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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穿书]——花间二狗(5

    成汲见那人被拉走了,转回身看了一眼金柔儿,皱了皱眉,道:还起得来吗?
    金柔儿认出这是前两日在路口为了抢路同自己吵了两句的那位,当下咬了咬牙,躺在地上傲慢的扬了扬尖尖的小下巴,哼了一声不说话。
    成汲皱眉看着她,觉着这姑娘脑子怕是有点问题,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金门的人很快便赶了过来,将金柔儿抬了起来走下台去。
    金柔儿被人抬着,回过头看了眼台上。只见刚刚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已经转过了身,手握长剑,带着一丝孤傲孑孑独立于台上,风把他白色的衣衫吹起,显出了一丝少年人的单薄,可那身影看上去又是那么坚定,仿佛在那里一站就可以站上许多年。
    金柔儿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转回头正消化着不知何处而来的霎是新鲜的感觉,抬眼便又看到刚刚被拽下台正在被往外赶的那位,金柔儿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又变成了那个骄横又骄傲的公主。
    台上,成汲自愿上了台,那便要继续站下去,直到比试输了为止。
    他在尚央山苦练多年,但年纪在那里摆着,终归力量方面要差上不少,是以当年连尚央山周遭厉害一些的山匪都打不过。
    亲眼见过成渝是如何碾压别人之后,成汲练功便开始了不要命模式,尚央山后的那片小树林被他被他刺的叶子掉光一片,光秃秃的看起来颇有现代颓废美感。成汲一门心思苦练,心里只记得曾经被人踩在脚下的耻辱,却不知如今自己水平究竟如何,是以此时站在台上免不得又些许的紧张。
    自己输了倒无妨,主要怕给尚央山丢人。尚央山正在复兴的路上,哪里还受得住在这样的场合被人耻笑?
    成汲这边心里正有些乱,眼角余光就见尚央山的看台上一个身影在那跳着脚摇摆乱晃。他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位掌门堂兄蹦着高的朝自己挥着手,咧着嘴角,嘴里高声大喊:小汲加油!小汲加油!看好你哦!
    成汲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这丢人玩意谁?!怎么放出来的?!
    成汲幽幽的叹了口气,尚央山有这么个掌门就足够被人耻笑的了,怕是也不差自己这点了。
    这个少年是谁?
    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明门看台上,那位锦衣公子望着台上的白衣少年,朝着一边的上官酬微微歪了下头。
    上官酬转头看向一边你的明门弟子,那弟子上前两步,在上官酬耳边说了名字。
    台上,成汲已经连赢了五场,五场下来仅没有疲累,反而兴奋起来,状态越来越好,他手中的剑越来越兴奋,寒光闪闪,白色衣袖翩飞,当真舞出了尚央剑法当年的风采来。
    看台之上众人开始议论起来,纷纷开始打听那少年的来历。得之是尚央山之后,纷纷点头感慨:到底是曾经的三大门派之首,如今潦倒没落下去,却已经能有如此少年英才,果然不可小看。
    这少年来自尚央山,名为成汲。名门看台之上,上官酬听了弟子的汇报,转过头答了那锦衣公子的问题,而后接着道:四公子想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一愉快鸭~
    第83章
    四公子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换换搓了搓, 没说话。
    仓皇办这武林大会,擂台又多加了一天, 本就是为了让四公子能够及时的亲自甄选英才, 不误大事。上官酬看着台上的白衣少年, 道:依我看,这成家少年的确不错。
    哦?四公子看了看上官酬, 道:先生为何也如此认为?可否说来听听,看看上官先生的理由是否与我一样?
    上官酬缓缓道:眼神。
    四公子搓着手指, 没再说话。过了片刻,他道:只是这眼神怕是只忠于尚央吧?
    上官酬道:四公子预谋大事, 选人自应当谨慎。
    那便算了, 时间紧迫,来不及驯一匹小狼。四公子顿了顿,而后微微一笑, 道:刚刚上官先生说他合适, 怕是舍不得这江湖少了一个少年英才, 故意这般说的吧?
