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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24)

    无妨,我剥得快。
    傅相骨节修长的手指握住大红虾,十分灵巧地就将一只完整的虾肉拆出来。
    苏遥:确实挺快。
    真不愧是正经吃货。
    苏遥喝小半碗粥的功夫,荷叶边碟子中的虾,大半都被灵活的傅相剥完了。
    傅陵将小碗推给他:苏老板多吃点。
    苏遥一顿。
    不是,从前齐伯也没这么喂过他。
    再说这也太多了。
    苏遥本来就习惯做得多,荷叶边碟子这么大,傅鸽子这
    傅鸽子一直对他的饭量有误解。
    两回吃傅鸽子送的菜都吃撑了。
    以后怕不是要天天吃撑。
    虽然帮了傅鸽子一把,但也不是没收钱,傅鸽子实在不用这么客气。
    苏遥真心估摸着自个儿吃不完,抬头瞧了一圈,正想着开口让一下,却发觉所有人都低着头。
    吴叔第一个开口:老奴年岁大了,吃发物太多,总是烧心。苏老板年轻,该多吃些。
    齐伯点头,笑道:年岁大些,晚上吃多了难受。
    成安笑笑:我不爱吃虾。
    阿言也不是傻子:公子,阿言吃饱了。
    苏遥:
    我总觉得你们都在骗我吃饭。
    苏遥又看回傅陵,傅陵弯弯眉眼:都是你的。
    苏遥头一回觉得,他做的饭那么难以下咽。
    他对着傅陵扯了扯嘴角,夹起一只虾,蘸些酱汁,放入口中。
    大虾鲜美,酱汁咸香,虾肉软弹,一口下去,汁水溢了满口,唇齿生津。
    还是好吃的。
    傅陵十分顺手地给他添碗粥:干吃虾多咸。
    苏遥:饭又不好吃了。
    苏遥觉得傅鸽子这种人当真很神奇,比如傅鸽子一边自个儿吃着饭,还能见缝插针地全方位顾着他吃饭。
    拿个包子夹个菜添点粥。
    又顺手又自然。
    苏遥在他又顺手又自然的照顾下,成功吃撑了。
    成安收拾碟子,苏遥放下筷子,忍不住摸了下肚皮,又瞧见圆滚滚的桂皮。
    怪不得桂皮吃这么胖。
    他瞅了一圈,本想借收拾锅碗瓢盆活动一下,消消食,可吴叔要帮忙,他又无事可做。
    正闲得发慌,傅陵却喊他:苏老板,出去散步吗?
    这个朝代并没有宵禁,但也没到夜市普及的时候。
    外头没什么好逛的,苏遥一向不出去。
    傅陵只抱起桂皮:饭后百步走,对身子好。
    苏遥确实挺需要走走。
    但和傅鸽子一起大晚上散步,也太
    苏遥都没敢想过这个画面。
    苏遥不由推辞:今儿铺面的账还没算,我得先算账。
    齐伯端着烛台路过:我来算就好。又笑道:公子去走走吧,活动活动对身子骨好。
    苏遥一噎。
    傅陵还在等他,苏遥顿了下,也就跟着出去了。
    天色已完全黑下来,夜幕四合,今日大晴天,漫天的星子连绵成海,风一吹,泛起银亮的光芒。
    晚风和暖,松云巷内悄无人声,只余微微的花香气。
    大抵是谁家墙院中的一丛芍药。
    苏遥走近一户人家的后墙,香味愈发浓郁起来,桂皮却像是被香味刺激到,喵喵地叫起来。
    傅陵低声道:花香不要紧?
    原主的过敏也不知是针对哪种花,春日里常见的花倒皆是无妨。
    苏遥解释一句,又看向桂皮,笑笑:桂皮似乎挺喜欢的。
    傅陵瞧出苏遥目光中的好奇,让桂皮出去:你抱一抱?
    这大橘圆头圆脑可爱极了,苏遥很喜欢,见傅陵肯让,便伸手接过。
    桂皮转过头,喵呜一声,却一个猛子直扑到苏遥怀里。
    苏遥不意桂皮有这么重,他让这么沉重的活物猛得一扑,身形险些都晃了晃。
    傅陵在一旁瞧着,忙扶住他。
    傅相还是克制,就托了个胳膊肘,哪儿都没碰。
    苏遥回过神,抱稳桂皮,倒生出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傅先生家的桂皮果真健壮,我
    他这话没说完,巷口处忽然拐出一人。
    也不算忽然,像是站了许久。
    谢琅目光有些微黯淡,瞧了二人一下,开口:苏兄晚上从不出门,今儿是如何,竟出来了。还与傅先生一起?
