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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36)

    三菜一汤。
    清清淡淡。
    嘴里仿佛能淡出个鸟来。
    是熟悉的厨技。
    两人默默的坐着吃。福哥趴在旁边也默默的吃。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是尴尬到了冰点。
    祈无病看见了自己的行李,就在门口放着。
    就好像,他在等着自己过来拿着离开一样。
    忽冷忽热。
    怪里怪气。
    变化无常。
    真是无语。
    祈无病在心里冷笑着说。
    吃完饭后。
    闻观把碗收到厨房,沉默着洗好,擦着手出来,他发现祈无病没影儿了。
    他扶了扶眼镜,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黯淡。
    只是情绪还没等沸腾。
    他发现,福哥在阳台上,行李,被拿进了屋子。
    啪嗒。
    浴室的门响了一声,裸着上身的祈无病大步走出来,拉着他就走。
    一系列操作让向来警醒杜绝和人肢体接触的闻观变得迟钝了些,愣是被他成功拽进了浴室。
    这里面雾气升腾。
    蔓延着暧|昧的气息。
    祈无病一脸严肃,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玻璃瓶,语气正经的问,你也买了这个?
    他啧了一声,早知道我就不买了,白花那么多钱。
    闻观愣了一下,对这瓶东西是怎么出现到这儿的一无所知,他皱眉,知道又是以前那个闻观干的。
    他无力的靠在墙上,缓缓开口,现在的我有点不太正常,没法儿工作了。我有一个很尊敬的老师,以后他会帮你
    祈无病的表情突然僵硬,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
    闻观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陌生的情绪疯狂涌动,他强忍着那股直冲大脑的疼痛,语气平静,我会影响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医生,病一定痊愈的更快。
    祈无病沉默着。
    低着头一言不发。
    闻观的手动了动,还是没能抬起来。
    他推开门,打算出去冷静一下。
    却被拽回去狠狠摁在了墙上。
    凶狠的肢体|碰撞无意间打开了头顶的花洒。
    温热的水喷|洒而出。
    落在两人的头发上,再流到身体上。
    祈无病浑身都在发抖,他抓着闻观的衣领,死死盯着他。
    眼底全是混乱的焦躁和不安。
    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好不容易第一次在自己的生命里遇到幸运,在陌生的世界里重新遇到闻观。
    而现在,他要跟自己划开界限?
    要离开?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漠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嗓音低的听不清晰。
    白天还说要跟我做|爱,才几个小时就他妈变卦的王八蛋,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你逼着我承认是因为你硬的,我承认了,是没错,我是对你有欲|望了,然后呢?就完了?你把我连身体带心脏全剖开撕烂接着转身就走?
    他离的越来越近,眼神像淬了冰冷的血光,凭什么啊。
    他猛地压上去。
    温软又带着些干燥的唇狠狠的撞在一起,几个字仿佛被揉碎。
    闻观,别扔下我。
    第38章
    水雾弥漫。
    气息是微凉的,却透着难以明说的热烈。
    凶狠的碰|撞已经见了血。
    似乎是铁锈的味道,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甜。
    和糖不一样。
    闻观就这么靠在墙上,任他疯了似的咬。
    却也不推开,静静的等他发泄着四处逃窜的慌乱情绪。
    渐渐的。
    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闻观看着他拉开距离,垂着眼,样子可怜,平时的伪装都不见了。
    疼不疼?闻观抬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把上面的一点红色擦去,心平气和的解释,我不是不管你,我只是有点害怕。
    你怕个锤子。祈无病低声说,我还以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还以为,上帝看在我死了一次的份儿上,把你当作他顿了顿,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了。
    浴室里的水滴答滴答响。
    还有些空旷的回声。
    他嗓音哑着,我就是个傻逼。
    闻观没说话。
    他又接了一句,你也是个傻逼。
    闻观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傻不说逼行么。
    不行!祈无病抓住他的领子,满眼怒火看向他,你就是我一心理医生,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以前也是!抽烟都要管!你是不是有病!
    闻观看了他一会儿,叹气,抓住他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你冷静点儿,咱们出去好好聊可以吗。
    祈无病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亲都亲了,就这样?不往下了?
    闻观啧了一声,先说会儿话预热,晚点儿气氛要还行,咱们继续。他商量似的捏了捏祈无病的小指,听话。
    理智回笼。
    祈无病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了。
    就好像,把闻观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不太正常。
    他沉默着,扭头就出去了。
    闻观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无奈的摇头。
    一个人被凉水浇了会儿才离开。
    祈无病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观搬了个凳子坐到他面前,拿出了要促膝长谈一整夜的架势。
    祈无病抬眼看他,你压根儿就不打算跟我睡了,是不是想把我聊困?他冷笑,等我睡着你就跑是不是。
    闻观头疼的闭了闭眼睛,这是我家,我跑哪去?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祈无病又冷笑一声,只不过这次有点干,他不说话了。
    闻观想了想,开口,之前我记忆出现问题,造成了一部分缺失,我一直以为那些记忆不重要,想不想起来没什么差别。他把桌子上的水塞到祈无病手里,喝了。
    祈无病不耐烦的拿起来喝,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这些记忆和你有关,而且关系很大。闻观靠回椅背,我收到过一个监控画面,你躺在霍家房间里的那张床上,站在你床边的人。他顿了顿,是我。
    祈无病皱眉,语气森冷,你的意思是,霍瞑被失忆前的你迷|晕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床上,完了你站旁边儿想要上他?
    闻观: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祈无病眼神像刀子似的看他,这他妈还不够明显?我说呢,怎么总撩我,合着把我当霍瞑了?
