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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47)

    一时间竟没对上号。
    算了,对不对得上号不重要,反正都是坏人。
    仙君下界修为必定受到影响,越高的品阶受到的影响便越严重。
    诸鹤估量不出相锦的修为,未免自己再吃一次亏,立马决定先溜为敬。
    而还未等他开口。
    相锦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伸手抓住了诸鹤的手腕:我并非望天帝君一派。
    诸鹤:?
    在诸鹤眼里,仙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更那个望天帝君一个鼻孔出气。
    因此他有些不信,想了想才道:那你是什么派蛋黄派?
    相锦:
    相锦叹了口气,站起身,又弯了弯腰,用袖中沾了水的巾帕一点点擦了擦诸鹤的嘴角:仙界乃人间六倍之广,仙君众多,望天帝君虽为下一任天帝,却也并非人人尊仰。
    诸鹤似信非信的瞅了相锦一眼:那不站在望天帝君一边的仙君们眼睛倒是还没瞎。
    相锦笑着摇了摇头,将巾帕收了起来,开口道,仙界各有所责,望天帝君是人间出身,虽即将成为天帝,但也不便插手仙界妖尊之所。
    诸鹤终于从相锦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意思。
    他眨了眨眼:你是妖?那你干嘛化身成个和尚?
    人间皆信神佛,可却不知神佛究竟是何真身。
    相锦手中沾血的白玉念珠转了一圈,冷寂的眼中显出一种无悲无喜的漠然,多有意思。
    诸鹤:
    诸鹤从来就生活在人群之中,因此不太乐意听到相锦这句话。
    他想了想,问道:那你找我干什么?对了你是什么妖啊?
    阿鹤,只有我的道侣,才能看到我的真身。
    相锦深黑色的眼珠望着诸鹤,瞳孔里隐隐约约透出几分与白玉念珠上相似的猩红色,我孤单太久,从未见过你这种性格的小鹤,我心悦于你,来找你结为道侣,你可愿意?
    诸鹤:?
    诸鹤歪了歪头:与你结道侣,就能直接登仙?
    相锦声音温柔:我的道侣,自然必得天道之庇佑,与我共享一切荣华。
    诸鹤:!
    诸鹤十分心动。
    他原地想了几秒钟,抬起头,真情实感的问道:那我和你结为道侣,登仙之后,你能帮我打赢那个男扮女装骗我的骗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孤皇叔呢?孤这么大一个皇叔?!
    相锦:在我这里。
    晏榕:去给孤拿鸟笼来!再给孤拿一万张捕鸟网!
    晏榕:然后再去请雷公电母来,孤要劈死撬墙角的奸夫!
    鹤鹤:啊咧?
    今天的作者菌也比较粗长的哇!值得鼓励!【喂
    晚安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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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关于诸鹤的回答, 相锦在之前已经想到过多种。
    只是在如此多种假设之中,唯独没有想到这句, 因此一时间愣了片刻, 随即失笑:你还记得?
    诸鹤记得那必须相当清楚, 甚至分分钟就能将陈年旧事复述一遍。
    他气愤无比的点了点头,微微仰着脑袋,极其认真的跟相锦问道:你跟他比修为, 你更厉害吧?
    时间向晚, 斜阳的余晖留下几丝, 映在诸鹤漂亮的眼睛里就像是两人曾经第一次初见之时。
    而如今, 曾经站在望天帝君身边的人终于站在了自己身边。
    相锦轻柔的抬起手, 抚了抚诸鹤的头发:阿鹤, 仙界各司其职, 我未曾与望天帝君动过手。
    诸鹤:
    诸鹤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那如果我变成你那啥道侣,我登仙以后, 能打过他吗?
    相锦弯了下嘴角:恐怕不行。
    诸鹤:
    诸鹤亮晶晶的眼神又黯了一些, 连对原本听到结为道侣就能登仙的兴趣都显得缺乏了几分。
    他向来并不在意收敛情绪, 喜怒哀乐高兴不爽都明目张胆的写在脸上。
    相锦敛了敛眉,道:但我的仙府离帝宫很远,也没有他手下那些迂腐之人,不会让你受气,更不会发生曾经你被打那种事。
    诸鹤:
    诸鹤一抬眼皮:你也知道我被打了?
