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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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屋借洗漱之机,先忍着心疼给平安符加了芯子,又把自己给林如海写的信带好,贾政才换了衣服来到了荣庆堂。现在贾赦住在荣禧堂,比起他住的西侧院离得近便,两个孩子又海参崴他那些事儿,所以他倒成了来得最晚的一个。
    贾母打趣他道:“可是累着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想是自己歇了一会儿子。”
    贾政忙道:“老太太这话就说得我无地自容了。按说该直接来拜见老太太的,只是我想着已经走了一天了,又是尘土又是香灰的,怕老太太不喜,这才回去换身衣服。谁知兄长比我更着急孝顺老太太,定要先见了老太太,也不等等我。”
    贾赦难得听他逗趣,也跟着说笑一二:“倒不是我急着见老太太,是这两个小子,觉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大事,急着来与老太太讨赏呢。”
    “什么大事儿?”贾母对孙子们一向比对儿子的脸色好,笑着问贾珠两个:“可是你们今日也去给你姑姑求符,要老太太赏你们不成?”
    贾赦就道:“因我想起琏儿的母亲去了这些年,每年也不过是祭祀之时,琏儿才去磕个头。就让他给他母亲点了长明灯。不想珠儿竟能想着父亲,两个小东西商量着给父亲也点了一盏。”
    贾母先还挨着个地夸了两个孩子孝顺懂事,知道追念先祖。只是再一想贾代善已经走了三年,已经葬入金陵祖地,可是府里也已经不是国公府,而是大儿子的将军府。自己如今心腹之人因赖家一事,消散怠尽,说出去的话,听的人多,行的人少。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第106章
    贾母忽然自己哭了起来,贾赦四个面面相觑, 不知道所为何事。贾赦为长, 自是由他先问:“可是我们行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让老太太伤心了?”
    贾母自是不能说, 是因为自己对这府里的掌控越来越弱而伤心,只好看着一脸担心的儿孙, 长出一口气道:“不过是想着我老了, 想事儿越来越丢三落四的,还不如你们想得周全。又是高兴, 又是难过罢了。”
    别人不知道,贾政还能不知道贾母叹息自己老了是何意?只是两个孩子在这里, 少不得赔笑劝道:“我们就算是偶尔想到些, 还不是老太太日日教诲得好?人都说家有一老, 如有一宝。老太太只要在这里坐阵,我们在外头办事, 心里都踏实着呢。”
    贾母少不得仔细看了贾政一眼, 心知自己这个小儿子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再想着他说的坐阵之语,心里不由一灰,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何苦白操了心还不落好。还不如自己只管乐自己的。
    贾政也知道贾母是因搬到了荣庆堂,又没了心腹之人, 所以才心内生怨, 又道:“如今珠儿他们都大了, 过几日国公爷当日的幕僚就来教他们读书。倒是元春,还得求老太太多费心。”
    贾母也知男孩子总要读书上进,贾政此时托她教养元春,不过是体贴她长日无聊,心下又觉得小儿子还是体贴的。忙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元春是有大造化的,我自会好生教养。”
    贾政都想抽自己一下子,怎么就忘记这个老太太,才是元春进宫的始作俑者!少不得正色道:“老太太的教养自是好的,看敏妹妹就知道了。等元春将来有了人家,也如妹妹一样相夫教子,定会好生孝敬老太太。”
    贾母眼神忽地闪了一下,看着贾政道:“你可是心里有了主意?”
    贾政道:“自是如此。元春的生日不大好,有些人家就愿意在这引起小事上寻人的不是。所以还是给她早些定下的好。”
    自己这些天来,对小儿子还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你说他没有私心吧,他原来享受得比谁都高兴。你说他有私心吧,可是他现在又处处都按着规矩。再想想说是两个孩子给国公爷点长明灯,可真是两个孩子能想到的主意?难道老二真是让国公爷给骂得开窍了?
    “罢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她的亲身父亲,自是由你做主。”贾母的心更灰了些。贾赦听得不明不白,不过老太太已经不哭,就是好事。又说些有的没的,四人才退出去各自安歇。
    贾政觉得自己再不用担心,那妄图用裙带关系维系家族荣光的评语落不到他身上了。一夜好眠,精神满满地早早来到工部继续坐班。
    今日又是大朝会之期,唐尚书与左右侍郎都去参加朝会,没资格参加朝会的人等,也不过是处理些遗留的事务。贾政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该看的流程他又看完了,总不好只坐在那里发呆。
    先是磨墨,再细心地铺纸,贾政抄录起历年的卷宗来——不好明目张胆地在办公之所练字,他早就想好了这么一个打发时间的办法。众人对贾政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也觉得还不错是,由着他把历年的卷宗搬来搬去。
    穆堂官早就知道早些年的卷宗有些破烂了,只是这样誊抄的活计,又没有油水,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功劳,平日根本没有人肯做。现在贾政自己主动要誊抄,干脆把这当成一项正经差事,让贾政先把那几年的誊抄出来,免得将来一查什么,册子已经散了,无处可查。
    这算是贾政的第一个正经差使。不过他即没有显出对自己有了差使的惊喜,也没有觉得这样的差使不配他六品官的身份,是侮辱了他。每日还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只管领了笔墨,自己边抄边练字。又没有人规定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些卷宗抄完,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需知急功近利,可不是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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