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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43)

    晏榕安抚似的摩挲着诸鹤的每一根发丝,皇叔想要王府内的家具,孤已经派人去搬了。若是东宫内地方不足,待孤登基之后,便再为皇叔搭一座比摄政王府更豪华的宫殿,好么?
    诸鹤:
    谢谢,鹤鹤怕是享受不到了。
    晏榕柔声道:孤想要皇叔每日都能好好吃饭,休息,按时吃药。皇叔能做到吗?
    诸鹤:
    晏榕:若是做不到,孤舍不得惩罚皇叔,便只能惩罚皇叔身边的人了。
    诸鹤:
    要是任由晏榕这样说下去,诸鹤真怕他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之词,赶忙打断了他:生死有命,来来去去这种事谁也说不好的。
    两年之前晏榕的性格很好拿捏,但现在诸鹤还真拿不准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说不定会拿人开刀的性子。
    想了想,诸鹤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本王死了,那也是大限将至,不必牵连他人,造了杀孽还要算在本王头上。
    晏榕浅褐色的瞳孔轻轻缩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杀孽这句话,停了片刻,没再言语。
    诸鹤便趁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行了,就这样。睡吧。
    打点了晏榕,交代了身后事,身旁还贴着一个天然的人形暖宝宝。
    诸鹤这一觉很快便睡了过去。
    月光幽凉。
    若是诸鹤此时还醒着,定能发现东宫原本木质的窗棂不知何时已经统统换成了极为稀少的琉璃,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屋内的温度和光亮。
    薄薄的一层月光从琉璃窗洒进屋内,映在旖旎曳地的床幔之上。
    晏榕怀中的人已经睡了个天昏地暗,唯独他还依旧清醒无比。
    从上次一起睡时晏榕便早已察觉,诸鹤的睡姿向来不好,睡觉也不算老实,不知是因为畏寒还是别的原因,一旦睡熟,便下意识会忘身边的人怀里钻。
    明明怕冷,还总蹬被子。
    察觉到诸鹤又在臂弯中拱了拱,晏榕多少有些不放心,又起身将被角重新遮过一遍,重新侧着躺了下来。
    借着微微的光线,正巧能看清诸鹤的整张面容。
    少年记忆里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乖巧极了,毫无戾气的模样,长长的睫毛翕在眼睑下,像是戛然落地的蝴蝶。
    晏榕想去亲吻,却又怕惊醒了心尖上的人。
    只可惜睡得四仰八叉的诸鹤全然没能理解到身旁人的百般心思,兀自像摊煎饼似的翻了个面儿,连脑袋都埋进了晏榕怀里。
    过了一小会儿,可能是觉得憋了,又把一双眼睛和鼻尖擦着晏榕的肩头探了出来。
    他不太爽的撇了撇嘴,闷着声音讲梦话:还想关鹤鹤做梦去吧鹤鹤会飞飞吓死你
    像个孩子。
    晏榕弯了弯唇,声音温柔而低沉的缀上了怀里人的话:鹤鹤怎么飞?
    诸鹤整个人都快趴在了晏榕身上,枕着他的肩膀当枕头。
    鹤鹤有翅膀呸才不告诉你
    晏榕:
    晏榕无奈而纵容的摇了摇头,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着诸鹤单薄而纤瘦的背脊:好,不告诉孤,孤不知道,快睡吧。
    在诸鹤翻来覆去的折腾下,直到后半夜,晏榕才浅浅的勉强睡着。
    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摄政王不同,大历的太子晏榕向来是一个十分勤勉的人。
    尤其是最近临近登基,杂事与各地来的新政报一摞摞的堆上御书房的书桌,除了每日的朝见,晏榕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奏疏之上。
    朝内的官员们纷纷对晏榕的勤劳肯干表示出极大的赞扬,并且在上朝时拼命拉踩诸鹤。
    殿下您是不知道,您不在这两年,摄政王是如何处理奏疏的!
    是啊是啊,您不知道,摄政王他所谓的批奏折,就是对着摊开的奏疏画圈画叉或者画勾,有些还画猪头批下来后大家不明白,便去问他,您知道他怎么说么?
    他竟然说这是他发明的最简奏疏批阅法,您说说,这有理么?!胡闹简直是!
