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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加冕为王前(穿越)——是非非啊(81)

    可现在,他依旧温柔体贴,却是对着另一名不认识的女孩。
    ****
    抱歉,我有些事,先跳到这里吧。希恩露出有些歉意的微笑,松开棕发少女的手,微微行礼。
    圆舞曲的音乐还在继续,像是永不落幕。希恩独自走出了紫罗兰的庭院,远离纸醉金迷的宴会,银色的月亮悬在夜空,他回过头,隐隐约约见还能看见青年和少女相拥而舞的轮廓。
    王子和公主是浪漫爱情的常见主角,就像童话里所说,真正的公主拥有最娇嫩的皮肤,而真正的王子拥有最美好的品德。
    希恩解开领口上规正的扣子,夜风吹进衣襟。欧尼斯公主殿下总是说他是故事中的王子殿下,希恩只能沉默,不去打破少女的美好幻想。
    他和所谓的王子形象大相径庭,如果硬要类比,他可能更接近故事里坏心眼的巫师,为了自己的所求,用甜美有毒的果实欺骗单纯的王子公主们做出不公平的利益交换。
    这么一想,他似乎干着和某只恶魔一样卑劣的勾当。
    你的内心真是硬得和石头一样,你牵别人手的时候,那小姑娘难过得都快掉眼泪。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希恩轻声说,是一类的人。
    没看出来,你是有去教堂兼职牧师的志向吗?到处撮合年轻的男男女女,鉴证他们的美好爱情直到白发苍苍?声音嘲讽道。
    听上去挺不错的,下学期可以尝试考个牧师证。希恩点点头。
    你是疯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回应你的幽默。希恩向身后望去淡淡问,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吗?今天怎么愿意现身了?
    这里的灵魂都沾染着浓烈的欲望,闻起来像甜美鲜红的罂|粟花。如果不是和你签订了契约,我现在就可以蛊惑几个人类,好好饱餐一顿。赫莱尔不知何时从黑夜中出现,和希恩一起欣赏着庭院中央的轻歌曼舞。
    你一般怎么蛊惑人类?希恩有点好奇,侧目问。
    金钱,嗜好,渴望,肉|欲蛊惑人类比垂饵钓鱼要简单的多,等待的时间也要短的多。赫莱尔双手抱头,神色轻蔑,总之,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怎么没尝试过蛊惑我?希恩又问。
    谁说我没有不对!我为什么要蛊惑你?赫莱尔皱起眉头,你的灵魂对恶魔来说就像一块难以咀嚼的老马肉,根本毫无吸引力,蛊惑你就是浪费时间。
    是吗?希恩收回目光,轻声说,我的灵魂一直都这么不合你的口味吗?
    也不是,除了那天晚上。赫莱尔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
    哪天晚上?希恩微微挑眉。
    我们签订契约的那个晚上。赫莱尔的喉头滚了滚,似是回想起那双炙热的黑色眼眸,顷刻间迸发出的汹涌欲望,像渺小的蚁虫爬如脖颈,让他心痒难耐。
    美味到让你咽口水了吗?希恩低笑了一声。
    呵,怎么可能?赫莱尔收敛心思,紧绷着脸说,依旧是是最普通的级别,连一般的佳品都算不上。再说我可是不是一般的恶魔,灵魂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只能说是可有可无的饭后甜点。
    所以说,比起吞噬灵魂,你更需要的还是信仰,对吗?希恩淡淡说,那是你力量的来源,你不习惯恶魔的生存方式,想来一定很怀恋身为神明的日子吧。
    怀恋?恶魔和神明,都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赫莱尔眼帘微垂,记忆似乎随着话语慢慢飘远。
    赫莱尔,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希恩开口打断了赫莱尔的深思。
    你说过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谎言,谁知道你说得哪句是认真的。赫莱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万万人信仰追随,重新被奉上神坛。希恩指尖交叉,眼下正是造神的契机。
    造神?你又在说些什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青年嘴中听到这种狂妄的话,但是赫莱尔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神情。
    信仰的摧毁和建立往往只在一瞬间。希恩抬起了右手罩住了远处的光亮,缓缓说,当信徒们濒临死亡而不见神明回应,再坚定的信仰也会在绝望痛苦中粉碎彻底。
    所以,自古以来,摧毁信仰最快的方法是战争,残酷的战争。
    很神奇,赫莱尔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但刚刚他竟然隐隐从青年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一丝恶寒。
    圣维亚帝国从来都不是一块坚固的铁板,和平安稳的假象支撑不了多久了。希恩张开手,透过指缝看见的是四分五裂的帝国旗帜,都城是宁静的风眼,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意识到血腥的风暴早已酝酿而成。
