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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个好人[快穿]——治病神仙水(122)

    这就是父子之情,单薄如纸,一扯即碎。
    徐阁老紧盯李卓玉:想来,五皇子也早有准备。就算太子不害你,你也会喝下自己预备的□□,然后嫁祸给太子!五皇子果然心思缜密,令人拜服!
    很多不明状况的臣子露出讶然之色,证据确凿,徐阁老的揣测合情合理,李卓玉在他们心中已经沦落得和李成璧一样歹毒。不,他比李成璧更可怕,为了得到太子之位,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绝,对别人岂不是日后登基,很可能便是一代暴君。
    而李焕和他们想得一样,不禁浑身发颤,不可置信地审视着李卓玉:卓玉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面对质问,李卓玉依然淡定从容。搁在从前,李焕必会夸他临危不乱,但是此刻,李焕只觉得这个儿子深藏不露,令人遍体生寒,竟是一直错看了他!
    群臣拜地:请陛下三思!慎立太子!
    慎立太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还如何慎立?
    李焕双眼无神地扫过台下群臣,忽感满心苍凉。
    他膝下仅有二子,一个蠢笨狭隘,不堪大任。一个心思深沉,手段毒辣。
    而一向安分的满朝文武,此时也隐隐有了超出他掌控的势头他操劳一世,为何会落得这个下场?
    大魏危矣,李氏危矣!
    如雷四起的劝谏声中,李焕身子忽然晃了晃,一口鲜血喷在了玉阶上。
    第168章 反派心比天高7
    文武百官的一片惊呼声中, 李卓玉的脸色终于变了,父皇!
    他想要上前搀扶, 却被李焕一把推开。李焕扶住龙椅,喘着气吩咐:来人,把他押下去。
    底下的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侍卫立刻走上前拉扯, 李卓玉苦笑:不必动手,我自己走便是。
    说罢冲李焕深深一拜, 从容走下台阶。
    正在此时,殿外忽然有人阻拦:快停下, 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看去, 竟是白景离小跑着赶了过来,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慌张失色。
    李焕慢慢坐回龙椅, 虞爱卿因何姗姗来迟?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白景离指使,还当他和李卓玉是一伙的, 这是赶来帮李卓玉求情,因此脸色不大好看。
    而李卓玉的脸色也同样不大好看,透露出的信息则是:白景离被他关在东宫,此刻竟然跑了出来,今后无权无势, 更不可能再接近他。
    话说执宸远远停在宫墙外面, 悄悄往里紧张地偷看。早上, 他本以为白景离已经进了大殿, 没想到, 却从东宫传来熟悉的哨音白景离随身带着一支小木哨,关键时刻可吹响此哨呼唤执宸。
    执宸心中疑惑,却不敢怠慢,一路赶到东宫外,便听见白景离在里面敲打,大声命令宫女太监们开门。可是白景离如此身份,那些宫女太监们竟然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此时又不见李卓玉,执宸便硬闯进去,他的佩剑虽然在入宫时卸下,一身拳脚还绰绰有余,很快就打开那帮太监,把白景离救下来。
    宫女太监们畏罪,跪着和白景离解释说,这一切都是李卓玉的意思。
    执宸不明白李卓玉的意图,就去问白景离,哪知白景离一句话也不说,火急火燎地往大殿那里跑。跑的姿势不太雅观,一瘸一拐,仿佛什么地方受伤了似的。
    不过眼见此时李卓玉大势已去,执宸也便放下心来,专等白景离一声令下,该夺权的夺权,该杀的杀。
    一如李卓玉盯着白景离一般,白景离将同样深邃的目光在李卓玉身上停留片刻,这才下拜:禀圣上,微臣在赶来的路上,不留神在积雪上摔了一跤,因此来迟了。
    执宸有些意外,李卓玉拘禁朝臣,也算是一桩罪行,为何白景离却要替他遮掩?莫不是有什么打算?
    李焕面色依旧不善:迟了也好,今日祭祀大典告吹,你们都散了吧。
    白景离却一副震惊的模样:敢问圣上为何告吹?他仿佛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李卓玉,顿时更震惊,你等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太子无礼!
    李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是朕的意思。他说罢,又忍不住看一眼李卓玉,想起他的种种罪行,怒火又起,捂住胸口又咳出一口血。
    白景离赶忙喊:还不去请太医来为圣上诊视!
