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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修真)——封空(1

    该死的童溪,让他这般丢脸。
    无妨。凌夜拂袖,迈步瞬间,出现在广场中间。
    以师弟初入化神境的修为,绝无可能将觉醒血脉的敖月击败,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沈流响从天狗身上跃下,落地时,脚步微踉跄了下,抬眸便瞅见凌夜立在面前,敖月已无反抗之力,剩下的交与师兄处理。
    凌夜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做出搀扶举动,不过瞧师弟一副甚好的模样,又垂下了,只是问:你可有何不适?
    皆好,沈流响唇角微翘,身体不适的在地上躺着呢。
    宛如死狗趴在地上的敖月,闻声又吐了口血,气昏了过去。
    沈流响望了眼四周,朝黑衣少年走去,旋即拉住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仙君拉弟子时好温柔。
    临走时不忘带走吓坏的徒弟,真是个好师尊。
    啊啊啊啊啊!周玄澜,夺师之仇不共戴天!
    离开广场,压在喉间的腥甜倏地涌出,沈流响吐了口血,撑不住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周玄澜眼疾手快扶住他:师尊。
    我没事。沈流响缓了口气,血吐出来舒服多了,扶我回朝云峰。
    挂在胸口处的玉璜还散着余热。
    先前敖月来袭,他躲避不及,也抵挡不了强悍的妖兽之力,危极之时,胸口玉璜将他所有灵力吸入其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压,直接将敖月按趴下了。
    思及掉落在地的两颗凄惨狗牙,沈流响心底唏嘘。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拼爹了。
    此次虽无大碍,但体内灵力倏然运转了遍,致使压下的妖毒又有浮现之势,沈流响担心在外转悠,会如那夜般突然变成小童,之后数日便在朝云峰休养。
    来看他的人不少。
    几位长老首当其冲,尤其是程仪天,面容粗犷的汉子一脸羞愧,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仪天先前多有冒犯,望仙君海涵。
    无妨,沈流响在亭台吃橘子,顺手抛了一个去,本君往日行径却有不妥之处,看不惯属实正常。
    程仪天盯着手中橘子,如获至宝,旁边数位长老顿时露出艳羡的目光。
    沈流响往常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全是对叶剑尊不要颜面的死缠烂打,致使他突破至化神境,众人心中也只有不屑,但击败天狗后,一切截然不同了。
    如今在修真界,谈论沈流响的风向虽仍未转变,但哪怕贬低他,也无人敢在修为上做文章。
    一招制服敖月,意味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仙君,我也要。有人在后方大喊了声,急匆匆挤到前面来,仙君也赏我个橘子吧。
    众长老看清人影,目瞪口呆的同时,在心底狠狠唾弃了番。
    邬志这厮好生不要脸,说东施效颦的事可没人忘记呢,竟然嬉皮笑脸向仙君讨橘子吃。
    沈流响也惊呆几分。
    此人在脸皮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了。
    他想了想,还是递了个橘子去,顺道问:比试进行到哪了?
    邬志拧紧的眉头松开,接住果子喜笑颜开,八强已出,正在抽签决定明日对手。
    沈流响沉吟片刻,眉梢挑了一下,反正闲来无事,诸位长老,不如我们来设个赌局吧。
    仙君的意思,是下注赌谁胜谁负?
    不妥,若是被弟子知道我等干这事,岂不有损威严。
    沈流响指尖在石桌轻敲了下,微眯起眼,法无禁止即可为,宗规没说不行,至于门内弟子
    这个好办,他勾勾唇,一锤定音,拉全宗弟子一起,带他们上贼船。
    要发家致富啦!
    沈流响眉眼含笑,仿佛已看见无数灵石滚滚而来。
    正在这时,有人轻咳了声,给执法长老让出道路,沈流响看见凌越,想起敖月被他关起来了,便从椅子上起身,想去瞅一眼。
    昏暗的地牢中央,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铁笼。
    沈流响一眼望去:敖月呢?铁笼空荡荡的。
    凌越指向角落:在那蹲着。
    一只浑身灰嘟嘟的小狗崽,蜷缩在铁笼角落,察觉他的目光,努力张大嘴,露出缺了两门的牙齿。
    呜~呜呜~拼命发出警告声。
    沈流响微睁大眼: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你打的,凌越面容平淡,一击将天狗打回幼年形态。
    沈流响:
    铁笼打开,敖月盯着缓步走来的人,又怒又怕,恨不得跟罪魁祸首拼了这条狗命。
    啧啧啧,沈流响瞅着小狗崽,心头痒痒,忍不住挑起唇角,过来,啧啧啧。
    他努力笑得温柔亲和。
    但落在敖月眼中,这笑容万分惊悚,简直比地狱修罗还可怕!