    苏遥尚未说话,傅陵扶住他,又站近了些,微微挑眉:我和苏老板一起,饭后百步走。
    第30章 同居(三)
    暮春初夏的风格外和暖, 谢琅的目光落在傅陵扶着苏遥的手上,心下却起了些微凉意。
    他还以为,不过是当初不得已, 才耽搁至今。
    没想到一错眼的功夫,苏遥身侧已有了旁人。
    凉意之外, 是酸涩与微怒。
    分明是他先认识的苏遥, 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谢琅不动声色地压住心绪:傅先生和苏兄一起吃的晚饭?
    傅陵顿了一下, 挑眉笑道:住在一起, 当然一起吃晚饭。
    谢琅不意头一句便得来这样的回答, 猛然怔住。
    巷口的气氛骤然有一分凝滞, 压得苏遥更不舒坦了。
    为什这两个人, 能把陈述事实聊得这么有火.药味?
    傅先生和谢兄自打见第一面,就是这个暗潮汹涌的状态。
    这两人不大对付,苏遥一直知道, 但
    现在好像变本加厉了。
    苏遥勉强笑笑, 刚想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谢琅沉沉的眸子便瞧过来:苏兄,傅先生为什么和你住在一起?
    这语气。
    住在一起又不是睡在一起,为什么能问出捉.奸的感觉?
    苏遥一顿,傅陵已慢条斯理地开口:因为今日,我家房子突然塌了。苏老板好心收留我。
    谢琅再次怔住。
    傅陵微笑,满脸都写着:有本事您家房子也可以塌。
    谢琅噎得满肚子火, 缓上半晌,才能平复语气:苏兄身子不好, 外人恐怕不方便长久打扰。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傅陵笑笑:等房子修好,我自然就走了。
    又含笑望向苏遥:我没有其他住处,苏老板不会嫌我麻烦, 提前赶我走吧?
    那当然不会。
    苏遥最好讲话,更何况,傅先生家的房子真的塌了。
    苏遥温和笑笑:傅先生尽管住,房屋修缮不是小事,一定要确保妥当。多等些时日,再搬回去也不迟。
    傅陵笑着点点头。
    又挂着三分笑意,望向谢琅。
    谢琅一肚子火,多亏自幼家教涵养好,才堪堪压住。
    巷口静默一瞬,谢琅平缓心情,却像念起什么一般,慢慢勾起嘴角:苏兄前些日子应下我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事?
    苏遥思索片刻,方记起:啊,说是得空要一起去做衣裳?
    傅陵一怔,眸色骤然幽深。
    谢琅端起温和笑意,瞧他一眼:苏兄没忘便好。明日轮得我休假,我一早来寻你?
    不行。
    苏遥正要应下,傅陵突然开口截断。
    苏遥一愣,便听得谢琅笑笑:这是苏兄早就应下我的事,和傅先生有什么关系?
    谢琅这后半句话咬得格外重。
    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
    苏遥也不解,为何傅鸽子要突然拦住。
    自然得拦住。
    苏遥同旁人一起做衣裳量尺.寸这种事,傅相单想想就冒酸水。
    傅陵眸色沉沉:我刚搬来,明日要收拾东西。
    又看向苏遥:苏老板是房主,我进出库房,苏老板得在家看着点。
    说得有道理。
    不是苏遥不信傅鸽子的人品,是进进出出,万一缺少些什么物件,到时倒是说不清。不如早看着点。
    苏遥刚要点头,又听得谢琅笑道:看库房,齐伯也能看。书院中一向忙,我休假,却只明日一天,苏兄来不来呢?
    苏遥一顿。
    本来便是他弄坏谢琅的衣裳,谢琅都没生气追究。倘若不去,真说不过去。
    苏遥忙嗯一声,笑笑:本就是我的不是,那还是凑谢兄的时间。我明日在家等你。
    谢琅从容一笑。
    傅陵眸色深深,默了一阵,却忽然扬眉,缓缓道:谢夫子说得有理。
    谢琅一顿,傅陵微笑:收拾东西,吴叔也能收拾。
    又望向苏遥:可巧,天气热,我也没衣裳穿了。明日我也要同苏老板一道去。
    苏遥愣住。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两只一起出去
    陪这两只一起做衣裳,真的不会在人家店中打起来吗?
    苏遥默一下。
    应该不会,毕竟都是文化人。
    但全程都这么阴阳怪气地聊天,我也受不了啊!