    相锦道:那日我在仙府镜湖中看到。
    诸鹤道:那你那天怎么不帮我?
    相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未等我赶到, 你便已经被打下登仙台了。
    诸鹤:
    难道是怪鹤鹤太不经打了?
    诸鹤非常生气,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骂,打也打不过,于是越发看相锦不顺眼起来。
    他咽下嘴里的最后一颗山楂,拔掉无情的开口:我不想找你做道侣。
    相锦愣了愣:为何?
    诸鹤伸手将相锦手中的食盒统统拿了过来,真诚的道:我喜欢大美人,你是男的。
    相锦:
    相锦沉默了半晌,轻声道:阿鹤,你就不怕下一个找到的大美人也是像望天帝君那样男作女装?
    诸鹤:
    诸鹤气得转头就走。
    相锦不慌不忙的跟了上来,走在诸鹤身侧:你假死从宫中脱逃,必定是化为原身飞出来,身上恐怕身无分文,马上要到晚膳时间了。阿鹤,你饿么?
    诸鹤:
    诸鹤深吸一口气,狠狠的踩了相锦一脚:我不饿!不饿!
    相锦垂眼一笑:我下界大历许久,还未怎么吃过凡间饮食。听闻燕都城中有一家醉春楼的菜做得一绝,我准备去尝尝味道。
    诸鹤:
    相锦柔声道:你想去吗?
    诸鹤吸了吸鼻尖,后退两步,抓住了相锦的衣袖:带带我。
    相锦的目光在诸鹤攥着自己衣角的指尖上停留许久:好。
    他广袖之中的手腕向上一抬,一顶白色的兜帽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相锦微微俯了俯身,将兜帽仔细的盖在诸鹤头顶:带你去。
    *
    醉春楼就开在燕都最繁华的街上,诸鹤有幸吃过两次,一次是几年前往南疆去的时候,一次是从南疆回来的时候。
    一晃几年,醉春楼的生意看上去非但不减,反而越发热闹起来。
    这一日又是快到晚膳时间,楼下大堂早已经人声鼎沸,香气四溢,楼上的雅间也已经来了不少客人。
    小二忙忙碌碌的在店面内穿梭,掌柜站在店门前,一边算账一边吆喝。
    账目总是纷杂忙乱,掌柜不得不喊几声便停下头去对账。
    然而等他又一次低头对账的时候,店内陡然静了几秒,接着嘈杂的喧哗声突然消失,只剩下极细微的窃窃私语。
    掌柜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向店门口的位置抬了抬头,顿时也跟着愣住了。
    一名男子与一名少年正要走进店来。
    那少年看身形大概只十三四岁模样,宽大的兜帽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狡黠的桃花眼和眼角的一滴泪痣。
    而少年身旁的僧人则生得极好,五官清冷,眉间一点血红朱砂,手中的白玉念珠也似沾过血,一粒粒的拨过指尖。
    那人眼中无波无澜,极其凉薄,唯独进门时伸手虚扶了少年一把,怕他因门槛高而摔倒。
    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店内突然的安静和其余人的目光,径自走到掌柜面前。
    少年仰着脑袋看了眼店内刻着菜谱的牌匾,毫不客气的砸吧砸吧嘴,开口问道:还有座位吗,给小爷整一个!
    小少年眉眼精致,尤其看着菜谱的时候,晶亮亮的眼珠滴流滴流的打转,看上去灵动万分。
    掌柜被逗乐了,亲自出了柜台:小公子,座位还有,但不是雅间。您看成不成?
    少年还未说话。
    他身旁的僧人便微微皱了下眉,修长的手从广袖中一摸,摸出二十锭金子:可否帮我们跟其他人换一个雅间。
    掌柜:
    要知道,哪怕是生意最好的时候,醉春楼一天的净收入也不过就是五锭金子!
    柜面上的黄金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掌柜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再确认的确是真金之后,整个人都喜上了眉梢。
    成!成!没问题!二位客官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一定给你们安排个最好的雅间!