    敖月低声呜呜警告,迈起四肢,往后退了步,屁股啪嗒一下撞上冰凉铁杆,可怜无助地蹲在角落。
    呜呼,哀哉。
    虎落平阳被犬欺。
    锦靴逼近。
    敖月目光变得狠厉,他体内留的是天狗血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决不允许逃避敌人!
    他黑乎乎的眼睛微冷,鼓足力气,小身躯犹如一只离弦之箭,倏地冲向沈流响。
    撞死你!
    砰~啪~
    沈流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睁睁看着狗崽突然冲来,撞上他的小腿,而后被弹飞到空中,啪地坠落,半死不活闭上眼。
    沈流响:???
    还有这样碰瓷的?
    他失笑,捞起摊在地上快奄奄一息的天狗。
    正好无聊得紧。
    不可。凌越拦他,你若带他出去,待其伤好,后患无穷。
    沈流响打量牢笼:就算让他待在此处,等养好了伤,这玄铁牢笼也困不住他。
    凌越视线落在敖月身上,语气平淡,却透出无边冷意,想养好伤重整旗鼓,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拎着的狗崽抖了抖,沈流响静默了会儿,我盯着他,若伤有好转,就打断他的狗腿。
    敖月颤得更厉害了。
    回了朝云峰,沈流响推开门,将天狗放在地上。
    敖月四肢发颤,趴在地上,浑身上下,连蓬松柔和的软毛都在发抖,你若敢打断我的腿,我的狗子狗孙不会放过你。
    沈流响呵笑:我好害怕啊。
    他蹲下身,伸出细长白皙的食指,摁住天狗脑袋,使劲按了按,我好心喂你鸡腿,你却反而来杀我,落到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恶人先告状!
    敖月愤怒地咬上沈流响指尖,但张嘴咬了半晌,发现指腹连皮都没破。
    堂堂天狗,沦落至此。
    敖月悲从中来,边锲而不舍咬指尖,边呜呜哽咽,黑眼睛不断掉出眼泪,润湿了灰浅软毛,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一副受尽欺负的可怜样儿。
    沈流响:
    好歹是威风凛凛的大天狗,装什么小可怜!
    敖月哭完也觉得丢人,用毛茸茸的爪子擦了下鼻涕,万万不可告诉旁人。
    沈流响无言地摇摇头,起身准备给他寻点破布擦爪子,以免等会乱抹。
    他许久未整理房间,乱糟糟的一片,抄起几件衣物准备换个地方放时,敖月忽然嗷叫了声。
    巴掌大的狗崽竖起耳朵,迈起短腿,一溜烟跑到沈流响脚边。
    敖月抓住衣摆,仰长脖子,口中含糊不清,这股气息是好强大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焦急万分,用爪子刨了衣摆几下,快让我闻闻,怎会有如此危险的气息。
    沈流响视线落在手中黑衣,这是上次在问星楼,他恢复真身,周玄澜披在他身上的外袍。
    什么气息,我怎么没闻到?
    沈流响纳闷地捧起衣物,低头把脸埋了进去,深吸口气,认真仔细地嗅了会儿。
    一无所获。
    他抬起头,正想质疑敖月的鼻子,余光忽然瞥见一人。
    师、师兄。
    凌夜立在门口,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青天白日,师弟竟独在房里,一脸迷醉地捧着弟子衣物闻
    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登时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第18章
    凌夜拧眉,须臾松开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门中弟子总比叶冰燃好些,师弟喜欢就好。
    沈流响被凌夜眼神盯着头皮发麻,直觉有何误会,正要解释,门外传来声师尊。
    他指尖一抖,衣袍簌然落在地上。
    凌夜将这幕收入眼底,心底叹口气,师弟又是在单相思么,这次求而不得的话,可别再疯魔了。
    他转过身,拦住周玄澜去路,遮了往屋内探的视线,抽签结束了?
    周玄澜:弟子对手是赵齐。
    凌夜点头:赵齐与你同是筑基后期,切莫轻敌了。
    周玄澜应了声,视线落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这时,一只狗从屋内奔出,这股气息
    敖月没停住脚,直直撞上门槛,一屁股蹲在地上眼冒金星。
    恢复视线,他望见一个黑衣少年,垂眸看他,黑沉眸子透出一抹寒意,就是你要杀师尊?