    苏遥心内化身流泪猫猫头。
    他正着急想着措个什么词拒绝,又念起:不用我措辞。
    谢琅本就不喜欢傅先生,应当不会答应。
    他满怀希望地看向谢琅,却正瞧见谢琅勾起唇角:好啊。
    来就来,公平竞争么。
    谁能拐走全凭本事。
    谢夫子身为正牌竹马,也一点不带怕的。
    夜风习习,苏遥看着两个人的迷之微笑,突然头秃。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突然病一场,我的体弱多病属性怎么突然不灵了
    苏老板再次流泪猫猫头。
    这两只互相又阴阳怪气地寒暄了一把,也就各自告辞。
    桂皮趴在苏遥怀中喵呜喵呜,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大坨,苏遥只想抱住猫找个地方哭一场。
    比起傅鸽子,桂皮似乎更喜欢苏遥一些。
    见苏遥抱紧它,桂皮又往怀中钻了钻,蹭着苏遥的衣襟,伸出毛爪搂住脖颈。
    天气热上几分,衣裳就穿得愈发薄。
    苏遥只觉得一大坨软绵绵趴在胸前,蹭在脖颈处,痒得躲了躲。
    桂皮却十分黏人,察觉苏遥躲,便更要扑上去。
    毛爪贴在苏遥颈间,抱住舔了下。
    诶
    这是当真痒到苏遥了,苏遥正笑着把猫往外挪,忽察觉一双手突然拎起桂皮。
    傅陵捏住桂皮的后颈皮,面色黑沉。
    已回到店门口,铺中透出明亮的灯火,吴叔正端着烛盏,候在门口。
    傅陵将猫拎给吴叔,沉声道:这么重,少给它吃点。抱着就累,少让它黏着人。
    桂皮喵呜一声,明亮的大眼睛圆又圆,还不知道即将失去三分之一的日常口粮。
    苏遥并未察觉傅陵的神色,只笑笑:是太胖了,再吃就不好了。
    又伸手在桂皮头上揉一把,不乏惋惜:圆滚滚的是可爱,可惜对猫不好。
    傅陵的目光自苏遥摸猫的手上,挪到他白皙修长的颈间。
    苏遥肤色白,很能衬得起青色衣衫。
    暮春的衣衫轻,颈间向下,便掩在一层薄薄的春衫下。
    领口处还挂着两三根猫毛。
    傅相眸色骤然幽深。
    抱什么抱,就不该把猫带来。
    傅相念起方才桂皮趴在苏遥颈肩的情状,就心头不舒服,又没好气地补一句:平时看好了,别让它乱跑。掉得苏老板家都是毛。
    吴叔恭敬应一声,又看着憨头憨脑的橘猫叹口气。
    大公子还没碰过你就碰,你看,没得吃没得玩了吧。
    桂皮不明所以地喵呜一声。
    苏遥在外头遛上一圈,消了食,却因吃得多,精神挺好,一时睡不着。
    正好阿言来问他诗文释义,他大略翻着,与阿言探讨两句,却瞧见阿言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了?苏遥不由关心。
    灯火惶惶,阿言垂下眼眸:公子,有人说,这次小试头名,原本应该是我?
    苏遥先奇怪:听谁说的?
    阿言更加沉默一会子:昨日下午,公子和齐伯皆出门,尚小公子来了。
    又来?
    苏遥念起尚云朝张扬的性子:怎么,他找你麻烦?
    这倒没有。他只来同我比了一把词赋。
    阿言提起尚云朝,语气并无什么特别,又抬眸:可我确实要比他厉害。
    这样么?
    苏遥不由打量阿言一二,笑道:那我们家倒是出了位出类拔萃的天才人物。
    阿言让他夸得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孩子,眼底也漫上三两笑意。
    他心下轻松些,索性就将疑惑直接问出:既然如此,青石书院小试的头名,夫子们为什么不肯给我呢?
    又顿了下:昨日下午,我是不是不该嬴尚小公子?
    这是怎么话说。
    苏遥只道:你只与他比过一次,书院小试也是只一次。这能有什么?兴许你们水平差不多,不过他偶然赢你一次,你偶然赢他一次呢?
    阿言似乎若有所思,却也点点头。
    苏遥揉他一把:你是担心尚家高门大户,夫子们为了他家的门楣故意捧着他?你压他一头,便是得罪尚家?
    阿言默了下:我不想为公子惹麻烦。
    这孩子不知从前经过什么,总这样想。
    若你出挑些,便是为我惹麻烦,那我也太没用了。
    苏遥拍拍他,笑意温和:我虽然没有旁的本事,但你是我的家人,护着你还是足够的。
    阿言望着苏遥明净的眼眸,怔了一瞬,复静静垂下眼眸。
    苏遥再安抚他:咱们家虽无权无势,却也是干干净净的门户,哪里就比他们低一头了?你安心上学,什么也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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