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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22)

    小王子似的霍乱看着像是惊慌失措的从人群中被挤了出去,还有些委屈的揉了揉眼睛,站在走廊里安静了一会儿,这才抬脚走向黑暗。
    空旷的长廊里,男孩儿哼着旋律极为熟悉的口哨,诡异又荒诞,幽深里,他小小的身影像是渐渐被黑暗包裹侵蚀,直到消失。
    还在医院研究神奇动物祈无病的袭珧在这时接到了电话。
    快点儿回来,周华亭疯了,得送精神科。那边儿顿了顿,魏队来了。
    袭珧站起身,完全没注意到他最后四个字,霍乱呢?
    不见了。
    把监控调给我,立刻去找!
    那边儿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换了个声音,磁性的挠耳,珧儿,一队已经去找了,你别着急,先回来,咱俩聊聊。
    习惯性的后背一麻,袭珧原本的气焰嚣张瞬间弱了,他严肃地回,是,魏队,我马上到。
    袭珧挂了电话,冷着脸撂了一句,如果你的陈述是事实,那我们将会采取措施,闻观那边儿,你得说清楚,是你自首的。
    祈无病点头,嗯,我会跟他说的。
    袭珧火烧屁股似的走了。
    祈无病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休息了两天,他身体好了很多,只是一直没再见着闻观。
    也没警察来问话,风平浪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手机不知道丢去了哪,医生护士也都一个个沉默寡言,祈无病无聊的躺着,感觉快发了霉。
    他艰难的撑着床边站了起来,想试试能不能走,正要迈开步子,就听见门响了。
    还以为是闻观,刚抬头,就看到了佘禧堂和程齐。
    祈无病:好巧。
    程齐呵呵笑,巧个屁,我们专门儿来找你的,没想到啊,打你电话竟然是警察接的。
    祈无病恍然大悟,我说我手机怎么没了呢。
    他又坐了回去,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有点小疲惫了,实在是够虚的。
    你们来找我干啥。
    佘禧堂拎着一盒饺子放在了祈无病面前,给你送吃的。
    祈无病立刻精神了,不耐烦统统消失。
    两眼发光,摩拳擦掌,相当没出息。
    这两天闻观不在,那桌美食也一去不复返,送进来的都是一些淡出屁了的清粥,感觉有好多年没吃过咸味的东西了。
    他很不客气的掀开盖子就开始享用。
    程齐往凳子上一坐,拿出了审犯人的气势,警察说你现在是重点监控对象,说,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儿?
    祈无病吃了一个,低声,就犯罪那点儿事。
    程齐:你又给人下药了?
    祈无病无语,一副被侮辱人格的愤怒表情,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程齐步步紧逼。
    佘禧堂也坐在床边一副等解释的样子。
    祈无病清了清嗓子,我做了些大逆不道的
    做了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插入,走进来的男人白衬黑裤,优雅又贵气。
    手里却拎着一个接地气的卡通印花饭盒和一袋小青瓜,矛盾的格格不入。
    手腕位置露出的白色绷带更扎眼一些,有种掩盖似的病态气息。
    闻观的强势打断,让祈无病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他拐了个弯儿,淡定的介绍,这是我的心理医生,闻医生。
    还没等介绍佘禧堂和程齐,就听程齐嘴唇发抖脸色发青的来了一句,不不用介绍我们认识
    佘禧堂倒是挺淡定,没看出什么情绪变化,但也明显的看到他皱了皱眉,眼神更冷了些,只是见过。
    闻观戴着银边眼镜,眼神隐在镜片后,看不出什么态度。
    但铁钉儿似镶在身上的淡漠却丝毫未减,精准表达着身为局外人世界翻天与我无关的狂劲儿。
    程齐咽了口唾沫,扭头问祈无病,你不是最烦他了么,怎么还会找他看病?
    佘禧堂也有疑问,你什么心理疾病?
