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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奋斗(穿越)——木瓜乙(25)

    李喻站定,不知他还有什么事,可是有事?
    陈子濯整理了一番语言,问道:方才看你见到账本忧虑异常,不知能否告诉我是为何?他心思一向灵敏,察觉出了一些细微之处,先前因怕他清账分心,这才没有询问个究竟,现在却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李喻也想起来先前的事,这事儿不过是他的一点点猜测罢了,其实他也拿不太准,这才没有当场说出来,现在听到陈大公子询问,也就不再隐瞒,如实回答道:我见账簿中记着的米粮价格似乎这几个月来连连上涨,米粮是人们所需的物质基础,如今上涨明显,很显然是世事有不稳定之相,因此这才有些焦虑,你们要是有多余的钱财还是多备上一些米粮吧。
    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反正他回去是要准备一番的。
    陈子濯听到李喻的话,心中已经震惊不已了,他们人脉广泛,每月又有朝廷邸报传过来,自然知道时局的,如今北方出现大旱,西南兵祸连连,天灾人祸不断,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流民。
    他们这里地处偏远,影响虽然不大,却也有了那么一点风声,而李喻居然就从账本上的粮价就能看出一些东西来,这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看来此事还得禀明父亲,重新得估量眼前人的能耐了。
    你的意思是,这世道乱了?就从这小小的账簿之中就就能看出来?陈子濯小心翼翼问道。
    你可别小看这账簿,账本的变化可以反应出一个时间段的经济变化,由小见大,自然就能分析出来这段时间的局势变化。李喻见陈子濯惊讶的表情,笑着道:这是一门大学问,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可惜,他不是经济学专家,所知道的东西仅仅只是后世网上,财经频道看来的。
    李喻的话给陈子濯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神鬼莫测的学问?若是,若是他心中激荡起来,还想再试探几句,有小丫鬟跑了过来,在陈子濯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陈子濯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又有一丝小儿女的羞怯,随即正了正脸色,看了李喻一眼说道:李郎君可否先等我一等,我现在有点事情,稍后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主家这点小要求李喻还是会答应的,现在还早,也没什么事情,等一会儿也无妨。
    见李喻点头答应,陈子濯这才忙不迭的跑走了,李喻摸摸鼻梁,嗐!什么事儿这么急呢?他来陈府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堂堂陈大公子如此失态过呢。
    百无聊赖的等了两柱□□夫也不见人回来,李喻挠挠脑袋,嘿,他就不该答应等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话留着下回再问不是一样的吗?
    他想了想,决定回转去,叫人带个信,让陈子濯下回再说。转过一处假山,李喻却顿住了,假山后面不远处的荷塘垂柳下,不是陈子濯是谁,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另外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男子,而陈子濯正依偎在男子怀中,画面静谧而美好,似一副纯天然的画卷。
    这一幕将李喻给吓愣住了,这两个男子他蓦然拍拍自己的头,错了,陈子濯是哥儿,跟文瑾白一样的哥儿。
    陈子濯家教良好,绝不会做出败坏家风之事,因此这男子他在陈府中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可也清楚,此人与陈子濯关系非同一般。
    他本来应该就此离去,可他得脚却似生了根一般,眼睛直直盯着那副画面,心中却已经将这两人代入成了文瑾白和自己,上回被他已经尘封了的梦境突然就冒了出来,他突然间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原来,严格说来哥儿并非是男子,文瑾白是他的夫郎,是妻子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以前却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作为一个现代人,活了三十来年,除了男人女人,他实在没法想到别的,穿越来到这里之后,原主的记忆里,他心心念念的也都是女人,虽然知道有哥儿这一类的称呼,可他也只当个称呼,并没有多少概念,嗐!现在起,他得观念恐怕得改改了。
    李郎君,你为何在此?身后有人唤道。
    李喻回身一看,却是有下人过来,见到他,便招呼了一句。
    李喻有些脸红,这才觉得自己躲在这边偷看的行为有些不妥。
    那边两人听到动静,已经分开来,陈子濯朝这边看过来,发现是李喻,心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是让李喻等他一会儿,可是见到未婚夫君过来,他们许久未见面,这一见面自然有许多的话要倾诉,心中欣喜之下,居然将李喻的事情给丢到了脑后了。
    陈子濯走过来,心中有点愧疚,懊恼的说道:李郎君,劳烦你久等了。
    李喻摆摆手,笑着道:大公子既然有事情,有什么下回再说也是一样的。
    濯儿,这是何人?那男子也缓缓踱步而来,轻声询问陈子濯。若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这人正是那队人马中坐在马车中的男子。
    陈子濯恍惚中醒过神来,连忙替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府上新来的账房先生李喻,精通算学,其学问犹在我之上。这是十三祁桓他看了男子一眼,抿唇笑道:是我的未婚夫婿。
    李喻明白了,难怪听到消息就急急赶过去了,这两人郎有情哥儿有意,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是真不该过来打扰的,好歹这也算是半个主家了,忙拱手行礼道:祁郎君,有礼了。
    祁桓从未曾见过陈子濯在算学一道夸赞过人的,能得濯儿的夸耀赞赏,想来必不是等闲之辈,便伸出手扶住李喻,不必多礼。
    李喻暗自打量着这人,只觉此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这祁桓想必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家也是高官还乡,子女的亲事自然是选择门当户对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客套了几句,李喻也不好在此多留,便拱手告辞,大公子,我这便先回了。
    陈子濯此时也不好留人,想着只能等下次再探讨今日的问题了,也就点点头。
    等李喻走后,祁桓好奇问道:此人的算学真能比过你?