    掌柜一路小跑的攥着金子上了楼。
    诸鹤向往的盯了许久他手中的金子,直到看不着人了,才转过头,心疼无比的瞅了眼相锦:我愿意坐大堂,你能再给我十个金子吗?
    给了你金子,你还会跟我来吃饭么?
    相锦看着诸鹤眼角那滴泪痣,轻轻笑了一下,好了,阿鹤,不要生气。你刚刚出宫,坐在大堂并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难不成小太子还能真发现我变成鸟飞走了?他和你身份又不一样
    诸鹤说着说着就慢慢压低了声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啧了一声,算了,懒得说他,反正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压着他做起来就不是人!
    得亏鹤鹤溜了!不然鹤鹤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受得住!
    诸鹤想起自己曾经在东宫过的日子,就打了个寒颤,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多吃两盆虾。
    金钱能使鬼推磨,掌柜很快便从店内的楼梯上噔噔噔的跑了下来,一路小跑到诸鹤和相锦跟前:两位客官,您这边请!我给两位安排了咱醉春楼最好的一间雅间!这边请!
    兜帽上的白纱到底有些挡视线,诸鹤又推了推脑袋顶上的兜帽,跟在相锦身后,走上楼梯。
    醉春楼的二层皆是雅间,空间很大,也没有一楼的嘈杂。
    掌柜带着相锦和诸鹤一路向前,正走到拐弯处时,再一次伸手去推兜帽的诸鹤迎面撞上了一个走过来的人。
    少年的身形只到成年男子的胸前。
    诸鹤今天本来就气不太顺,此时被撞得向后一趔趄,立马就撇了下嘴:你撞到小孩儿了,赔钱!
    男子:
    男子本来要发火,但看到诸鹤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火气又下去几分:小公子,是我走得急了,对不住。
    诸鹤伸出手:要一锭银子才能表达诚意。
    男子:
    还未等男子反应,便见方才走在小少年身前的那名僧人走了回来,伸手握住了少年抬起来的手。
    僧人的眼底一片沉静,冷淡极了的看了男子一眼:他心情不好,你走吧。
    男子也看出了那小少年看气度恐怕不是小户人家,脾气更不是个善茬,不想惹事,立即点了点头,转身欲走的时候,又回了个头,朝那眉间朱砂的僧人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僧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子走回自己的雅间。
    房门正好打开,沈慕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抬头看到男子,便停下脚步:李老板,怎么这许久才回?
    男子摆手,叹了口气,回头示意沈慕之往来时的走廊看:瞧,别提了。刚碰到个迎面撞我的小少爷,不知是燕都哪家的公子,那叫一个嚣张跋扈,无理搅三分啊。
    沈慕之顺着男子的方向看去,那白衣的僧人和少年只剩下个背影。
    接着转弯,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沈慕之愣了一下。
    男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沈慕之回答,不由好奇的看了看他:沈大人,你怎么了?
    沈慕之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皱了下眉:无事只是,李老板可有看清那两人是何样貌?
    嗐,别提了。那穿白袈裟的僧人看我就跟看死人似的,声音也冰飕飕的。不过长得非常俊俏,不像个普通人。
    李老板一边往雅间内走,一边跟沈慕之描述,至于那个小少爷估计只有十二三岁,还没到我肩膀高,还戴着兜帽,看不太清,不过估计也长得好。
    他顿了顿,在座位上坐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富家小公子眼睛下面,眼角的位置有一颗小痣,瞅着还挺神气,啧
    痣?
    沈慕之猛然转了身,声音瞬间高了两分,左眼眼角?
    李老板被吓了一跳,呆了半晌,才道:左眼?还是右眼,沈老弟,这我真没太注意。不过难道你找那小孩儿有事?十二三岁的孩子,你总不会认识他吧?
    沈慕之眉宇深深的拧了起来,过了许久,才重又问了一遍:李老板,你确定他只有十二三岁?
    这肯定啊!
    李老板也急了,沈大人,我总不可能连个孩子都分辨不出来。
    沈慕之闭了闭眼,良久,沉沉的坐了下来。
    是啊人都走了,不可能复生,更不可能变成孩子。
    是他妄念了。
    沉默之后,沈慕之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我这几日有些心事,让李老板见笑了。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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