    闻观很无语,冷笑道,我撩你?今晚把我扑墙上咬的人是谁?嘴上的伤口好这么快呢?不疼了?
    祈无病也跟着冷笑,我那是被你逼的,你跑了我找谁看病去?咬你怎么了,我他妈又不是亲你。
    闻观哦了一声,把水杯从他手里粗暴的拿出来又倒了一杯,塞了回去,把话憋回去,再喝一杯。
    祈无病眼神冰冷,抬手又喝了一杯,喝完冷声道,饱了,不想喝了。
    闻观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站到他面前,仰头,我给你抹药。
    祈无病嗤笑,你嘴唇比我破的厉害,自己给自己抹去,我不抹。
    闻观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冷淡,别仗着现在我喜欢你,就得瑟个没完。我没那么多好脾气惯你啊。
    祈无病不说话了。
    任他弯下腰,就着灯光给自己抹药,棉签带着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位置,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奇怪的无措。
    突然就乖了。
    他离的很近,表情还是冷冷的,眼神里全是嫌弃,但动作却温柔又细致。
    看我做什么,怎么不继续狂了?
    祈无病目不转睛的盯他,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馋我的身子。
    闻观的手停了,你觉得呢。
    祈无病离得更近了些,上次你摸我的时候,刚才我咬你的时候,你都没反应。他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闻观气笑了,捏他下巴的手紧了紧,没事,别着急,这个以后给你证明。
    他又抹了几下,把棉签扔了,继续说他的正事儿,猫眼摄像头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是我自己装的。他坐了回去,距离一下子拉开了,我和霍瞑的死脱不了干系。
    他说,你在娃娃里发现的日记,我看了。别瞪眼,在你衣服兜里,不小心看到的。也能证明我以前是认识你的。
    还有,他想了想,似乎猛地没想起那个名称,霍乱在那什么瑞孤儿院,你可以去找他聊聊,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祈无病慢吞吞的张嘴应了一声,哦。
    闻观看着他,你好奇心不是挺重么,怎么没问题?
    祈无病跟他对视,是挺重的。你为什么不抹药?你是能自主痊愈吗?
    闻观沉默了。
    他懒懒的靠在那儿,盯了他许久,开口,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嘴上?
    祈无病哼笑一声,怎么,你管我注意哪,你都不治我了你管屁啊。
    闻观低头,似乎是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低沉的笑声在暖黄色的房间里格外动听。
    他问,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孤儿院找他好吗?
    祈无病怀疑的看他,你不是要把我扔给别的医生么。
    闻观无奈的歪头,不是扔,我工作暂停了,这段时间我也要去进行治疗。空余时间,就陪你查查真相。
    祈无病有点担心,他别扭的开口,你那个毛病到底是什么啊。
    闻观一副放松的姿态,没什么,人格分裂而已。
    祈无病:所以,你意思是,今天白天要跟我做的人不是现在的你?
    闻观沉默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开口,我没打算这么快,我是想一步步来,先从约会开始。
    祈无病表情空白的嗯了一声,左右看了看,眼神有些不自然,那,还能治好吗。
    闻观点头,今天打了个针,能暂时压制。
    祈无病捋了捋头发,眼睛没看他,那,万一你另一人格又出来要跟我做,我是拒绝呢,还是
    我早就想问你了。闻观打断他,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闻观,感觉和我一样吗。
    祈无病愣了一下,他猛地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很奇怪,偶尔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偶尔,他不经意的温柔又提醒自己,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两个人。
    他皱着眉回答,不清楚。
    行,知道了。闻观淡淡的应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手机响了。
    是闻观的。
    他接起来,那边儿声音大的穿透了耳膜,像是开了扬声器。
    观爷!明儿个来趟警署!今天去了趟案发现场,大家都有点生理加心理不适,你来给导导!
    袭珧似乎在开车,鸣笛声配着他焦躁的声音,一股脑儿全砸了过来。
    闻观淡淡的嗯了一声,好好开车吧,挂了。
    他抬眼看祈无病,还有要聊的么,没有你就赶紧去睡觉。
    祈无病语气有点儿凉,去哪睡。
    沙发啊。闻观理所当然。
    哦。祈无病面无表情,他顿了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辛辛的啊。
    闻观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
    祈无病觉得有些燥,他站起来把T恤撩了撩,开始来回走动,他来我们酒吧喝酒,就认识了。
    不等闻观再问,他继续说,你是啥时候给他做的心理疏导?
    闻观一脸无语,我忘了。
    祈无病哼笑一声,那就是失忆前。他今天来我酒吧喝酒了,说暗恋你很久,为了你喝醉好几回。说真的,你以前也太花了,撩一个霍瞑也就算了,连同事都要
    闻观觉得这么一帽子扣下来,实在不太合适,他站起身搭着祈无病的肩,把他压到床边坐下,有点无奈,我知道我时不时的变化和异常让你觉得不安,别担心,我会证明的。
    他语气平静,却轻易的掀起了死水里的浪潮,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想操的人,就你祈无病一个。
    祈无病仿佛在坐过山车,坐到头轨道却断了,最后那句的冲击让他的头懵了三秒。
    他字字艰难。
    你想操|我?
    闻观微微一笑,嗯。
    他俯身,声音小了些,我嘴上的伤口,你也帮我擦擦药吧,擦完去睡觉,好吗。
    祈无病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眼睛,我觉得你那个建议特别好。
    什么?
    他轻轻的贴上来,伤口互相触碰。
    唇上的药膏是凉的,那点柔软却是热的。
    先约会吧,别的不着急,我挺喜欢柏拉图精神恋爱的。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缱绻。
    好像真的只是在碰触着分享那泛着凉意的药膏,浅尝辄止,却是比撕|咬更让人颤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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