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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作出自岭南不懂官话的苏元沅,章姨娘显得普通了些。出身城西豆腐坊,时不时归家一趟带点侯府特产金银铜钱支援下家里,在府里亦是蹦哒得起和梁姨娘张姨娘争一争管家权,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参与老侯爷大布局的人物,直到他自个儿自曝他是当年废帝时期的黑衣卫。
    黑衣卫锦衣卫,一字之差,职责却是天差地别。黑衣卫亦被叫做暗卫,专职皇家之事,是建武帝当初建来防范几位王爷的,虽说最后并未防住叫景佑帝夺了位。
    “建武帝殡天之前黑衣卫就已撤走,如今化作八组潜伏于各地,”章姨娘,不如说是章宿,性别男,如今的黑衣卫首领。章宿自曝身份槽点太多,在场众人都不知从何说起。
    “不光是我们黑衣卫,当年的禁军实力不损,”章宿没了章姨娘的壳子,显得格外跳脱,坐了椅子上啃着蔬果道。
    “建武帝当日可是早有预料?”便是苏元沅也不知这些事,她不禁出口问。
    章宿送了她一对眼白:“废帝那时候脑袋都糊涂了怎地可能计划这些。”
    “那是……”
    “文昌太子与济王肃王计划了这一场,”说到文昌太子,章宿肃然起敬:“太子心知泰王来者不善,本想借‘谋反’之名斩他于承安门,谁料王徳旁那老匹夫最后竟是反打一把。”当日威武大将军王徳旁执掌西军,按文昌太子计划,撤了不少禁军诱泰王深入宫廷,肃王济王率羽林军为饵,王徳旁所率西军为援,谁料王徳旁临阵反水,反而是肃王济王在承安门被杀。
    “撤退原是假状,之后却是无奈之举,”章宿道。
    “那如今呢?老侯爷可在计划什么?”鹿迷生问。
    “那看小侯爷您想如何,若想斗鸡走狗当个纨绔子弟,咱们这些黑衣军便卸甲还田,继续做咱们的平民百姓,若是您想复仇夺位,咱们黑衣军愿做您最锋利的剑!”说罢,章宿半跪于地坦诚心思。
    鹿哥扬眉,见章宿这忠诚之态,垂眸开口:“这是你所想还是黑衣军其他人所想?”
    章宿一时不知道鹿哥之意,抬头询问。
    “你在不甘,”鹿哥直言,听得章宿面色一变:“十三年物是人非,那些卸甲归田娶亲生子的黑衣军可还有如今的心思?”鹿哥一言直指真相:“你不过想要的是我这个大义。”章宿又不知小侯爷性情如何才华如何,不过一面就凭血缘认主,鹿哥是不信的。章宿所要的不过是小侯爷废帝之子的名头,鹿哥并不打算入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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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完一万字,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Д`),现在觉得能日更上万的大大都很厉害很厉害
    第37章 《侯府小娘子》四
    南柔来得极快, 听墨茶说是“家中出大事”她匆匆赶来,连衣服都不曾换。进了花厅见还有山姨娘章姨娘在,她不禁一愣。
    “家中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南柔就问,神情焦急, 眼神担忧。
    “阿姐,老侯爷是为人所害,”鹿迷生开口, 听得南柔骇然变色。
    “可是真的?”南柔眼眶霎红,她问道:“爹爹当真……”
    “当真,”鹿迷生点头:“已猜出凶手可能是谁,只是如今敌强我弱不好动作, 今次叫阿姐过来, 是告知阿姐平日里小心。”
    “那凶手……”南柔还想问,却被鹿迷生止了口:“阿姐尚有若兰在,我并不想阿姐牵涉其中。”
    “爹爹生我养我十八年, 若是不知凶手, 不知缘由,叫我又如何安心!”南柔摇头:“便是出嫁妇,我仍姓鹿, 血缘亲情又怎能割舍!何况我为大姐,我怎舍得家中兄弟姊妹涉险而只旁观自顾!”南柔字字铿锵, 主意已定, 坚持要知晓凶手为父报仇。
    鹿哥露了笑, 心中赞誉, 阿姐并非只顾己身之人,家中姐弟兄妹合力,这才放心一搏。他梳理了番已知信息,斟酌开口:“阿姐,我身世有异,幕后之人为此而来。”鹿哥觉得老侯爷的死怕是早有预谋,毕竟老侯爷表现得耿直,这么多年一直没待见过景佑帝,对着景佑帝爱搭不搭早已让景佑帝心生不满。早些年边疆不定,老侯爷乃军中定海针,不便让他死更不敢让他死,到了如今,边疆安定百年内无忧,以心胸狭窄的景佑帝想来,老侯爷是时候去死一死了。鹿迷生不知道老侯爷对此是否有预料,只是如今这一摊乱子投到他头上,为了侯府中此生的姊妹,他也得搏上一搏——虽然他依旧恼怒这尽出幺蛾子的世界们。
    听鹿迷生道自个儿身世有异,南柔不禁心头一跳,又听章姨娘道“小侯爷是废帝之子,当年的安王,”不及想这章姨娘的声音怎地像个男子,南柔已被这消息吓得心神大震。她不禁想起当年,弟弟妹妹出生时她五岁,已是能记事了。那时候她那两位战死沙场的嫡兄尚在,日日演武场下了课就拉了她去见弟弟妹妹,母亲显怀十月,约莫是快生了,肚子大得布满了青丝,甚至隐约能见婴孩的小手。弟弟妹妹出生那日天气初寒,府门外乱糟糟的似是发生了大事,两个哥哥握着刀枪过来面色严峻道是外边宫变叫她守在母亲院子里,然后他们率着家中部曲去了宫城里。母亲在房里挣扎叫唤了一天一夜,父亲与哥哥们一夜未归,等到东方天色映红,请来的产婆大叫着夫人“大出血”,再之后……南柔记得了,父亲一脸寒霜地归来,一刀斩了嚷嚷的产婆,血染了一地,哥哥将她掩在怀中捂着她耳朵叫她不要听不要看,等她被哥哥们护着回了房心神不宁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家中就已挂了白幡。她有了个妹妹,她的母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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