    看来你的头脑里已经想好了计划。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光明神统治延续千百年,这期间人类的争斗可从没有停止过。赫莱尔忍不住泼了泼凉水,它是信仰的化身,在人类心中根深蒂固,可不是那么容易移除的。
    不过是因为世人只知道光明教廷和光明神,我们完全可以给出更好的信仰选择。希恩望向赫莱尔,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真正想说的是建立信仰最快的方法。
    那是什么?赫莱尔愣住了,下意识问。
    战争,残酷的战争。
    ****
    夜幕降临的时候,灰墙之外,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在丛林中行驶,一个肥胖的身躯哆哆嗦嗦地坐在马车里,咯吱咯吱的怪响从四只滚动的车轮发出,像是随时就要散架了似的。
    两侧的丛林忽然出现了十几道高大的人影,他们头戴毛制的半遮面具,手里紧握着粗|长的铁质火铳,一齐瞄准从前方驶来的马车。
    砰砰砰。
    马车内战战兢兢的人甚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整辆马车就在顷刻间翻倒旋转,肥胖的身躯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车板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月光冰冷地流淌进马车内,有人出现在了车窗外,冰冷的兽瞳往里面观察情况,他摘下毛制的面具,露出一张英挺硬冷的男性面庞。
    凯森,周围没有更多的人,逃跑的车夫已经被华纳解决掉了。少女无声地走到马车边,一双蓝黄色的异瞳在黑夜里闪烁着妖冶的光泽,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不,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凯森冷冷说,他握住车门的边缘,指甲在瞬间变得尖长,肌肉发达的手臂微微隆起,整块铁铸的车门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拉扯了下来。
    这辆车里坐着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亨利大公,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的冒牌货。凯森的兽瞳里燃起被戏耍的怒火,我们被狡猾的贵族欺骗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搞错的,兽人联盟的消息里明明是这样说得,因为私铸金币而被流放的亨利大公会从这条路经过,前往偏僻的瓦西利科湾。铃兰有些难以接受事实,她轻盈地跳上车身,想要爬进倾倒的马车里一探究竟,却被凯森伸手拦住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消息没有错误。凯森举起火铳往那具躺在马车里的身体又补了一枪,决定对方死亡后,转身离开,都城的判决确实是如组织里传递出来的消息一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铃兰在后面追问。
    亨利大公是卡瑞娜女王的亲弟弟,女王不会真的将亨利大公流放到荒无人烟的村野里,亨利大公一直以来得罪过很多人,那样做和判其死刑毫无差别。凯森说,所以说,那只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处决结果而已。
    可恶,我们差点就能除掉他了。铃兰攥紧了手,虽然现在她已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组织成员,但是想起了曾经关在铁笼中像奴隶般的痛苦折磨,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不仅仅是耐克斯克村,这个家伙为了金钱一直将我们的同胞像商品一样贩卖,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枉死的灵魂。
    冷静些,铃兰,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杀死一个亨利大公。要知道像亨利大公这样自命不凡的贵族蛀虫在这片土地上数不胜数,这个庞大的帝国早就从骨子里烂透了。凯森低声说,放心吧,组织攻打都城的计划已经部署下来了,用不了多久,我们亚兽人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嗯,我明白。铃兰点点头,她相信凯森说得话。而且从她加入组织的那天起,就一直坚信着亚兽人的胜利终会到来。
    走吧,去和华纳华特会合。凯森说。
    是。铃兰回答坚定,小跑着跟上男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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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尾声三
    与此同时, 一辆形态相同的黑色马车趁着月色缓缓驶出灰墙。虽然外表看上去是简陋破旧的平民用车,但是马车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奢华陈设。