    敖月毛骨悚然,当即退回房内,蜷缩起身子发抖。
    这分明是洪荒时期的存在,不是早该灭绝了,为何还存于世
    八进四前夜,沈流响出门溜达,敖月跟他身后,嗷嗷呜呜半晌,我想见素真人。
    真是只痴情狗啊。
    沈流响颇为感动,低头看狗崽背上刚长出的灰色小翅膀,飞起来给我看看,就带你去。
    敖月敢怒不敢言,为了心中白月光,拼命扑腾翅膀,在周边旋起小风,小身躯渐渐飞了起来。
    瞅见沈流响眼底的惊叹,敖月轻哼一声,正要说话,翅膀泛起酸意,啪得落在一堆枯叶上。
    沈流响忍不住发笑:飞得还没我膝盖高。
    不许笑,你几月大就能跑了么,敖月轻耸鼻子,从未如此憋屈过,待我恢复真身,直冲云霄。
    甚好,到时我坐在你背上。沈流响拎起他,朝幻南峰走去。
    绝无可能,届时我不杀你已是仁慈。
    幻南峰底。
    素白澈身边站了名弟子,腰间挂短匕,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两人交谈间,弟子微微红了脸。
    沈流响认出人。
    凌越的徒弟,凌子凡。
    他眸光亮了起来,仿佛见到万千灵石一般,唇角泛起笑,走了去。
    凌子凡看见他,瞬间黑了脸,大步一迈挡在素白澈身前,仙君深夜来幻南峰何事?
    他对素白澈有仰慕之情,对处处欺负真人的沈流响,可谓深恶痛绝,只恨实力不够强,无法保护真人。
    敖月躲在大树后,垂头丧气,用爪子刨了刨树干。
    他这幅模样,绝不可让真人看见,只能偷瞄一眼解相思之苦,希望恶鬼仙君不会把他供出来。
    闲来无事,四处逛逛罢了。沈流响说着,话头一转,明日对战萧闻,你可有把握?
    凌子凡皱眉。
    他和沈流响从未有过交集,突如其来的关心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当素真人的面挑拨离间?
    他轻哼了声,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不牢仙君惦记,萧闻不过筑基中期罢了,十招之内我必胜他。
    沈流响颔首:那就好。
    看到凌子凡如此自傲,他就放心了,越傲越摔得惨。
    明日爆冷非你莫属了。
    如今宗内弟子大都压凌子凡胜,他就等这天,借了几百块灵石,全压萧闻胜。
    你实力在弟子中数一数二,我丝毫不担心。素白澈开口,眼神温柔地看着凌子凡,不过比试中,要小心别受伤了。
    被这般叮嘱和信任,凌子凡心都快化了,痴痴道:真人放心,弟子定不辜负你希望,七招之内让萧闻落败!
    感动~泪目~
    沈流响恨不得啪啪鼓掌,最好再夸几句,让凌子凡更飘点,这样他一战暴富计划更稳了。
    *
    广场今日进行四场比试,凌子凡那场已经开始了,沈流响找到徒弟,象征性地交代几句。
    周玄澜见他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向比武场望去,师尊在看谁?
    沈流响眨眨眼:摇钱树。
    围在比试台下的弟子,一片哄然。
    凌子凡莫不是要败了吧。
    怎可能,萧闻可是八人中公认的最弱,才筑基中期。
    天呐,我赌在凌子凡身上的灵石,不会全没了吧。
    糟了,忘了这茬,我赌了一百块灵石啊。
    我我我赌了萧闻胜,啊啊啊啊啊!
    立在比试台边的凌越,一脸漠然盯着场内,嘴里无情倒计时:十、九、八
    凌子凡全身俱疼,被萧闻扼住脖子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唯有眼珠能转。
    他着急实现在素白澈面前夸的海口,七招之内击垮萧闻,没想到反而露出破绽,一时不察被下狠手打趴了。
    听见周围哗然声,凌子凡涨红脸,露出难堪的表情,只觉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转动目光,心道若素真人看见他这般狼狈样,该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倏然对上一双冰冷眼眸,他的师尊仿佛在看路边蝼蚁,三、二、一凌子凡败。
    凌子凡心神一震,脑中轰得一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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