    依老臣看摄政王压根就并非理政之人,偏偏篡权数年之久,待殿下您登基之后,务必要将此人严肃处理!
    对对对!不过摄政王这副身子,恐怕
    白玉的镇纸重重的落在金案之上。
    朝中的官员眼睁睁的看着龙椅上晏榕的表情由温和变得危险。
    虽然面上依旧带着笑,但朝内议论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最终悄然无声。
    晏榕回朝不过数日,可官员们却很快便看看懂了太子殿下再也并非曾经那副温良无害的模样。
    这是孤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提起。
    晏榕面上挂了些笑意,眼底却一片冷然,摄政王是孤的皇叔,孤与他之间的事你们不必再问,若是让孤再听到你们议论摄政王之事,尤其是有关他的身体,孤不会轻饶。
    众臣们面面相觑,一齐闭了嘴。
    *
    晏榕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诸鹤睡得比猪早,起得天下第一晚。
    不过约莫是晚上被晏榕的人形暖宝宝烘得比较舒服,诸鹤这次睡得很好,因此起来时也比昨日要早上许多。
    至少还没有到日上三杆。
    来喜跟着晏榕去上朝,留在诸鹤身边的还是德庄。
    身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算睡得再好,也只能维持短短一会儿的精神。
    诸鹤有些困顿的揉了揉眼睛,看了德庄两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德庄给诸鹤奉上清水与毛巾,又伺候着摄政王穿衣冠戴。
    在晏榕的命令之下,诸鹤不能出东宫,甚至连寝殿的门都迈不出去,因此穿着上便越发随性。
    他只随意搭了见单衣,又披了件狐裘,神色恹恹的在桌前坐了下来,对桌上的早餐并没有什么兴趣。
    是到了该远走高飞的时候了。
    德庄仔仔细细的给诸鹤斟茶,跟在他身边:王爷,就快要到午膳的时间了,你想吃点什么,小的这就让御膳房去给您做了端来,保证热腾腾的!
    虽然不是真的要挂了,但身体的不适却是真的。
    诸鹤垂了垂脑袋,好半晌才重新打起一点精神:不用了你出去吧,让本王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德庄愣了愣,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诸鹤半天:王爷不需要小的陪着吗?
    不要。
    诸鹤有点担心自己突然挂了吓死德庄,扬了扬手,去外殿吧,本王还是有些累,不想说话。
    德庄张了张口,没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屏风后,缓缓关上了内殿的门。
    不过是半天的时间,摄政王府主寝内多半的东西竟然已经原封不动的搬来了东宫里。
    包括楼苍从匈奴带回来送给诸鹤的那张美人榻。
    东宫正殿到底与王府主寝的摆设不太相同,有些东西虽然一样,但背景不同,看上去也就少了几分华贵的色彩。
    诸鹤慢悠悠的站起身,认认真真左转右转的翻看了一圈屋内的所有摆设。
    然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是一只小小鸟能够带走的。
    诸鹤:
    当了数年摄政王,临死前竟然要一贫如洗的走。
    诸鹤长长叹了口气,在自己最爱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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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子洲你能不能复习一下历史,我当年是你老师!
    邵公子一脸冷漠地把他同桌按在桌子上。
    那你想不想看看野史怎么写我们俩的,老师?
    越曦:?!
    邵人前酷盖人后哭包傲娇脸子洲越人前|戏精人后杠精美强惨曦
    第56章
    既没有器具落地的声音, 也没有任何遗言。
    东宫内殿的门紧紧的阖着, 从匈奴被千里迢迢运来大历的美人榻皆是由最好的楠木制成,扶手上镶着象征祥瑞的奇异珍宝,任何一颗都可价值连城。
    而此时, 一只嫩黄色的雏鸟正十分暴躁的用自己一双细细的小爪子,使劲的扒拉美人榻的宝石。
    只可惜体型太小,努力了半天也没成功。
    嫩黄色的羽毛扎蓬蓬的在动作之间掉了一片,轻盈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然而正在偷窃的雏鸟没能注意到,它气愤无比的在美人榻的靠背上来来回回跳了两下,大抵是一只小爪子方才扒拉疼了, 又保持成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时辰还没到晌午, 并不灼热的阳光斜斜从窗外倾斜而来, 将雏鸟小小的身板在地上投出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倒影。
    鸟类的幼年期总是很难判断出是什么品种。
    美人榻上金鸡独立的小雏鸟气势汹汹的站了一会儿,又黑又亮的眼睛再次环视了整间屋子一周, 大概是终于确定了以自己这副小身板真的什么都拿不走了,气得狠狠破口大骂了一句:啾啾啾!