    今日这一场闹剧算是皇室丑闻,就算殿前的大太监都被吓傻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太医。
    徐阁老只当是白景离在这里装好人,好多留一条后路,便也跟着装傻,把来龙去脉向这个策划者讲了一遍。白景离边听边点头,与李卓玉四目相对时,目光极为复杂。
    待徐阁老讲完,李卓玉忽然开口,对白景离道:义父,你的恩情,恐怕要来生报答了,欠你的,也等来生吧
    白景离眸中有异样的光彩闪烁,刚要开口,却听李焕气得笑道:好,很好!果然你眼里从来没有朕这个生父!来生哈哈哈,很好!
    由于失望透顶,心如死灰,在徐阁老讲述期间,他没忍住又吐了两口血,此时刚说完又吐,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昏沉了。
    李卓玉急得想解释,想凑上去看看他,却被侍卫死死按住,问询白景离:虞大人,您看这
    太医终于赶来,连忙为李焕诊治,刚看了脉象就跪在地上:陛下要保重龙体啊,求您千万不要再动怒了
    看他仓皇的神色,想必是李焕的情况不妙。
    李卓玉赶紧说:还不快带父皇回寝殿歇息。
    李焕冷冷地道:这里没有你发号施令的份,以后都不会有,你不是想要来生么?朕准了,还不把把李卓玉拖下去。
    白景离往李卓玉身前一站,堪堪隔绝了父子二人:陛下金口玉言,册封典礼已然中断,五皇子还是五皇子。但请陛下息怒,切莫因为一时愤慨就给五皇子定罪,微臣恐怕陛下会后悔。
    你放肆!李焕气得咳了好几声,都没有发现,方才满朝文武都在针对李卓玉,此时白景离处处袒护,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他。
    白景离躬身:臣斗胆进言,那杯酒是臣端给五皇子的,就算下毒,也是臣给他下的毒。
    此时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徐阁老更是忍不住问:虞大人,你到底意欲何为?
    白景离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挑,徐阁老只好揣着一肚子疑惑退了回去。方才他费了一肚子心思构陷李卓玉,还不都是白景离出的主意?白景离居然自己把它给推翻了。
    李焕惊疑不定地看看李卓玉,问白景离:你给他端的酒?那这杯酒又是从何而来?
    废太子李成璧的桌案上。
    李焕皱眉:嗯?
    白景离:那日太子殿下离席更衣,微臣待要给五皇子敬酒,发现五皇子的酒盅太大。而五皇子已有些醉了,微臣担心他撑不住看见太子殿下桌上已经倒好的小杯酒,便悄悄拿来换了,却没想到害了五皇子。
    满朝文武再次哗然,李成璧的侍妾呆若木鸡,明明是白景离叫她背的口供,为何此时突然变了?
    李焕缓缓道:所以,还是李成璧下的毒,只是被你无心促成了。可那太医院里领取药材的记录,又怎么说?
    白景离回答:那记录是假的。
    这下徐阁老再也站不住了,沉声道:虞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说老夫伪造记录,栽赃给五皇子?
    白景离摇头。
    徐阁老愕然,虞大人,你到底
    白景离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然后转头便呵斥李成璧的姬妾:是谁指使你调换记录的!从实招来!
    局势急转直下,简直令人措手不及。
    那姬妾一愣:奴奴婢?
    白景离冲她眯了眯眼,还想装傻?太子投毒事发之后,你买通太医院的管事,把子虚乌有的内容添进去,试图以此来为太子洗脱罪名,难道不是么?幕后主使是谁?
    他既然这么说,那话里所指再明显不过。傻子也能猜到是李成璧畏罪,便伪造领取药材的记录,嫁祸给李卓玉。
    那姬妾从白景离眸中看到杀意,一想自己一家人的命都在对方手里捏着,赶紧伏在地上,哭着说:是是太子是李成璧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是太子的人,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话,陛下饶命饶命啊!
    李焕按捺着火气:把太医院的管事和李成璧都给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太医担忧道:陛下的龙体
    闭嘴!
    李焕虽然气焰还高,可这三言两语,把李卓玉在他的心里的那个影子又给扶正了。他怒也是怒李成璧,再去看李卓玉的时候,目光明显有些心虚
    而李卓玉喜怒不形于色,依然像先前那般淡定。只是白景离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无声地说了个谢义父,白景离嘴角微不可查地弯出一个弧度,算是回应。
    徐阁老和那一帮朝臣看得云里雾里,不禁在心里质问白景离一百遍,要扳倒李卓玉的是你,要护他的也是你,现在还眉来眼去的,算几个意思?
