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ⅾáňмеī.īňfò 353-354牵绳【8号更新】

    这几天杨女士发现家里两个小辈儿在闹矛盾。
    自胎像稳定后,炎祎就回去和女婿挤一张床了。
    可这几天炎祎又搬来她的屋子睡,这突兀的变化自然引起了杨女士的注意。
    晚上睡觉时,杨女士苦口婆心地从女儿那里套问出了原因,第二天一早就把女婿拉到客房去训话。
    杨泽深认错态度诚恳,但对于问题发生的本质原因却绝口不提,使得杨女士原本还有些倾向他的天平完全倒向了炎祎这边。
    母女俩联合起来给杨泽深摆脸色穿小鞋,就差把他直接撵出房子外自我反省了。
    杨泽深这次算是完完全全地碰壁了,本以为能说动丈母娘帮忙,结果落得自己孤立无援起来。
    知道自己理亏,男人整天做小伏低,只求能早日获得老婆与丈母娘的谅解,倘若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炎祎母女俩是旧社会的土财主,专门欺压杨泽深这苦情“小媳妇”呢。
    炎祎突然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透过男人的背影,她似乎看到一个小男孩灰暗惨淡的童年。
    他本该早已摆脱了那些灰败与阴影,可这几天来,由她和杨女士对他施行的冷暴力,不正和他童年时的父母一模一样吗?
    在冷战十天后,炎祎半夜主动找到杨泽深,拉着他说交心话。
    “你别总是动不动就用苦肉计,我和我妈态度强硬都是因为想解决问题,可你却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这让我们觉得你不把我们当一家人。”
    自今年九月开始,杨泽深的许多行程与活动都突然受到了巨大限制。
    不仅以前拍的戏莫名被卡审批,就连新拍的戏也被告知需要停机。ъしρoρo.coм(blpopo.com)
    由于对赌协议的存在,今年杨泽深无法完成业绩指标的话,他需要拿出个人资金来抵扣工作室未达成的利润。
    这么重要的事情,杨泽深都没有告诉炎祎,炎祎还是从谢定那里听到风声后主动向他追问才得知的。
    这一点让炎祎非常生气,认为夫妻之间不应该有这种隐瞒。
    而杨泽深则认为这只是小事,他自己能够解决。
    再加上炎祎已经怀孕,出于不想让她多虑的想法,杨泽深选择了没有将这事告知。
    于是矛盾就产生了。
    冷战了几天,连杨女士也加入其中帮忙站队,结果还是炎祎先心软,主动找来和他谈话。
    看到杨泽深独自一人受排挤的可怜模样,让她想到了男人曾谈及过的他的童年。
    他在自己家里时曾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好不容易组建了新的家庭,却又在新家庭里遭遇冷暴力。
    一想到这里,炎祎就不忍心再晾着他,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谈谈。
    最后,事情在男人的再三保证下得到了解决。
    并且某人还成功地将自己各种银行卡、票据上交了出去,美其名曰:由老婆管理财政大权。
    这还不够,某人还把银行卡的密码都改成了炎祎的生日,顺便还把银行卡预留手机号也换绑成了炎祎的号码。
    这一波操作看得炎祎目瞪口呆。
    “杨泽深,你是不是有‘被控制欲’啊?”
    男人不以为意,反倒有些炫耀般的朝她讨赏,“那老婆大人是不是该趁此机会赶紧把我套紧啊?”
    炎祎瞧见他那模样,仿佛看见了一只衔着牵绳不停摇尾巴的大狗狗。
    牵绳的另一头已经牢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就等着她接过牵绳,把他牵走了。
    354炎斌
    一眨眼又快到十二月底。
    阴冷,潮湿,椿城的冬天绝对可以与最阴毒的魔法攻击相媲美。
    炎祎整天把自己关房间里不想动,杨泽深为了让她出门溜达溜达也是绞紧了脑汁。
    下午三点半,房间门雷打不动地被敲响,杨泽深已穿好防寒服推门进来催炎祎出门。
    小丫头无语地别别嘴,只觉得家里这管家公自上次上交银行卡后就越来越像大狗狗了。
    整天就想着让她带他出去遛弯么?
    炎祎把自己裹严实后总算出了门。
    小区里走腻味了,炎祎提议去街上走走。
    男人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个口罩,将其中一个戴在了炎祎脸上。
    “天气凉了,多防范一下总是有好处的。”
    炎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地看向杨泽深的大衣口袋,“你是小叮当吗?”
    杨泽深顺手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我可不想你是大雄。”
    炎祎努了努嘴,小声嘟囔:“我虽不是大雄,但也是大胸啊……”
    杨泽深急忙咳了两声,暗示她这是在大街上,别这么口无遮拦。
    炎祎瞧见他耳朵都红了,咯咯笑个不停,一时两人之间飘荡着愉快的空气。
    **
    街道两旁纷纷披红挂绿,双旦将近,节日气氛也越来越浓。
    最近小区旁边新开了一家网红小吃分店,周边的人都纷纷来这里排队打卡。
    炎祎也想尝尝,看着排起长龙的队伍,小丫头眼巴巴地将目光投射向了身边的男人。
    杨泽深:“……”
    算了,自家老婆有了身孕,不惯着点行么?
    问清楚炎祎想吃什么,杨泽深把她带到不拥挤的地方等候,自己转身便接在了队伍后面。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炎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她坐在爸爸自行车前面的横杆上,看到前方有人卖糍粑糕,指着那流动摊铺嚷嚷想吃。
    爸爸笑骂了句“馋猫”,却很是主动地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到摊铺前。
    问老板买了两块热络络的糍粑,用油纸夹好,一大一小的两人边吃边笑着回了家。
    “炎祎。”
    在炎祎望着队伍长龙出神时,有人在旁边叫醒了她。
    她寻声望去,将跟前的人与记忆中的模样进行了匹配。
    “果然是你,剪了头发,差点没认出来。”
    男人眼角笑出一层一层的褶子,比炎祎记忆中的模样苍老了许多。
    “爸爸。”炎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炎斌,一时愣得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干瘪瘪地叫了一声称呼。
    “比上次见到时瘦了不少……”
    自他们上次见面,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炎斌不停打量着女儿的变化,似要将她现在的模样都刻在脑子里一般。
    “你今天……怎么在这儿啊?”炎祎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尴尬地笑着找话题。
    炎斌却明显看出很高兴,恨不得拉着女儿好好聊聊,只可惜时间不太对。
    “我有个小学同学回椿城来玩,我便带他来看看椿城这几年的发展,这不就带他来大学城转转了吗。”
    炎斌指了指停在不远处一辆小轿车,勉强能看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他本是在给同学介绍附近的大学,谁知路过这个街区时晃眼看到了炎祎,便停下车过来打招呼。
    看见老爸竟然有车开了,知道他最近几年过得不错,炎祎心里也放宽了不少。
    她不是个孝顺的女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炎斌,几次炎斌找她见面,她也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出去。
    虽然炎祎知道当年父母离婚并不只是谁一方的过错,但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疙瘩。
    就在父女俩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时,一旁飘来杨泽深关切的声音,“一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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