    小雏鸟:
    嫩黄嫩黄的小鸟再次受到了致命打击, 连亮晶晶的眼睛都带上了几分绝望的色彩。
    它垂了垂小脑瓜, 歪着头看了眼倚靠在美人榻上的人, 这才发现原来这副身体和自己以前修出人形的时候还真的挺像。
    啧,要怪就怪铜镜照不清楚!以前都没看得太清!
    小小的雏鸟有些好奇的蹦到了自己的尸体肩膀上, 又仔仔细细将自己看了一遍。
    看看这乌黑浓密的头发, 看看这长长卷卷的睫毛,看看这高高的鼻梁,看看这形状优美的唇形就是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
    摄政王的身体本来就早已经油尽灯枯, 呼吸一停,最后一丝生机便像是彻底断了线,头也不回的从这副驱壳里一去不返。
    但若是刨去这毫无生机的模样。
    大历百姓与官员这些年来无比唾弃,万人攻讦,为世所不容的摄政王的的确确有着太过漂亮的容貌。
    或许用漂亮来形容男子多少有些不妥,但摄政王的容色并非大历最喜爱的美男子形象,而是带着些许的妖异。
    只不过现在彻底闭了眼,那以往眼神中的妖异便少了许多,就连眼下的那颗泪痣看上去都不再那么富有攻击性。
    嫩黄的小雏鸟倒是对身体没多少眷恋之情,毕竟不过是化形而已。
    因此它只多瞅了两眼,就有些苦恼的扑腾了两下自己小小的翅膀,灵活的小脑袋瞅了瞅半开着的窗棂。
    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嫌弃又很努力的飞出了窗户,原地转了两圈照了照方向,确认了一条最近路线,于是向着朱砂红色的宫门飞了出去。
    细细嫩嫩的小翅膀扑闪扑闪的迅速摆动。
    在飞过东宫大门的时候,诸鹤才看清自己,自己死之前一直迈不出的这道宫门前究竟站了多少宫内的侍卫。
    从内殿到外殿分别有人驻守,每队侍卫都表情严肃,闪着冰冷金属色彩的刀鞘贴身收在腰间,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诸鹤:
    圆滚滚毛茸茸的小雏鸟顿时就飞得更快了,加速就从侍卫们的脑袋顶上冲了过去。
    只留下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嫩黄色的身影。
    守在东宫门口的一名侍卫今年才进的宫,值守过程中望着天空发了下呆,便眼瞧着一个小炮弹似的飞翔体从内殿的方向极速飞了过来。
    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侍卫:
    有飞这么快的小鸟吗?
    年轻的侍卫心下不太确定,转头跟队内的御前统领打报告:副将,刚才好像有一只鸟从天上飞过去了,可属下记得太子殿下未曾允许摄政王饲养鸟类。
    御前统领头也没抬,不屑的转了下手中的刀柄:不该你管的少管,一只鸟还轮得到我们过问?难不成你以为摄政王能变成鸟飞走了?
    小侍卫:可是那只鸟
    话音只到一半,晏榕的銮驾从远处驶了过来。
    登基的日子近在眼前,晏榕身旁的侍卫由八个增加为十六个,原本普通的轿辇也换成了同诸鹤一样的黄金车。
    可先帝在时的那辆黄金辇车已经随先帝入了陵寝,大臣们有些疑惑,却再也不敢在如今的晏榕面前问出口。
    权利独揽的太子殿下未着往日最喜爱的素净衣衫,大抵是因为刚刚下朝,身上的金丝朝服还未换掉,看上去衬得眉目间越发清贵端良,不见丝毫阴霾之色。
    黄金车在东宫正殿前停下。
    晏榕走下辇车,对御前统领一笑:各位辛苦。
    御前统领是个很典型的粗人,是晏榕在南疆亲自提拔重用,格外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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