    太医和李成璧很快就到了,二人并排跪在台阶下,李成璧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父皇想清楚了?儿臣没有错!是李卓玉的苦肉计!父皇快把儿臣放了吧,儿臣被禁足这许多天,已经要疯了!
    要疯了?李焕眼神如冰,朕巴不得你是真疯了!
    在李成璧的印象里,前几日李焕还对他只是气恼,今天怎么会如此冷漠?李成璧心里一急,口不择言起来:李卓玉,你到底又对父皇说了什么?都是你害得我!
    无论他怎么指责谩骂,李卓玉都只是安静地站着,并不辩驳,和方才被群臣诋毁时一模一样。
    李焕才明白,这个儿子原来不是理亏,而是不爱争辩,方才是他心急错怪了。
    住口!李焕一句话也不和李成璧多说,直接问那主管,徐阁老手里的领药记录,可是你给他的?
    主管战战兢兢,回皇上的话,是。
    李焕目光一凛:你为何要造假污蔑五皇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主管愣了:微臣没有,给阁老的,那是原原本本的记录啊!
    徐阁老担忧地望着白景离,这记录明明是他们自己造的假。一早串的口供,此时毫无准备,要如何推翻?
    白景离冷静地站着,没有出来说话的意思。
    那主管连连喊冤,李成璧也跟着喊冤,大殿上显得格外吵嚷。
    还敢狡辩!李焕失去了耐性,来人,把他拉下去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主管喉咙处忽然发出一声近似抽噎的声音,吓得李成璧浑身一抖,自己喊冤的声音也顿住了。
    只见那主管的表情凝在脸上,倒地不起,也不再动弹一下。
    李成璧凑过去看,发现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边流出紫黑血迹。顿时屁滚尿流:他死啦啊啊啊
    第169章
    群臣惊呼连连, 只有白景离稳如泰山。李卓玉面无惧色,上前看了看他的死相, 对李焕说:父皇,他是中毒了。
    李焕对李卓玉临危不乱的表现很是欣赏,点头,对太医说:你去看看。
    太医仔细翻看了尸体以后, 回禀:陛下,他的确是中毒身亡。微臣检查了一下, 发现他的右手上有一个红点,想是淬了毒的针刺入皮肉, 取了他的性命。
    李成璧总觉得这太医说话时一直看自己, 怪怪的,可他还没开口问, 就听白景离在一旁淡淡地说:针刺右手,可自始至终在他右侧的仅有一人。
    底下人窃窃私语起来, 全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李成璧。李成璧听得见,他们说的正是:前太子殿下。
    李成璧明白了,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李焕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那又是谁?
    李成璧快哭了:儿臣如何知道啊?父皇不信可以搜儿臣的身,我、我哪有什么针啊?
    徐阁老哑然失笑:小小一根针,若想藏匿易如反掌, 太子殿下自是不怕搜身,
    你少胡说!李成璧哪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对方一句话就把他的路堵死, 他只好哀求地看着李焕:父皇, 儿臣若是拿针刺他,他肯定有感觉的,他一声不吭,怎么可能是儿臣动的手?
    是么?李焕问太医。
    回陛下,普通银针的确会疼,但也有些毒可麻痹痛感,刺入皮肉时让人无知无觉。
    李焕淡淡道:所以,这逆子怕被人说出罪行,居然在朝堂之上痛下杀手。
    儿臣真的没有!李成璧捣头如蒜,父皇,一定是李卓玉!他要嫁祸儿臣!儿臣不过是在酒里下了毒,他就要置儿臣于死地!
    你事到如今他还不知悔改,李焕气得语塞。
    倒是白景离开了口:您怕是不知,今日面对他人种种臆测,五皇子从未说过您半句,他甚至没有为自己分辨一句,倒是您,每一句话,都恨不得置五皇子于于死地。他又冲李焕躬身:微臣一时情急心痛,口不择言,还望陛下恕罪。
    不错,无罪的那个保持沉默,反而是有罪的这个,嗓门比谁都高。李焕对李卓玉愈发有愧。你没说错,今日卓玉受委屈了卓玉,你这孩子,为何不替自己辩解?
    李卓玉有些感伤,自从儿臣入宫,已经惹得父皇与皇兄不睦,皇兄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儿臣心中实在不忍。
    李焕冷笑:不忍?他对你可曾有过半分不忍?卓玉,你还是太年轻,册封典礼到此为止。
    李成璧听不出好坏,以为李焕是在责怪李卓玉,才刚生出些欣喜,就听李焕朗声道:卓玉为人,你们也见了,直接将玉印赐给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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