    祈无病:
    这怎么答。
    声音都收入耳朵的闻医生自在的走过来,将饭盒和青瓜都摆在了祈无病面前,还顺手把那碗饺子端走了。
    他语气凉凉的,烧烤饺子所有带咸味儿的,都不能吃。
    开始掌控祈无病饮食的闻医生端着饺子就要离开,只可惜这次动作不够迅速,被祈无病一爪子拉住了。
    他紧紧的攥着闻观的袖口,嗓音有些沙哑,懒洋洋的,仿佛撒娇,闻医生,让我再吃一个,最后一个。
    程齐缓缓地张大了嘴,眼神呆滞,肌肉僵硬,像是看到了什么变异怪物。
    佘禧堂也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时没控制住,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样的祈无病,从未见过。
    这个对待闻观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
    怕是眼聋耳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去拯救世界了,耽误了点儿时间。
    第25章
    闻观似乎已经习惯了祈无病的神来之语,他斯文的笑了笑,捏起他的手腕就扔了回去。
    还记得你肾虚的事儿么。
    祈无病嘴角抽了抽,立刻乖巧地挥手道别,闻医生慢走。
    因为青叶毒那玩意儿,自己现在成了个废人,估计还得调理个把月才能好。
    虽说不是影响终身,但被人知道有不举的情况发生总归不大好意思,祈无病相当识时务。
    但程齐和佘禧堂二人的表情,更诡异了。
    等闻观礼貌告别踏出房门后。
    程齐抓住祈无病的肩膀开始摇晃,肾虚?!他怎么知道你肾虚?!怪不得你说你不喜欢贺渡了!原来真的有新人了?!啊不,不是新人!是备胎!
    佘禧堂在一旁拽他,冷静,冷静,你冷静。
    祈无病被晃的头晕,目眩期间冲他伸了个指头,停,首先,我不是肾虚,其次,为什么说闻医生是备胎?
    程齐睁大眼睛,他当时追你屁股后边儿,眼睛都黏你身上撕不下来!下雨天还给你送伞,护送你回家,被你骂都骂不走,像狗一样跟着你,那叫一个忠诚,这些你都忘了?
    祈无病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发青,暗骂,霍瞑你个傻|逼玩意儿,那可是闻医生啊!
    程齐:你现在竟然还不怕他?
    祈无病:我为什么要怕他?
    程齐哆嗦了一下,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没忘。
    祈无病给自己掖了掖被角,说的什么?
    那天下着雨,咱们四个,啊,还有贺渡,在酒吧门口儿等车,他突然就来了,说不让你坐车走,非要你跟他一起走路回家程齐戏很多的开始演。
    雨声细密。
    地上已经积了一个又一个水坑。
    霍瞑看着眼前一脸平静行为却极端专|制的男人,语气恶劣,我凭什么跟你一起走?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我出事儿,也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男人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神情淡漠,对这番讽刺毫不在意。
    他缓缓开口,语气礼貌又克制,我先为我莽撞的要求向你表达歉意。然后跟你解释清楚,你的安全与我确实无关,但你的这具身体对我却很重要,绝对不能有半点儿损伤,所以希望你能同我一起,走路回家。
    霍瞑嘴唇都在发抖,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病?
    愣住的程齐和贺渡:
    佘禧堂透明人似的杵在后边儿。
    都沉默着。
    你说说!这话吓人不?!我当场腿软!说得好像你的身体是他的一样!程齐绘声绘色的描述完,仍止不住惊叹。
    祈无病一点儿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听的津津有味,眼底还有笑意,他说,闻医生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程齐:我他妈没听错吧,可爱?你用可爱来形容他?
    一直没出声的佘禧堂突然开口了,除了医生和患者,你们俩还有什么关系?