    祁桓还有些不相信,据他所知,陈子濯的算学就是全京城都找不到对手,这里不过偏僻之地,怎能有如此人物。
    陈子濯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是自愧不如的,现在我也正在跟他学习。算起来,我也该称呼一声老师的。
    祁桓惊奇道: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样的人物。
    陈子濯白了他一眼,哼!高人贤士隐居山林的多的是,谁说偏僻之地就不能出贤才之人了?
    祁桓讨好的笑,嗯嗯,你说的是!
    陈子濯轻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或许不止如此,又或者有经世之才也说不定。
    祁桓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却听陈子濯又道:他足不出户,仅仅从账目的粮价涨跌中就能看见世道大局,可见其眼力极准。他想了想,继续道:他说粮价连续上涨,只怕外面的局势不容乐观,他让我们最好多囤些粮,你说说看,此人见识有谁能比得过?
    什么?祁桓神色认真起来,如此就能管中窥豹,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呵,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听他一番说辞却又不得不信。陈子濯斟酌了一番,还是将李喻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太傅可知道这些?祁桓问道。
    陈子濯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写信告诉父亲这件事。原本我还想让他说说对此时局的看法,却听人说起你过来了。他顿了顿,垂下眼帘,耳尖都红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欣喜慌乱期待的心情乱成一团。眼前心底也只有面前这人,再也没有旁的心思想太多,所以才会将李喻给晾到了一边。
    祁桓执起他得手,眼中有隐隐笑意,我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人都开窍了,科举还会远吗?感谢大家评论收藏订阅,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阔爱们笔芯!感谢在2020061710:12:22~2020061809:5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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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聊到外面的局势,祁桓的脸色越发显得郑重,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朝中奸佞当道,内外俱成了一言堂,父皇只能听到好听的话,其余的谁人敢提?他上次不过提了一句灾民的话,就被放逐出京,去往封地。一路过来,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看着也着实心急如焚,然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已经离开京城,更加左右不了圣意。
    祁桓是当朝十三皇子,母妃不过是个宫人,只不过一次意外,这才怀上了他,他从小就资质平庸,在诸多皇子中,根本上不了台面,因此他也并不受宠。
    此次出京只因为他说错话,皇帝龙颜大怒,原本是要治罪的,却被皇兄们劝住了,最后便眼不见心不烦,赐了他一块西南边的偏远封地,潦草封他一个肃王,算是将他给远远打发掉了。
    直到路过棉州城时,想到了告老还乡的陈太傅和早就订下来的未来皇子妃,便吩咐绕路过来探望一番,才有了此行。
    陈子濯是知道西南边的形势的,担心的问道:桓哥哥,你此去西南封地,可是那边听说有乱贼山匪为患,我实在是不放心你。
    祁桓不甚在意的言道:放心吧,那些山匪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有护卫随从相互,想来他们也不敢招惹。他看陈子濯眉头紧锁,温柔说道:等我一切安排妥当,再派人前来迎娶于你,可好?