    亨利大公躺在松软的沙发坐垫上,右手捏着一颗流汁的葡萄, 左手搂着像猫咪般稚嫩的金发少年,眯着满是褶皱的眼睛, 嘴里哼唱着欢快的宫廷小调。
    宝贝,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都城了,前往和平安定的南方领地, 那里除了贫穷了点, 酒水难喝点, 比现在的都城好上成百上千倍。亨利大公嚼着葡萄肉, 汁水,没有党派争斗,没有亚兽人骚扰, 阳光充足, 土壤肥沃, 还有无数赚钱的途径你知道吗?那里是我梦寐以求的净土,有大片大片雪白的洋金花。那些都是结满金币的财富之树, 拥有了洋金花粉, 我们可以雇佣廉价的平民配制出昂贵的拉戴尔香料, 一盏司的分量轻轻松松能卖出五个金币!用不了两年时间, 百万金币就能重新聚集起来, 我还能在南方领地这开一个完全属于我的赌场
    金发少年乖巧地靠在亨利大公的胸口, 脸上挂着温和虚假的笑容, 他根本听不懂那肥硕身体里发出的含糊声音,更无法理解百万金币是怎样庞大的概念。
    他只知道五枚金币能买下两头奶牛,而他自己的人生是按五十金币的价格被他的亲生父亲出售掉的。
    你在听我说话吗?腰间的软肉被人死死握住, 阴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
    是的,大公,我在认真听您说话。肉像是被螃蟹的钳子狠狠卡住,金发少年忍着痛笑着回答。
    是吗?那你说说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亨利大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说了百万金币还有,还有金发少年小声说着,他努力回忆却实在想不起后面男人所说的内容。
    你在敷衍我!你这个只知道钱的贱|货!金发少年被巨大的冲击推倒,瘦弱纤细的身躯陷进了温热的坐垫里。
    贵族马车的坐垫真的很柔软,恍惚间,少年甚至误以为自己躺在天堂的云朵上,但是当他睁开眼,望着那张恐怖狰狞的肥大面孔,很快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依旧身处在黑暗的地狱之中。
    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认为我失去了权势,没有了金钱,成为了贵族圈的笑柄?!亨利大公发出了阴冷的低笑,你们都一样的愚昧无知!你们根本不知道都城里藏着怎样可怕的家伙!
    他们都以为我是害怕女王的权势才背叛了弗恩殿下确实,我害怕我那个喜怒无常、手段狠辣的姐姐,从小我就被她数落责骂着长大,但是我不愚蠢,一点也不。亨利大公的声音压低,凑到了少年的耳朵边,嘘,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是被要挟的被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一个诱人的魔鬼。
    金发少年无助地颤抖,忍受着是快他三倍重的身体疯狂起伏。
    都城所有人都以为我愚蠢胆小,就像当初所有人都以为玛丽维多利亚疯了一样,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她其实没有疯,她说得那些疯话都是真的!我收到了那封信,他不仅知道所有的真相,还有着我签署过名字的交易原件。你知道吗?我向来都很谨慎,交易时从来都是让西斯特签名,就是防止有一天秘密暴露,我也能全身而退。亨利大公声音停顿了片刻,除了有一次,那是我玩惠特斯第一次输,我在那张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他真的太棒了,智慧强大美丽,就像白日下庭院里盛开的波罗花,冠冕时权杖上闪耀的祖母绿。亨利大公神情激动,声音夹杂着喘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真相呢,反正我就要带着巨额财富离开都城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吧,他们迟早会见识到自己是被什么玩弄在手心里。
    金发少年耳朵嗡嗡的响着,听不清亨利大公在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肺部的空气全被挤压了出来,像沉入海底,几近窒息。
    他必须做些什么在不做些什么他就真的要死在这辆肮脏的马车上。
    我没有要求你这么做,我只是提醒你,这是你唯一拯救自己的机会。他忽然想起在上车前那位贵族大人和他说得话。
    满是淤青的纤细手臂垂了下来,在坐垫下的暗格里左右摸索着,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柄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马车继续颠簸着,亨利大公还沉溺在欲望之中无法自拔,丝毫没察觉到那像海蛇一样柔软的两条手臂缓缓攀上了他的后背。
    再快感攀升到最高峰的瞬间,金发少年紧紧拥抱住亨利大公,将匕首的锋刃送进了那堆积满脂肪的后背心。
    他做到了!
    疯狂的暴虐戛然而止,金发少年手上不敢松劲,死死抵着那把匕首,见许久没有声音,他终于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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