    祈无病摇头,关系倒是没有,不过在这个世界里,他对我来说,很特别。
    以前见他跟见爸爸似的,现在怎么就特别了?!程齐满脸的黑人问号。
    祈无病啧啧叹息,说起来,我以前找他治疗的时候,确实挺像儿子的,拿他当亲爸爸,又是送钱又是送水果,生怕他不治我。
    程齐:
    佘禧堂像是思维卡了壳,没再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脚就走,别问那么多了,祈无病,等你没事儿了就跟我联系,梁酌的时间已经空出来了。
    祈无病点头,嗯,好。
    程齐还在滋哇乱叫,不是,闻观那种变态怎么就成你的特别了?!你忘了当时他有多瘆人?!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
    祈无病无语的看着佘禧堂揪着他越来越远,
    又粗茶淡饭的卧床治疗了两天,警察来了。
    祈无病试着起身走了走,虽说还是有点儿腿软,但他实在受不了窝在房间的感觉,钻浴室洗了两个小时的澡,香喷喷的走了出来。
    来提人的周警官一脸僵硬的看着他挑衣服。
    这件印着米老鼠的T恤怎么样?
    挺好的
    搭这个发白的牛仔外套还是这个风衣?
    牛仔外套吧
    成。
    搭这条黑裤子还是这条齐膝的运动短裤?
    运动短裤?
    这双绿袜子还是
    绿
    滑板鞋还是
    滑板鞋!
    一身青葱酷的耀眼的祈无病终于收拾好了,他拨楞了一下蓬松的短发,尾梢儿打着卷,一副潮气十足的街头少年模样,就差个滑板了。
    他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头,这才跟着警察去了局里。
    这番配合调查的态度,让所有听说过他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只是负责接人的周警官却是一脸疲惫,三观都似乎受到了重创。
    你这什么痞里痞气的打扮?袭珧看见他,嘴角抽了好几下。
    祈无病耸肩,靠在椅背上浑身懒散,为了体现出我的人设。年少无知,轻狂张扬,还带着无法无天的骚气放|荡。
    袭珧:你腿上那几个卡通创可贴是什么东西,受伤了?
    祈无病:当然没有,我瞎贴的,为了体现出我的街头痞气,营造出经常打架的叛逆假象。
    袭珧:把嘴闭了,跟我去趟研究院。
    祈无病有点儿像是做了无用功的感觉,我刚来就走?
    袭珧一脸匪夷所思,你还待上瘾了?干脆给你床让你住这儿行不行?
    祈无病笑了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家人的消息。
    袭珧:好一个家人。
    听他说,霍乱还没找到,一个小屁孩儿,竟然会躲监控角度,像是人间蒸发了,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周华亭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崩溃,身体也在一点点走向衰败。
    现在关在精神病院的特护病房。
    受了重伤和精神重创的周卉黎晓都醒了,黎晓一直没说话,诊断出疑似是得了应激创伤,但原因还没找到。
    周卉倒是看着很冷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她竟然也算个囚禁孩童的共犯,霍乱之前被关在密室,就是由她去送的饭。
    袭珧有些想不通,按理说,霍乱在这个事情上,完全清白,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孩子,还称得上是被逼迫的受害者,为什么要跑呢。
    祈无病友好的帮着分析,我觉得,是因为你一直在怀疑他,被人家发觉了,小孩儿嘛,肯定委屈,就跑了。
    袭珧微笑,走吧,为了防止你也跑了,去给你戴个东西。
    祈无病:我不会跑的。
    袭珧:戴上我就相信你。
    祈无病:哦。
    研究院。
    袭珧和祈无病到的时候,是下午黄昏,天气还算好,能看到发红的暮色。
    整个大楼都是玻璃,映着那抹红,能看到光层叠交叉的波痕。
    人很少,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来回路过,看见唯二穿着便装的外来人员也没给眼神,他们脚步匆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袭珧带路直接摁了负五层。
    站在电梯里,他严肃的警告,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能说出去,这些都是机密,明白么。
    祈无病一脸无奈,就我这人品,信不得的,要不就算了,非要装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在别的非机密地方装,你觉得呢?
    袭珧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不出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好像很怕见到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脸上的梨涡从出发到现在就没出现过。
    祈无病沉默了,他有点儿没精神,一个手扶着电梯墙,虚弱想扇自己巴掌。
    叮的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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