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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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场葬礼她已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那一年景佑帝登基,父亲以妻丧为由拒不应召,在外边敲锣打鼓挂起红稠时,唯有他们家挂了白幡。那一段时日父亲天天以酒消愁,然后某一天 ,他抱来一个婴孩道是她的弟弟,是与南慕一起的双生儿,再之后,母亲的丫鬟双喜成了梁姨娘,南枝出生了,府里多了个张姨娘,等到山姨娘来了,南瑾出生了……
    “是了,父亲以体弱多病为由将弟弟拘在府里,我原以为是因母亲难产缘故父亲多有迁怒,如今想来怕是……”南柔眼眶泛红,想到老侯爷不禁鼻中酸涩。
    “怕是与废帝长得有些相像,”鹿哥早已向章宿求证过,知晓缘由他已经懒得吐槽这小白口中“很乖很乖”实际上却尽出幺蛾子的世界了。被坑着坑着,鹿哥习惯了。
    “若阿弟你是当年的安王,”南柔整了整心情,开口问:“如今已过了十三年,那幕后黑手当真还要追究?”如此在意当年废帝之事,听鹿迷生言语那幕后黑手显然还要追究,此人是谁,无需说出口南柔已猜到,只是十三年物是人非,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那位当真还要追究?
    “不过是心虚罢!”苏元沅冷笑。
    见山姨娘开口,一口标准官话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温婉调,南柔不禁一愣,看向鹿迷生眼含疑问。
    “这位是苏元沅苏姑娘,当年的废太子良娣,”鹿哥解释,又介绍章宿:“这位是章宿,如今的黑衣军统领,是个男人。”见章宿那身桃红褶裙,鹿哥强调了句,见南柔吃惊模样,他又解释:“都是当年老侯爷收留。”
    “阿爹是想要做什么?”南柔自言自语地问一句,想到早已入殓的老侯爷,她不禁一黯,又问鹿迷生:“阿弟如今是想要做什么?”阿弟如今又翻出旧事将她们聚起来,是打算做什么?
    “翻天!”鹿哥轻描淡写一句,在场众人皆心中一震,有人欣喜,有人惊讶,也有人担忧。面对着阿姐担忧的眼神,鹿哥摇了摇头,神情坚定,再看章宿那迫切眼神,鹿哥心下冷笑,他要翻的可不仅仅是这帝座皇位,他更要翻一翻那些假仁假义荒唐胡言的礼教和那高低阶层人不当人的制度。听南慕道前世时他就已在想了,南慕颇有诗才,被誉一声才女人人所称赞的好结局便是入裕王府为妾?等见到了同样才华横溢却被束于礼教皇恩不得施展的苏元沅,鹿哥打定了主意,比起那单纯的嫁妹妹任务,他不若为她们造一个乾坤盛世,女子能够舞文弄墨诗传百年,能够经商为官一展抱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比起让众位妹妹依附于他人困于一方小院郁郁而终,不若给一方盛世平台,愿她们流芳百世。
    “阿弟,”南柔第一个开口:“若是你想,我定帮你。”
    “我也是,”南慕南枝齐声。
    “我与景佑帝有仇,自然不愿见他得这天下!”苏元沅开口。
    “小侯爷,只要您愿意,黑衣军八组二百人愿意受您差遣,”章宿单膝跪地,再示忠诚。
    鹿哥没被这一时激动冲没了智商,他还有这偌大侯府百来人要顾,稍稍冷静番,鹿迷生开口:“我需要军权,苏姑娘,我知你与苏御史有联系,这朝堂之事我们几人尚不熟悉,关于军权不知苏御史有何建议?”鹿哥一言指关键,见章宿满眼放光道是禁军中尚有不少自己人,鹿哥摇了头。
    “黑衣军大隐于市景佑帝找不着尚且可试着予以信任,但禁军……”鹿哥摇了摇头:“景佑帝登基已十三年,你觉得这十三年他会放着忠于建武帝的禁军不管?”见章宿变色,鹿哥又道:“王徳旁之例在前,我还不想事到临头被人反水,兵还是自己练来可信。”
    鹿迷生的警惕出人意料,原先见他口出狂言道“翻天”,章宿还以为他会更激进,谁料论起计划,他颇有决断,章宿心里一松,心道一声“幸好”。谁都不愿意随意地将性命交与脑门一热的愣头青手上。
    “阿姐,你与勋贵圈众位夫人相熟,还请阿姐打听打听众位大臣对于景佑帝的立场,”君臣关系是个避不开的问题,鹿迷生想要知道景佑帝在众位大臣中威望如何,是面上应付着过呢还是肝胆相照愿意鞠躬尽瘁。“此外,还请阿姐在意一下建武帝时旧人有谁,”消息不足是鹿迷生此时最大的问题,没有老侯爷支撑的侯府,他需要为自己造势铺路。
    听鹿迷生说完,南柔点头,见南慕南枝在场鹿迷生未叫她们回避,想了想,南柔道:“阿妹如今也大了,等出了孝期不若跟着我去几趟宴会,以相看为名探探众位夫人的口风。”
    南慕一愣,见阿姐如此为她们打算,她点头应“是”,想到前世景佑十八年就病逝魏文侯府的阿姐,不禁心中酸涩,开口道:“阿姐在魏文侯府中也小心。”魏文侯世子平庸好色,阿姐进门前就已有两房妾室,听说前日里又睡了个丫鬟,她不禁为阿姐气,更忍不住会想那时候阿爹为何选了魏文侯府。
    “我知,”想到自己在魏文侯府的困境,南柔脸上黯了黯又很快复了平常,点头看南慕心中安慰。
    “魏文侯胆小如鼠最是怕事,当初为阿姐定了魏文侯府该是为了保全阿姐,”鹿哥面上尚且冷静,说起魏文侯想到南慕说的前世之事——阿姐早早病逝,魏文侯夫人为南慕做媒推了她入火坑,鹿哥心中颇有些迁怒:“阿姐,无论如何自己最为重要,如若在魏文侯府不高兴,尽可如你所愿的做。”便是和离,也有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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