    上官酬微微颔首:不敢。
    我也舍不得,上官先生有此心实属正常。四公子看着台上的成汲, 道:算了吧,换个好管教的,双方都省心。
    这一日结束, 成汲大出风头,尚央山时过九年再一次成为江湖人士议论的热点,只是这次不再是遗憾、嘲讽和幸灾乐祸, 而是满眼的感慨和羡慕。
    成渝笑呵呵的拍着成汲的肩膀,只觉得内心无比欣慰,尚央山后继有人,成渝已经能想象到不远的将来,自己将这尚央山这个担子交给他时的喜悦,也在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的感受到了当年顾言看着慕浮白时的快乐。
    慕浮白曾说,秉风山全山上下没一个想当掌门的,成渝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句话是个真理,不管这掌门是哪派的,都不想当。
    傍晚,成渝从成汲那边乐颠颠的回来,一进院子就见到慕浮白正瘫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抬头望天,只见他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神色淡淡的,像是正在思考什么事情。
    夕阳西下,暖色的夕阳斜斜的照过来,给他那好看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高耸的山根之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一双眸子在光线的照映下颜色浅了些,看起来像是晶莹的琥珀,不薄不厚的唇微微抿着,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可有可无的晃来晃去,更添了一份懒散。
    成渝静静的站在院子门口,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看的怎么看都看不够,他正呆呆的出神的望着,突然就见慕浮白歪过头看向了他,嘴里狗尾巴草一晃,没说话。
    成渝回过神,乐呵呵的走了过去,道:大师兄,我回来啦!
    嗯。慕浮白应了一声,朝着旁边地上的一小坛酒一抬下巴,道:刚刚明门的人送来的,说是明门自酿的什么酒,送各派掌门一人一坛。
    酒?成渝一听此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道:还是明门送来的?!
    慕浮白看了看他,道:不然呢?
    还不等说完,只见成渝一转身蹬蹬蹬就朝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道:大师兄我去找下师父!
    慕浮白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神色有些复杂,片刻后又瘫回了摇椅里望起了天,嘴里的狗尾巴草晃来晃去,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你给我放下!
    成渝急匆匆跑进屋子,一把夺下顾言手里的酒坛,瞪着眼睛道:我前天和你说什么来着?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
    额顾言上次见过一次成小兔子突然发飙之后,这次虽然没多惊讶,但还是一愣,而后解释道:那个这酒不是他们分发的,是叫每个门派派人去拿的,拿的时候所有的酒坛都一样,在里面随意挑一坛。就算是真的有人想害我,也不至于在所有的酒里都下毒吧?
    成渝觉得此话说的十分在理,点了点头,而后依旧抱着那酒坛不撒手,一瞪眼睛:那也不行!
    一边的叶逐也凑过来,道:青灵试过毒啦!放心,没毒。
    真的?成渝犹疑的看了一眼那酒,原书里写的明明就是顾言在喝了酒之后身中毒药忘川而亡,主角最先发现尸体,而后有被人碰巧在他身上发现了剩余的药粉,就此坐实了主角欺师灭祖的禽兽罪名。
    真的,青灵亲自看的你还不放心么?叶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酒坛,道:听闻明门人死板的很,但这酒酿的却不错,不喝浪费太可惜了!
    成渝犹豫的看了看那酒,道:那行吧,你们喝酒的杯子也注意啊!所有要入口的、沾上嘴唇的都要注意!
    行行,师父知道了,还是渝儿关心师父啊。顾言装模作样甚是欣慰的拍了拍成渝的肩,而后转眼就亮着眼睛去倒酒,甚是满足的喝了大一口。
    那一小坛酒少的很,顾言给自己和叶逐一人倒了一碗便见了底,见成渝还在一边站着,顾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道:那个,渝儿啊,喝酒对身体不好,来,刚刚青灵走之前刚给我煮了碗参芪白莲粥,益气健脾,来来来,给你喝!
    成渝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成渝刚在成汲那热闹完,此时倒真是有点饿了。他接过那粥一口气灌了,擦了擦嘴,道:你们接着喝,我确定你喝完这坛酒没事我再走。
    这孩子顾言摇了摇头,道:你说有人要害为师,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
    那人成渝一脸郁闷,原书里也没写是谁啊!
    虽然他推断这事八成是祝宁羡那个搅屎棍搞得鬼,可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说了顾言也不一定会信。成渝摆摆手,道:师父你听我这一次就是了!
    卿明山另一座山峰之上。
    夕阳西下,倾斜的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又细又长。左争踏着夕阳的尾巴优哉游哉走回住所,迎面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祝宁羡。
    呦,稀客啊。左争走到他旁边的石椅上坐了,道:事办完了,检查结果来了?
