背地伸出双手接住毛笔,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只有温池兴致盎然地探着脑袋,朝着纸上看了一眼。
    哪知道仅是这一眼,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就这?
    温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怀疑这幅画是时烨恶搞之下画出来的。
    这也太丑了吧!
    丑得和他刚才那些狗爬字有得一拼了!
    只见偌大的白纸上画有一只小小的动物,那只小动物长着尖尖的嘴,还有四条腿,屁股后面拖着一团碎抹布似的东西
    温池的表情变了又变,硬生生的压下了想要吐槽的冲动。
    然而时烨正在欣赏自个儿的画作,并未瞧见温池那宛如吃了一只苍蝇似的表情,欣赏完了,他才问温池:如何?
    温池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那幅画,并极其努力地分辨着画里的动物:太子殿下的画功当真了得,竟然将这只鸡画得栩栩如生。
    时烨脸上的笑意一顿:本宫画的是凤凰。
    温池:
    时烨冷眼瞧着温池逐渐僵硬的脸,又道:此画名为凤求凰。
    温池:
    时烨拧起眉头:你觉得本宫画得不好看?
    不不不温池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太子殿下画得太好了,古有前人所曲的凤求凰流传千古,今有太子殿下所画的凤求凰动人心魄,无论谁看上一眼,都不得不感叹太子殿下的才华。
    朱公公默不作声地听完温池的话,忍不住抬眸瞥了温池一眼,那一眼中真是夹杂了许多情绪。
    温池并未察觉到朱公公的目光,只是两眼巴巴地望着时烨。
    时烨拧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他挥手示意朱公公将那幅画卷好,自然而然地说道:这幅画赏给你了,明日你便拿着它去赴茶宴。
    温池: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第35章 茶宴
    最后, 温池还是拿走了时烨赏赐的画。
    回到竹笛居时, 温池正好碰到干完活路过的若桃,瞧见温池形态狼狈地从外面走进来,若桃惊讶了一瞬, 随即不知道瞧见了什么,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温公子,你
    温池一脸懵逼:我怎么了?
    哎呀, 你脸上全是墨水。若桃赶紧憋住了笑意,嘴角抽搐了几下, 才道, 温公子还是快些进去罢, 奴婢这就去打些水来给你擦擦脸。
    温池:
    哦, 他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今日狗太子抽了哪门子的风,拿着毛笔在他脸上涂抹了好几下。
    更可气的是,刚才狗太子眼睁睁看着他走出书房, 压根没有要提醒他的意思,就连送他回来的朱公公也
    算了算了, 贼鼠一窝亲,谁让朱公公是狗太子那边的人呢?
    这么一番自我催眠后,温池总算感觉好受了不少,他疲惫不堪地对若桃摆了摆手:快去。
    若桃应了一声, 匆忙走开了。
    温池叹口气, 捏了捏手里金黄色的画筒。
    这画筒是朱公公拿来的, 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 一草一木栩栩如生,就连温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也能看出来它的价值不菲,只可惜被朱公公拿来装了时烨画的野鸡图。
    温池收回思绪,继续往里走。
    没走多远,他便瞧见站在一颗小树下卖力地修剪着树枝的平安,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后,平安的修剪技术有了很大的长进,不仅修建的手法熟练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戳到自个儿的手。
    只是这么多活压在平安身上,压弯了他稚嫩的背脊,也压得他一下子沉默下来,以前总是凑在温池身边叽叽喳喳说话的平安不见了,现在的他是平安静如鸡安。
    自从温池开始逼着平安干活以来,平安便没了以往的热情,甚至有时候能捕捉到他眼神里隐隐约约的怨气。
    不过温池从未在意这些,只当作没瞧见便是了。
    平安埋头修剪树枝时,无意间用余光瞥见了温池的身影,他即刻收起剪子、转过身、弓腰驼背地低声喊道:温公子。
    温池冷不丁被这要死不活的语气喊了一声,扭头就看到平安几乎埋进衣领里的脑袋,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加快脚步往里走了。
    睡了一觉起来,那股萦绕在温池心头的忧愁终于散了大半。
    他也想通了反正他左右拿不出合适的字画来,与其两手空空的去,不如带着时烨画的那幅野鸡图,
    这样一来,哪怕他被那些人嘲笑了,那些人也只是在嘲笑他带去的画、在嘲笑作画的时烨而已,和他的关系不大。
    当然,最重要的是倘若时烨心血来潮地问起来,他也好交差,不然还不知道时烨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蛊他,指不定一个不高兴就让他原地升天了。
    说白了,还是怂。
    比起在狗太子那里保住性命,在茶宴上丢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温池落下了卑微又无助的泪水。
    然而尽管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到了即将出发的节骨眼上,他还是下意识地抗拒出门,抱着画筒在门前徘徊了良久,始终没有勇气踏出去。
    若桃见状,便过来安慰道:温公子,张夫人办的茶宴几乎把整个东宫里头的公子夫人都邀请去了,想必那边的人一定很多,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的想要拿出最好的作品来,现场定当是百花争艳,如此下来,也许没人会注意到你的作品,你也不必这么担心。
    温池:
    若不是了解若桃的性子,他都怀疑若桃在借着安慰他的功夫贬低他了。
    但是仔细想来,他发现若桃说得不无道理。
    现场能耐的人那么多,几乎每个人都想成为全场焦点,说不定他晚到一会儿,那些人连他有没有把字画拿出来都不清楚,正好他也能浑水摸鱼的糊弄过去。
    再三思量后,温池决定等到茶宴进行到一半再过去。
    若桃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去:温公子,不如奴婢和若芳陪你去好了,你出门总是不带婢女,都没人伺候你。
    温池摇了摇头:不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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