    陈子濯抬眼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从他口中亲口说出这话来,眼眶微红,真的?要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
    他父亲是太傅,教授太子皇子们的功课,从小他几乎也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的,那个时候的祁桓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被他见到后出手帮了他几回,一来二去便熟识起来,两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早就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三年前,祁桓才求得皇帝应允,赐陈子濯为皇子妃,等过两年就成婚。
    要知道皇子的正妃都应该是朝中贵女,他一个哥儿,硬是让祁桓求来了正妃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他虽是皇子,却与皇位彻底无缘了。
    祁桓此举,让京城中的贵女们又嫉妒又羡慕,一时间陈子濯这个名字风头大盛,一个哥儿能得到正妃的位置,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心中的期盼成了真,是忐忑是激动,那段时间他都不敢出门,幸好阿白还时常过来陪陪他说话,才让他心中安定了许多。
    到的后来世事多变,丞相府出事,朝中风云变幻,他随父亲告老还乡,远离了京城这个漩涡,原本想着他们俩的事情只怕遥遥无期,又或者,就此作罢。没想到今日却听到这句承诺,叫他怎能不惊讶感慨。
    祁桓点点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只是,我现在几乎算是就放到了西南边陲,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陈子濯鼻头发酸,连连点头,我愿意,桓哥哥,不管你未来如何,哪怕就算是平民百姓,我也愿意。
    祁桓心中安定下来,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承诺道:不论将来如何,陈子濯都是我祁桓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喻顺着长街而行,主要也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买来送给阿九,阿九的生日眼看着越来越近了,早些物色好东西,也免得到时候临近日子反而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到了一家首饰铺子,正打算进去逛逛,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哎!这不是李老三嘛?李兴彦,你看看是不是你三叔?
    听到李兴彦这三个字,李喻已经明白这是遇到什么人了,他回过头,果然就见到了李兴彦跟几个同窗正在不远处的店铺门口,也不知是刚来还是要离开。
    李兴彦见到李喻,脸色很是不愉,鼻孔朝天,傲慢极了,李喻笑了笑,不过是个家人宠坏了的中二少年罢了,也不与他计较,背着手就想进店铺看看。
    哪知道他不理人家,可人家偏偏就不放过他呢?
    李喻!你给我站住。李兴彦看他要走,怒喝道。
    李喻站住脚,斜眼看向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把李兴彦气的够呛,从前这个三叔老远见到他就会屁颠屁颠过来,什么讨好的话都能说出来,虽然以前厌烦他,不待见他,见到他就想躲得远远的,生怕让人看出来自己与他的关系,可是,现在这人居然敢不搭理自己,却让他倍加愤怒,他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他,莫不是失心疯了?
    有话就说,有那什么就放,我还有要事,没多余时间奉陪。李喻眯眯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李兴彦气得浑身发抖,走近几步,指着李喻道:我等读书人不与粗鄙之人计较。我且问你,你为何将生意买卖让与旁人,也不与李家?
    他已经听说了李喻将山药糕让给了村里人的事,暗恨这个三叔做事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大的买卖,给了他李家自己还会像如今这般寒酸,逛街想买点东西都得掂量掂量吗?最可恨的是,他已经夸下海口说这是自家的买卖,如今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李喻嗤笑,我的买卖,我要给谁还用得着你同意?你算是哪根葱啊?
    李喻,你可别忘了,现在李家可都全指望着我一个人,等到将来我考上了秀才进士,当了官,你们不都还得占沾我的光。你这样无情,别指望着将来靠我。李兴彦气呼呼的,可还是想要说服李喻,便继续说道:你要是现在能悔悟,我可以不计前嫌,将来也能看顾你几分。
    噗哈哈哈李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前俯后仰。
    李兴彦莫名其妙,他都已经大义凛然的退了一步了,只要李喻不傻,就应该接受自己的提议才对,可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李喻笑够了,收敛了神色,轻蔑道:我为何要靠你?靠你还不如靠自己,以前没有靠过你,以后也不用你。
    李兴彦气的肺都快炸了,恶狠狠的道:李喻,你别说大话,等我考中童生,考中秀才,将来做了官,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求我。
    不就是考秀才,信不信劳资自己去考一个?说得好像很难似的,他这个后世经历过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被考得面目全非的人会怕考试?虽然现在好多都还给老师了,可到底底子还在,这考科举,大不了从头开始学,他还不信了,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儿来,会比别人差?而且,他能有这个信心,主要也是因为他现在过目不忘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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