    你拿走的不是说好的那种毒。祝宁羡淡淡道:你拿走的是忘尘。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左争勾了勾嘴角,道:我还以为要等顾言毒发的消息传过来呢。
    为什么。祝宁羡看向左争,道:忘尘、忘川一字之差,毒性全然不同。你拿的忘尘只会让人记忆混乱,严重一些也不过是神志尽失,多年之后还会复原。祝宁羡顿了顿,道:左兄,我以为你也恨他。
    恨啊,你没以为错。左争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道:只不过我这个人目光狭隘,自私自利还不负责任。比起那些恨啊仇啊什么的,我还是更看重眼前。
    就比如说现在。阿羡,我真的很怕你短命。左争一脸认真的说完,望了望天,道:既然忘尘就可以达到目的,还是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吧。
    祝宁羡转过头看向他,片刻之后,突然轻笑一声,好像觉得十分好笑。他道:左兄,你这话听起来倒是深情款款,可这些年来你事事听从我的,还不是因为我在做的,正是你该做、却不愿做的事情?你心中有愧,便来帮我,可你既然决定为了减少些愧疚来帮我了,又何必中间加上诸多妨碍呢。
    左争一顿,面色沉了些,他理了理衣服,缓缓道:阿羡,过慧易夭。人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
    那便要像你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祝宁羡看了看他,而后移开目光,无奈道:算了,你我的分别一早就有,说不通的。
    左争一挑眉,笑了笑,道:这个时候我就喜欢你的聪明了!
    那药确保顾言吃下了吗?
    没有。左争摇摇头,道:顾言那个水平的人,我根本做不到看着他喝了那粥再走又不被发觉。想来那粥是他徒弟亲自熬给他的,看起来还是挺补的药粥,应当会喝吧。不行的话就明日再去一次喽,反正武林大会还有两日。
    祝宁羡点点头,道:好。
    成渝走在回尚央山住所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纳闷。
    原书里明明就是那坛酒的问题啊,为何此时那酒如此干净,顾言喝完不仅没中毒,还和叶逐乐呵呵的耍起了就疯在院子里大战了三百回合?
    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武林大会改了制度多了一天,所以这多出来的一天没什么特殊剧情,师父顾言第二日才能领便当?
    成渝越想越奇怪,越想脑子越糊涂,糊涂到后来那脑子简直堪比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成渝看着眼前即将要走进去的院子,突然紧紧皱起了眉头,脑子里猛然浮现出人生三大哲学命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只不过这回不是形而上的高深思考,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成渝紧紧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脑子就像是按下了一键格式化,一条大被蒙上来,所有的记忆都仿佛是盖在大雪之下的禾苗,半点也不见了踪影。
    成渝捂着自己的脑袋晃了两晃,努力的撑了一会,终于还是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迷信男孩左争:周二,宜看文,宜开心。嗯,为了给阿羡攒人品不短命,送大家每人一个人见人爱符,都拿好了啊,每个都只此一份的。
    第84章
    金柔儿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见道床边的一抹绚丽华贵的紫色。
    金柔儿眼睛一亮,一个翻身坐了坐起来, 喜道:三哥!
    只见床边坐着一个紫衣公子, 眉眼俊俏, 一身贵气,正是金门的三公子金致。他伸手扶着金柔儿躺下, 道:还是要休息。我听他们说你被击中了要穴,气脉阻滞, 得好好调养,最近不能大动。
    嘶确实好疼啊金柔儿一动, 一张脸便抽抽了起来, 听话的躺了下去,带着喜色朝金致撒娇道:三哥,你也来明门了!不是说有事情要办不能一起来吗?我央求你那么久你都不答应我!
    刚好路过卿明山, 过来看看你。金致笑了笑, 道:柔儿长大了, 也该学着一个人面对这些事了,总不能总倚靠三哥。
    嗯, 我知道金柔儿的声音低了下去,委委屈屈的躺在床上,水灵灵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怎么了?金致一愣, 道:谁欺负柔儿了?三哥去给你出气。
    三哥,我有点害怕金柔儿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往金致怀里一钻,道:三哥,我感觉自己好没有用啊我、我,这金门的掌门,我真的挑不起来啊
    金致一愣,而后慢慢拍着金柔儿的背,许久之后轻轻道:是,让柔儿受委屈了。
    三哥,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从前在金门的时候,我只需要当我的大小姐,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玩玩乐乐,考虑的不过是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现在金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是掌门,就要学着撑起金门,学着去做以前不会、不敢、不愿做的事情。三哥,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学了,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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